接下來的幾天里,淺月兒都在觀察著這個叫做閻叔的人。
六兒說他以販賣奴隸為生,前世叫人販子,但在這個國度里,這是合法的。
作為一個奴隸主,閻叔的舉止明顯和他的身份不符,氣質淳樸極具涵養,難道戴了假面?淺月兒迫切地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情。
也許是個美男子呢?!
「唉喲,閻叔,我肚子疼,疼死我了!」淺月兒在床上翻來翻去,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聞聲而來的閻叔手法極快地在月兒的身上點了幾處,啊,還會點穴?月兒想,這個閻叔不簡單……
只見他關切地把月兒扶起,焦急地聲音透露出一絲不安,「可還痛?我已經把你的幾處穴位點中,暫時你不要動,好好休息一個時辰便可恢復。」
果然手腳動不了了。
這算不算是在給自己找罪受,月兒不禁翻了個白眼,唉喲,委屈你了,我的!躺一個時辰,不酸死才怪!
閻叔說著便又把月兒扶好躺在床上。
「月兒,你先休息一下,閻叔我就不打擾了。」
閻叔,你點穴就點吧,為什麼要把我的啞穴也點上?月兒口不能言,在心里不滿地嘀咕著。看來,閻叔的點穴法還不夠成熟。
也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類似于葵花點穴手的獨門秘芨,也好讓閻叔去深造一下。
看著閻叔已經退出門外的身影,月兒的兩行淚飆了出來,搬個石頭砸到自己腳了,嗚、嗚~~~
「閻叔,月兒怎麼了?」
看到閻叔從屋里出來,六兒眼尖地跑了過去,月兒是他的朋友,可不能有事。剛才听到月兒的喊痛聲,六兒就想去的,可是被閻叔推到了門外。
「月兒沒事,她要休息一個時辰,你們在這期間不要去打擾她,知道嗎?」
嚴厲的聲音充滿了不容抗拒,六兒等人也只能識趣地遵從。
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閻叔說的話月兒在屋內听得一清二楚。
不要這樣呀!有個人在耳邊嘮叨下也是好的,要折磨死人了。月兒翻了翻白眼,唉,啥也不想了,睡個美容覺去。
也虧她想得出來,那麼小的一個娃兒,用得著美容麼?
那次沐浴後,淺月兒叫六兒拿來銅鏡。看著鏡里的自己,倒與自己前世長得有七八分相像,也算是縮小版的自己吧。膚如凝脂,淡掃蛾眉,細長的丹鳳眼,瓊鼻小巧,唇不點而紅,再配上標準的瓜子臉,在前世也算是張明星臉吧,所以在每次授課的時候總是很吸引學生們的目光,以至于她所帶的班級的成績名列全年級第一。
果然美女是有影響力的。
好困哦,月兒想著,眼皮漸漸地闔上。
紙窗上被捅了一個洞,一根細管正插在那,從小孔里散出一陣清煙。
做完這些,那人終于長長地出了口氣。
一轉身,看見六兒在遠處很是驚恐地看著自己,閻叔的臉上顯出一絲無奈。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他,望著瑟瑟發抖的六兒,蹲下了身,「六兒,你都看見了,閻叔也不瞞你了,月兒中了一種毒,每隔半月便會發作。她剛才月復痛就是發作的前兆,我剛才吹進的迷煙里含有鎮痛的藥物,可以幫她頂過去這一個時辰的噬骨食心之痛。」
「不可以解毒嗎?」六兒抬起頭,天真地問。
解毒?這輩子是不可能了……閻叔在心里頗為無奈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