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一陣驚嘆,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容顏,將來必有傾城之姿。
看著月兒如此熟悉的臉,女皇一愕,卻馬上反過神來,笑道。
「愛卿年芳幾許,可曾娶夫?」
陛下您能不能再狗血點,直接問我是否生子得了。心里雖是如此想,月兒仍舊恭敬答道︰「臣還有五年行及笄之禮。」
女皇贊道︰「小小年紀便有此才學,將來必定為我赫連國百姓謀福祉!」
見狀,月兒跪地叩拜,「臣當鞠躬盡瘁,死而後矣。」
「愛卿,治水妙計由你所想,朕就將此事交予你,望愛卿盡職盡責不負眾望。」女皇極其認真地對月兒說,接著又看向滿朝文武官員,「朕以修書給北方兩國,協助我國治水。」
「陛下聖明,想我朝與大皇、北墨向來交好,這次必定治水有望。」一官員說。
「是呀,淺大人有如此才能,是我朝之福百姓之福呀!」又一官員道。
月兒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計策也不是自己所想,被他們如此吹捧,卻不好直言。
退朝後,淺月兒一一跟眾官員們告別,贊賞恭維的話快要把她淹沒了。
唉,好累,如果不是淵野晨提議,自己怎麼會當這治水大使,以後有得忙了。可一想到受水患困擾的災民,月兒還是決定去好好地治水。
「看不出……你還蠻有做官的料嘛!」
就知道淵野晨不會讓她好過,一定是公報私仇,哼,改天姑女乃女乃定要你跪地求饒!月兒心里想,面上卻笑眯眯地說道,「淵野晨,以後同朝為官,還請多多指教!」切,到時候誰指教誰還不一定呢!想我前世也活了二十八年,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還要多,怎麼著也不會輸給你這未成年人!
二人回到淵府,就見木炎龍匆匆向二人走來。
「相爺,墨機堡今早留有一書,上面說深夜造訪淵府!」
「哦?來者不善……」淵野晨邪笑道。
「相爺,我們可要部署一番,擒下……」
「不用——晚上我自要親自會會這東方澈!」
木炎龍話未說完,就被淵野晨打斷了。
東方澈?木炎龍並未想到,想也只有墨機堡堡主有如此能耐吧!
相府暗衛重重,皆為一等一的高手,一般的高手想輕易進出是不可能的,可是東方澈就不一樣了,傳言他與相爺並列江湖名人榜,武功套路更是千變萬化。
「咕,咕——」月兒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淵野晨這才想到月兒還未用早膳。
「木叔,將溫好的飯菜送到月兒房里。」
木炎龍遵命,去廚房招呼去了。
「你且回房用膳,我還有要事要忙。」淵野晨說完便匆匆去了書房。
月兒便自己向香閨走去,走來走去,卻始終找不到自己住的地方。難道淵府也如電視上看到的那樣,設了奇門八卦之陣?
老天,你餓死我得了,我對這個真不懂。
突然前面出現一間小屋,名憶瀾閣。
月兒好奇,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入房內,便感覺陰風陣陣,媽呀,這是什麼地方?
入目之處,一個冰棺置于堂中,棺中似躺著一人。
月兒的心不再平靜,相府什麼時候死了人?去看看?好奇心在作崇,她顫顫巍巍地走向冰棺……
棺中躺一男子,不惑之年,特別是那張臉,倒和淵野晨的十分相像。
難道是淵野晨的父親?
「義父莫怪,義父莫怪,月兒只是迷路了才誤闖進來,擾了您的安寧!」
一雙手拍向月兒的肩膀。
「啊——有鬼!有鬼!」淺月兒嚇得尖叫一聲,忙尋地方躲藏。
「你是——月兒!」
那人發出聲音,竟十分熟悉。月兒抬頭一看,竟是幾日不見的青兒。
「青兒,怎麼是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
淺月兒拍著胸脯,長長地出了口氣,唉,膽子都快嚇掉了。
兩人多日不見,聊了許多。
「你是說天瀾珠?」月兒驚訝,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天瀾珠的下落。
「木管家將我分配到這里打掃侍奉的時候,就說了老爺口中有天瀾珠,不準任何人動它,不然老爺的身體就會化成一灘尸水。」
看來這天瀾珠是不能拿了,想老夫人極力保存夫君尸身,感情必定很深。再說,老夫人對自己這麼好,怎麼能讓她難過呢!
反正自己穿過來那小月兒便已經死了,想來身上也沒什麼毒了,閻叔那且瞞著好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香兒的呼聲,「月兒小姐,你在哪?」
是香兒!淺月兒連忙走出憶瀾閣,「香兒,我在這!」
見淺月兒從憶瀾閣出來,香兒嚇得趕緊把她拉到一邊,「小姐,你怎麼跑到這憶瀾閣來了,老夫人知道了要怪罪的,除了打掃之外,府中禁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憶瀾閣。」
月兒吐了吐了舌頭,「香兒,我知道了,快走吧,我都餓死了!」
香兒見月兒可愛的模樣,嗔怪道︰「還說呢?木管家送來飯菜,卻不見小姐身影,想來是迷路了,特命奴婢來尋小姐。」
告別青兒,兩人便回了月兒的香閨。
果然如月兒所想,香兒說這淵府設有八卦之陣,乃淵野晨師父天機老子所作。
天機老子精通奇門遁甲,又有佔卜異能。常年在外游歷,所居何處更無人知曉。淵野晨也是在一個極為巧合的情況下被他所救,見淵野晨骨骼精奇,遂收為關門弟子。那天瀾珠也是天機老子之物,能解百毒,並有保護尸身之效。
難怪了,如此寶物,豈是常人能得到的?原來還有這麼一緣故。
吃飽喝足,月兒便請香兒帶自己去老夫人的房里。
青兒在憶瀾閣那里也怪孤獨的,不如請老夫人將他分配給自己,也好有個照料。
老夫人身居妙蓮閣,門口有一池塘,常年種有荷花,與老夫人的名字倒也匹配。
「叩叩叩——」香兒敲門。
開門之人為老夫人貼身侍婢妙真。
「妙真姐姐,義母可在?」月兒禮貌地問道。
見月兒這般稱呼自己,妙真有點受寵若驚,「月兒小姐喚奴婢妙真便可,不敢自稱姐姐。」
「何人在門外?」老夫人略帶疲憊的聲音傳來。
「回老夫人,是月兒小姐有事要見夫人。」妙真答道。
「月兒?快快有請。」
月兒進去,就見淵青蓮倚靠在床榻之上,似乎很疲勞的樣子。
「義母怎麼了?哪里不舒服?」疾步走向前,握住淵青蓮的手,只覺得她的手好涼。
已至夏日,不該這樣,莫非是體內寒氣太重?難道老夫人是因為去了憶瀾閣?月兒只是猜測,卻不敢妄下言論。
「老夫人昨夜在憶瀾閣呆了一宿,今早才回房,想必是受了風寒。」妙真連忙說道。
難怪了,月兒瞧那冰棺定是由千年寒冰所制,故烈日之下也不會融化。老夫人在那呆了一宿,定是被那寒氣侵了身,所以才會這般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