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王控制皇宮,控制皇上、皇後及眾大臣,如今可謂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譽王怎麼可能會放任他胡意妄為。
若是如此,怕是譽王也無暇顧及她。
唯有先平亂了才有可能顧及她,若非如此,豈不是要背負那重色輕國的罪名。而她估計也會成為人人口中的紅顏禍水了。
朱蕊靜靜的坐在池塘邊,看著池中自由自在的魚兒,雖說看似自由,其實只是籠子大了些而已。
昨日宮女們的話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看來一直是她錯怪譽王了。
央國皇宮
顏杰雄與李秀近日顯然平靜了許多,不似剛開始時那般的焦躁。
看來怕是已經認清現狀了,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了,顏宏邢對此頗為樂見其成。邊城勝利,楊將軍已然近期便要搬師回朝復命了,這也是顏宏邢如今最為擔心的事情。
大戰勝利,那麼顏譽必然也會一同回來,今日探子一直無法傳送信息,怕是已經被顏譽發覺了。
若是大軍直逼皇宮,他也是必輸無疑,唯有讓他無法回到皇宮。手中並沒有什麼軍權,唯有自己私下操練的幾萬兵馬,卻遠無法與那馳騁邊疆的將士比拼。
而且顏譽手中握有兵權,一旦調動大軍,那麼來的也不單單是邊城那的幾萬人馬,而是幾十萬了。
若論手中的銀響,那更是無法與顏譽相抗衡的,原本想說碧軒過那邊能多拖延的時間,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撤退了。
顏宏邢鐵青著臉,在書房來回踱步,腦子更是雜亂無章。這幾年來,他一向重視爭名奪利,卻缺少了民心,這點依然是顏譽佔了上風。
若是求援碧軒國,怕是到時引狼入室。
可是,若不如此,以他如今的實力,是無法與大軍相抗衡的。
「王爺您要去哪?」顏宏邢才剛踏出府門外,耳旁便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其中夾雜著深深的恨意。
顏宏邢劍眉微挑,沒有想到她會到邢王府門口等他,緩緩轉身,只是眼前的場景卻是讓他一驚。
柳葉見狀呵呵一笑,笑得無比燦爛,「王爺,你知道嗎?我有多想您,多懷念以前我們恩愛的日子。」突然柳葉臉色一變,眼中充滿血絲、恨意,手中的刀更逼近了幾分,「可是都是因為她,這個狐狸精,哼。」
「你想干嘛?」彭雨燻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去激怒柳葉,無論如何自己現在在她手中。
都怨自己太大意了,竟然被她挾持了。
「柳葉你可知道她是彭相的女兒,你如此待她,不止是激怒本王,還得罪了彭相。」顏宏邢淡淡的說道,現在這彭雨燻于他還有些用的。
「王爺您以為我會那麼傻到現在放了她,你們能放過我嗎?不過,無妨,她可是我今天一大早花錢讓人綁架過來,你很吃驚吧。現在你是不是很後悔趕走我了,從你趕走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死了。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的身家性命,如果能死在你手中也無憾,未曾不可。只是我不甘心,我恨她,我要她去死!」柳葉聲嘶力竭地說完,發瘋似的用力一勒彭雨燻的脖子,只見那細女敕的脖子上隨即有了血色。
「啊…」彭雨燻驚恐的叫道。
「閉嘴,再叫我現在就宰了你。」听到彭雨燻大叫,柳葉冷言相對,目光卻是得意的看向顏宏邢,你趕走我,我便報復她。
彭雨燻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此時她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顏宏邢身上,目光哀戚的看著他,希望他快點救自己。
「柳葉,你若是想回本王身邊也並非不可,不若我們進屋好好說。」顏宏邢好言相勸。
「也好,我也許久沒有回來了。咱們就到觀星台上看看花。」柳葉面色一緩,同意了。
這觀星台也是他當初特地為她建造的,夜晚可以再上門觀看星星,白天可以乘涼,賞花喝茶,彈曲跳舞。
「好。」顏宏邢隨即讓出道,讓她們過去。
待柳葉一進去後,隨即揮手讓人關上大門。
一上觀星台,柳葉似乎手上有些微的松懈了下來,顏宏邢看準時機準備上前,卻不想彭雨燻自作聰明的推開柳葉。
柳葉目光一凜,手用力一推,彭雨燻就走這樣防不勝防地被她推下了觀星台。
「啊…」彭雨燻驚叫,心中更是驚恐萬分,這下子怕是完了,這麼高摔下去,必死無疑了,風呼呼地吹過臉頰,眼中淚如雨下,絕望的閉上眼。
一道人影呼地飛過,快要落地的剎那間,彭雨燻被人攔腰接住了。
掙開雙眼,瞪大了眼楮看著摟住她的人,心中感激不已。
彭雨燻激動的撲進顏宏邢的懷中,剛才他分身救她,自己如今安穩地在他的懷中,幸福感油然而生,「謝謝邢王。」
「你沒事吧。」顏宏邢輕聲問道。
「沒事。」
柳葉站在觀星台上,看著下面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眼中盡是怒意,該死的女人,竟然這樣都死不了。
彭雨燻突然想起柳葉還在上頭,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王爺,她怎麼辦?」
「燻兒想怎麼辦。」輕輕挽起她的秀發,柔聲問道。
「王爺可以把她交給我嗎?」彭雨燻臉上有過一絲狠毒之色。
顏宏邢略微楞了下,抬頭看看上面的柳葉,好歹也曾陪伴過自己好幾年,「她本王自會處理,你剛受了驚嚇,回頭讓人弄點東西給你壓壓驚。」
「王…」彭雨燻本想爭取,可是看到顏宏邢的臉色,才不甘願的不語。
柳葉站在上面,惱怒的看著甜蜜擁抱的二人,自己的計劃被顏宏邢破壞了,不知道顏宏邢會怎麼對付自己。
轉身,朝著府內走去,她記得有個小洞可以從那出去。慌忙提起裙擺,飛快的跑去。
顏宏邢豈會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若非他有心想放她走,她又豈能出得去。所幸彭雨燻剛好背對著她,沒有看到她離開。
——
顏宏邢翻身下馬,今日城門口的侍衛似乎有些眼生,只是一切卻一如既往的平靜。
突然,有人大喊,「顏宏邢,你個叛賊。」
顏宏邢即刻意識到大事不妙,自己看來是中了包圍了。
抬頭看了看四周,只見赫然是那朱綿綸,他何時回來了。
「大膽,竟然直呼本王名諱,你不在邊城,怎麼如此大膽,獨自未經宣召入宮。」
「哼,少在那擺王爺的架子。如今你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插翅也難飛了。」
顏宏邢身後的兩個侍衛隨即拔出利劍,一前一後的護著顏宏邢,「王爺您先走,我們擋著。」
「誰也別想走,哼,既然來了,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你們走,我們可是足足在這等了好幾日,今日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怎麼能錯過呢,你們說是不是啊兄弟們。」
的一聲接著一聲
只見原本在一旁做買賣,及一些路人,皆是推桌而起,從桌底抽出利劍,將他們團團圍住。
「譽王,您在不下令可要錯失良機了。」顏管家站在顏譽身後,望著城下的場面。
顏譽手一揚,下面的人一得到命令,隨即擺開陣勢,與顏宏邢廝殺了起來。
只是顏宏邢本身功夫不弱,在加上身邊那兩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時半會也近不了他的身。
顏譽目光一沉,手朝著城牆上的士兵一揮,「放箭。」
一時間,城牆上的士兵持起弓箭,紛紛朝下面射箭。
頓時箭如雨下,朱綿綸揮手讓他的人撤開,顏宏邢不免低罵一聲,「該死的。」
如今怕是想要月兌身可謂難上加難了,此刻也只能豁出去了。
顏宏邢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劍,上下舞動這,只是從四面八方不停射來,一時間有些躲閃不及,肩頭穿過衣袖,嵌入肉中。
一手捂著傷口一手繼續揮舞著手中的劍。
身旁的兩人也已自顧不暇,根本無法分身,如此幾波下來,也有些力不從心了,紛紛中了箭。
顏宏邢見見城門口已經有許多敵人的士兵涌出來跟他們拼殺。而樓上還有許多弓箭手在瞄準著自己的將士們。大勢已去,他丟下手中的劍,目光如炬的看著顏譽,、。
顏譽隨即大手一揮,士兵紛紛退下,箭停。
施展輕功,飛下城牆,與顏宏邢面對面。
剩余的士兵則在朱綿綸的帶領下,殺進了皇宮,所到之處顏宏邢的人皆是丟盔棄甲投降,朱綿綸又帶著人直接找到了皇上、皇後,保護他們。
而後又派了些人前往各處救那些被顏宏邢控制住了的人。
「你贏了。」顏宏邢淡淡的說道。
「你輸了。」顏譽冷漠的看著他,若非他自己如此,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地步的。
「你是怎麼潛進來的?」他的防御竟然如此輕松便被他給破解了,而且還無需大軍就直接定了他的敗局,真是可笑。
虧他精心計劃了這麼久,到頭來,竟然如此輕易的酒失敗了。
或許他真的是比不上顏譽。
他真的是好嫉妒!
顏譽收回心神,對著顏宏邢說道,「二弟,你可知錯了?如果你就此悔悟,認錯,或許父皇、母後還能輕恕你的罪行。」
「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們眼中從來都只有你,又怎麼可能會在乎我。你少在那哄我開心了,輸了就是輸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不管如何,你我本是親兄弟,走吧,跟我回宮去向父皇、母後請罪吧。」「回去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就此…」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顏宏邢有些錯愕的看著顏譽。
「這巴掌是替父皇、母後教訓你的。來人,將邢王押進皇宮,另外那兩人關進大牢。」顏譽命令道,身後的士兵即刻上前,將那兩人押了下去。
「來人,回宮。」
「是。」士兵押著顏宏邢跟在顏譽的馬後,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路上,突然一道身影落入顏譽眼中,是她。
柳葉慢慢朝著顏宏邢走去,眼中淚光點點,「邢王…」
她還是愛他的,看著他如此,她終是忍不住上前關心他。
「譽王,可否容我與邢王一道進宮?」柳葉突然跪在顏譽馬邊,哀求道。
顏譽不忍見她如此,翻身下馬,扶起她,「可以。二弟,弟妹如此待你,你自己該好好反省一下。」
「哼,本王不屑。你不過是本王休掉的女人,本王不需要你的同情。」顏宏邢別過頭不願與柳葉有過多的接觸,如此讓柳葉心中悲傷不已。
柳葉看著他,眸光閃爍,苦澀笑道,「沒錯,我恨她搶走了你!可是我對你的心卻從未變過,這點王爺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本王不需要你那憐憫的愛。」顏宏邢突然掙月兌士兵的束縛,一腳將柳葉踹出好幾米遠。
柳葉哪堪如此重創,摔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大口鮮血,而後暈了過去。
顏譽隨即上前抱起她,命士兵準備馬車,將柳葉送進宮中找御醫診治。
「你真是冥頑不靈。」
「哈,如何,她至今還是只愛本王。」
「那你更該好好珍惜她。」顏譽氣惱的看著他那瘋狂的笑著。
「珍惜!她不過是本王當初為了打擊你,才故意娶過來的,如今她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
「因為你該死,本王的人你也敢動。你不是說死在本王手中死而無憾嗎?本王如今可成全了你,是不是該謝謝本王了。」
看到顏宏邢那幾盡瘋狂的模樣,顏譽眉心緊鎖,喚來士兵,為顏宏邢帶上鐐銬,以防他再次襲擊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