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軒國國都
「茶樓酒肆店鋪倒是經濟繁榮,跟央國不相上下。」朱蕊目光掃過眼前的街道及兩旁的店鋪,悠悠的說道。
這碧軒國國力與央國倒是也不相上下,經濟自然是也差不到哪去。
「皇嬸,碧軒國應該還入得您的眼吧。」蘭月銘露出可愛的笑顏,剛才朱蕊的話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挺喜歡碧軒國的。
「皇嬸…」
蘭月銘小跑著追了上去,這…皇嬸怎麼對他不理不采直接就走開了,忙小跑著趕了上去。
朱蕊直接忽略蘭月銘,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皇嬸了…
她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好不好。
「皇嬸我們今天要不去游湖吧!」蘭月銘好似沒有看到朱蕊忽視他一般,自顧自的說著。
「沒興趣。」朱蕊冷冷的潑了蘭月銘一桶冷水。
誰會有興趣帶著後面那幾個面部毫無表情的木頭人去游湖,再好的心情也沒有了。
「那不讓咱麼去踏青。」
「要不去打獵。」
「要不去買東西。」
…
「皇嬸,要不你說說咱麼干嘛去?」嗚,皇叔竟然把這麼個難題丟給自己,讓自己討好朱蕊,讓她開心。
他堂堂碧軒國的皇帝,就這麼的成了人家的歡樂果了。
好吧,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所以,于是乎,他只好為了成全他的皇叔,可是豁出去,厚著臉皮對朱蕊死纏爛打。
只是,怎麼這麼難吶!
「去听戲。」
「听戲!?」
蘭月銘眼中盡是恐懼,他平時最痛恨的就是听戲,不是說人家戲唱得不好,而是因為他沒有那藝術細胞,面對那些唱戲的,他真的瞌睡蟲就來了。
「只要你開心就醒,只是你當真要听戲?我覺得那一點也不好玩的,真的。」
「噢,那麼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朱蕊嘴角輕一揚,小樣,她早打听好了,這家伙最怕的就是听戲。
「別別,皇嬸,你說听戲咱就听戲。走,這碧軒國最有名的茶樓就在前面不遠處。」蘭月銘一听朱蕊有意打發自個,想要獨自前去听戲,忙搖手。
「是你自己答應陪我听戲的,我可沒有強迫你,你可別反過頭來說我強迫你。」
「哪會呀,能陪皇嬸听戲是我的福氣。」
「年紀小小就懂得哄女生了,嘖,真是不簡單吶。」朱蕊調侃了一句,朝著蘭月銘指著的方向走去。
「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讓你賠我去听戲吧。」
「是…」
蘭月銘直覺額頭冒了N條黑線,怎麼堂堂一個皇帝陪人家听戲,好似還受了天大的恩賜一般。
皇叔喜歡上的是什麼人啊!真心替他捏把冷汗。
「听戲可以陶冶情操,而且戲曲里面有很多很有意思很豐富的東西,可以從中學到很多東西。」朱蕊挑了張可以看清台上的位置,卻也不是太顯眼。
「恩…」
才剛到茶樓,光听著那台上的曲子,他就覺得怎麼眼楮有些迷離了…
「 …好…」
突然桌子一陣巨響,讓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蘭月銘猛然驚醒過來,「什麼事?」左看右看了一番,發現原來沒什麼事,是自己神經繃太緊了。
朱蕊垂頭,輕笑,這小子想替他皇叔當和事老,那麼就不好意思啦,本小姐的怒氣正好沒處發,找你消消氣也是不錯滴。
听了快一個時辰的戲,朱蕊才總算有了離開的意思,蘭月銘簡直可以說是如釋重負。
不要听戲就好了,其他的都成。
「我听說碧軒國的人挺心靈手巧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朱蕊眼中閃過一絲波動,只是卻是極快。
「當然是真的了。」
蘭月銘挺起他那自認為偉岸的胸膛一拍,神情那叫一個自豪。
若她沒記錯的話,這來好像也有她與秦遠赫合資的店鋪。
「是嗎?」
「當然了,不信我帶你到處逛下,好好瞧瞧。」蘭月銘很是得意的說道,卻不想正好合了朱蕊的心意。
朱蕊自然也很配合的一臉期待的跟著他轉悠去了。
東奔西跑,賣首飾、玉器、書畫的地方都基本跑得差不多了,蘭月銘倒也真不小氣,朱蕊只要隨口一句好看,還不錯,他就統統就老板好生介紹了一番,最後當然是直接打包帶走。
是以,後面那群人手中一包包的東西,就是她們剛才的戰力品。
蘭月銘也很好一次逛那麼久,顯然有些疲憊了。
抬頭看看空中的太陽。
已然正午時分了。
「皇嬸,要不咱麼先找個店吃飯吧,逛了這麼久你也該累了。」
這小子倒也貼心,不過他這稱呼能不能改改啊。
「咳,其實姐姐我也沒有那麼累,咱麼可以再四處逛逛,等晚些時候再休息的。」看得出來蘭月銘已然疲憊萬分,朱蕊故意很不識趣的說道。
「啊!」蘭月銘忍不住叫了出來,等等,看她的樣子似乎也有些累了,莫非,好吧,正所謂吃飯皇帝大,皇叔不好意思啦,「姐姐,咱們還是先休息下吧,這麼熱等會曬傷了你的皮膚就不好了。」
蘭月銘頗為體貼的說道,這話倒也不假,朱蕊現在的傷疤剛好,不適宜烈日強曬。
「恩,說的也是,弟弟那咱們就先去休息下吧。」
「好。」蘭月銘一听這才安心。
「听說碧軒國的那個什麼牡丹園東西挺有名的,就是一直沒有口福。」朱蕊著實扼腕的說道。
「那還不容易,就在左邊拐角處,走,咱們就去那用餐。」
牡丹園
牡丹園一廂房內,一面臨著湖,一面是街市,一動一靜,一繁華一清幽。
如此兩種精致竟然在同一個地方可以同時觀看得到,可見這店主的巧心思。
目光慵懶的看看街頭的鋪子、小攤販,朱蕊隨手端起茶杯飲一口茶,隨即眉頭緊鎖,用力的將杯子往桌上一放。
「讓掌櫃的過來。」
「還不去。」見朱蕊臉色一變,莫非是哪里不順心了,蘭月銘面色一冷,怒吼道。
小二嚇得連忙哈腰點頭的離去。
不久,掌櫃的隨即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額頭還微微滲著汗水。
「不好意思二位客人,不知有何吩咐。」掌櫃恭敬的施禮。
朱蕊這才收回目光,緩緩的望向掌櫃,接著起身,「掌櫃的,我點的是紅茶,你卻給我沏的是什麼茶?」
「這。」掌櫃的有些茫然的看著小二,很快便又笑意盈盈,「若是小二有什麼地方做錯了,還望小姐見諒,這樣,這杯茶小的請了,小的這就讓人沏杯紅茶上來,您稍候。」
「算了,正好我今天心情好,我隨你們一道去吧。」
「那自是再好不過了。」
蘭月銘目光一掃,隨即有兩個屬下跟了上去。
一入茶屋,掌櫃親自挑選茶葉,朱蕊亦然跟了上去查看,目光輕掃門外的兩人,見他們並未看著里面。
隨即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塞進掌櫃的手中,掌櫃先是一愣,見信上落款,便不動聲色的收下了。
「小姐,您看這茶可行。」
「行,就這個吧。」
「是,您稍候。」
「姐姐回來啦。」
「有必要嗎,到哪都有這麼些個人跟著。」
「呵,這也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您別太在意。」蘭月銘輕笑。
——
彭澤耘冷眼看著上座的顏宏邢及站在一旁為他端茶遞水的彭雨燻,冷冷的說道,「邢王若無事就請離開吧,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夫無福高攀。」
顏宏邢面色一愣,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握著茶杯的手不由捏緊。
彭雨燻不由得心下焦急,「邢王,我爹爹向來如此,還望邢王不要見怪。」
「呵,怎麼會,彭相一向勞苦功高,本王尊敬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見怪。」顏宏邢臉色一變,臉上堆滿了笑意,翻臉速度可以媲美翻書了,伸手將彭雨燻的柔荑放入手中輕撫,「況且,咱們兩好事一成,你爹不就是我的岳父了,我又豈會與他置氣。」
「多謝邢王體恤。」彭雨燻溫柔一笑,眼中盡是笑意。
「爹爹,您也消消氣。」
彭澤耘伸手指著彭雨燻,胸口更是怒氣起伏,只是嘴上卻氣得說不說什麼。
「你什麼時候與邢王在一起這麼親密?」彭澤耘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如此親密的動作而且一點也不避諱,可見他們之間早已經…
雖然不願意這麼想,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心痛卻更氣憤。
彭雨燻輕攏秀美,爹爹如此一問倒讓她有些難為情了,臉上微微一紅,轉而望向顏宏邢,希望由他開口。
「彭相,何時在一起有什麼關系,我與雨燻情投意和,我自會對她負責到底,若是他日我一登大統,她就是尊貴無比的皇後,而您就是國舅爺了…」顏宏邢語氣中充滿了誘惑,目光深邃的望著彭澤耘。
似乎想以此蠱惑他,讓他選擇站到自己這邊,為自己所用。
「大膽!你竟敢將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說得如此輕松。」彭澤耘沒有料到顏宏邢竟然如此攤開來說。
「哈,彭相,本王今日一行,你以為你還能月兌得了干系嗎?」
「你。竟然如此狠毒。想要以此置老夫于不仁不義。」
「是又如何。」
「清者自清!」
大廳之內,一片安靜。
彭澤耘冷眼相視,拂袖離開了大廳,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