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小刀一次性完成了所謂的第二階段修煉,不過代價是躺了大半天從恢復過來,這種爆發全部技能組合而成的招數,好用,但是消耗巨大。
之後的一個月,厲小刀並沒有急著回到渝城,而是留在這廢棄的山地景區進行鞏固性修煉,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一個城里人居然絲毫不覺寂寞,反而從上一次在這種幽冷清的環境停留
數月之久後,厲小刀總有一種似乎他原本就應該活在純真的自然中,而非喧囂的城市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並非是向往野性的自然可以準確詮釋的,用厲小刀自己的話說,他應該是天生適應
著野性,純粹的自然世界。
歷經兩個多月,在離獵食者的初等資格考試不足一月的時候,厲小刀回到了渝城。
打開門,什麼都不顧的沖向客廳里的柔軟的沙發,餓虎撲羊的一天扎過去。
「果然,總覺得差了點什麼,沙發的感覺才是最值得懷念之物啊,阿九?」
厲小刀貓一樣的蹭著沙發點子,貌似自言自語的向龍九提問道,幾個月深山老林的生活,他養成了個習慣,有事沒事就會問龍九兩句,不管對方答不答應。
「吵死啦,你不是要考試了嗎,快點給咱趴在書桌上復習功課,不要打擾我睡覺。」
龍九在影子里十分不耐煩的嚷道。
厲小刀又叨念了幾句,便模模糊糊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睡了一整天,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一天是他的生日。于是乎,厲小刀的二十歲生日在睡覺中度過,沒有生日蛋糕,或者
長壽面,當然也不會有任何人和他一起度過這樣一個不能稱其為節日的節日
一直到回家後的第三天,在打掃房間時偶然翻動日歷,厲小刀才發現自己的生日過了,停下來,想想有沒有什麼補救的方案,可終結只能一笑置之,對于孤單,似乎已經麻木了,對于那
些普通人的例行活動,早已經變成了陌生而無趣的事物。
準備去老三飯店那里吃早點,等走到了那里,才想起這里早就關門走人了。又一個能夠記憶所在的地方消失了,這種城,不由得越加陌生起來。
也許實在是太無聊了,厲小刀竟然真的去弄了一堆復習資料,並且開始沉湎在其中,為此,龍九還發了脾氣,因為厲小刀沒有足夠時間成為她調侃的對象了。
關于獵食者資格考試筆試的內容實在是太多了,環境地理,各種動植物的資料以及獵取方法,各方面的藥理知識,各種器械的資料已經使用方法,這些都還算有些趣味的東西,真正讓大
多數的考生望而卻步的,同時也是考試重頭戲,乃是關于獵食者相關內容的法律法規,長篇累牘不足以概括十一,書海這樣的詞匯才算得上比較貼近。
好在厲小刀看這些純屬打發時間,基本上只撿他感興趣的看,加上幾年來處理各種食材的關系,對于一些自然環境和動植物相關都了解不少,閱讀起來完全不存在障礙。
不過,很快厲小刀就沒興趣看這些別人會覺得有趣味的東西了,他開始看那些刻板,完全不具有可看性的法律規條。
獵食者不管怎麼說,都仍具有「社會成員」這個屬性,而這下法律就是獵食者的世界,與現實世界的聯系或者說拘束。厲小刀要活得自在,不被糾纏在麻煩中,這些東西才是真正用得上
的武器。
智慧,規則,力量,這三樣便是一個睿智的強者所用來從世界中攫取自由與愉悅的方式的使用順序,厲小刀信奉這一點,所以他去了解規則,並尊重這些規則,也僅僅是尊重。
「算了,睡覺。」
打了個哈欠,厲小刀就上床睡覺去了,一如既往對于無法引起愉悅感的東西很快失去興趣。
日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差不多一周,厲小刀從陳誠那里拿到了答案。
于是,他不能在這樣混日子了,他必須在混日子的的時間里擠出空閑來背答案。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得不做的事情吧。」
厲小刀無奈的感慨道,如果不是獵食者考試的時間臨近讓他還稍微有點興奮,估計連背答案的興致都要沒了
日歷終于走到了花了紅圈的日子,由「獵食者協會」組織展開的獵食者資格考試正式開始了,厲小刀對這場考試的第一印象就兩個字,人多。
不知不覺,四天過去,所有的科目都考完,在散去的考生中,基本上可以欣賞到一個普通人所能做出的絕大部分表情。
最後的一節科目考完,走出考場的厲小刀有幾分興奮,也幾分失望,這種筆試似乎和一般的升學考試沒多大區別,除了考試的內容,厲小刀覺得和那些讀了十幾年死書的學生考試的那一
模一樣。
況且題目本身也沒讓厲小刀感到有多大難度,加上他背下了完整的答案,四天的考試,甚至有人暈倒,有人哭訴的考試,沒有給厲小刀帶來任何的緊張感,太輕松了,輕松到厲小刀不敢
相信這是對于獵食者的筆試考核。
其實厲小刀忽略了一個問題,「狩獵捕獲」乃是現在整個人類社會的支柱,但是獵食者屬于絕對少數,而參加筆試的大多數人,都是沒有準備通過,甚至于參加接下來的實戰考試的,他
們的目的僅僅是通過筆試,取得進一步進修的名額,然後從事一些與「狩獵捕獲」相關的工作。
簡單來說,就是做和獵食者工作有關的輔助後勤工作,對于沒有天賦的人來說,這種社會地位不低,收入不菲的,絕對是十分優渥的工作了。值得一提的,這其中也有一些半吊子水平,
天賦有,但是又難以通過實戰考試的,在通過了筆試之後,花些錢,弄到所謂「預備役」的頭餃,也可以直接參與到捕獵中,林克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回到家中,厲小刀弄了一頓大餐犒勞犒勞自己,很是愜意,筆試完了過後,就是體能測試,再之後才是重頭戲上場,這中間加加減減,起碼有十天都是空閑,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一頓飯吃到一半,電話卻響了起來,一邊咒罵著不知道時候的人,一邊接了電話。
「喂,這里是厲小刀家。」
厲小刀有一搭沒一搭的問候,嘴里還包著東西,這聲音活像個僵尸。
「歷嗎?怎麼一直沒給我打電話啊。」
委婉的表達不滿他的女人聲音從另一頭傳來,厲小刀眉毛不禁斜了斜,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是誰了。
「迪亞,哦不,曾小姐,有什麼事嗎?」
一口吞下嘴中的食物,厲小刀打起精神說道,所謂防火防盜防迪亞,這女人就是不在你面前,也得隨時防著她玩陰的。
「真是絕情啊,我們是那種一定要有事才能打電話的關系嗎?」
迪亞帶著三分小姐脾氣,七分撒嬌耍賴的口氣嬌嗔道,那聲音如同只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在腰上捏了爪,刺得厲小刀渾身一激靈。
「是。」
厲小刀非常果斷的答道。
「好吧,好吧,我只在你考完筆試之後來問候一下嘛,就賞我一頓冷臉子。」
迪亞像是那種糾纏不休的花痴一樣甜甜的說道,當然,厲小刀是不會認為這個女人沒有其他想法的。
「就這樣吧,總考的時候見。」
嚓,掛了電話,厲小刀不準備給迪亞這個危險的女人更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