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過來坐吧。」她一點點地挪過來,坐在我對面。「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您是梓鳶姑娘,王爺未來的王妃。」她低著頭不敢看我。
「包括我來自哪里,你也知道?」她沒有說話。「不要怕,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覺得我很可怕?」曼兒思考了一下,很快地站起身子,關上了房間的門。
關上門,她才輕聲開口。「其實我們都知道。梓鳶姑娘您是……青樓…女子。我們也不知道王爺為何要把您帶回府里。您來王府之前,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說不能給您好臉色看。他們都說您是青樓女子,蠱惑王爺是有不純的目的,不能讓你害了我們王爺。甚至大家還決定,誰要是對您好,就得受罰。可是現在看來,曼兒並不覺得您是壞人。曼兒來伺候您,是王爺的意思,所以曼兒為了自身安全,只能離您遠一些。對了,還有一件事,梓鳶姑娘,您以後在王府里,最好不要四處亂走動,沒有王爺在身邊的時候,更不要到處亂跑。」
我看著曼兒擔憂的臉,心里有份莫名的感動。「謝謝你提醒我,我以後會注意的。」我早就料到王府的人若知道我的身份,一定不會給我什麼好臉色,不過沒想到,他們這麼護主心切。
「如果梓鳶姑娘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曼兒就先出去了。」我理解地點點頭。在我這呆久了,好心的曼兒也會受我連累的。
我玩了一會兒手里的水杯,還是打算走出房門。雖然曼兒的話很有道理,但是老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畢竟我是要在王府呆很長一段時間的,要是什麼都怕,我還怎麼活下去。
推開房門,陽光從遠處一直爬到腳尖來。我走下台階,沿著石子鋪成的小路一直走。王府的風景真的很漂亮。我繞來繞去,偶爾踫到一兩個下人,也是低著頭行禮,然後匆匆走開。曼兒說的果然沒錯,我在王府就跟什麼瘟疫一樣,除了容成樺以外,王府的每個人都躲著我。直到我遇上那位衣著艷麗的大嬸。
遠遠的就看見她在賞花,身後跟著一大票丫鬟。她好像也看見了我,便款款走來。頭上的發飾在陽光的折射下格外耀眼,襯得她容光煥發。「你,就是樺兒帶回來的那個青樓女子?」听她開口的這嘲諷語氣我就知道,這大嬸和容成樺的關系非姨即娘。
我還在思考要怎麼回話,她身邊的丫鬟已經替我回答了。「她是凝城第一花魁,梓鳶。」那位不知是姨還是娘的大嬸再次冷笑著開口,「凝城的花魁?怎麼跑到我們這兒來了。這姿色,果然比樺兒這些日子帶回來的那些女子都美多了。難怪樺兒要納你為妃呢。」
感情容成樺這混蛋不只帶了我一個人回來,為了讓那狐狸皇帝相信他終日沉醉于聲色,他是養了多少窩的美女啊。
那個丫鬟也再次無視我的存在,和她家主子聊了起來。「是啊,王爺這些日子帶了那麼多美麗的女子回來,卻讓她們都住在別苑,卻讓這個青樓來的梓鳶姑娘住在離王爺書房最近的地方。」
把「青樓」兩個字說得這麼重,這挑釁得未必也太明顯了吧?「過獎過獎。畢竟,某些看不慣別人幸福的陰險狡詐之人,是不可能住在書房旁邊的…我說的是王爺帶回來的其他姐姐們。」
大嬸的臉色一點點變黑,就在我覺得我要被扇一巴掌的時候,她老人家悠悠從我身旁經過,腳上傳來一陣錐心的疼。我已經基本確定這是容成樺他親娘,只有他親娘才可能跟他一樣狡詐又黑心腸。這年頭,當個棋子真不容易。她身後的一票丫鬟耀武揚威地從我身邊經過,個個都像在用鼻孔看人。
而且,還有一件很讓我難過的事情——我發現我迷路了。要我這個傷殘人士到處去找路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干脆在路旁邊的大石頭上優哉游哉地坐了下來,反正容成樺發現我不在房間,自然會出來找我。沒想到,草叢里的螞蟻都快被我數完的時候,他才出現。那個時候,天都完全暗了下來,甚至都可以看得到月亮。
我抓起一把草就砸在他身上。「你不會是用完晚膳才想起來找我吧?」他神情自若地答到,「你怎麼知道的?」
「容成樺!」
「目前你還不是本王的王妃,直呼本王的名字……是要受罰的。」
我會努力碼字的……堅決不棄文~謝謝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