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如酒香四溢,因為那絲竹之聲更鬧得她煩燥不已。此時美麗的煙火不再美麗,開綻的聲音再大再響,也無法摧開黑夜下的暗沉和憂郁。
入宮快兩個月了,她接近他的機會也只有孟伊伊出意外那日她撞進他的胸膛。貞太妃了解她的心思卻遲遲沒有動靜,沉著再三,她明白她對自己是抱著什麼目的,皇甫震頻繁出入千壽宮,說是常去盡孝,暗地里打什麼主意從貞太妃素日的囂張之焰就能看出來了。她不甘願做太妃,她要做的是太後。
「你也在想皇上。」耳邊突然響起孟伊伊的聲音,驚得穆惋月的心‘怦怦’直跳。她的確在想皇甫宇,可是她是想皇甫宇去死。沒死過的人永遠無法感受到死亡臨近的恐懼,與皇甫震洞房花燭那夜,听著窗外鼓樂齊奏,一顆悲慟的心膨脹得似要炸裂一般。她知道自己要死了,無法呼吸,無法觸及眼里腦里看到想到的那個人,急得只有血從心房里涌出。倒在婚榻上的那一瞬間,只覺得終于什麼都可以放棄,她得到解月兌了。
可是她沒有死,又活在了妹妹穆惋彤的身體里。因為恨,因為不甘心,所以她活了過來。
穆惋月不語,孟伊伊遺憾的嘆息道︰「可惜咱們只能這樣遠遠的看。」突然她想到什麼,「對了,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接近那里又能不被人發現。」
她又自說自話後拽著穆惋月擠出人堆朝宴會附近匆步而去。
孟伊伊所說的地方在一座假山之上,假山上有個小亭,平日里各宮主子們都懼憂亭子太高,上下不便甚少前往。卻不知在亭子里觀賞的景色是最好的,可將小半個御花園全攬入眼中。
在這里就能很好很清晰的看清宴會上情況了,而且她和孟伊伊佇站的位置前面有些叢紫藤花,此處的光線也並不明朗,那歡聲笑語的宴場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里來。
皇甫宇身著祥雲龍袞,輪廓俊美至廝,身姿無與倫比的威嚴大氣;皇後伯雅端坐在他右手邊,一派雍容華貴。二人皆龍顏鳳姿,果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穆惋月習慣性的勾起唇畔,縈繞在她身側的月光讓她的淺笑異常淒美,那夜空下綻放的燦煙火也不禁失去了顏色。無聲的皇甫宇,你可還記得生命里曾有一個名叫穆惋月的女子存在過嗎?當你坐在這至高無尚的龍椅上時,可知道曾有個女子為你相思成灰,緒念成疾?
不,你不會記得更不會知道,你所記得的只有當初追求以及現在得到手的權勢和富貴。
是你的摒棄和背叛鑄就了今日滿腔怨憤的穆惋月,你就沒有想過你的拋棄對我而言很不公平嗎?你在享受歌舞升平之時,難道就沒有對那已故之人產生一絲絲內疚?
有什麼在一點一點吞噬她的靈魂,看不下去了,她擔心若再不離開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沖向前去找他質問,或是將他碎尸萬段泄憤。呵呵,只怕她帶著殺意才現身,立即就被御林軍給萬箭穿心了。
「惋彤,你去哪兒?」瞧著穆惋月斜身意欲離去,還在興頭上的孟伊伊疑聲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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