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惋月向來覺得一個人想要繁忙容易,想要清閑則太難。例如這個月,她的清閑都是在玉宇宮躲出來的。雖是如此,也不能說她不擔心會有麻煩主動找上門來,「臣妾無能,不能替皇上做些什麼。」
皇甫宇端起雲初替他沏的新茶,小呷了一口,「還習慣嗎?」
他的聲線很穩且听不出情緒,所以穆惋月難以判斷這簡單的問句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無妨,從前他的關懷她倍加珍惜,偶爾還會在午夜夢回時細細回味體會。現在,她一點兒都不稀罕。皇甫宇不會真心對任何人,她再不會輕信于他。
「謝皇上關心,奴才們服侍得很周到,所以臣妾一切都好。」可這樣的生疏,還是讓穆惋月感到難過。剛習慣騎追雲的時候,皇甫宇問她習慣嗎?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笑得很甜很溫柔的說︰‘總會習慣的。’
殿中回蕩著一片寂靜,仿佛空無一人。這樣的沉默一直持續了好久,穆惋月站著,皇甫宇坐著。不是誰不忍心打破這樣的靜謐,而是縈繞在周圍的氛圍很是怪異。穆惋月依舊保持著她練習了很久且不會讓人看出破綻的笑,皇甫宇呢,則仍然是那副穆惋月陌生到極點的肅穆輪廓。
此時的皇甫宇讓她感受到那股濃冽的屬于皇室的帝王氣息,他的不羈閑散當真是御鶴乘風而去。也許人都是從前的人,改變的只有虛以委蛇于對方的位置。又想到貞太妃的交待,她必須得到皇寵的榮寵,就算不是專寵,也得讓皇帝有常到玉宇宮的心意。這對穆惋月而言是件很難困的事,她連見都不想見到皇甫宇,要她施手段讓皇甫宇常來玉宇宮?太難!
可是,她沒得選擇,否則她進宮來做什麼?此時她是穆惋彤,穆惋月只能藏到心里。既然你毀了我對你的感情和期盼,那麼我就毀了你得到的江山和權勢。皇甫宇,這很公平。
「皇上,臣妾剛才讓雲初炖了雪耳百合枸杞湯,給皇上盛一碗可好?」她的心在顫,那句‘皇上’也帶著顫音,她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平和無疑,可皇甫宇還是給她一張毫無表情的臉。想到從前他的豐富多彩,可見現在的皇甫宇她有多麼的怨恨和討厭。
皇甫宇只是靜靜的看著穆惋月,既是不表態穆惋月就當他默認了,即刻吩咐雲初卻盛一碗進來。
站的位置太高了,這樣的討好皇甫宇並不陌生,只是眼前的女子做出來,讓他覺得很不舒服,看著也很奇怪。到底什麼地方奇怪,他心里好像有數又好像沒底。
很快,雲初就將雪耳百合枸杞湯遞了上來,穆惋月殷情的送到皇甫宇手里。如果盛湯的碗易碎,若者她的力氣再大些,那碗一定碎了。一想到自己曾被他怎樣傷害,此時還得如此用心的侍候他,穆惋月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想要什麼恩賜麼?」攪著碗里的飄著甜絲絲香味的湯,皇甫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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