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惋月微愣,怎麼突然要給她恩賜?如果遞碗湯就能得到一個恩賜,那他再有權勢到最後也會枯竭。「服侍皇上是臣妾的本份,臣妾不要什麼恩賜。」是的,是本份而不是情份。
皇甫宇仍然不再表態,低著頭吃完了那碗雪耳百合枸杞湯。這期間穆惋月一直想找個什麼話題來說說,可是她才開始應付這種暗恨明笑的場面,實在想不出該說什麼好。
穿過窗欞投到殿中的陽光漸漸偏了,皇甫宇起身靠近穆惋月,在穆惋月摒住呼吸時他牽起了她的手移步走向了床榻。
蕊兒和雲初會意地收拾好桌面躬身退了出去。
這是入宮以來頭一回清醒和皇甫宇躺在一張床榻上,穆惋月能清晰的听見皇甫宇均勻的呼吸聲。而她則睜著眼黯然幽幽的望著帳頂。在皇甫宇合上眼的瞬間,以為二人將會行夫妻之事而暗自緊張無措的穆惋月漸漸冷靜下來。他只是靜靜的躺在她身邊,毫無動作的躺著。
韶華正當的她,曾在幾乎每次和皇甫宇分別後臆想二人成婚後的生活樣子。想千遍萬遍,都料不到居然還有這樣一種結局。那時她面紅耳赤的發著呆,想得太專注有時會當真發生過似的躲進被窩不敢出來,不論妹妹如何的叫喊,她都不好意思讓人看到她那副嬌羞的少女思慕情懷。
現在她和皇甫宇躺在一起了,如願以償了,可她的心里除了悲哀和痛以外再無感受。什麼面紅耳赤的發呆,什麼嬌羞的少女思慕情懷,都被身旁躺著的負心人徹底無情的摧毀。他們的時間再也不會重疊在一起了,一切的感情付出,都抵不過權勢和財富的誘惑。女人可以有千個萬個,可江山卻偏偏只有一個。可她的心也只有一顆,卻被他殘忍的傷害至千瘡百孔。就若他對江山和權勢的執著一樣,她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突然想到如果皇甫宇死了,她再自盡離開這無情的紅塵,事情是不是就可會圓滿的結束?而且現在是個絕好的機會,錯過後很難保證以後再遇到。心上似在徒然間朦上了一層油,除了想著讓皇甫宇死之外,她的腦子里完全麻木和空白。
用什麼殺他呢?穆惋月一邊苦思,一邊為皇甫宇即將送死感到興奮和悲慟,只要他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對了,頭上有支某日去百羽宮請安時皇後送的鳳簪。手緩緩向頭靠近,很快就觸踫到鳳簪了,輕輕地往外拔,就在快要拔出來時,殿外突然響起汪福的聲音,「皇上,太蔚大人和左相有要事求見,已在御書房候旨了。」
皇甫宇睜開眼,首先偏過頭看了看穆惋彤。見她恬靜的睡著,一只手擱到了枕邊,綰進發間的鳳簪就快月兌落。他坐起身手伸手將鳳簪悄然戴進她的發里,隨即著鞋起身,舉步離開。
穆惋月緩緩將眼簾睜開,眼神空洞的望著帳頂,她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怦——’的亂跳。又是這樣,是他命不該絕?還是自己猶豫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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