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著滿心的疑惑和不安回到玉宇宮,蕊兒很麻利的張羅著午膳,可穆惋月沒多少胃口。期間問蕊兒孟伊伊用過午膳沒有,今日的藥是否換過了。蕊兒一一作答,言談間卻有與雲初般不滿的語氣。
穆惋月想起曾和妹妹穆惋彤去寺院燒香,回來時路過一鄉間豆腐作坊。現在,她覺得自己就像那作坊里的豆腐一樣,心里被一重又一重的石頭擠壓得窒息。沉沉的嘆了口氣,想得太多,終究會讓人疲乏。
躺在床榻上,想小憩一會兒,並吩咐雲初一會兒皇甫宇來了叫醒她。
等到皇甫宇來到寢殿,雲初應吩咐去叫醒穆惋月時卻被皇甫宇阻止了,揮手示意殿中所有人離去,自己則坐在不遠處的軟凳上,靜靜的看著床榻上睡覺的人兒。青絲襲了一榻,臨近夏末的天氣依舊熱得人惱火,身上掩著一層雲紗被,透明得幾乎可看清被下著著曉藍色衣裙的身體。一只素手靜靜的搭在耳邊,縴縴五指如蔥細白,惟美細膩的顏容恬靜得使人移不開眼。
看著這樣的人,皇甫宇想到的卻是另一個人——穆惋月。
從懷里掏出一方巾帕,巾帕上一對兒戲水鴛鴦活靈活現的游在水面上,旁邊垂柳依依,好不自在愜意。這是穆惋月送與他的定情之物,因著自己送了她一把箏。可先前他想暗中將那把箏取回來時,卻查出那箏被穆惋彤摔碎焚燒的事實。
穆惋彤為何要燒了屬于穆惋月的東西?這是他心里的一個迷,任他百思亦不得解,惟有一個答案映在腦海中,可他如何也不能相信。
有一聲長嘆驚醒了穆惋月,她沒有大醒,而是裝著未醒的狀態,悄然注視著皇甫宇。因為位置的關系,她只能看清皇甫宇半邊輪廓,至于他手里拿著什麼她也只能看見一個白角。心,又微微隱痛起來,細想著他們那回不去的曾經,宛如遙遠得觸不可及的幻影,隨風搖曳讓人恍惚。
眼楮又濕潤了,朦朧中她好像看到皇甫宇那半邊輪廓充滿了悲傷,是那種讓人心疼不忍的悲傷。是她看錯了麼?皇甫宇怎麼可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待到她因為懷疑而完全睜開眼楮想再看清楚時,皇甫宇看了過來。
她果真是看錯了,皇甫宇手里空空如也,他的表情也如她陌生的皇甫宇一樣。不論她如何的做得像個崇拜期待他的女子,他看自己的目光依舊不深不淺。「皇上恕罪,臣妾竟睡著了,明明讓雲初在皇上來的時候叫醒臣妾的。雲初,雲初……」
「你別叫她了,是朕讓她不要叫醒你的。」皇甫宇示意穆惋月收聲,起身邁著健步走到平日里他常看奏折的小榻上坐下。
穆惋月來到小榻前,先是請了安,隨即親自替他沏茶,倏地想起那千日催心散還沒放到茶里,現在若是替皇甫宇再換個杯子沏茶,豈不是明擺著惹人生疑?她真是睡糊涂了,怎麼犯這種錯誤,可是貞太妃提醒過她這藥斷不得擅斷,更沒告訴過她這藥斷了過後會有何結果?皇甫宇每日飲這千日催心散,偶爾斷過一次這藥效因為不會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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