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確定,但貞太妃既是那樣吩咐應該也不是唬她的。然而也逃不過她迫使自己得繼續利用手段留下皇甫宇在玉宇宮,好為她探听消息的嫌疑。不過不論如何,她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心赫然抽痛,仿佛能聞到自己臨死前涌出口鼻的血腥味。
視線驟然寒如堅冰,穆惋月反應過來還有個方法能令皇甫宇服下千日催心散。莞爾笑道︰「平日里雲初已將雪耳百合枸杞湯送來了,今兒也不知怎麼就遲了,皇上請稍等,臣妾這就去瞧瞧。」
皇甫宇一直緘口不言,他看著穆惋月攜裙搖身時,突見一女官端著雪耳百合枸杞湯走了進來。來人並非外人,乃是玉宇宮新任女官孟伊伊。
穆惋月意外的看著孟伊伊,心下的怔愕使她半張著唇頁木愣的盯著她。
孟伊伊將盛湯的玉碗呈到小幾上,她一直躬著身子沒有抬眼,擱下後又躬身退下了。這一幕不得不使穆惋月的落毒計劃作廢,蓮步微移重新來到皇甫宇跟前,溫柔的笑道︰「皇上請用吧。」
皇甫宇合上奏折,凌厲的狹眸微抬,端起玉碗用匙勺攪著,徒然幽聲乍起,「朕記得你姐姐除了刺繡技藝卓越不凡外,她煮的香葉羹連宮里的御廚都得遜色三分。朕吃了成月的雪耳百合枸杞湯,想不到你的近身侍婢倒煮得有幾分你姐姐的味道。」
香葉羹,她曾和皇甫宇游湖時在船上煮給他吃過。
他很少提及從前的自己,現在他提起,想到的也不過是自己做的吃食罷了。穆惋月有些憤怒,這憤怒里卻夾雜著一些失落,「臣妾在相府時每到夏日受不住暑熱,姐姐便將這雪耳百合枸杞湯的做法教給了雲初。至于那香葉羹,乃是因為母親長年臥病在床,偶爾會不暢吃食,姐姐苦惱後想出了這麼道羹肴,做得多了,個中精髓自然就領悟了。」
「再過不久就是你姐姐的忌日了,朕準你出宮祭拜她。」皇甫宇說著舀了勺湯送往唇邊。
「皇上不去祭拜姐姐麼?」穆惋月的話讓皇甫宇愣住了觸唇的勺沿,而穆惋月也被自己這沖口而出的話嚇著了,明知皇甫宇的為人如何,怎麼還要自討沒趣。
果然,皇甫宇聞聲後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將玉碗重重的擱回小幾上,危險銳利的雙瞳冰凌一般朝穆惋月看去,厲眉微蹙,顯然因為穆惋月的話他很不高興。
突如其來的悚寒視線穆惋月不敢直視,皇甫宇生氣了,她雙膝磕地,垂眼看著膝蓋處被崩得緊緊的裙羅。「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言了。」
「彤妃,你是不是覺得朕寵你是想為你姐姐贖罪?」皇甫宇莫名的惱怒,心底的異慌如天際翻涌的雲海般翻涌不止,「朕一早就提醒過你,你姐姐已經死了,不論朕曾經如何的對不起她,她都是個死人了。而且朕和你姐姐,還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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