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你去將蕊兒叫來。」
小姐的聲音輕極了,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雲初有些慌了,就算不沐浴,這一身的淤紅也該找御醫啊!怎麼叫起蕊兒來了?「小姐,若是有事吩咐奴婢就好了,奴婢去給您請御醫好麼?」
「去將蕊兒叫來。」
听著小姐的聲音重了,雲初這才意識到小姐是真的有事找蕊兒。替她掖好被角後,迅速離開了寢殿。
等了約莫沏茶出香的功夫,雲初領著蕊兒來到榻前。
穆惋月依舊眼神空洞的仰望著帳頂,甚至連眼睫都不曾眨過,「蕊兒,去問問太妃,如果一日未服會有何後果?」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
蕊兒離開時雲初還在消化這句模不著頭腦的話,可是眼前小姐的情形容不得她猜測什麼。「小姐,你怎麼樣了?奴婢方才順便讓人去叫御醫了。」
穆惋月終于眨了眨眼,一聲長嘆仿佛會使星辰失色,「雲初,我好累啊,不要讓御醫來打擾我,我想睡會兒,安安靜靜的睡會兒。」
「是,小姐。」雲初多看了一眼穆惋月,接著拾起地上的碎破的衣衫離開了寢殿。
扣上殿門時,雲初見孟伊伊站在門口,沒好氣的說︰「不管女官有事沒事,都請不要去打擾娘娘,娘娘要休息,你也好好回房去養傷吧,若是傷口復發,娘娘知道該責備我們做奴婢的服侍不周了。」
這雲初似乎天生就愛與她做對似的,反正她做什麼在雲初眼里都不對。懶得理會她的嘲笑和挖苦,孟伊伊高傲的昂起頭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屋子。
雲初目送著她一步一步走得緩慢,問著一旁的宮女,「水碧,她在這兒站了多久了?」
水碧說︰「孟女官先前是站在窗戶那里看著寢殿里,等到皇上出來時她來送駕了。」
雲初聞言,冷笑道︰「果真是沒安好心。」
到了傍晚,雲初進來點燈時穆惋月還沒有醒,站在榻前看了一眼雲初轉身離開。她不知道此時的穆惋月正做著一個夢,一個遙遠得就若是人編造的夢……。
晶盈的月光鋪滿了整個湖面,夜並不全然漆黑,而是灰蒙蒙的朧罩在整個浩瀚的星空之下。晚風徐徐如痴如醉,湖畔的垂柳亭里,一男一女正因即將離別而倍加憂傷。
男子解下披風披在女子肩頭,女子回身抬眼,迎上那對充滿溫柔多情的眼眸。忍住了眼淚溢面,卻忍不住喉間哽咽,「我知道我留不住你,惟願此去一切順利,來日平安歸來。」
男子輕聲嘆息,輕柔將女子攬入懷里,「別擔心,戰事是斷不會重起,為了我們能平平安安的度日,我一定會談判成功回來的。而且這是父皇的心願,我身為皇長子一定要替他完成。」
所以她才說她留不住他,女子緊靠著男子的胸膛,感受即將分別的溫暖和心跳。也許是從未分別過,她異常的忐忑和不安,「真希望這長夜漫漫無盡止,晨曦一去無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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