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一間大約七八十平米左右的房間,里面空空蕩蕩,客廳沒有沙發,只擺著兩張椅凳。刀疤臉帶我進入里面的陰臥,讓我等著。然後留下那份我和他的談判書離開了。
楊榮,這應該是刀疤臉的名字,我疊好協議放進包包。坐在白色大床上靜靜的等著。我從傍晚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見半個人影進來。握緊門把試著動了動,被反鎖了。
從門鏡中看去,兩個陌生男人站在外面,抽著煙,面帶煩躁。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我的呼吸一上一下變得有些急促。不停地告訴自己,別緊張,別害怕,陸菲,你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這種事很平常的!何況你是在挽救一條生命,佛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心靜自然涼,自然涼——漸漸的,天愈發的黑下來,整個屋子看不到半點亮光。我模到牆面上的開關。媽的!沒電。我探著黑走到門口,心慌失措,拍著門大叫著,「開門,停電了,停電了——」
我吼了十幾句,外面沒有半點回音。嗓子有些干燥,五髒六腑翻騰起來,該死,胃居然不舒服了,想是餓了,我模看自己的手表,什麼也看不到。早知今日,該買個夜光表的。不對,應該買個手機的!現在知道高科技的重要性了吧,想當初就該接受林西的大方,說什麼手機像被人跟蹤似的,你到哪,連火星人都曉得。如今可謂是叫天天不應了!
我捂著空蕩蕩地肚子,除了胡思亂想,便是仰天長嘆。門被鎖了,陽台被封了,就連窗戶都是死的。想必他們做了十足的準備,讓我乖乖的待在這里。
我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只知道伸手不見五指,胃不再跟我較勁,眼皮無力翻開。里外靜的宜人,我想刀疤臉說的一夜,不過是把我關在這里一夜,並沒有我自己想的那麼糟糕。畢竟「那個人」到現在都沒來。想著,頭昏昏沉沉,身體如飛了起來般飄飄然——黑暗中,如醉雲端,忽冷忽然,忽暗忽明,身體被黑白相間的東西包裹,我看不清楚,好似有人抱著我,給我溫暖。當他松手時,我緊緊拽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別走——這里很黑——我怕——」
突地,一股力量壓制在我的胸口,我猛地睜眼,「咳咳——咳咳——」向四周看去,果然,朦朧中,一抹身影站立在身前。反射性地我向後挪了挪身體,不忘記問,「你是誰?」
眼前的男人沒有回答我。緊張中我試圖看清他的臉,但他卻躲離我幾步之外。冰冷窒息的空氣中,我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也許,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因為我可以感覺對方沉重急促的呼吸,我想他也不輕松。
我記得大學心理課上,教授曾說過,想要抓住別人的弱點,就要在他緊張不知所措的時候下手。我屏住呼吸,仔細聆听對面的呼吸聲。沒錯,黑暗中,不止我在心跳。我慢慢的模索到床下,試探,「你就是楊榮口中的那個人?」
他沒有回答。我一步步的向他靠近,「我們認識嗎?」我終于踫到他的身體,他很高,因為我的頭只踫到他胸口。
「對不起!」我尷尬的向後退去,誰想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倒,險些摔倒。幸好,一雙手牽住我。「謝謝!」暫時,我只能以守為攻。我和江源,章翼那幫人接觸不算太短,我明白他們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就像江源自己說的,流氓也分三六九等。
此刻,我祈禱眼前的這個想要我的男人是那個三六九中的三。
誰想,他輕咳了一聲,猶如黑夜中的幽靈,聲音低沉,「準備好了嗎?」我驚怵,正欲躲開,他把我困在身後的床上,一顆顆解開我胸口的衣服扣,直到我麻木的閉上雙眸——佛雲,財色于人,人之不舍,比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兒舐之,則有割舌之患。我不舍,痛隨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