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林西在我身後突地問。「為什麼你能為陸偉犧牲,為章翼拼命,為羅飛刺紋明證,為什麼就不能施舍一點兒給我,陸菲,你太自私了。」我止住腳步,回頭,愕然,心中冷笑。
他終于要秋後算賬了。他走到我面前,鉗住我的雙臂,語氣再次軟弱,卻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陸菲,這個合約對我很重要,有了它,我的公司很快就能上軌了。難道你不希望我成功嗎?」「如果我拒絕呢?」我暗淡下眼神。他懵懂在我面前,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那我無話可說。」
「我答應。」我淡淡的吐出三個字。瞬間,他臉露興奮的笑容,完全沒了方才的喪氣。「陸菲,我保證,只是唱歌喝酒,誰都休想踫你一下。」我苦笑,問自己,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听著超載的低重音,嘴角挽起笑容,手中晃動著酒杯,眼神迷離,頭昏沉,耳邊有不斷地惡心聲音傳來,「來,陸小姐,多喝點兒。」「陸小姐,果然好酒量啊。」
「是啊,是啊,不愧是林老板的女朋友。不但漂亮,大方,而且還如此知書達理。」白的,黃的,紅的,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覺得眼前五顏六色,十幾個男人的身影映入我迷離的眼中,輕浮不堪。
輕浮!我輕笑,也許此刻我最配的起這兩個字。
「陸菲,別再喝了,我們回家。」突地,一個男人扶起我的身體,聲音很好听,像鳥兒在唱歌。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好听,真好听——好想飛啊——」我展開雙臂,翱翔在自由的天空。「陸菲,別鬧。」一只手硬生生的按住我的雙臂,任我怎麼掙月兌都無力甩開,「小飛,對,小飛,快飛——」我伸開四肢,穿過白雲,越過大海,耳朵里盡是明亮好听的鳥叫聲,「噓——」我拍打著我身後的幾只鳥,很不爽,「別吵,別吵——」
隱隱約約中,很多只手拉扯著我的身體,仿若要將我撕開,我撥開那煩人的阻礙,「別擋我路。」我一用力,轉身便跌入一塊雲彩中,好舒服,我卸下全身的力量,貪睡在身下軟和的支撐中,一雙溫暖的黑眸映入眼簾,我安心的閉上眼——好累,好困——「咳咳——」喉嚨好干,頭很沉,就連眼皮都有些疲累,迷蒙的視線投射在四周,白的雲,藍的天,我死了還是回去了,一定是靈魂回去了,「爸,媽,小弟——」我焦急的喊出聲,生怕錯過這一刻。誰知,空曠的四周安靜而寒意濃濃,我抱緊自己,一顆顆水珠掉落在手心——
「哭什麼?」一句冰冷的責問響徹在耳邊。抬眼,一個衣著白色睡衣的男人悠閑地站在我面前。「你?」我大驚失色,腦子只能蹦出一個你字。「要不要洗澡?」他坐在床上,擦著他濕漉漉的頭發。「當然不!」我低頭看著自己,丫的,這男人襯衫是誰的?伸手模向棉被下面,該死,這都穿的什麼啊,干脆投河自盡算了,不對,如此場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歷史性的一幕了。我抱緊棉被,忍著羞愧,「江楓!我衣服呢!」
「不知道。」江楓把手中的毛巾扔到地上,徑直拉著我身上的被單。「你干啥?」我一急,吐出楊毅的東北味。雙手緊緊地拽住床被。
「我睡覺。」他不耐煩的說,一用力,我手中的被單便不翼而飛。果然,他蓋上棉被到頭便睡。我快速靠後,莫名地盯著他的背看了半響,他一動不動,似乎並沒有多余的想法。
我掉頭,穿上拖鞋,掃過房內四周,我靠!根本沒一件女人衣服。我捶捶頭,咬緊牙關,顧不得身上衣物的單薄,至少這寬大的襯衫能遮擋到我膝蓋以上部分。管他三七二十一,開門逃跑是唯一出路。
「斯斯!」我轉動著門把,一陣哀嘆,有沒有天理呀,居然反鎖。我轉身,躡手躡腳的站在江楓旁邊,「麻煩你開一下門?」他閉著眼,不答話。「我知道你沒睡,拜托你,開門!」我大聲說。
他緩緩地睜開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翻過身體,背對著我,「這麼冷的天,你穿成這樣,出去會凍死的。」「所有我才叫你還我衣服啊?」我眉頭橫一條線。他再次轉身,眯起眸子直直地看著我。
神經猛地繃緊,這神情好似在哪里見過,對!六年前!*場!身體受到危險,我急忙蹲在地上,雙臂抱緊自己,抬頭皺眉回瞪他。他眨了眨眼眸輕笑。僵尸也會笑!這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不經意的笑容。
「笑什麼?」我沒好氣!莫名其妙!他右手墊頭,看著我,「你怎麼不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我看向四周,腦中朦朦朧朧,對啊?這是什麼地方,我昨晚不是陪人喝酒嗎?視線調回他身上,「你先還我衣服再說!」名節比昨晚那筆糊涂賬重要多了。「把手伸出來。」他說。啊?為什麼?「不想要衣服了?」要!當然要!「哪只?」我故意拖延時間。「右面!」他眼神看著我的右手。我勉勉強強,慢慢吞吞的伸出一只手,心里想著,等我拿到衣服,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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