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白天與黑夜氣溫差異大,夜晚是習習的涼風,白晝卻炙熱得讓人暈眩。
然而。
被仇恨充斥著的夕由梨,她完全忘記五官的感知,頂著烈日用輕功快速的從宮殿來到宮外,即使皮膚被灼傷得開始裂開,她也如傀儡的在城內找尋夜冥殤的身影。
當她部分的記憶回來,當她記得自己的身份,當她意識到夜冥殤就是殺害師傅他們的仇人,全身的細胞就被仇恨充斥著,現在她只想找到夜冥殤,拿他的命來祭奠師傅他們。
除此之外,她再無多余的心思去留意周邊的事。
宮外,煙火彌漫,血液四濺……
這一切。
夕由梨只是麻木的看著,心里沒有蕩起一絲的波瀾,就好似是在看一場多人搏斗,而這場多人搏斗乏味無趣。
但還是僵住腳,小看一會。
終是不屑的大步上前,走在刀劍不長眼的街道上。
耳邊拂過 里啪啦火拼的聲音,腳下踏著倒在血泊的尸體……
臉上不曾掠過一點觸動的神情。
不遠處。
戰車隊長白鷺,強而有力的腳,連連踹飛好幾個米坦爾的士兵。
就在他定住腳跟,掃視全場時,他發現了夕由梨。
頓時。
驚得汗流浹背……
這時。
一把鋒利的刀向他砍來……
他一個側身躲開,迅速的揚起腳,踹中米坦爾士兵的下顎,士兵昏死過去。
轉而再看向夕由梨時,白鷺的眼神卻有了微妙變化。
他看到夕由梨如死尸那樣,橫穿在米坦爾士兵跟巴倫士兵廝殺的邊緣,絲毫沒有要躲閃的意思。
巴倫士兵都能認得夕由梨就是女神,都會避過夕由梨。
米坦爾士兵刀劍不長眼,見人就砍去。
這會。
正從背後向夕由梨砍去……
就在白鷺慌的想沖上去,替夕由梨擋過那一刀時,只見那名拿刀去砍夕由梨的士兵,瞬間倒在地上,沒有血流出,沒有掙扎的痕跡。
白鷺很清楚的看到。
夕由梨閃電的到了士兵的身後,芊長的手掐在士兵的脖子上,即使離得那麼遠,他也似乎能想象出脖子‘ 嚓’被掐斷的聲音,生硬的疼。
白鷺的臉上布滿吃驚,手腳都吃驚得不知該如何動彈。
這還是他認識的女神嗎?
五官除了冷漠,不再有任何表情。
就在白鷺發愣的時候,又一把利劍向他砍來。
來不及躲閃的他,胳膊被硬生生的劃破,流出血來。
他咬緊牙齦,摁住傷口,一個旋風腿,將砍傷他的士兵踢飛好遠。
由于擔心夕由梨的安危,白鷺也顧不得去處理傷口,急忙再回頭看時,夕由梨早就不見了蹤影。
他頓時愕然。
方才還在眼皮底下的女神,怎麼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這讓他不驚懷疑,他剛才看見的人真的是女神嗎?
真的會是看錯?
也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