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埃爾薩還記得喬爾巴舉著利劍刺向夕由梨時,他的心就像是被抽空那樣疼,他驚怕夕由梨會從此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情不自禁的替夕由梨擋了那一箭。
現在想起來,他對她,就真那麼單純是用來對付梵伊的?
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烏佩特不解埃爾薩的突變,驚呼出來︰「皇兄!」
埃爾薩轉身,沒再去理會烏佩特。
烏佩特吃了閉門羹,臉上拂過一絲泄氣,失落的走了。
一直杵在暗處的夜冥殤,本是來看看夕由梨的,不料看到這一畫面,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笑意。
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沐浴池——
夕由梨半身浸在水中,池面花瓣的香氣很撲鼻,水溫也恰好,讓她暫時忘記心的疲憊,享受此刻的安寧。
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從恢復記憶以來,獨有對著埃爾薩時,她的態度會變得冷漠。面對烏佩特等人,她的情緒至少還能緩解些。
這到底是為何,似乎不願意埃爾薩的靠近,或許說……她害怕埃爾薩的靠近,在拼命的偽裝自己,偽裝自己的心,不給他,或者給她自己,有一絲靠近的借口。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必須得靠近,因為……她對埃爾薩已經還清了救命的恩情,現在她需要借助埃爾薩,才能將夜冥殤引蛇出洞。
這是她從寢宮到沐浴池想的最多的事。
報仇!
在這時,夕由梨張口幽幽道︰「你要站在那里何時?」
她早就察覺沐浴池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心里頓時有了一系列向夜冥殤報仇的主意。
埃爾薩怔怔然,還是從屏風後走出來,他沒想到夕由梨的听覺是那麼敏銳。
「找我有事?」夕由梨淡淡的問。
埃爾薩懵然得不住如何回答。
他在想,這個還是夕由梨嗎?背對著她,不急不慌,還淡定的問他找她有事?不像第一次見到她那樣,驚惶無措。
在埃爾薩驚愣的時候,夕由梨一躍而起,迅速的套上放在一旁的袍子,來到埃爾薩的面前,開口道︰「倘若你找我沒事的話,能否听听我想對你說的事。」
「嗯?」埃爾薩應聲道。
「你先等我一下。」夕由梨說。
「呃……」
只見夕由梨閃身進了屏風後,月兌下袍子,穿上衣服,整理好,才緩緩出來,仰頭繼續說︰「克魯是否安排了你我等下去游街?」
「嗯?」埃爾薩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