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由梨不動聲色的開始滔滔說起來,「在游街的時候順便昭告天下,你我明天將舉行未完成的婚儀,一來可以向世人證實你的身體確無大礙,二來也可以穩定巴倫城的人民惶恐的心,你說,這樣可好?」
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平平得讓人發毛。
埃爾薩終于是听懂了夕由梨話中的意思,可是來得太突然,他還是不懂。「為什麼?」
她不是千方百計想要逃離,對于做他的妃子,她不是根本就不屑。可現在為何會答應得那麼爽快,而且還是她自己提出的。
難道這些天,她對他是真的有了微妙的變化?
卻……不是那麼像。
夕由梨淡淡的說︰「你不是本來就想用我對付……」頓了下,繼續說︰「瓦薩安娜?這樣做不是……正合你意?」
恢復記憶,等于恢復她過于常人的智商。
所以對埃爾薩娶她的動機,也能輕而易舉的猜出,這根本不奇怪。
「你怎麼……」埃爾薩的心咯 一下,頓時暗下眸子,沒有把‘知道’二字說出口。
夕由梨不顧埃爾薩暗下的眸子,繼續淡淡的說︰「你無須誤會我是因何種目的這麼做,我這個人向來有恩必報,既然你曾經救過我,理應我也該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這樣做只是我對你報恩的方式,況且……之前你我也有過賭約,我確實是輸了,現在不過是願賭服輸,你懂?」
「……」埃爾薩不知該如何回來。
「你這番態度,我能否當你是默認了?」夕由梨說。
「……」
「我懂了。」夕由梨說罷,轉身朝出口走去,快走出去時,又幽幽的回旋,說︰「小心你的傷口,盡量不要踫水,否則……我會很麻煩。」
她純粹是想要關心埃爾薩身上的傷口,卻沒想到說出來的話會那麼詞不達意。
罷了。
她該關心的不再是埃爾薩,因為她已經不欠埃爾薩任何人情,她該關心的事,她方才所說的話,躲在暗處的那個人是否听清楚,而那個人又是否會有所行動?
照她對那個人的了解,他會有所行動的,因為他活著就是為了折磨她……
夕由梨果然是了解躲在暗處的那個人的。
而那個人他確是夜冥殤,他是緊隨埃爾薩其後來到沐浴池的,他只是太想念夕由梨,想來看看這個讓他激情高昂的女人。
豈知讓他听到如此好玩的事。
那他真該拭目以待,他的魅妖給他設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