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人生滿是情(續) 第一百二五章︰盛情難卻喝得酩酊醉,面對情人非念听驚夢

作者 ︰ 冷光第

第一百二五章︰盛情難卻喝得酩酊醉,面對情人非念听驚夢文/冷光第

羅一鳴他們下車後,踫上何正跟著馬車往貨棧拉運木頭。羅一鳴留在車站貨場,張萍萍齊紅花回貨棧。

張萍萍齊紅花從車站存車處取出自行車,直接去了貨棧。齊紅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白林,他正背著手探著腰歪著頭看新卸的木頭。

此時,張萍萍也看到了白林,臉色立時黑了下來,她對齊紅花說︰「白眼狼,他來,干什麼?」

齊紅花對她說︰「你什麼也別說。看他說什麼?」

二人推著自行車往里走,走到白林身旁時,張萍萍故意摁了下車齡,聚精會神看木頭的白林嚇了一哆嗦,見是張萍萍和齊紅花,他的臉就一紅一赤的,愣了會,搭訕著說︰「今早接何正電話,讓通知你們到車站拉木頭,知道你們不在家,我就來了,看看用不用幫忙?」張萍萍沒有理他,只是鼻子里哼了聲愕。

齊紅花怕白林下不來台,隨口答道︰「謝書記好心幫忙。人手夠了,您回去吧。」

白林裝沒听見,問︰「紅花,這次到幾車呀?」

「四車吧,我也說不好。僳」

「你們真厲害,四車四車的進,不是說木頭沒貨,車皮更緊張嗎?」白林困惑地直搖頭,齊紅花想了想說︰「沒听說沒貨呀,車皮是緊張點。」

這時四輛大馬車一順趕了進來,一陣馬的嘶鳴聲。

張萍萍喊道︰「白大書記讓一讓,看不見車來了?踫了你,我們負責不起呀!」

白林听張萍萍陰陽怪調的,一陣羞惱,就是不敢發作,沒辦法騎上車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何正走過來對張萍萍說︰「我以為你在家,就給你打電話通知你到貨了,沒想到你也去

了東北。」

何正這麼一說,張萍萍齊紅花就明白了,要不還奇怪白林怎麼會來了呢?何正說這次的

木頭真好,不少人看到後就說要提前訂貨,打听咱們什麼時候上班?還說能不能提前兩天開門?」

張萍萍說︰「可以啊,該辦的事都辦了,沒什麼事了。提前五天吧。」她對齊紅花說,「你跟何正造個表,把工錢給人家開了,我去城里買菜,這頓飯就在貨棧吃吧,讓何正二狗都在這里吃。」說完騎上車子就走了,在家鄉這塊土地上她一切都運用自如,出門在外就覺得寸步難行,她很佩服羅一鳴,還是城里人見多識廣,就說水華吧,出去這麼幾天,人都變得聰明了,還是城市好養人啊。他開始琢磨趙毅,趙毅人帥氣,談吐不凡,比羅一鳴不差什麼,他覺得可以考慮這個人了,終于遇上了像羅一鳴一樣的人了,再說,自己是指望不上羅一鳴了,更何況眼下還這麼多的閑言碎語!她憧憬著再婚後的幸福生活,心里一陣甜蜜,心馳神往起來。精神一愉快渾身有了力氣,騎車就一陣風似的快。買了肉,買了雞,買了魚,買了新鮮蔬菜……一頓豐盛的飯菜,在她精心制作下,很快出爐了。羅一鳴不喝酒,她就不預備酒,習慣了,做完後她覺得還是缺酒,因為農村有無酒不成席的習俗,何正和二狗都喝酒,她便又騎車出去買了瓶二鍋頭回來。

張萍萍的飯菜做好了,羅一鳴帶領裝運木頭的活也提前干完了,人多力量大啊!何正的準備工作做得好,齊紅花發放工錢也完成了。幾個人洗了手臉,開席吃飯。這是年後的第一頓飯,新一年的開門飯,這頓飯吃得愉快吃得開心,預兆著買賣興隆,生活幸福,預兆著萬事如意。預兆著張萍萍人生的轉變,預兆著……

羅一鳴在何正二狗誘惑和勸說下,也破例喝了半杯酒。不勝酒力的他立時感到渾身灼熱,頭暈腦脹,臉就像抹了一層血紅的豬血。眼珠子都紅了。他覺得很難受,他踉蹌出屋,一陣嘔吐,大小腸子都險些吐出來。吐完後覺得格外舒服,齊紅花張萍萍一人架著他的一支胳膊攙扶他進宿舍躺在床上休息,齊紅花只是心疼丈夫,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張萍萍則很內疚,自己一高興就有些忘乎所以,不預備酒就不會出這事,都怪自己浪情勢。她異常後悔。雖說她心里有了趙毅,但趙毅一時還很難代替羅一鳴。羅一鳴受如此大罪,她心里很疼,眾人面前又不能表達這種感情,他的心就更疼。她想哭又不敢哭,只能在心里流淚,流血。

張萍萍想大罵何正和二狗,但他們有什麼錯?錯在自己預備了酒!她只是冷冷地瞅了瞅何正和二狗,那意思就好像說︰「誰讓你們勸來的?看,出事了吧?」

何正和二狗心里更不是滋味兒,張萍萍那目光讓他們受不了,那目光就像鋼鞭抽打在他們身上,他們遍體鱗傷。

嘔吐後的羅一鳴睡得很香,臉上的豬血紅色消退了,臉色就稍顯蒼白。張萍萍望著羅一鳴那方正剛毅的臉,心生非非之念,想俯身親他一口,坐在羅一鳴身旁的齊紅花不知什麼時候也睡著了,雖然睡著了,張萍萍還是不敢造次,掐滅了自己的非非之念,閉上了眼楮。突然,羅一鳴猛地一翻身,嘴里說道︰「萍萍,不要……」手做半推半就狀……

張萍萍听羅一鳴夢中喊他名字睜開了緊閉著的眼楮,又見羅一鳴做那種摟抱姿勢,她心里明白,一陣驚喜一陣狂跳,羅一鳴夢中的一喊夢中那個姿勢,讓她玩味良久,越想越***燒身,別看羅一鳴平時對自己那麼冷漠,他心里還是深愛著自己的,張萍萍就又想起方才自己的非非之念,羅一鳴夢中不也是生著對自己的非非之念嗎?不同的是一個醒著一個在夢中,有什麼區別嗎?

齊紅花還在酣睡,沒有听到羅一鳴的喊叫,沒有看到那個姿勢,這若听到看到的話會怎麼想呢?張萍萍甚是慶幸,齊紅花若醒著,自己將會多麼難為情?齊紅花呀,你真會睡,謝謝你啊!羅一鳴呀,你真會選時間,謝謝你啊!我在心里一次一次的親你呢,感覺到了嗎?

窗外起風了。就像誰喊「一,二」似的,羅一鳴齊紅花同時醒來。

齊紅花揉著眼楮,張著哇,不太清醒的樣子。

羅一鳴望著張萍萍,滿臉笑意。醒後清爽快活,記得自己喝多了也吐了?睡了一覺那難受的感覺一點都沒了。這酒真不是好東西,以後再也不能沾了。誰勸也不能喝!,

齊紅花睡得不解乏,連做噩夢。她說自己沒有睡好,回家接著睡。

羅一鳴也說︰「我也做了個美夢」

「美夢?什麼美夢?」

張萍萍心里一陣緊張,羅一鳴呀你不要講啊!千萬不要講啊。

羅一鳴望了望張萍萍對齊紅花說︰「不告訴你。」

齊紅花問︰「見不得人的夢不是什麼好夢,不听也罷。」

羅一鳴又看了看張萍萍。

張萍萍心里話︰「德性,瞅我做什麼?不就是做了個夢嗎?也不是真的!」

風停了。巍峨的碣石山呈黛青色,雄偉壯觀,藍色的渤海灣一片汪洋。暖意的天空湛藍清澈。河邊楊柳垂青,大雁高空鳴叫而過。這濃墨重彩的自然組合是幅多麼美好的畫面啊!

三個人,兩輛自行車,或並行,或前後行,這畫面更生動更亮麗。羅一鳴一時興起,帶頭唱起《誰不說俺的家鄉好》,三個人的合唱歌聲嘹亮,抒情,豪邁,為畫面增加了動感。

張萍萍直接回了娘家,她要從父母那里了解些情況。如何對付白林,她要做到心中有數。反正證據已經完善,你白林再狡猾,也難免威風掃地。

父親對她說︰「這兩天很穩當,沒什麼動靜,白林跑達得挺歡實,不知跑什麼呢?」

母親對她說︰「听他媳婦說,他反對你,就是跟你爭那個什麼代表,咱不當,讓給他好了。」

張萍萍心里明白了,不再問,就把去伊春的情況講給父母听。老倔頭夫婦听了當然高興,一直替女兒發愁這事,老大不小了,不能這麼過下去呀,年紀輕輕的守什麼寡呀?眼下又這麼多風言風語,不考慮自己也要為人家羅一鳴想想啊!

張萍萍在家吃了口飯就又回到羅一鳴家。

羅一鳴,齊紅花正在吃飯。張萍萍看了看說︰「一鳴都吐了,肚里沒飯了,你怎麼讓他吃這個?」

齊紅花說︰「你知道的,他除了愛吃蔥花餅外就是愛吃這個疙瘩湯了。他讓做的。」

張萍萍一笑說︰「就是個吃疙瘩湯的腦袋!」

張萍萍對她們說︰「趙毅的事跟我爹媽說了,他們同意。」又說了白林的事情。

羅一鳴說︰「當,為什麼不當?這是信任和榮譽。跟他爭,當仁不讓。」

在研究怎麼爭的時候,有了分歧。

張萍萍主張整死他,不讓他翻身,「我都忍他這麼多年了,他該現原形了。」

羅一鳴則說︰「別,給他留條生路。不跟白林學,別把事情做絕了。」

「你說,怎麼做好?」

羅一鳴說︰「馮媛的事就不提了,我想馮媛也不見得希望張揚,你找了她,她也是沒辦法才給你出證。還有水華她給你出證,你知道的,她多為難啊!算了吧。」

張萍萍認真地想了想,說︰「也是。那有什麼辦法整倒他呢?」

羅一鳴問她︰「白林貪污集資款事是真的嗎?」

張萍萍說︰「當然了。」

「你就舉報揭發這件事!」

次日,天一亮,張萍萍就騎自行車去了縣政府,齊紅花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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