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狂妻 V56 JQ的第四章【文字版VIP】

作者 ︰ 黑心隻果

野霄金紅色狹長絕美的眼眸深深的看著她,仿若她的臉是帶著尖銳的眷戀刻入至骨髓的印記,看著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眶,刺痛了他的眼,骨節分明的食指輕輕撩開幾縷調皮的粘在她臉上的發絲,「好。」只要是你的心願,他都想實現。

凌月星離怔了怔,看著那雙復雜而美麗的金紅色眼眸,那麼美麗,比漫飛霜透徹媲美水之琉璃,比漫飛雪深邃引人探尋,比修神秘莫測,此刻卻如此清晰的倒映著她的面容,專注得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

這個男人,她猜不透,她不理解這只精靈從一開始就存在的維護,從一開始就存在的柔情,從一開始就存在的放任到底是為什麼,她是人類,他是精靈中最尊貴的純血種,明明該藐視她這個人類不是嗎?

「……為什麼?」凌月星離怔然開口,幽深的眼眸透出一抹茫然的困惑。

為什麼……野霄看著凌月星離,不禁微微苦笑,「我也不知道吶……」

隨著尾音的落下,凌月星離感覺自己的手被野霄溫熱干燥的手握住,緩緩的下移,凌月星離全身猛地僵硬,難得的溫情頓時被破壞。

「你這只隨時隨地發情的精靈!」凌月星離氣得臉色漲紅的大吼出聲,這只該死的混蛋精靈,怎麼這麼會破壞氣氛?本來她對這種情啊愛啊的就不太懂,那種情緒也不太多,難得一次她還沒好好品嘗出來那種味道是什麼味道就被野霄給破壞了,真真是氣死她了!

野霄看著她,一臉清冷如蓮的神色,開口說的話在凌月星離听來卻是那麼無恥下流,「乖,誰讓你勾引我的?」

凌月星離一口氣噎在喉嚨里,看著那張明明在做著極度猥瑣的事,卻還像蓮花般聖潔清冷淡漠氣質的臉,極度後悔自己沒有穿高跟鞋,否則一定賞一記給他!

「老子什麼時候勾引你了?!」TM她從來就沒干過那種事!這只無恥的精靈竟然還敢瞎掰!

「你在我身下動來動去還不是勾引我嗎?」因為凌月星離的不配合,所以野霄只好抓著凌月星離的手,她的手修長柔軟得沒有一絲薄繭,只是這樣觸踫著他就讓他有種**蝕骨的感覺。

「你……你TM怎麼不去死啊?!信不信老子爆了你!」狠話放出了,凌月星離也確實氣得恨不得找根黃瓜爆了這只無恥的精靈,可是……

「噢…………就是這樣……」那只表面聖潔內里的精靈竟然不當那麼回事。

凌月星離怔了怔,看著野霄一臉爽歪歪的表情,眨眨貓眸,「這樣就爽了?」她怎麼有種這個男人也太容易滿足的感覺?

「別停下……」金紅色的眼眸染上**朦朦的一片,如同一個黑洞漩渦,要將人狠狠的吸進去。

凌月星離看著那雙有些祈求和渴望的眼眸,心髒微顫,臉上慢慢的漲紅,手指也不自覺的顫了顫,「該死的無恥的混蛋!」

「噢……好爽……」

「去死!」凌月星離臉色漲紅恨不得踹死他,耳邊听著男人因為自己而發出的聲音心里卻不知為何有些微微的得意和愉快,該死的混蛋,白天在皇宮那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樣,今晚還不是栽在本小姐的手上了?哼哼哼哼哼……

「喂,你難道沒有女人嗎?」凌月星離問著,她絕對不承認她覺得干這事就像那次和藍影去原始叢林時的鑽木取火一樣,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就是在她自己心理上有些過不去,畢竟不管是鑽木取火還是這事,都太不符合她的華麗美學了!

「噢……怎麼?你很希望我有女人嗎?」金紅色的眼眸微眯,凌月星離沒看到里面危險的光芒。

「切,你有沒有女人關本小姐什麼事,只是好奇你這種人怎麼會在這種事上靠別人的手動動就滿足了,該不會……」凌月星離狐疑的瞥過那張絕代風華的面容,然後瞄向自己手上的某粗大的東西,面容有些扭曲。

「嗯?該不會什麼?」野霄眯著眼盯著不知死活的女人,該死的,要不是他不想傷害她,不想強迫她,不想無名無份的跟她發生關系,他用得著這麼委屈自己嗎?

對于御男不怎麼在行的凌月星離不知道這時的男人是激不得,有些時候又誠實得令人發指,這就準備開口,「男人嘛,有病就要治,我唔……」

凌月星離還沒說完,一個火辣辣的吻便封住了她未出的聲音,這吻至深至熱,凌月星離被吻得暈頭轉向之時,感覺有什麼從野霄嘴里傳到了她嘴里,被他的舌頭強硬的推入咽喉,令她無奈的吞咽下去。有一股冰涼過後漸漸溫熱起來的東西在通過她的腸子,最後停在了丹田處。

「你給我吃了什麼?」凌月星離推了推趴在她身上不起來的人,頸窩處濕漉漉的感覺和呼吸產生的涼意,讓她覺得癢得有些不自在。

「你不是要自由嗎?」低沉悅耳的聲音從頸窩處傳來,顯得有些悶悶的。

凌月星離怔了怔,「所以這是……」修說,要解除這種摻雜著死人執念的禁錮術法,需要皇族純血種一出生便攜帶的東西,既然是一出生便存在的,必然是珍貴的吧,他就這樣給她了?給了一個只是答應陪他一個月的人類?

「血珠,你很快就可以自由了,可能有點疼,忍忍就過去了,我還有事先出去了。」說著野霄猛地從凌月星離身上爬起來,轉身離去,那急促的腳步讓凌月星離忍不住微微眯起眼,什麼事讓他這麼急?衣服都沒穿好呢混蛋!

只是凌月星離吐槽的時間並沒有多少,因為丹田處傳來的溫熱已經變成了炙熱,仿佛有一團火在身體里面燃燒,產生的灼傷細胞肌肉的痛感讓凌月星離都不禁咬牙倒在床上,額頭冒出了一滴滴的冷汗。

凌月星離不禁咒罵,該死的這叫有一點兒痛嗎?想她凌月星離一路踏著尸體血骨而來,什麼樣的傷痛沒有經歷過?卻從來沒有過這般仿佛生生的她每一只活著的細胞都殺死重生再殺死重生一般的疼痛,比月兌胎換骨還要過之而無不及。

「哈……哈……」不知道過了多久,凌月星離已經全身虛月兌的倒在床上,一頭烏發已經被汗水全部染濕,濕噠噠的還從垂落在床榻外的發梢滴落在地面,全身泛著由內至外的粉紅色,如同一只正在蛻變的狐狸精,全身都帶著魅惑人心的粒子,然而這誘人的表面下,凌月星離所受的痛苦卻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用月兌胎換骨的痛感和時間的話,凌月星離覺得她已經月兌了換了不下百次了,就在凌月星離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那炙熱得仿佛要把她燒干融化的丹田處突然在炙熱中透出了一股清涼,隨之而來的是蓬勃純淨的綠色生命力和某種她不知道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從丹田處涌向四面八方。

凌月星離神智一清,掙扎著幾乎月兌力的身子坐起身,盤起腿打坐梳理著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體內的能量,如果說收獲與所受的痛苦成比例的話,那麼如果她不梳理,只怕她不但沒能重獲自由,更可能因為承受不住這麼強大的力量而爆體身亡。

隨著時間流過,凌月星離驚喜的發現這股力量非但與她的內力不沖突,甚至相輔相成,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仿佛有兩股不同顏色的能量纏綿著在自己的每一條經絡里流動,舒爽得每一個細胞都大大的長著嘴巴深深呼吸,深深的吸收著這股仿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能量。

接下來的事並不出乎凌月星離的意外,她的皮膚開始排出黑色腥臭的色素垃圾,不多,但卻也足以嚇到凌月星離了,她是個把能讓人月兌胎換骨的地獄果當水果啃,把養顏美容一滴千金的金隻漿當水喝的人,照理說她的身體不管是里面還是外面都不可能有一點兒垃圾存在,可是如今卻冒出這麼一層,頓時凌月星離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看著體內已經不需要她梳理就知道行走路線的能量,頓時扯過一邊掛在屏風上的野霄暗紅色的袍子,一個飛身,瞬間出現在靈泉中。

凌月星離一邊清洗著自己嬌軀,指尖感受著自己的肌膚仿若真真正正的是世上最細膩的脂凝成的,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會泛紅泛紫般的柔女敕,早就止住的被平藍抽出的小傷口也已經消失不見,光滑細致仿佛從未出現過一點兒瑕疵。一邊欣喜的活動著自己恢復靈活不再有一點兒束縛,甚至因為方才的能量而變得更快的手腳,突然想到什麼,手掌伸出,凌月星離試著調動身上慢慢與內力交融形成一體的能量,慢慢的仿佛有某種覆在身體表面的氣體出現。

凌月星離怔了怔,這種感覺……

有些不信邪,凌月星離這一次用了三層的力量,甚至踫觸到了還沒有和內力融合的那股不知名能量,只見手上原本看不見的氣體慢慢的出現了顏色,橙色……綠色……紫色……深紫色……淺紅色……深紅色……黑色……深黑色……

凌月星離眼楮越瞪越大,甚至到最後都不敢繼續看下去的猛然收回了力量,扶額,凌月星離拍了拍額頭,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斗氣?!她身上竟然出現了斗氣?!而且直接越過了那道天與地的分水嶺,甚至到了黑色,甚至可能更往上,只是凌月星離不知道極限在哪里。

可是凌月星離並沒有感覺到開心,只有滿心的困惑和不安,凌月星離是個追求刺激享樂的女人,漫長的生命讓她無聊至極,所以她只要遇上感興趣的東西都會去摻和上兩腳,可是她什麼沒有去摻和斗氣這一方面的武學?

要知道斗氣這種外放的內力比凌月星離那種古武的內力其實強上些的,因為內力在體內,要攻擊人大部分都是需要踫觸到的,而斗氣只需要外放,不必踫觸就可以傷人,就像那次聖芷嫻明明沒有踫到凌月星離,那斗氣卻能將凌月星離的手臂灼傷一般。

可是凌月星離為什麼沒有去摻和?因為她研究過發現,斗氣這種東西根本不可能是後天努力去學就有的,就像天賜的一般,有些人一出生體內便存在這股能量,供他長大將它形成在體內不斷循環強大的可再生資源,別人搶不走,偷不來,除非死或者被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動用,否則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可是如今她體內不僅平白的有了斗氣,更是直接突破了紫級,這種收獲根本和她方才所受的痛苦要大上太多太多了……

凌月星離一向奉行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如果你得到什麼價值巨大的東西卻沒有付出相應的代價,那麼在某處某時一定有某人某些東西在替你付出這個代價,就像你搶劫成功了也沒有被抓捕,那麼替你付出這平白得來的財富的痛苦代價的,便是那被搶劫的人。

「天啊!」想到了什麼,凌月星離猛地皺起眉,臉上一陣懊惱的勾過一旁的袍子披在身上疾速的朝野霄的屋內奔去。

卻只見那屋內依舊是她方才離去的模樣,心里不禁有些著急的跑去衣櫃翻出野霄的斗篷披上去出門。

她一時只顧著想要解開身上的禁錮,卻忽略了那與他們同時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的珍貴,和將它送給別人,它的主人要付出的代價。她得到的力量是多麼的龐大啊,那般的源源不斷,那般夾雜著純粹綠色生命力的上百年的功力,甚至達到了那般的巔峰神話的存在,它的主人付出的真的只有上百年的功力而已嗎?想到方才野霄急急的離去,凌月星離不禁有些焦躁了起來。

「野霄!」一腳踹開修的房門,凌月星離急急出聲。

修正在發呆想念他的般若浮影,凌月星離這突然的一腳著實險些把他嚇得半死,只是已經是貴族血統的他已經淡定上很多了,看到凌月星離臉色不太好看的樣子頓時正了正臉色,「野霄沒有來我這里。」凌月星離這女人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也不是經常會擺出這種焦躁緊張的臉色的人。

「沒有……」凌月星離嘟囔著揪了揪藏在斗篷下的頭發,一副煩躁到想殺人的模樣,難道她又要欠人人情,甚至的性命了嗎?還完一個雨無埃又來一個野霄嗎?心髒跳得有些縈亂,這種感覺與那時要救起雨無埃的感覺多了絲微微的不同,至于怎麼不同,她現在沒時間去研究。

「你先冷靜些。」修遞了杯茶過去,他知道,只要凌月星離不自己亂了方寸,這個世界上沒有凌月星離解決不了的,找不到辦法的事。

凌月星離也覺得自己腦子糊涂了,也接過茶,跑到了院子里,夜色下那綻放的桃花,怒放的海棠依舊美不勝收。

凌月星離微微仰起下顎,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召喚著各種樹木植物的本體——樹之精靈。

野霄,精靈皇族純血種野霄身在何處?這一條信息從凌月星離的腦中傳出,迅速從距離她最近的植物猛然向四面八方的植物傳遞過去,就像一個可以將天都包攬起來的蜘蛛網,凌月星離一聲令下,整個世界都逃不開凌月星離的手掌心。

只是她的惡趣味使然,和藍影一樣唯恐天下不亂,覺得太過容易解決的事,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都是不值錢不值得花費心思的。

發出去的蛛網很快捕獲了獵物,精靈皇族純血種野霄殿下,在貴族輝若格氏。

貴族輝若格?凌月星離皺了皺眉,心下一陣不悅,上百年的功力都在她身上竟然還跑去串門?

「怎麼樣?有消息了?」修在一旁問道。雖然不知道凌月星離在干什麼,但是她總是這般神奇,每次這樣的閉眼揚顎後,不是化腐朽為神奇,就是破天下于無物,她的神秘和強大,連他都為之深深的折服。←所以說,其實這貨也是隱形星離控來著。

「貴族輝若格。」凌月星離側頭看向修,意思很明顯,帶路。

修心下苦笑腳下卻不慢的離開王府朝目的地奔去,他過來精靈谷除了給凌月星離帶路就是當奴才的,今天才遇上貴族他就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精靈谷所有的貴族查清楚,就連府邸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話說他做這些到底是為什麼啊?難道他天生就具有奴性?

王府自然不可能像表面那樣讓人來去自如,那是真正的守衛森嚴,所有的騎士都隱藏在暗處,只是因為修和凌月星離野霄並沒有吩咐要他們防備,所以以主人的命令為第一的騎士們也就放任修和凌月星離離去了,即使他們想追,那種已經超乎尋常精靈的速度他們也追不上,看,那連鬼影都看不到,追個毛線球啊。

修看著輕易的追上他的凌月星離,銀紫色的眼眸微微睜大,「你身上的禁錮……」

「解除了,速度快點,太慢了!」凌月星離漫不經心的回答,臉色依舊凝重冰冷。

修無奈把速度提到了最高,敢情他就算是成為了貴族純血種也比不上凌月星離啊,就連他已經提到七成的速度都被她嫌慢……

修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把速度提到了極限,在凌月星離如今的功力來說依舊太慢,雖然說比不上光速,但卻也趕得上聲速了。

精靈很少有姓氏,有姓氏的必然有家族,而精靈的姓氏與人類不同,他們的姓氏是放在名字後面的。

精靈谷貴族輝若格氏,是一個已經漸漸沒落的古老貴族,從一開始的一族之內有五六個純血種到如今,經歷過上千年的沉澱,整個輝若格家族中除了已經老去的家主,小輩中只有平藍輝若格是純血種,甚至連混血種都只有黑水輝若格一個。

唯一的純血種是女性,就注定了這個家族在以血統分等級的精靈谷中慘敗,輝若格家族的榮譽也將隨之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中。因為想要誕生一只新生的純血種,就只能是同一族群同一階級的純血種和純血種的結合,也不是說其它貴族就都與他們輝若格不是同一族群,只是純血種是如此的珍貴,有誰會願意把純血種兒子入贅到你們家?做夢!

所以平藍輝若格唯一的路就只能是嫁出,而輝若格家族唯一的純血種一出嫁,也就代表了輝若格家族的覆滅了,所以輝若格家主在今日見過那只沒有家族的純血種之後便一直計算著怎麼把修弄進他們家族,同為貴族純血種,他們不像皇族那樣只能自產自銷,他們都是貴族純血種,生出的孩子依舊會是純血種。

更何況平藍也很明顯愛上了那只純血種,所以想來想去輝若格家主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去找野霄要人,畢竟他也說了對皇位沒興趣,那麼想來也不會把修看得太重,更何況根據市井流言,野霄是看中了修的騎士所以才把修收麾旗下的。

想來想去他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正準備出發去野霄的王府,卻沒料到這邊野霄自己上了門,霎時間讓他受寵若驚,立刻把所有家眷都給喊了出來,迎接這個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之人。

那個暗紅色與金紅色相間的尊貴身影,所有人都幾乎用痴迷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即使的那個囂張跋扈的平藍都不由得在那絕色到讓她自卑的面容之下恭恭敬敬的站在父親的身後。

野霄坐在輝若格家族的主位上,一手支在扶手上頂著太陽穴,金紅色狹長的眼眸慵懶中帶著一絲銳利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頓時讓所有人背脊發寒,雙腿微顫,這是貴族對皇族幾乎刻入骨髓的匍匐敬畏。

最後那目光落在輝若格家族家主身後的純血種平藍身上,頓時驚得平藍險些跪在地上求饒,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恐懼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野霄殿下看她的眼神充滿殺意,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純血種?」野霄似笑非笑的道。

輝若格家主沒注意到野霄看平藍的眼神,听到野霄提到家族唯一的純血種後代,頓時有些諂媚的道︰「是的,這是小女平藍輝若格,今年剛剛成年,還尚未許配。」

他的算盤是,若是野霄看上平藍,那麼家族雖然沒有了純血種,但是卻有了一個女兒成了王妃,進入了皇族,更何況這陛下對野霄殿下的看重誰都知道,或許這皇位最終還是落到野霄身上也說不定,再者野霄看不上,他還能順便跟他要了那只新進谷的純血種,不管哪一面對他們家族都是好的。

「是嗎?」尾音挑起拉長,似笑非笑,讓輝若格家主更加欣喜,卻讓平藍更加心驚膽戰。

「殿下,您……」

「輝若格家主。」野霄打斷輝若格家主想要推銷的話語,「可知道精靈谷的律法?」

「啊?……是。」輝若格家主雖然困惑野霄突然的話題轉移,但還是應聲道。

「可知道傷了未來的皇族成員後果如何?」金紅色的眼眸冷光一閃,嚇得平藍全身顫抖了起來。

「如果是平民按律當誅九族,騎士精靈則要受到煉獄之火焚燒至滅,貴族若是混血種則賜死,純血種則廢其雙手雙腳交由長老會。」

「那麼……家主可知道該怎麼做了?」金紅色狹長的眼眸直射平藍,殺意絲毫不遮掩,這個該死的女人,連他都不舍的對凌月星離說一句重話,她竟敢傷了她!既然敢做就要給他付出代價!

輝若格家主和平藍被野霄嚇得頓時跪在了地上,「殿、殿下,請明察啊,小女怎麼可能會去傷害皇族成員呢?她沒那個膽也沒那個能力啊。」

「是啊,殿下請明察,平藍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敢去傷害皇族成員的,請明察!」平藍嚇得臉色蒼白,她雖然仗著自己是純血種就囂張跋扈了些,但也不是傻子,怎麼也不可能敢去侵犯皇族啊。

野霄眼眸微眯,眼中紅光一閃,低沉悅耳的嗓音充滿危險,「可知做了卻不承認的後果?」

輝若格家主更是被嚇得全身顫抖,「殿下!殿下,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啊!孽女!快跟殿下說你有沒有做過!」

「沒有沒有,殿下,平藍只有在今天才出去了一趟,其它時間一直都待在家里沒有出去,黑水可以作證!」說著急忙看向她的混血種哥哥。

「是的,殿下。」黑水應道,剛毅的面容總是讓人忍不住的相信。

野霄薄唇微抿,淡漠的面容更加冰冷,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想著也不再多說,體內駭人的皇族威壓直接釋放出去,看著下面的人連連哀求,也絲毫沒有動容一分。

別看野霄這一副如同雪蓮般聖潔可望不可即的模樣,其實他真不是只好鳥,任性妄為,肆意狂妄,而且是個小氣吧啦的男人,自己的人只能自己欺負,哪有被別人欺負去的道理。所以當知道凌月星離在出來皇宮後就遇到這種事,他的怒火簡直可以焚燒了整個精靈谷,能在這里跟他們說那麼多話已經是看在他們是貴族的面子上了,竟然還不承認,找死!

「滅族還是按法執行?」野霄淡漠無波的嗓音這樣響起。

輝若格家主被這不斷增加的威壓壓得全身無法動彈,卻也還是听得懂野霄的意思,不把平藍按法行刑就是罪加一等,整個輝若格家族都要為平藍陪葬,可是、可是明明就沒有做過野霄殿下所說的那些事啊,平藍又是家族唯一的純血種,怎麼可能就這樣廢了她?

「殿下,殿下明察啊,平藍確實沒有傷過皇族之人,求殿下饒命啊。」平藍顫顫的聲音響起,斷手斷腳還要交給長老會處置,她算是必死無疑,甚至可能會比死還痛苦,如果她真的傷了皇族之人她也就認命了,可是她明明就沒有!

「滅族還是按法執行?」野霄不理會平藍的話,微微壓低的聲音告訴他們,這是最後一次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輝若格家主一陣讓平藍心慌的沉默,野霄是整個精靈谷威望最高的皇族純血種,如今野霄若是一口咬定,那麼他們就是真是無辜也絕對無法逃月兌,陛下和長老會更是把野霄看得比寶貝還寶貝,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平藍一慌,怕極了父親真的舍棄她保全家族的成員,這一慌卻也讓她理智稍微的回籠,在威壓中努力的組織著自己的語言,「殿下,皇族有多少成員整個精靈谷的精靈都清楚,有沒有未來成員陛下也沒有宣布過,平藍自認為不曾傷過任何一只貴族以上階級的精靈。平藍不服!」

「服不服由不得你!」隨著野霄冰冷的聲音落下,平藍整個身軀猛地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柱子上,重重的趴在了身上。

「平藍!」黑水擔憂的驚吼,身子卻無法移動一分,震驚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暗紅色慵懶又淡漠的人,心道平藍是不是真的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祖宗,否則以野霄殿下這種懶散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來找他們輝若格家族的茬。可是不管如何,平藍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被殺掉,唯一能救平藍的方法也只有去找長老會的人了,畢竟貴族純血種雖然比不上皇族,但是也是極其珍貴的啊。

平藍艱難的抬起頭,心中的怒火壓過了理智,「我不服!」她明明就沒有傷過什麼皇族的人!

野霄緩緩的站起身,暗紅色華美的衣袍衣玦微揚,帶出一絲血氣的殘忍,即使薄唇比以往少了一絲血色,卻依舊不減一絲霸氣。

那廂凌月星離和修趕到的時候萬萬沒想到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幕,看到那個倒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的平藍的時候,凌月星離看向野霄眼眸微閃。

「野霄!」凌月星離喊住他。

所有人側頭,只見修和一個披著黑斗篷的雄性精靈走了過來,平藍趴在地面看著修緩步走來,銀紫色的長發飄揚炫美,迷了她的眼,亂了她的心;然而當看到他身邊的騎士的時候,表情瞬間猙獰一變,該死的賤人,竟然還敢跟著他!

野霄看向來人,只見那個裹著斗篷的人兒直接走到了他身邊,抬腳就是踹了他小腿一腳,疼得讓他又是齜牙咧嘴,又是愉悅的想笑,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如今多出了一絲從她體內傳出的與他一樣的味道,這讓他有種在她身上留下‘野霄所有’標簽的感覺。

「傻了嗎?」凌月星離瞪了眼這個明明被踹卻還笑得一副要笑不笑的傻兮兮模樣的野霄。

「沒有。我只是很高興。」很無恥的握住凌月星離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神經病!」手抽不回來,凌月星離看到他唇色微淡,頓時又氣得直接抬腳踩了下去,「本小姐說過我的仇自己會報,有你什麼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人可不能被外精靈欺負了去。」任凌月星離在他身上又踢又踩,只要她高興,給她咬都成。

凌月星離嫌棄又鄙視,「本小姐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是你的人。還有,你要抓多久?」這只精靈發情都不會看地點的嗎?瞥了眼輝若格家族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模樣,特別是平藍怒到了極點的嫉妒和瘋狂時,貓眸微眯,眉梢微挑。

野霄感受著手中驚人的女敕滑柔軟,很想說他這一生都不想放手,可是顯然這里並不是個適合表達他愛意的地方,特別是邊上還有一只用那種讓他厭惡得想要挖出她眼楮的眼神瞪著凌月星離的女人。

「殿下,難道你所說的未來皇室成員是他嗎?!」平藍終于按捺不住的開口,瞪著凌月星離即憤恨嫉妒恨又難以置信,陛下怎麼可能讓一只雄性騎士進入皇族?

「嗯?你有什麼問題嗎?」握著凌月星離的手不放,野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平藍掙扎的坐起身,一雙銀藍色的眼眸已經失去了在皇族面前該有的理智,一只手指著凌月星離滿是不屑,「就算平藍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讓殿下不滿,殿下直說無妨,為何要把一只沒用的騎士拿來當借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堂堂貴族純血種還比不過一只騎士!」憑什麼她一直貴族純血種卻比不上一只見不得人的騎士?野霄如此看重他,甚至為了他來對付她這個純血種,憑什麼?!

凌月星離按住野霄的動作,斗篷下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著殘酷的笑容,「既然你想知道哪里比不上我,那麼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如果你證明你比我強,就放過你們怎麼樣?」正好拿這只貴族純血種來練練手,看看這股強大的力量在純血種面前是無敵還是不堪。

「好!」不答應的精靈是腦殘。正好給這只騎士精靈看看血統的高貴低賤之分!

既然兩個當事人都同意了,所有人自然只能跟著轉駕向院子走去。

滿地飄落的粉色桃花,四周還有不少青翠的樹木。

兩人方才站定,凌月星離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攻了上去,太久沒有盡情的活動自己的筋骨,她實在有些忍不住了,所以便提了兩成的功力攻了上去,由于和內力相融合而變成透明色看不到的斗氣覆于表面,仿若穿上一件看不到的盔甲一般,讓凌月星離頗為驚奇。

「哼,不自量力!」平藍看著撲上來的人,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銀藍色的發絲無風自動,屬于精靈特有的自然能力,卷起在手掌的風形成一個疾速旋轉的小型龍卷風,幾片花瓣被卷入其中,瞬間被絞成碎屑。在她眼里,凌月星離也不過是下一秒就會被絞成碎片的精靈而已。

拳頭對上龍卷風,凌月星離卻是不閃不躲,她對身體這無色的斗氣盔甲的堅硬度可是好奇的很呢。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拳頭迎上龍卷風,所有人看凌月星離都是看輸家甚至死人的眼神,精靈族純血種的能力是血統天賦的,根本不是一只騎士可以相比,騎士永遠比不是貴族,貴族永遠比不上皇族,他們的血統注定了身份的高貴和能力的高低,這是絕對的,不可打破的。

然而,下一個場景卻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見那被該被龍卷風絞的稀巴爛的白皙如玉的拳頭竟然將龍卷風打破,直直迎上了平藍的臉,力道之大甚至讓平藍整個身軀飛了出去,撞上一棵桃樹,七竅流血面色猙獰的看著凌月星離,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啊啊啊啊啊!藍兒!」不知道是誰尖叫著昏了過去。

凌月星離卻是看著自己的拳頭,再看看平藍慘死的模樣,嘴角抽了抽,才兩成的功力而已……這一只珍貴的純血種就這麼被一拳打死了?真是的,她還只是試探一下而已好吧,太不經打了,也不知道是自己能力實在太強悍還是這只純血種太沒用了。

幾步走回面色絲毫不變的淡漠的野霄身邊,「吶,我不小心把純血種打死了,該不會被長老會的人抓去關監獄吧?」說話的語氣卻是顯出漫不經心的囂張。

野霄金紅色狹長的眸中閃過一抹金色的寵溺,「不會,但是如果你想進去玩玩,我會陪你去的。」

一掌拍掉襲上她腦袋的大手,凌月星離嫌棄萬分,「誰要你陪,走了,太沒用了一點兒都不好玩。」說著難得的主動握住他的手,斗篷下的眉頭微微的蹙起,這手冰涼得有些可疑啊。

「啊。」暗紅色華麗的衣袍隨著凌月星離的黑色斗篷翻飛,夜色中一高一矮,一健魄一縴細,卻都帶著不可侵犯的王者氣場,仿若天生並肩同行的王者,讓人移不開目光,也插不進去。

修跟在後面,此時也不在意被他們遺忘拋棄的事,而是看著兵荒馬亂的輝若格家族眉頭皺了皺,最終看著那兩人的背影,心下無奈搖頭苦笑,這一人一精靈都是極度任性妄為的主,純血種是何等珍貴的,如今一只純血種被一只騎士所殺,烏南木、長老會,乃至那個輝若格家族甚至整個精靈谷的貴族都不可能善罷甘休了,只怕後面麻煩不斷,看來他得回去準備準備逃亡事宜了,但願凌月星離能體會他的苦心,而不是賞幾個鄙視的白眼,然後又去囂張任性,唉……

圓月被幾片薄雲微微遮掩,灑下的淡淡的光芒,仿若帶著柔和的質感。

「這是什麼?」凌月星離看著一進王府就被野霄塞進懷里的被牛皮紙包著的東西,一邊多余的問著一邊拆開,一陣香味漸漸的從中彌漫出來,熟悉的香味讓凌月星離怔了怔,加快速度把最後幾層紙拆開,只見一只被烤得金燦燦油光滑亮香味迷人,還帶著溫熱的烤某種魔獸的腿在自己的面前。

「肉?」凌月星離眨了眨眼,聞到這個味道她才發現自己肚子真餓了。

野霄金紅色的眼眸閃過一抹笑意和得瑟,這份得瑟讓凌月星離幾度以為自己眼花了,畢竟野霄那身蓮花般的氣質,實在讓她難以想象他也會得瑟,「你不是想吃肉?快吃吧。」

凌月星離怔然,捧著這只比豬蹄都要大上一些的腿對上那雙金紅色的眼眸,貓眸一片幽深復雜,她也不過是想要吐槽所以才沒話找話說而已,卻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對,是精靈竟然真的那麼傻去弄了肉來,精靈是素食生物,祖先誕生于大自然植物界,而植物與魔獸等生物又是密不可分的,所以精靈很少會去攻擊魔獸,更別說殺來吃了,可是……

「你跑到黑森林里去了?」精靈谷中唯一一座生存著魔獸的森林,里面存在的都是在人類地界已經滅絕的危險魔獸。

「啊。」野霄不以為然的應道,想要吃肉就只能到黑森林去抓才有。

「你傻啊!」凌月星離不僅沒有一點兒感動表現出來,反而一巴掌招呼上野霄的胸膛,「我問你,你的血珠和你的身體到底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系?」那血珠到了她的體內不僅把斯銘瑄的執念禁錮給去掉了,更是給她添加了上百年的斗氣功力,凌月星離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到她得到的必然是野霄失去的。

野霄卻是睜著一堆金紅色的眼眸專注的看著她,沒有回答,好一會兒才望了望天邊的圓月,一本正經的道︰「今晚夜色正濃,月色太溫柔,我們上床去吧。」

凌月星離額角暴起一個十字架,該死的隨時隨地發情的衣冠禽獸!

「少給本小姐轉移話題!」凌月星離嚴肅起來,「本小姐不需要這些。」她凌月星離就算沒有這上百年的功力同樣天下無敵,同樣能禍亂整個天下,她不希望自己無事的時候卻讓別人付出比自己的禁錮更加慘痛的代價。

野霄也收起了漫不經心,金紅色的眼眸看著凌月星離滿是認真,「可是我希望你有這些。」

「只是希望,所以你就把上百年的功力給我嗎?」凌月星離有些難以置信的瞪著他,精靈的壽命再長也有結束的一天,也許野霄已經活了幾百年了,但是功力什麼的總歸是自己辛辛苦苦煉起的啊,如果他是人類,只怕也已經達到了不老不死的境界了。

「只是幾百年的功力而已,送你,又有何妨?」是啊,又有何妨?若不是血珠只儲存了那麼點,他還嫌太少呢。骨節分明完美無暇的手將凌月星離飄落在臉頰邊的發撩到而後,金紅色的眼眸是滿滿的柔情。

凌月星離覺得心髒仿佛被重重的撞擊了下,一種陌生的情愫在發酵,她怔怔的看著那雙金紅色仿佛漩渦一般眼眸,那般澄澈透明,干淨得沒有一絲的雜質,只有自己的存在……

幾百年的功力而已……在他嘴里說來那麼輕松的話,他可知這幾百年對于下面的每一個人類來說都是如此的遙不可及的夢想?她不過是一個與他相處不過幾日的人類而已,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她?為什麼要這樣不求回報的付出?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想要得到什麼?」凌月星離拍開他揪著她頭發的手問道。她不相信一個才認識不過兩天時間的精靈會對一個人類付出這麼多。

「為什麼……」金紅色的眼眸看著凌月星離,一只手緩緩的撫上她的胸口,「如果可以,請把這里給我。」手中她心髒處停下,他可以感覺到手下那有力的跳動起伏,這一刻竟讓他覺得那跳動的聲音仿若天籟,讓人感動到想要哭泣,心髒在跳動,才代表你活著,活著……

「不可能。」凌月星離拍開他的手,轉身離開,她的心絕對不會再給任何人,曾經她把心交給聖梵音,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失望,將感情收回的痛感她依舊記得死緊,雖然她凌月星離不是傷不起的人,但是也絕對不會輕易把心髒再一次交出去給別人踐踏。

野霄看著凌月星離的背影,慢慢的撫上自己的心髒,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感覺?金紅色的眸中泛起點點波瀾,有些苦澀的味道,真是的,一不小心超過她的底線了呢,看來努力還不夠啊。心里一陣搖頭晃腦,野霄抬腳跟了上去。

翌日。

凌月星離在迷迷糊糊的醒來,身邊那只無恥的精靈已經不見了蹤影,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還只是清晨而已,模了模,竟然連余溫都沒有。

眯了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按這兩天對那只無恥又發騷的精靈的了解,他醒來的時候必定會對她動手動腳揩油吃豆腐,把她騷擾起來,美其名曰早睡早起身體好。怎麼可能像現在她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只是那邊凌月星離才掀開絲被,外面便響起了修焦急的聲音,「星離!快起來!」

凌月星離蹙了蹙眉,現在能讓修這麼焦急的事可是少之又少,起身披上斗篷過去開門,「怎麼了?」

「先別說了,你趕緊去躲起來,長老會來人了!」修焦急萬分,他剛剛只是感受一下長老會的人的氣息而已便覺得一種死亡般的恐懼襲來,只怕長老會的精靈不是一般的精靈,那種無關于血統,無關于能力的令人畏懼的氣息,太可怕了。

「你在開玩笑嗎?我凌月星離什麼時候需要躲躲藏藏?」凌月星離瞥了焦急的修一眼,抬腳就往王府大廳走去,長老會嗎?知道平藍那只純血種的死一定不可能那麼簡單的揭過,但是她沒想到長老會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了,正好去會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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