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接問了……你和伍少,什麼關系?」
听到那個名字就上火,郁暖心冷冷答了句,「我和那個混蛋能有什麼關系!都是媒體胡編亂造的!」
「可是……有你們被**的照片……」
「那個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總之,我和他並不像記者寫的那樣,請你相信我!」
「嗯!」郁見雄頓了頓,又遲疑著問︰「那伍少對你呢?」
「我不知道!」郁暖心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有那里值得他糾纏不休,非要將她置諸死地。她只是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的目的,郁見雄卻理解做另一層意思,以為‘不知道’是對她有興趣。
「其實,爸一直都知道,你和南宮堯只是表面上恩愛。為了爸的政途,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爸對不起你……」
鼻子泛酸,郁暖心深吸了口氣,將它壓下去,「爸,你別這麼說,我是您的女兒,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她正沉浸在感動中,郁見雄的下一番話卻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
「爸不想讓你再受苦,所以如果你和南宮堯真的支撐不下去,不如改嫁給伍蓮。他爺爺是司令,政界最顯赫的人物。有了他的支持,爸競選主席的機會就更大了……」
郁暖心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以為他關心他,但他心里真正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官爵。
「當然,爸也是為你好,伍蓮會好好疼愛你的。暖心,你在听嗎?暖心?」
「我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棋子,請您對我公平一些!」郁暖心掛了電話,哀莫大于心死。不知該為自己命運可悲哭泣,還是為命運的荒唐大笑。
也許,她最大的錯誤,就是遵守母親的遺願,認回這個根本沒有心的父親。
……
郁暖心將律師樓的事務交給秘書,自己在家關了兩天,只能通過電視了解外面的情況。丑聞風波絲毫沒有減弱的勢頭,反而愈演愈烈,各種難听的傳聞都冒了出來,將她和伍蓮都妖魔化了。
她根本不敢去看,可又想知道,因為與南宮堯息息相關。每晚他回來,都直接回房。她知道他被這事攪得雞犬不寧,也不敢去打擾,只是遠遠看著他,為他擔心。
財經頻道播報著伍氏集團的新聞。受偷情丑聞的影響,伍氏集團股價暴跌十個百分點,所有股東都對伍蓮的領導能力表示懷疑,紛紛表態要除去他總裁的職位。
這一結果,郁暖心始料未及。從事情發展到現在,她一直認定幕後黑手是伍蓮,可再怎麼說,他也不至于賠上自己的總裁職位,去陷害她,這對他毫無好處。
記得他在電話里說,看人不要用眼楮,而要用心,應該是在暗示她,害她的是另外一個人。可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誰與她有深仇大恨,並且不惜得罪伍蓮。
將自己反鎖在房間一天都想不出來,索性不再去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替南宮堯分憂。可這件事,他一字不提,她也不好貿然提起,只有試圖以其他方式關心他。
荷媽曾經說過,沒有比勞累一天回到家吃到妻子親手做的飯,更令男人有家的感覺。她決定由此入手,親手給他做一頓晚餐。她做中餐的水平基礎為零,但堅信勤能補拙。拿著菜譜在廚房研究、實踐,從早忙到晚,終于學會了幾道家常菜。
下午四點,打電話給南宮堯,有些緊張。
「我是南宮堯!」聲音一貫霸氣沉穩。
「……是我!你在忙嗎?
「嗯!有事?」
「額……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想問問你今晚回來吃飯嗎?我剛學會幾道菜,想做給你吃!」
「晚上要開會,不確定能不能趕回來!」
「這樣啊……」她有些失落,「那你先忙,我不打擾你了!」
正欲掛電話……
「七點!」
「嗯?」
「我七點到家!」說完這句,他先掛斷了電話。
郁暖心如雀躍的雲雀,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跑到廚房,忙忙碌碌。佣人要幫忙,都被她婉拒了。一切都由她親手準備才有誠意,內心的負罪感,才能稍稍少一些。
端上最後一碟菜,時針剛好指向七點。
郁暖心解開圍裙,坐在餐桌邊巴巴等著南宮堯,望眼欲穿。可一個小時過去,哪見半道人影。不由得失落,難道他忘記了?
荷媽有點看不過眼,勸道︰「少女乃女乃,大少爺怕是不會回來了,您先用餐吧!」
「他有打電話回來嗎?」
荷媽搖搖頭。
「那再等等吧,可能他剛開完會,正要回家,也可能已經在路上了……」就算自我安慰吧,她還不想徹底死心。
……
寰球頂樓。
向薇敲門進來,「總裁,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嗯!」南宮堯處理完一大堆文件,起身準備出席會議,無意識掃了眼鐘,才發現已經八點了。他似乎答應了她,七點回家吃飯。
她,還在等嗎?
他拿起資料,往會議室走,走到門邊,卻又停住了腳步,轉頭對向薇說道︰「取消今天的會議!」
……
又過了半個小時,郁暖心等得都不餓了,原本亮晶晶的眼楮也黯淡無光。
看來,他是真的忘記了……
好失望啊……
沮喪地起身,正垂頭喪氣收拾盤子,突然听到荷媽的聲音,「大少爺,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