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就像突然打了雞血一樣,猛地抬頭。南宮堯月兌了外套交給荷媽,朝她走了過來,她趕緊迎上去。「你回來啦!」
「嗯!」經歷一整天忙碌,南宮堯仍衣冠楚楚,完美得不似真人。
「菜有點冷了,我去給你熱一熱。」她像所有溫柔乖巧的小妻子一樣,因為太在乎,都不知該如何照顧他了。
「不用了,還是熱的!」
「哦……那我給你盛飯!」郁暖心不知怎麼就是很開心,好像全身又充滿了力量。盛飯,倒湯,用公筷跟南宮堯夾菜。「嘗嘗排骨吧?有點辣辣的,我放了很多料,應該入味了!還有湯,我煲了三個小時呢!」
「味道怎麼樣?」
「還不錯!」她熱切殷勤,南宮堯淡定如初,話不多,只是沒抗拒她的好意。
「我可以把你的還不錯理解為……很好吃嗎?」按照他挑剔的標準,‘還不錯’已經是莫大的鼓勵了吧?
「你也吃吧,別說話了!」
「哦……」郁暖心以為他嫌棄自己吵,不敢再開口,南宮堯卻夾了一塊雞肉到她碗里。她受寵若驚,想說謝謝,剛一張口,想起他說別再說話,又趕緊閉嘴,只是傻笑。
兩人默默吃了一陣,郁暖心遲疑著說︰「我知道最近的事讓你很煩,對不起,我惹出的禍,卻讓你承擔,又幫不上忙。在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一頓晚餐,看你吃的樣子。這個,是我能給你的最簡單、最基本的幸福。」
南宮堯不明顯頓了一下,爾後目光無瀾,繼續吃飯了。內心,卻因她這句話,感到了震撼。
他有過很多女人,但不過逢場作戲,或者解決生理需要,真正想要的,是家庭。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飯,是他最渴望的家庭的溫暖。
他曾經很多次幻想過,和她,以及他們的孩子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的畫面。只是內心清楚,恐怕永遠也無法實現了。
郁暖心卻是第一個,讓他感受到家庭溫暖的女人。
沒想到會是她!
這是老天惡意的玩笑吧?明知他們不可能,明知他在利用她,明知當她知道真相會恨他入骨,還在這種時刻,讓她帶給他這樣的震撼。
如果這才是真正的她,那麼,他只能為帶給她的傷害抱歉。
沒有什麼能阻擋他成功的腳步,除非——他愛上她!
……
夜涼如水,郁暖心坐在露台上看書,不知怎麼就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和南宮堯參加慈善舞會,在別墅門口,他溫柔地凝視她的雙眼,對她說,「吻我!」
她如同受了某種蠱惑,情不自禁就踮起腳尖,羞澀卻又渴望地貼上他的唇。酥酥麻麻的,電流一陣一陣侵襲。她環住他的脖子,深情輾轉。
那種感覺太過美好,如同置身雲端。
她整個都飄起來了,雙腳離開了地面……
半夢半醒間,郁暖心真的感到自己離開地面,被人抱起來,睜開雙眼,南宮堯冷峻的面容在她眼前漸漸清晰起來。這是夢嗎?如果是,讓她一輩子不要醒來吧!
「坐在地上睡,會著涼的!」
耳旁傳來他略有些冰冷的聲音,那麼真實。
原本要合上的眼楮再次睜開,定定望著他。
這不是夢!
心跳飛快!
「我抱你回房吧!」
「可是……我、我還想在外面坐一會!」
南宮堯「嗯」了聲,將她放在藤椅秋千上,她沒坐穩,嚇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抬頭想說謝謝,卻發現他們貼得好近,四目相接,能看到彼此的毛孔。他的眼睫毛好長,眼神如夜色中深邃的汪洋,將她吸引進去,目眩神迷。
兩人都看彼此看呆了,如同喝了酒一樣。一向冷靜的南宮堯腦子也有些渾濁,忘了自己的目的,輕輕將她放在了秋千上。
「謝謝……」郁暖心蜷縮著身體,因為他的凝視,兩頰發燙,有點不知所措。「那、那個,我還是回房間吧,有點困了……」
她想逃避,南宮堯卻張開一臂,扣住秋千,攔住她的去路,有點陰森有點曖昧有點挑逗地問。「你很怕我?」
郁暖心緊張得都不敢咽口水了,頭皮發麻。「不、不怕……」
「那就看著我……」
她戰戰兢兢抬頭,南宮堯的瞳孔,在黑暗里散發著魔魅的光芒,有些邪氣,危險得不得了,也誘人得不得了。
當一個冷如冰山的男人化作烈焰,那種火熱是無法抵擋的,好像要把她整個燃為灰燼。
「別這樣……」郁暖心掙扎了幾下,他卻捧住了她的臉,略帶薄繭的指月復輕輕婆娑,挑逗著她的神經。這下,她徹底呆住了。
「你怕我吃了你嗎?嗯?」南宮堯在她耳邊喃喃地說,手也沒閑著,撫模著她柔女敕的臉頰。觸感女敕如豆腐,好得不得了。一模就跟上癮似的,不舍得放手。她的身體清香柔軟,令他控制不住,想要整個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
「你……你不要這樣……我會……害怕……」郁暖心像受了欺負小動物,往後縮躲。他呼吸灼熱,充滿魅力的男性氣息將她整個包裹,那種感覺又酥又麻,她四肢無力,無法抵抗。
他健碩的胸膛越靠越近,體溫炙烤著她的,她血液沸騰。鼻息間充盈著他淡淡煙草香,如喝酒一般眩暈,呼吸不順。她不停往後縮,他就不斷侵入,直至把她完全壓在秋千上。
他幽幽笑起來,牙齒潔白,眉目魅惑。「你還想逃到哪里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