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把解酒茶喝了,洗個澡睡覺,我也要回房了!」
郁暖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他喝了酒,想讓他早點休息。可在南宮堯听來,又成了她逃避的借口。方才舒緩的臉一下又緊繃起來,一把拍掉解酒茶。
「 當」一聲,瓷杯摔了個粉碎,解酒茶濺滿了整塊地毯。
郁暖心嚇得一哆嗦,愕然望向他,「你干什麼?」
南宮堯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整張臉如同被冰封住了,每個稜角看上去都是冷鋒。他干脆地吐出一個字。「滾!」
「什麼?」
「我說讓你滾!」他的眼神足以冷得將她凍僵,很是絕情。「你不是想走嗎?那就滾遠一點,別讓我看到你!」他討厭她找各種借口想走,好像他在求她,強迫她一樣。她以為她是誰!
郁暖心實在模不透他的情緒,無語到了極點,也不想再受這冤枉氣,一下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吧!」蹲身去撿碎片。
「別撿了!我叫你滾,沒听見嗎?」南宮堯突然特別火大,看到她就覺得眼楮扎得疼,有一種亟待爆發的沖動。他強行壓著沒發怒,可這女人,一再挑戰他的極限。
她這又是演什麼戲?
粗重的聲音在郁暖心耳邊咆哮,夾雜著酒氣的滾燙呼吸直噴她臉上,預示著危險,但她還是繼續撿碎片。
因為,擔心他不小心踩到,劃傷。
「該死!」南宮堯實在忍無可忍了,一把抓起她,扔到沙發上,健壯的身體壓了上去。額上的青筋冒起,十分駭人。拳頭緊緊抓住她兩只手腕,好像要掐斷它們。
「郁暖心,」他咬牙切齒地叫她的名字,「你究竟想怎麼樣?」
她並不直視他沖火的雙眼,輕聲回答。「我只是不想你踩到碎片受傷,撿完我就要走!」
「你不是討厭我嗎?為什麼假裝關心我?」
她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眼里沒有半點波瀾。「你誤會了,這不代表我關心你。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這麼做。」
因為他的喜怒無常,她也有了些怒氣,所以這些話並非她的真心話。但這在南宮堯听來,就成了真話。于是,他暴跳如雷,氣極反笑,「好……你討厭我是嗎?那索性更討厭一些……」
南宮堯內心充滿了瘋狂的嫉妒以及憤怒,如火焰吞噬著他的心,他不惜以極端的手段激起她的反應。只要她該死的不再是這副愛理不理,無所謂的樣子。
看著他赤紅的雙眼,一股強烈的恐懼由郁暖心心底鑽出。南宮堯看穿她的恐懼,冷冷地笑起來,「怎麼?現在才害怕?不嫌晚了嗎?」
「你放開我,快放開……」
她的掙扎更加勾起了南宮堯的怒火,一下壓下去,狠狠吻住了郁暖心。
她拼命掙扎,可越掙扎,南宮堯的力氣越大,霸道而蠻橫地吻著她,掠奪著她的氣息。
一手固定住她的後腦,令她無從抗爭。霸道的舌撬開她緊咬的嘴唇,鑽進她嘴里,汲取著她的甜蜜。
這個吻充滿了暴力和掠奪,他變成了一只野獸,瘋狂掠奪著,與她的舌糾纏不休。火熱的胸膛及變得腫脹的男性特征種種壓著她,宣告著自己的力量以及佔有欲。
不……她不要這樣……不要……
郁暖心掙扎著,抗拒著,捶打著,卻掙月兌不了他的禁錮。情急之下,她一口咬住他的舌頭,濃濃的血腥味在整個口腔間彌漫開。
南宮堯放開了她,眼里冒著怒火,劈手捏起她的下顎,「怎麼?心甘情願和梁競棠接吻,我的吻就讓你這麼委屈?還是你覺得,我滿足不了你?」
「你瘋了……快放開我……」
她的臉因為激烈的掙扎變得通紅,頭發凌亂散開,極具誘惑力,突突刺激著南宮堯的神經。
但一想到她因為另一個男人而拒絕自己的吻,怒火又如驚濤駭浪翻攪著他的心。她越是抗拒,他越要將她佔為己有,讓她看清他是屬于誰的!
他再次激吻她,滾燙的唇舌激烈掠奪,吻得兩人的舌頭都要抽筋了。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游走起來,抓住她一邊豐盈,毫不留情地揉搓。
郁暖心一陣顫栗,驚恐極了,當耳旁傳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眼淚奪眶而出。「不要……停下……求你……」她激烈地掙扎著。
南宮堯嘗到了血腥味,有一刻不忍,但他逼迫自己狠心,繼續掠奪。自我催眠,她不過是在做戲,他不能再可憐她。
白皙勝雪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她身上很快只剩下內衣褲。郁暖心心急如焚地哭叫著,「南宮堯……住手!住手啊!求你……」哭聲一聲高過一聲,撕心裂肺,一點點瓦解了南宮堯堅硬的心。
他很努力想要不去理會她的哭喊,可他發現,自己做不到,他竟然無法無視她的哭求!他挫敗地停下,狠狠甩開了她的手,咆哮。「滾——」
郁暖心滿臉淚水,難受又委屈。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自己,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要遭受他這麼殘暴的掠奪。她嗚咽著坐起來,沒再看他一眼,緊緊捂住身上僅剩的內衣褲,走了出去。
「Shit!該死!」南宮堯暴怒,一腳踹翻了桌子。像一只被激怒的困獸,在房間內煩躁不堪地走來走去。
他不是很討厭她嗎?可居然又對她不忍心了,這個萬惡的女人,究竟要折磨他到什麼程度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