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基本上整晚都沒有睡著,腦子里如倒帶般不斷回放那可怕的場面。實在累極睡著,夢里也擺月兌不了,被驚嚇醒,然後又是不斷地回放。翌日精神不濟,拉聳著腦袋下樓。經過餐廳時,意外見到南宮堯。這一個月來,他每天比她更早上班,都見不到人,今天卻……
難道因為昨晚的事?她又開始不安了,身體因為恐懼有些許顫抖。
低下頭,假裝沒看到他,快走。
「少女乃女乃,你不吃早餐嗎?」荷媽問道。
郁暖心都不敢回答她,繼續走。
「吃完早餐再走!」南宮堯冷冰冰的聲音飄了過來,她立即頓身,強忍著劇烈的心跳,佯裝鎮定。「不了,我趕去上班!」
「我說,吃完早餐再走!」南宮堯音調未變,卻添了幾分危險。
荷媽擔心郁暖心又激怒他,忙走過來拉她,「少女乃女乃,吃早餐吧!」
郁暖心沒辦法,只有認命地走過去,有時候她真的很討厭自己在他面前那麼懦弱。可一旦反抗,又會引來爭吵。她很累了,真的沒力氣在再鬧。她挑了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坐,食不知味地咀嚼著早餐。
整個人緊繃身體呈戒備狀態,生怕他會突然開口。
但他好像也沒有主動說話的打算,只專心看報紙。
郁暖心稍感輕松的同時,也因他這副‘漠然’的態度有點生氣。昨晚發生了那種事情,他怎麼能假裝什麼都沒有過?就算不親口道歉,也該表現出些許歉意吧?
她自嘲,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他,南宮堯,歉意?可能嗎?
就算他害得別人家破人亡,也不會有絲毫歉意吧?只不過險些強佔了她,根本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這對女生而言,卻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她越想越生氣,咬了幾口面包,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起身要走。「我去上班了!」
「等等……」
她定住,如驚弓之鳥。
南宮堯放下報紙,將一份協議丟到她面前,「拿去給夏妍芝看一遍,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細節。」
「和夏妍芝小姐協商,還是您親自去比較合適吧!」說不定談著談著,就談到床上去了,正好發泄他的‘獸欲’。
南宮堯一挑眉,瞟了她一眼,「這是一道選擇題嗎?」
「……」郁暖心不爽地把協議往包里一塞,氣沖沖地走了,心里將南宮堯罵了個底朝天。混蛋!混蛋!總裁了不起嗎?還不是只會用**思考的獸類!
……
來到夏妍芝所在的高級小區,郁暖心按響她家的門鈴。半天,沒有人回應。隔了一陣,她又按了按,還是沒回應。想著要否先聯系她的經紀人,門開了。但開門的不是夏妍芝,而是一個頭發凌亂,睡眼惺忪,身材修長,膚白貌美的男人,身上只穿著一條三角**,渾身散發出一種「牛郎」的味道。
郁暖心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就是很強烈。
「請問……這是夏妍芝小姐家嗎?」同事發給的就是這個地址啊!
「她還在睡,你有什麼事?」
「我是寰球集團的律師,想跟夏小姐談一下簽約的事。」
「寶貝,誰啊?」老遠傳來夏妍芝的聲音。
「寰球集團的律師……」
夏妍芝用郁暖心听得到的聲音大聲爆了句粗口,「下午再過來!」
「可是總裁說,您必須上午確定,下午就要簽正式合約了。」未免再跑一次,郁暖心趕緊搬出‘南宮堯’這座大山。果然,夏妍芝再不滿,還是讓她進去了。
她坐在客廳里等了一陣,夏妍芝才出來,一身絲綢睡衣,很是嫵媚。她坐到她對面,拿過桌上的煙盒,示意她。「抽嗎?」
「謝謝!我不抽煙!」
「沒勁!」夏妍芝自顧點了根煙,吞雲吐霧。「合約呢?」
「在這,請您過目。」
「我懶得看字,你念給我听吧!」
郁暖心忍著,「好!合約總共有一百二十條。第一條……」
「怎麼那麼長,要念到什麼時候?挑重點。」
「好!」郁暖心也覺得跟一個沒大腦的‘花瓶’解釋法律無異于對牛彈琴,就撿幾條最核心的念。
膚白貌美的男人走了出來,親了一下夏妍芝的臉頰,留了一張名片,依依不舍地說︰「夏姐,我走了,記得找我哦!」
「行了,趕緊回去吧!」
兩人之間的‘互動’,印證了郁暖心的預感。‘特殊職業者’會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一眼就能看出來。當然,她對這一行業的人沒有任何的偏見。只是生存方式不同,沒有高低之分。
他一走,夏妍芝隨手把名片揉成一團丟了,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你應該清楚。」
她不是個特別**亂的女人,找牛郎的次數不多。只是昨晚南宮堯挑起她的‘yu欲’後丟下她不管,她才找了牛郎發泄。
「我知道!我是寰球的律師,只負責簽約。」
見她也不像多事的人,夏妍芝才放心,「繼續說吧!」
郁暖心正跟她解釋一些法律名詞,門鈴突然響了。
夏妍芝去開了門,接著她就听到一陣吵鬧,好像夏妍芝不讓對方進來,但對方還是闖了進來,一臉痞子相,一看就游手好閑,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