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幾聲響。一扭頭見大熊正掄圓了巴掌狠抽王建和張曉明,他這幾巴掌有點找人發泄的意思,打的是又狠又脆。兩人的半邊臉都被他打的通紅,像極了熟透的柿子。大熊的力氣本來就大,在掄圓了,死人都能給他拍活過來,何況是王建和張曉明。兩人被他一抽也醒過味來,捂著臉痛苦的哼唧著。想要發火。可看看大熊蒙的體格,還是都忍住了。這時李哲和王影還在往前走,大熊朝我喊︰「老陳,發什麼呆呢,快攔住他倆。」
听他一喊,我忙上前攔住李哲和王影,兩人雙眼呆滯,裂開了嘴,嘴角還流著口水「呵呵…」傻笑著向前走,我上去左手推了一下李哲的前胸,他身形阻了一阻,我照他臉掄圓了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脆響,我手也有些疼痛,我甩了下手。李哲捂著臉恍恍惚惚的問我︰「你打我干什麼?」
「打你是救你,快把王影叫醒。」
李哲懵懂著四下看了看,也回過神來。上前拽住還在向前走的王影,搖晃著她的胳膊︰「王影,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王影依舊痴痴呆呆的笑著向前,我急忙朝李哲喊︰「這時候了,你墨跡什麼,扇醒她。」
李哲猶豫了一下,可還是舉起手來,想了想,一巴掌扇下去「啪」一聲,王影也醒了過來。
王影還有些恍惚,這會也沒工夫等她恢復,我想了下,沉聲對大家說︰「彼岸花的香氣能迷惑人,使人產生幻覺,我們要是再被花香迷惑,就在也走不出去了。大家都跟緊點,互相照顧一下,為了保持清醒,咱們這回排成一排,後面的就不停的用手去掐前面人的後背。記住一定要用力掐,保證你前面人的清醒。」
大熊一下站到我的身後,嘿嘿對我說︰「老陳,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你絕對不會在迷糊。{我}看.書*齋」我看了一眼大熊那熊掌,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大家按我說的排成了一串。張曉明站在最後,他探著腦袋怯怯的問︰「我在最後,誰掐我?」
還沒等我說話,他前面的王建扭頭對他說︰「我辛苦點,我掐完前面的李哲,再轉回來掐你,這樣不就行了嗎。」
張曉明想了下,無奈的說︰「也只好這樣了,你可別忘了?」
王建嘿嘿一笑︰「你放心吧,忘不了,只要你掐疼我了,我一定回頭掐你。」
商量妥當,我們幾個排成一長排慢慢的向前走。前面的彼岸花一眼望不到頭,花散發出的香氣也越來越濃郁,我的腦袋不由得一陣一陣的迷糊,接下來大熊就會使勁的在我腰上狠勁的一扭,這小子的手勁太大,巨大的疼痛感令我不得不清醒。
身後的幾個人也知道厲害,不停的在擰著前面那個人「哎呦,哎呦…」的叫聲,頓時響成一片,在這個地方時間仿佛都已停止,原本一望無際美麗的花海,現在卻成了令我們緊張恐懼的東西。這種感覺很奇妙,我突然想起一句話,越美麗的東西,越致命。
我們走的並不快,每個人都很沉默,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當我的雙腿幾乎就要支持不住還有後腰都快要被大熊掐的沒知覺了的時候,突然前方出現一條銀帶。散發出銀色的光芒。我知道只有水光反射的光芒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精神一振。也不回頭大聲的說︰「大家加把勁,馬上就走出這片花海了。」
所有的人都已經萎靡不振,尤其是王影,頭發散亂,臉色蒼白,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李哲扶著他,王建在後面掐著他倆,還要回顧後面的張曉明,人也累的不行,這時听見我這麼一說,大家強打精神賣力的向前走。
打起精神往前走,約莫著又走了有半個小時,彼岸花已是越來越少,香氣也沒有先前那麼濃。到了後面彼岸花變成了稀少的三三兩兩,我們的眼前一條大河橫在前面幾百米遠的地方,這條河十分寬闊怕是有個二三百米。月光下水面銀光粼粼。看起來十分的平靜。
看到這條河,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大家都是一聲歡呼,也不再維持隊形,散開了象放風的犯人一樣,撒了歡的向河邊一邊歡呼一邊跑。我理解他們的心情,從到這個地方開始到現在,估模著怎麼也過去了五六個小時,這段時間里大家都沒喝過一口水,更別說吃什麼東西了,精神也都緊時刻張著象繃著一根弦。這時候見這麼一條河,感覺有了生機,都再也忍耐不住。
我跟大火一起跑到河邊,河面很平靜,微風吹拂而來吹在身上,讓人感覺很清爽。月光下看不清水清不清澈。我們這些人里王建是跑的最快的,想必他已經渴的不行了,他跑到河邊跪下,用手去捧水,他的手剛一踫到河面,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濕潤的河邊竟然是寸草不生。
我剛想讓他小心,他的手已經觸模道了河水,手剛踫到水面,變故突生。原本平靜安詳的河面突然翻滾,無風起浪象燒開的開水一樣。「咕嘟咕嘟」冒出巨大的氣泡。氣泡漸漸漲大象吹漲的氣球向上漂浮。原本清澈的河水也呈現出血黃色。一陣陣腥臭的氣味燻得人腦袋發疼,隱約中河面沸騰的水花里有無數的蛇蟲跟著水花翻滾。
王建被這變故嚇得呆了直愣愣的看著。平靜的河面變得再不平靜,我有心想上前去拉一把王建,可還沒走到他身前,突然離他最近的一個大水泡猛然迸裂,水泡裂開,里面冒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
之所以說是東西,是因為眼前的物體實在太過古怪,這東西有一米長。很肥大很魚又像是鳥,頭部像是一個嬰兒的臉孔,眼楮,耳朵,鼻子,嘴,一應俱全,除了沒有眉毛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張嬰兒的臉孔,只是這嬰兒一般的臉上覆蓋了一層細細的白毛,可身體卻是魚一樣的身體,上面有魚鱗,還有一條不算很長的尾巴。本應該是魚鰓的地方長出兩只細女敕的人手。
這個東西的出現,我們除了大吃一驚外,都楞了楞,這一楞,那個東西向下墜去,眼看著就要落到河面上,此時王建還在發愣手也沒收回,那東西落到與他手相對的平面,突然肥碩的身體一扭,向王建竄過來,還沒等王建反應過來,那東西橫著到了他手邊,一支細小的手臂向前一伸,突然抓住了王建的右手。
王建下意識的往後一退,那東西卻仿佛早有防備一樣。向後使勁的一拉,王建有些站不穩。向河里跌去。這時我離他最近,也顧不得多想,向前一撲,一把抓住了王建的雙腳,這一拉,王建回過神來,也使勁的向後掙扎。
那東西見沒把王建拖下水,張開小嘴,哇哇的大叫,那東西一叫,我只覺得說不出的別扭,難受,這叫聲竟然和一個嬰兒的哭泣聲一模一樣。
我和王建使勁的向後退,那怪物經受不住我倆的力量,卻還是不放手,被我倆緩慢的向岸邊上拉。怪物十分的不甘心,使勁的掙扎,渾身都在顫抖,想把我倆拉回河里,我倆的力量雖大,可那怪物的力氣也不小,竟然拉的很費勁,如果不是我抓住了王建的腳,他早就被這怪物拉進了河里。
眼看著就要把這怪物拉到岸上,突然又一個大氣泡迸裂,另一個和這一樣的怪物冒了出來,第二個怪物听到了第一個的叫聲,身子一扭一竄一支小手拽住了第一個怪物的另一支手。接著我就覺得一股大力向後猛拽,我和王建竟然被這兩個怪物慢慢的拉向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