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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你是御貓展昭,他是翻不出你手掌心的太監錦毛鼠。」
劉凌笑著說道。
「御貓展昭是誰?」
「是一個從今天往後算差不多七八十年後的大俠,後來進了衙門里心甘情願幫助一個叫包黑子的官抓賊。因為抓的鼠輩太多了,被皇帝封為御貓。而錦毛鼠,是給御貓抓老鼠生涯中帶來最大麻煩的那個人。」
劉凌以為聶攝會繼續問關于御貓錦毛鼠的事,可是沒想到聶攝竟然問了另一個讓劉凌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題︰「七八十年後,也就是說在位的皇帝是你孫子,還是你重孫子?」
劉凌撲哧一聲笑了︰「你能不那麼八嗎?」
「八是什麼意思?」
「八的意思是,像女人一樣好奇。」
「為什麼是八?不是九?不是十?」
「因為在距離今天一千年以後的國家將三月八號這天定為婦女的專屬節日。三八,在那個時候就是用來表揚好奇的愛說閑話傳閑話的婦女同志的話。」
聶攝皺了皺眉頭︰「一千年以後…….」
他曲著會手指算了很久,最後痛苦的搖了搖頭︰「那是你第多少代孫做皇帝?」
劉凌哈哈笑道︰「如果當時的皇帝是我重重重重孫子就好了,那個時候我可是臥病在床連病都看不起。若是有個做皇帝的後代,御醫還不是隨便使喚?」
聶攝忽然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一千年以後,你建立的國家被別人給滅亡了?是誰,滅了你建立起來的國家你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劉凌忽然發現,聶公子在八這方面的才華也是天下無雙的︰「若是你主持鳳凰衛視,看問題一定更犀利。別問我什麼是鳳凰衛視了,解釋拿東西太難,而且,我不保證解釋之後你能听得懂。」
聶攝不理會劉凌的話,執著問道︰「告訴我,當時的國家是什麼樣子?皇帝姓什麼?」
「在六十年的時間內,第一個皇帝姓毛,第二個姓劉,第三個姓李,第四個姓楊,第五個姓江,第六個姓胡。其間,還有幾個短命的皇帝,草草上台草草落幕。」
劉凌一邊回憶著,一邊笑著。他的心里因為想起這些事而很溫暖,也不知道應該說是懷舊,還是憧憬?
聶攝驚訝道︰「怎麼會亂成這個樣子!六十年竟然出了六位皇帝,這還不算你所說的短命的皇帝,那樣的世道,豈非比現在還要亂?實在想象不出,若真如你所說,那個時候的百姓會何等艱辛困苦。」
「當然苦啊,先是用了八年的時間才將你看到的那些舉著膏藥旗的王八蛋打出領土去,然後又打了三年的內戰才建立起國家。但是國家建立之後,還算穩定吧。雖然初期很窮,但窮的有斗志。」
「不了解你說的話,很矛盾。」
聶攝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可能穩定,怎麼可能窮而有斗志?」
劉凌笑著說道︰「如果非要解釋的話,我只能告訴你說,相對于今日的格局來說,那是一個嶄新的時代,一個與現在既然相反的你理解不了的社會制度。一個特殊的歷史時期,一個令人忍不住想要看清所有真相的時期。」
「當然,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你活不了一千歲。」
劉凌笑著說道。
聶攝對于劉凌這樣的玩笑話竟然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道︰「很遺憾,一千年真的太久了,我真的活不了那麼久。不然,確實想去看看你所說的那個時代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劉凌笑道︰「我來了這里但還是幻想著有一天能回去,而我敢保證,若是你能去那個時代,你肯定不想回來。因為在那個時代,可沒有人會認為你是個瘋子。演藝圈的小白臉都是瘋子,而你若是去了必然是最大的那個小白臉。大不了,也就是認為你精神壓力大罷了。而且,以你的修為,若是能到那個時代,說不得參加奧運會你一個人能得五百塊金牌,當然,如果你能忙得過來的話。到時候國歌三分鐘奏響一次,國旗三分鐘升起來一次,想著就他媽的爽啊。」
聶攝知道劉凌說的他理解不了,索性也不再問而是轉移了話題︰「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只老鼠?」
劉凌正說到興頭上卻被聶攝打斷,這讓他有些不爽。就好像……沒有就好像了。
「總歸都是要死的。」
「那你為什麼當初讓我一定要抓活的?若是終歸他都是死,我又何必費了那麼大力氣。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很可惡的人。難道就因為我幫你忙不收你錢,你就敞開了玩我?」
劉凌啞然︰「溫文爾雅天下無雙的聶公子,如果你這抱怨被別人听到的話,肯定認為我和你有基情。」
聶攝道︰「天下無雙個屁,不解釋清楚,我會考慮是不是換過來玩你一次。」
劉凌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這句話被人听了去,一定認為咱倆有基情,而且還是互擼的那種。」
見飯菜上來,劉凌就住了嘴。等上菜的親兵都退出去之後劉凌解釋道︰「我說他終歸會死的,這並不代表我要殺他。人總是要死的,你我都會死。病死,老死都是死亡的一種。而且,他不會很快死去,最起碼要等到核桃成熟的時候。」
「核桃?」
「核桃每年都會成熟的,但那一年的核桃肯定不一樣。」
劉凌故作高深的笑了笑說道︰「不說這個了,我跟你保證,十年內他是死不了的,我留著他給外科大夫做手術的時候當幫手遞工具。」
「什麼是手術?」
「知道華佗吧,對,就是東漢末年被曹阿瞞砍了的那個神醫。曹操有頭痛的頑疾,請來華佗診治,華佗最後決定讓曹操飲麻沸散後,他手執利斧將曹操的腦袋劈開,然後將里面的頑癥刮掉,這就是手術了。」
「所以華佗死了。」
聶攝語氣平淡的說道︰「所以雨小樓終歸還是會死的。」
劉凌點了點頭道︰「就是這樣。」
聶攝對劉凌的興趣越來越濃了,他猜不到劉凌為什麼要留下雨小樓的性命,也想不通劉凌用什麼辦法讓雨小樓幫他做事。更不明白,為什麼好不容易收下雨小樓這樣一個高手做幫手,還要預定在十年之後殺了他。他隱隱猜到劉凌是在布局,布一個很大很大的局。但是他猜不到這個局是針對誰的,不過他可以肯定,劉凌要是費盡心思去算計一個人的話,那個人的結局一定會很慘。劉凌如果花十年的時間來布局算計一個人的話,那個人得慘成什麼樣子?
所以,他對劉凌的興趣越來越濃了。于是他打算暫時不回劍山去了,就站在劉凌的身邊看著他,仔仔細細的看著他,他想把這個從後世飛來的人看個透徹。尤其是,他對于十年後劉凌的布局很感興趣,所以,他不急也不介意,在劉凌身邊待上十年。而劉凌自然很樂意聶公子一直在自己身邊待下去,最好一直不離開才好呢。就這樣,劉凌用一個懸念就把無雙公子留下了,由此可以看出,他實在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跟著聶攝一起回來的還有兩個人,是聶氏兄弟。平日里傲氣的如同天山雪蓮一樣的聶人敵和聶人王兄弟二人,在聶攝面前才真的是見了貓兒的老鼠,連大氣都不敢出。幸好,聶攝已經答應了劉凌不再追究聶氏兄弟偷書的罪過。其實,即便沒有劉凌求情,聶攝也不會殺了聶氏兄弟的。要知道,聶公子最不喜歡做的事就是殺人了。但是,聶公子可不介意伸伸手指將聶氏兄弟的一對胳膊給廢了。當然,他不會這麼做的。
聶公子一諾千金,劉凌最喜歡這樣的人了。
「對契丹人的戰爭,你打算什麼時候結束?」
聶攝問。
劉凌想了想說道︰「我在等,等契丹人真的心急了,等耶律極的父親真的失望了,等耶律極的弟弟來接替他了,那個時候契丹人縱然有五十萬大軍,也不可怕。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契丹人在平原上的戰力很強大。我有信心擊敗耶律極,但毫無疑問的是,我會死很多很多手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我向來不干。」
「等敵人援軍到來變得更強?你這人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聶攝總結道︰「還是那句話,真不知道你是個天才還是個白痴。」
劉凌自嘲的笑了笑道︰「一個從明白自己所處在什麼位置什麼時代之後,每天睡眠不超過兩個時辰,其他時間都用來不斷的提高自己的人,實在算不上什麼天才。而且,我最初做出的某些決定現在看來也挺白痴的,雖然,我並不後悔。」
聶攝知道劉凌說的是什麼,至于那段往事,聶攝了解過。劉凌也並不忌諱別人知道,因為那畢竟已經成為過去了。過去的事,就只能是一段故事而已。哪怕自己身涉其中,也不過是個讓人記憶深刻的故事罷了。
「我在考慮,你能用什麼辦法擊敗契丹人的軍隊,尤其是等契丹人的援軍到了之後。」
聶攝嘆道。
劉凌笑著說道︰「我在考慮的比你稍微遠一些,我想的是,再過些日子,究竟從哪條路線攻入遼國境內,然後用什麼辦法把黨項人再次跟我綁在一起。一個打一個,我不怕契丹人。但是如果能拉上黨項人兩個打一個的話,豈不是更好?」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
聶攝感慨。
劉凌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他笑著說道︰「或許是因為,我現在越來越怕死了。所以為了自己不死且好好的舒舒服服的活下去,我總得想辦法讓自己的敵人先死。基于這個,所以我下的功夫比其他人都多,準備的都多,所以我才會比其他人自信一些吧。在我的全部生活都變成吃喝玩樂之前,必須把阻礙我吃喝玩樂的人都干掉才行呢。」
聶攝有些嚴肅的問道︰「不會孤獨嗎?你是一個天生的為了戰爭而生的人,你的生命離不開戰爭,如果你的敵人都死了,你不會孤獨嗎?」
劉凌笑了笑說道︰「你錯了親愛的聶公子,我最喜歡的生活其實就是找個安靜的小湖釣釣魚,在等魚上鉤的時候,和漂亮女人談談情說說愛,研究一下,下一胎是要個女兒呢還是接著要兒子。」
他看起來有些頭疼︰「兒子不能要太多,一個就好,女兒倒是多多益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