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海定了一個包間,服務員上一些茶水就出去了。
「想听什麼歌?」君海拿起麥克風,看著我,他是真的要唱。
「就許嵩的那首《幻听》你會唱嗎?」我喜歡听這首歌。
君海沒說話,選好歌。熟悉的旋律響起,君海隨著音樂唱著︰「在遠方的時候又想你到淚流這矯情的措辭結構經歷過的人會懂那些不堪言的疼痛也就是我自作自受你沒有裝聾你真沒感動一個人的時候偷偷看你的微博你轉播的歌好耳熟我們坐一起听過當日嫌它的的唱法做作現在听起來很生動可能是時光讓耳朵變得寬容如今一個人听歌總是會覺得失落幻听你在我的耳邊輕輕訴說月光多溫柔你有多愛我如今一個人听歌總是會覺得難過愛已不在這里我卻還沒走月兌列表里的歌隨過往流動……」
君海的聲音很輕柔,有點淡淡的傷感,我靜靜地听著。我看這君海想起很多事,從遇見到離開的種種,現在回想起畫面已泛舊。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落下,君海的聲音也停下。
「好听嗎?」君海轉過頭問我。
「嗯,好听。」我實話實說。
「還想再听嗎?」君海看著我。
「隨便放點音樂听就行了。」我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來,我怕君海唱下去,嗓子會受不了。
君海放的都是比較輕柔舒緩的歌曲,大多都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們倆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听歌,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 當~」門被推開了,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家伙沖進來,大概是走錯房間里。
「呦,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妞。」這個人一身的酒氣走過來。
我看著他,君海也看著他。他走到我面前站下。
「先生,你走錯房間了。」我說。
「什麼走錯,錯不了,遇到就是緣分,你跟這個小白臉,不如跟著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在國外居然遇到這樣垃圾的人,真是惡心。
那個人靠過來,還想把手伸過來,君海就把他按倒在地上。
「不想活了,我的人你也敢動。」君海一臉陰霾。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朋友喝醉了,打擾了。」又進來一位金頭發,藍眼楮的老外,用著生硬的中國話道歉。
「君海,算了吧。」我拽了拽君海的衣袖,這家伙有暴力傾向,以前的脾氣就不好,現在脾氣好像又見長了。
君海松開了手,老外架著他出去了。還沒到一會,這個醉漢又回來了,還帶著兩個人。
「兄弟,就是這個臭小子,給我揍。」這個家伙站都站不穩了。
這兩個人確實很壯,外國的大漢一般都很壯。只見他們直接抄家伙走過來,凶神惡煞,君海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君海和他們打了起來,這兩個人只是靠身體壯才橫,君海招招都挺狠。趁這個空檔,那個醉漢向我走過來,笑得十分猥瑣,我本不想動手,想放過他,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他剛一伸手,我就扼住他的手腕,抬腳就直接踹過去,這個人就直接暈倒在地,本來就喝得太多,站不穩,不經我這一踹。我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沒有反應。君海那邊也解決完了,地上總共躺著三個人,一個暈倒,兩個嚎叫。
保安進來了,听到打斗聲才過來,詢問怎麼回事,君海如實說了。他們把地上的人抬出去,房間里又恢復了安靜。我和君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就笑了。
「這歌唱得都把人給招來了。」我笑道,開著玩笑。
「真沒想到招來這麼一個人,我還以為是美女呢。」君海也開著玩笑。
「切~」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他笑得更歡。
君海突然好像又頭疼得厲害,他雙手抱著頭,坐下,表情隱忍。
「你,你沒事吧?」我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沒事,頭疼而已。」君海笑著站起來,卻沒站穩,向後倒去。
「喂,小心。」我想去扶他,卻不料被他拉住,一起倒在沙發里,意外發生了我和他正好吻上。意外,這絕對是意外。我的心砰砰跳,愣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我趕緊爬起來,尷尬地站在一旁,君海卻絲毫不介意。
「你沒事了吧。」我站在一旁,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君海,臉色很蒼白。
「你再親一次,應該就沒事了。」君海說的是剛才的意外。
「你去死。」我拿起旁邊的枕頭朝他身上砸去。
「我擋。」君海伸手接住,看樣子他是好多了,可是他為什麼老是頭疼,難道真的是累的。
我又扔過去一個枕頭,君海再次接住。
「幾點了,該回去了,不然哥該擔心了。」君海看了看手表,大概十一點多了。
「嗯,走吧。」我等著君海起來。
「怎麼不起來,你不走啊?」我見君海不起來,還躺在沙發上。
「你拉我起來,」君海伸出手,像個孩子。
「你要是不走,就算。」我不理他,朝外走去。
「喂,喂,喂,你等等我。」君海跟上來︰「我哥還叫你照顧我呢,你現在分明是不照顧我。」
「一個大男人還要別人照顧,羞不羞啊你?」我使勁捏了捏他的臉,這家伙的皮膚真是好好,又白又女敕。
「你敢這麼捏我的臉,看我怎麼收拾你。」君海追著我跑。
「哈哈哈……你追不到的。」我在前面跑,好久就沒這麼開心了,好久這麼開懷大笑了。
終于跑累了,我轉過身倒著走,我和君海面對面走著。
「這樣走下去真好。」君海說。
「不好。」
「跟我在一起不好嗎?」君海說著,表情一直在笑。
「呃。」我沒有話說。
「別這樣走,小心後面。」君海提醒我。
「沒事。」我不在意。
「小心。」身後有一輛機動車從旁邊側過來,速度很快,君海把我拉住懷里,護著我,車子打著邊過去了。
我在君海的懷里,听見他心跳的很厲害,抱我抱得很緊。
「你……你……沒事吧。」我斷斷續續地說。
「你能不能別再讓我為你心驚肉跳的好不好?」君海的聲音很大,火氣很大。
「我……你……」我推開君海,自己往前走,他發什麼火呀!
我走很遠了,君海還站在原地不動,已經快到家了,君海才慢慢的走回來。我進了屋,西涼也剛回來。
「去哪兒玩了,小海呢?」西涼正在整理文件。
我生著悶氣,不說話坐在沙發上。
「怎麼誰惹到你了,瞧你這臉拉的。」西涼過來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還是不說話,見君海進來,轉身就上樓。
「我明天就去出差了,公司讓我提前走,去一個星期。」西涼對著我的背影說。
君海注視著我上樓,也沒有說話。
「怎麼了她,這麼不開心。」西涼看著君海。
「沒事,我一會去看看她。」君海說著坐下來,揉著太陽穴。
「怎麼,頭疼嗎?」西涼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君海的旁邊坐下。
「早點去做手術吧。」西涼對君海說。
「哥,我能撐住。」君海笑笑,他也知道他也撐不了多久,現在頭疼得越來越來頻繁。
「你……不告訴她。」西涼抬頭示意了一下樓上。
「別告訴她,哥,如果我突然不在了,記得照顧好她。」君海笑著看著西涼。
「怎麼會,你不會有事的,手術一定會成功,我已經幫你聯系了國內國外優秀的腦科醫生。」西涼安慰君海。
「如果我不記得她,把我送回去,回到原來的生活軌道,這樣我就不會打擾到她。」君海請求西涼。
「好,我答應,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好好活下去。」西涼拍了拍君海的肩膀。
「好,一言為定。」兩個人將此事隱瞞了下來。
「去休息吧,我再整理一下文件。」西涼說。
君海走上樓,路過我的房間停了下來,看見門是緊閉的,想敲門卻沒敲就離開了。我在被窩里听到門外的腳步聲走近,也听到腳步聲離開。我問自己什麼時候在乎過他嗎?帶著這種疑問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直到天亮才睡去。
「七夕,我去機場了,要出差。」早上西涼來敲門。
我睡意朦朧,閉著眼楮地打開門。
「怎麼這麼困,昨晚沒睡好?」西涼說。
「嗯,要走了,抱一個。」我抱住西涼,不願松手。
「你呀,怎麼跟小孩子一樣。」西涼把我抱回床上,蓋好被子,模著我的頭對我說︰「再睡會把,看你挺累的。」
我沒有反應,這會兒又睡著了。
「唉~」西涼嘆了一口氣。
「還沒醒?」君海已經起床了,走進來。
「醒來又睡著了,大概是累了。」望著床上熟睡的我,西涼無奈地笑了。
「走,我送你去機場。」君海接過西涼手里的行李箱。
「不用了,等她醒來會找不著人,你就在家照顧她吧,我自己去就行了。」西涼從君海手里拿回行李箱。
臨走前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我,拎著行李箱下樓了。
君海送他到樓下,西涼坐上車就往機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