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 有人跟著

作者 ︰ 暗修

再醒來,已經快到中午了,我還賴在床上不願起來,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喂,起床了。」君海來敲門。

我不出聲。

「我進來了。」門沒上鎖,君海進來了,我裝睡。

「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了,小懶貓。」君海似乎已經忘了昨天他對我發火的事,我不理他,閉著眼,繼續裝睡。

「知道你是醒著的,別裝了,還為昨天我對你發火的事而生氣呢?」君海拽了拽我的被子,我沒反應,就是閉著眼不說話。

「呼~」君海居然把被子抱走了。

「你干嘛?把被子還給我。」我坐起來,一臉怒氣地看著君海。

「還睡呢?你看看太陽都曬了。」君海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我眯起了雙眼。

「要你管。」我拽過君海手里的被子,倒頭就睡。

「我跟你說聲對不起行了吧。」君海扳過我的身子,看著我,臉上是陽光般的笑容。

我把頭蒙上,不去看他。

「既然你還要睡覺,那我也睡。」君海躺在我的旁邊,睡下,擠了擠我。

「你無賴。」我「噌」地一下坐起來,瞪著他。

君海把雙手放在腦後,樣子很是愜意︰「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欠扁。」我抓起枕頭就砸過去,君海沒有閃,我砸了幾下。

「干嘛不躲開?」我停下,放下枕頭,盯著君海。

「想讓你發發火。」君海笑著,把我拉進懷里,摟住。

「你……」

「別亂動,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我接下來會做什麼事。」君海在我耳邊吹著熱氣。

「你……去死。」我一腳將他踹下去,該死的家伙,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個家伙臉皮這麼厚。

「哎呦,很痛的。」君海從地上起來。

「活該。」我絲毫沒有同情他的遭遇。

「一起去吃午飯吧,出去吃。」君海對我說。

「嗯,好吧。」我的肚子也餓了。

「我在樓下等你,你快點下來。」君海走出房間,把門帶上。

我換好衣服,簡單的梳洗之後,就到樓下,君海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下來了,走吧。」君海听到我的腳步聲。

「走吧。」我點點頭,和君海開著車出去了。

剛出家門,我感覺有人在偷窺,我回頭看了看,沒有人。

「怎麼了?」開著車的君海問。

「沒事。」可能是我多疑了。

車子拐過幾個彎,朝繁華區駛去。暗處走出來一個人,穿著灰色的衣服,戴著帽子和墨鏡,仔細一看,這人竟是五年前死去的老大,也就是余峰,難道當年十一打得那一槍他沒死,不可能,那這些年他去哪兒了,一直沒出現。

車子在一個停車處停下,君海走下車,打開車門︰「下來吧,我的公主。」都什麼時候了,君海還有心情耍貧嘴。

我趾高氣揚地下車,抬頭看了一眼君海︰「騎士,謝謝你了。」我也學君海的樣子,配合他。

「原來在你心里,我就一騎士啊,我還以為我會是王子呢。」君海拉著臉,樣子很好笑。

「不然,你以為呢。」我忍住,沒笑出來。

「騎士就騎士吧,我認了。」君海一副听天由命的樣子。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想起來要告訴他,其實在我心里,騎士永遠比王子重要,一般人都會愛上王子,可我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愛的是騎士,那個陪我經歷歡笑,那個陪我經歷痛苦,那個讓我喜讓我憂的騎士。我愛他,一直都愛。這樣說,會不會太晚?

餐廳里。

「想吃什麼?」君海遞過來餐單。

「嗯……我想吃這個,這個,這個……」我點了好幾個菜。

「服務員,就上這些菜。」君海把餐單遞給服務員。

「好的,兩位請稍等。」服務員走開了。

「你怎麼不點?」我問。

「你喜歡吃的我都喜歡。」君海笑得很溫柔。

我沒有說話。

「吃完飯準備去哪?是直接回家,還是……」君海停下來問我。

「去花店,好幾天都沒有去了,我想去看看。」真是有幾天沒去花店了,不知道他們幾個打理得怎麼樣。

「好,我也去看看。」君海答應。

「你去干嘛?我又沒說帶你去。」不知道他為什麼也要去,他沒有事做嗎?

「看看不行嗎?也許我去了生意會更好。」

「你去生意會更好,為什麼?」我想不明白。

「這麼大的一個帥哥往那一站,不吸引眼球啊?」君海笑得有些欠揍。

「是,你往那一站,人見人愛,花見花敗。」我故意在最後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那是。」君海沒反應過來,隨後恍然大悟︰「你損我啊你。」

「沒有啊。」我裝作不知情。

菜上齊了,我和君海安靜的吃著飯,餐廳里播放的是浪漫的法國名曲。

「有人。」我感覺身後有人在看,天生殺手的敏銳讓我覺得有危險。

「哪里有人?」君海笑笑,不動聲色地觀察者周圍的環境,其實他一早就發現有人一直跟著。

「不對,一定有人。」我很相信自己的感覺,一向很準。

「吃飯吧,吃完就走。」君海低下頭,繼續吃飯。

我卻怎麼也沒胃口,隱隱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總感覺哪里不對,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對,我也說不上來。

吃完飯,付了帳,從餐廳走出來,就直接到停車處,準備開車去花店。

剛走近,就聞到一股汽油味。

「不好。」君海心里暗襯一下。

「快走。」君海把我抱住滾到一旁的草叢中,身後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火光沖天。是誰在那放了一個炸彈,等我和君海走近就爆炸,幸好發現的早,閃得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是誰,究竟是誰。

「沒事吧?」君海想看看我有沒有受傷。

「沒事。」只是擦破點皮,沒什麼大礙。

「快走吧,接下來會有什麼也說不定。」君海一臉凝重。

「嗯。」我點點頭。

君海扶我起來,就離開這里。沒有了車子,我們只好打車回去。

「還去花店嗎?」君海問。

「不去了,回家。」如果去花店,難保不會發生什麼事,小狸他們還在那,我不想他們有事。究竟是什麼人會這麼做,這手法像組織里的人做的,會是誰?我腦海中快速搜索每個人的信息,毫無頭緒。

一旁的君海也在思考,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到家,我和君海都坐在客廳里,打開電視。

「今日,街上發生了一起重大爆炸案,死亡九人,重傷十三人,警方正在調查爆炸的原因,不久就有答案,希望廣大市民積極配合……」電視里正在報道剛才發生的事。

「你怎麼看這件事?」君海看著我。

「不知道。」我暫時還沒有頭緒,但我知道現在周圍一定潛伏著敵人。

「別擔心,我已經派人過來了,相信不久就會查出是誰做的。」君海揉了揉我的頭發,他們兄弟倆個怎麼都喜歡這樣。

「沒事。」這五年都平靜地度過了,接下來的事情會打破這難得的平靜嗎?

「讓我看看,你的傷。」君海伸出手拉住我的手臂。

「上點藥水應該就沒事了。」君海去房間拿出藥箱,取出里面的藥水。

「疼嗎?」君海很小心。

「不疼。」我說,忽然看見君海的右手臂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道淡淡的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痕跡是上次為我做早飯留下的吧,這麼久了,還有一些印跡,當時應該傷得很重,很痛。

「看什麼呢?」君海見我一直盯著他的手臂看。

「沒有。」

上好了藥水,君海挨著邊坐下,兩個人靜靜地都不說話。

「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們再去一次游樂場吧。」君海打破這片刻的沉默。

「幼稚。」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去游樂場。

「再讓我幼稚一次。」君海盯著我,目不轉楮。

「再說吧。」我挪了一下位子,裝作去倒水。跟他靠的太近,我有種呼吸不順的感覺。

「你會不會玩牌,我們來打牌,正好這里有一副牌。」君海指著桌子底下的牌,那是小狸上次帶過來的,說是無聊的時候可以消遣一下。

「不會。」我確實不會,上次小狸教我,學了半天也沒打好。

「我可以教你。」君海興致勃勃地拿出牌,然後洗牌,動作熟練。

一整個下午我們都在打牌,後來我們完了個游戲,誰要是輸了就往誰的臉上用筆畫一道痕跡。到了晚上,君海的臉上被畫了幾道,再看看我的臉,整個就是一個大臉貓,被君海畫成一個貓頭。

「不玩了,不玩了,我總是輸這不公平。」明明我就不會打牌,干嘛還要和他玩這個游戲。

「不玩就不玩了,反正也累了。」君海強忍著笑意。

「想笑就笑吧,別憋出內傷。」我知道他很想笑。

「哈哈哈……」君海毫不客氣地大笑,笑聲爽朗。

「你別笑抽過去了。」我白了他一眼。

君海停下來,眼含笑意,這確實是很好笑。

「我去休息了,你自便。」我要趕快把臉上的東西洗掉,起身上了樓。

「晚安。」君海說。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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