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 危機四伏

作者 ︰ 暗修

早上有人送過來一個盒子,君海打開門的時候發現的。拆開一看,里面全是一些照片,一些有關我們行蹤的照片。君海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面色凝重。

「叮鈴,叮鈴,叮鈴……」門鈴響起,君海警惕地站起來,透過貓眼看清來人是他自己派過來的人。

君海打開門,讓這些人進來。

「老大,有什麼事?」其中一人說。

「出了點事。」君海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給他們听,他們一邊听一邊分析。

「照你這麼說,單從手法上來看,這很有可能是組織內部的人做的,難道有內鬼。」自從老大死後,君海不僅接管了青海幫,也接管了組織。

「不可能。」君海很肯定地回答,他相信自己手下的人,每一個都是自己精心培養的,他不相信有這樣的人。

「那就是一個熟悉我們的敵人。」旁邊一人開口。

「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就麻煩了,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對方不僅熟悉我們,而且從身手上也不容小覷,跟蹤的時候,我都沒有找到他的準確位置。」君海眼朝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再多派一些人過來,保護她,別讓她有一點事,四周布置一些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看著。」君海下了命令。

「是。」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去吧。」君海隨手一揮。

幾個人迅速地離開了,君海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很久。

「唉~好煩哦。」我從樓上走下來,穿著拖鞋。

「怎麼了?」君海笑著看著我。

「落枕了。」我不停地左右晃動脖子。

「我看看,給你揉揉。」君海拉我坐下,幫我按摩頸部。

「怎麼會落枕,睡覺不老實都這樣。」君海說著,手上的力道有些重。

「唉~你輕點,很痛的。」

「不使勁捏捏,會更痛。」

過了一會。

「你試試,是不是好多了?」君海停下來。

「是好多了。」我晃動頸部,發覺不再那麼痛了。

「今天你準備干什麼,去哪兒?」

「你沒有事做嗎?」我一直很想問他這個問題,他應該很忙的才對。

「跟你在一起就是我要做的事。」君海靠近,一副多情浪子的形象。

「你去死。」我把他推到在沙發上。

君海躺在沙發上沒動,只是抱住頭。

「你,你,你怎麼了?」我就推了他一下。

君海沒說話,還保持著這個姿勢。

「你沒事吧,別嚇我。」我小心地推了推他,君海還是沒有動。

「喂,喂……」我湊過去想看他怎麼了。

「啊~」我驚呼,被他一下子拉過去,摟在懷里。

「你騙我。」我捶了他一拳。

「不騙你,你怎麼會靠近。」君海只是笑著,但臉色很蒼白,眉頭都皺著。

「你真的沒事?」我感覺君海真的有事,伸出手想撫平他微皺的眉頭,剛伸到一半,停住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正要伸回來,卻被君海抓住。

「有你在,就沒事。」這句話西涼也說過。

我側過臉剛想對君海說話,誰知君海也側過臉來說話,畫面定格,又吻上了。我的眼楮慢慢放大,剛想往後縮,頭卻被君海按住。這一吻的時間很長,我差一點不能呼吸,君海剛一松手,我就大口喘氣。

「傻瓜,你都不呼吸的嗎?」君海捏了捏我的鼻子。

「你……」我臉上紅紅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噓~別說話。」君海摟住我,我沒掙扎。好一會,我听見君海均勻的呼吸聲,我抬眼看過去,他真的是累了吧,我用手撫模他的臉,想把他的樣子印在腦海里。

不知過了多久,我想動,發現動不了,被君海緊緊抱著,我想起來卻起不來。

「想去哪兒?」君海醒了,睜開眼楮,望著我。

「我,我,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我小聲說,肚子一直在咕咕叫。

「已經快到中午了,早飯還沒有吃,讓你餓肚子了。」君海很是抱歉,如果不是他睡著了,就不會餓著我了。

「想吃東西。」我示意君海松開他抱住我的手。

君海松開了手,我站起來,腿上一麻,有向後倒去。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的懷抱。」君海抱住我。

「去死。」我掙扎著站起來,捏了捏發麻的腿。

君海起來了︰「去吃飯吧,吃完帶你去看海。」

「嗯,肚子好餓。」我是真的餓了,換好鞋子。

「走。」君海拉著我的手,走出家門,沒有開車。

剛出門就感覺有人跟著,君海拉著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我笑笑,不動聲色。

吃完飯,我們在海邊吹著海風,海的地平線,夕陽快要落盡了。多久以前我們也這樣安靜的看夕陽落盡。

「有人。」我和君海同時察覺。

周圍出現了一批黑衣人,蒙著面,看不清長相,來者不善。我們打斗了起來,對方的身手不在我們之下,我們打得很吃力。我每一次的移動就迅速飛出一刀,對方已經有幾個人倒下了,君海也解決了幾個。圍攻君海的人比較多,我過去,跟他背對背而立。

「你先走,我先抵擋一陣,我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了,這個給你,帶上它,可以隨時找到你所在的位置。」君海把他的項鏈解下來,戴在我的脖子上。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一定不會拋下他不管,死也不能。當年十一就是這麼跟我說的,讓我先走,最後他走了。這種事我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絕對不會。

「傻瓜。」君海笑得很明亮。

「上。」對方一聲令下。

大戰開始了,撕殺,肉搏,招招都是要害,高手之中就是要看誰更高明一些,生死只是一線,不敢有絲毫分神。

「小心,續雪。」對方有人掏出手槍,槍口對著我,我來不及轉身。

「砰~」槍聲響起,我沒有事,我轉過頭,映入眼簾是君海的那張臉,是他幫我擋了這一槍,下一秒,我發火了,手中的飛刀全盤飛出。

「啊,啊,啊……」刀刀射入眉心,精準無比,倒下了幾個人。

「砰,砰,砰……」周圍響起一陣槍聲,對方不少人倒下,看來君海的援軍到了。

「君海,你怎麼樣了?你听到我說話嗎?」我抱住君海,他的背後全是血,我緊張他,在心里祈禱他不要有事。

君海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笑笑,然後暈過去了,不省人事。

「君海,君海,君海……」我呼喚他,就像當年我呼喚父親一樣,血是熱的,心卻是涼的。

槍聲終于停了。

「老大,快把老大送去搶救。」過來兩個人把君海抬到車子上,我始終握住君海的手,不放手。

君海被推進手術室。這是家私人醫院,專門接手這種事件。

「請在外等著。」護士將我們黨在門外,紅燈亮起。

我手上的血跡還未干,顫抖地在牆角蹲下,手緊緊地攥成一團,是誰要這麼做,究竟是誰。

紅燈終于滅了,醫生出來。

「怎麼樣了,醫生?」我問。

「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但情況還是很不樂觀,病人的頭部有一顆腦瘤,正在壓迫著他的神經,如果不盡快做手術,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就算做手術成功的幾率也不是很大。現在病人的身體很虛弱,手術可以安排過兩天再做。」醫生走後,留下我靜靜發呆。

「怎麼會……」原來他經常頭疼是因為這個,為什麼他不說,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說……

我在窗外看著病床上的君海,像個瓷女圭女圭。心在這一刻疼痛難忍,這樣的痛苦還要在經歷一次嗎?我閉上眼楮,靠著牆,表情隱忍的很悲傷。

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西涼。

「喂,西涼」我接起電話。

「怎麼回事?打電話一直不接。」電話那頭的西涼很焦急。

「出事了。」我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說完掛上電話,我知道明天西涼就能趕回來。

這一夜,我坐在門外沒有睡,我不敢去看君海的樣子,醫院周圍已經有人在時刻保護著,現在暫時是安全的。

我默不作聲全神貫注地盯著燈光,直到眼楮酸澀難忍,想流出眼淚,我閉上眼楮,盡量使自己的表情平靜,心態平和。不知為何,我又想起很多事,那是屬于舊時光里的泛黃的事,即便不去想,但只要回憶起來,我總會生出一種潮濕的疼痛。隔了數年,那些塵封的往事,在這一夜被翻開,細數著,有酸楚,有悲傷,有辛苦,有疼痛,當然也有感動。生命太厚重,總有一些事在心里不會腐爛。這一刻回憶起來,我感覺自己是疼痛的,是來自生命,來自靈魂的最深處,剎那間,已經將我淹沒。我的十指絞在一起,不能呼吸,我極力地克制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曙光已現,天亮了,太陽要升起來了,我抬起頭迎著太陽,艱難地露出一個微笑。我在心底默念︰一切都會過去的。這話說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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