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滄海難為水 秘書

作者 ︰ 暗修

我靜悄悄地走進總裁的辦公室,看見柯南正低著頭看企劃書。我徑直走到旁邊的桌子坐下,把要整理的東西都整理好。沒事可做,我就時不時偷看時間,幾點了,還不下班,肚子好餓,早上沒吃早飯,現在肚子一直都在咕咕叫。偶爾柯南看過來一眼,我連忙低頭裝作很忙的樣子,我用文件夾擋住自己的臉,從包里模出一個三明治,這是我一般午後要吃的東西,一直帶在身上,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我小心地拆開包裝,盡量不發出聲音,一口咬下去,還沒來得及咽下去。

「你屬老鼠的嗎?這麼喜歡偷吃。」柯南不知何時走過來,拿掉我擋在臉上的文件夾。

「呃。」我一驚,噎住了,我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胸口。

「來,來,來,快喝點水。」柯南一邊遞過來一杯水,一邊拍著我的後背。

我接過,一口喝下去,終于把卡在喉嚨的食物咽下去。

「你真是笨的可以。」柯南哭笑不得。

「還不都是你。」我白了他一眼。

「你這個樣子真可愛。」柯南哈哈大笑。

我再次白了他一眼,老總的兒子都是這麼囂張的嗎?

「沒有人跟你說,下級是不可以用這種眼光看上級的。」柯南捏了我一下鼻子,怎麼他們都喜歡這樣。

「沒有。」我沒好氣地說,老總的兒子就了不起了,大不了我不干了。

「早上沒吃早飯,肚子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早飯。」柯南低下頭跟我說話。

「免了,我沒你那麼閑,我很多事要做。」我才不想公司里的人看見,不然不知道又要怎麼說。我盡早跟他劃清界限。

「可是照我看,你比我更閑。」柯南笑著說,就看見她在偷吃東西。

「我現在很忙了。」我故意低頭整理文件。

「不準你拒絕我的好意。」柯南拉著我的手就出去了,幾次被拒絕,自尊心很受傷。

這樣被拉著走,一路上惹不少員工議論。

「想吃什麼?」柯南帶我去的是一家西餐廳。

「沒胃口。」我說,肚子卻不爭氣的直叫。

「真拿你沒辦法。」柯南拿起餐單,點了幾道菜。

我趴在桌子上,擺弄手中的杯子。

「想吃什麼?」我听到熟悉的聲音,是君海的聲音。

我抬起頭,看見他迎面走過來,身邊還有一個女子。

「你喜歡就好。」身邊的女子很是溫柔。

君海也看見我,然後面無表情地從身邊走過,好像陌生人一樣。在相錯的那一瞬間,我的拳頭握緊,指尖嵌入肉里。君海,我無數次的想象和你再次相遇的場景,這一種卻是我所沒想到的,我的心緊緊一縮,你不記得我了,是不是?

「怎麼了?」柯南感覺我的情緒不對。

「沒事。」我擠出一個笑容。君海,原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那好,以後我們就各自為安。

菜上來了,我埋頭吃飯,想用食物來填滿整個胃,這樣胸口那個地方也就不會那麼空蕩蕩。

走遠後的君海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子,好像很熟悉,看見她眼楮的時候,心跳明顯漏了一拍,怎麼回事,我以前見過她,怎麼想不起來了,是失去的那些記憶里有她嗎?

「怎麼了?」身邊的女子問。

「沒事。」君海一臉的平靜。

「那走吧。」女子很優雅的挽起君海的胳膊。

君海沒說話,一直走著。

「別吃了。」柯南抓住我不停往嘴里送食物的手,感覺氣氛明顯不對,自從那個男人出現,然後走過去,就變了。

我的手被柯南抓得很緊,我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這就是結局嗎?西涼,你不是說他是我的幸福嗎?為什麼我感覺到的只是痛苦?他已經不記得我了,他是真的不記得我了,不是嗎?

「對不起,對不起……」柯南一直在道歉,以為是自己弄疼了我。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我的淚水掉落的更多了,止都止不住。

「你別哭,你別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柯南很緊張,第二次在我面前手足無措。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慢慢平靜了自己的情緒。

「走吧。」我說,眼楮有些紅腫。

「我幫你擦擦臉再走。」柯南拿出紙巾,細心地為我擦去臉上的淚水和嘴角的油漬,神情專注。

「謝謝你,柯南。」

柯南沒說話,拉著我的手走出餐廳,柯南去開車。一路上我都沒有開口說話,柯南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的看著我。

車子在一棟別墅停下。

「這是哪兒?」我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家。」柯南笑著說,伸手幫我解上的安全帶。

「下車吧,我帶你參觀一下。」柯南打開車門。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下了車。

柯南拉著我的手走進去,他家很氣派。

「少爺好。」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一側。

「我爸呢?」柯南看見客廳沒人。

「老爺,早上就搭機和夫人一起去度假了,說是公司由少爺你打理就行了。」管家把主人的意思傳達出來。

「好了,沒你事了,該干什麼去干什麼。」柯南拉我上了樓。

「是。」管家看著我們的背影,想著要不要告訴老爺,少爺帶了女孩回家,讓他不用操心少爺的婚事,以前少爺交女朋友從來不帶回家,今天是第一次,看樣子,少爺很喜歡這個女孩。

「這是我的房間。」柯南把我帶進一個房間。

「不錯。」這里很整潔,整個房間的風格屬于歐美範。

「坐,別站著。」柯南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沙發上,四周看了看,突然看到桌子上的一張照片,那好像是我。

「那照片……」我想說點什麼,卻不知該怎麼說。

「你忘了,在普羅旺斯,我為你拍的。」柯南拿起照片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接過他手中的照片,照片上是我站在花田里,嫣然一笑的樣子,畫面很美,意境也很美。

「還有呢。」柯南轉身從抽屜里拿出很多照片,倒在桌子上,這些都是他捕捉的畫面,每一張的角度都很好。

「喜歡嗎?」柯南盯著我的眼楮問我。

「嗯。」我點點頭,這些照片我確實都很喜歡。

「我準備開一個畫展,而這些照片就是我這次畫展的主題,到時候你就是不可缺少的主角。」柯南拿起其中的一張照片,很認真地看。

「我?」我指著自己,我怎麼可能……我是什麼身份,我很清楚。

「怎麼,不相信我的眼光?」柯南眉毛一挑,看著我。

我沒說話。

「能跟我說說今天餐廳里發生的事嗎?」柯南轉移了話題。

我低下頭,平靜的心再起漣漪。

「怎麼不想說,還是……」柯南話沒說完。

我的表情終于有點難過,只說了兩個字︰「是他。」

「我會比那個男人做的更好。」柯南過來摟住我,那個男人的臉,他記住了。

「我不要你對我這麼好,這樣會讓我想到是他。」我推開柯南,我不想他受到傷害。

「就算你把我當成他,只要能留你在身邊,我也不介意。」柯南真是固執的可怕。

「你傻啊。」感情里,沒有人願意做誰的影子,柯南居然願意。

「如果是為了你,我情願當個傻子。」柯南也不知道自己會說出這番話。我都不知如何開口。

我們一直看著對方,不說話。

「我想到處看看。」我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好,我帶你四處看看。」柯南拉起我的手,放進他的手心,一路牽著我。

別墅很大,我們先後去看了花園、健身房,又去了茶房、舞蹈室,最後來了藏書室。

「這里有這麼多的書。」我撫模著這一排排的書,第一次在別人的家里看見這麼多的書。整個藏書室很打,很像一個圖書館。

「這些書都是我和老爸從小到大積累的,我們都很喜歡藏書。」柯南說。

「可以看嗎?」我看到一本書還不錯,想讀一讀。

「當然可以,你隨便看。」柯南走到另一處。

我翻開書,認真的看起來。不一會兒,從里面傳來一陣鋼琴的聲音,這時候怎麼會有琴聲?我順著琴聲走過去,原來這個房間的中間有一架鋼琴,柯南正在彈奏。陽光灑進來,指尖跳動,相成一幅唯美的畫面,金色的光芒從他的身上暈開。柯南彈得很投入,我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一曲終了,柯南回過頭,向我微笑。有那麼一瞬間有些感動。

「好听嗎?」柯南走過來。

「好听。」我誠實地說,他原來還會這個。

「只為你一個人彈。」柯南靠的很近,耳邊是他的呼吸聲。

我向後退了一步。

「我們再去別處看看。」我放下書,走得很快。剛才有一點緊張。

柯南站在原地,幾秒鐘後也跟上來。

我四處亂走,身後的柯南一直跟著。終于迷路了。

「額~這是哪兒?」我出聲,看著柯南。

「我以為你知道。」柯南笑了。

「我,我,我。」我一連說了三個我,就沒話說了。

「傻瓜。」柯南牽著我的手,慢慢地走,很快就回到了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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