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不少,姑娘們畢竟都是秦時樓里挑出來的,齊齊的***老手,來個生瓜蛋子都能把你給捂熟了;張先也就郁悶了這麼一會,沒多久也是拎著個酒瓶滿場轉悠了,學武的還就是不一樣,王少將軍的酒量可不是蓋的,一喝就是好事成雙,五福臨門的,一個人單挑全場,敢情不要錢的酒喝起來就是痛快些的;安小哥都能放得開和邊上姑娘調笑幾句,你說這氣氛還能差麼?
另外幾個人在干嗎?李清看不大清楚了,燭光早就沒有剛開始那麼亮了,廳中間還有些唱歌跳舞的,曖昧的燈光下,怎麼能看清楚人家在干什麼?再說為什麼要去看呢?反正劉大胖子是肯定不會老實的,曖昧麼,就是不清不楚的才是最高境界!
李清也開心著呢,漫不說月娘想著法子讓他喝酒,花色也是各種各樣,什麼合歡杯、琵琶杯、荔枝杯、鴛鴦戲水杯……最好的就是佛跳牆杯,月娘背對著李清坐著,手上拿著杯酒放在胸前,李清得從她身後探過頭去喝,早已是衣鬢松斜,李清頭一探過去,眼楮先盯上了月娘從脖頸下透出來的春光,肌膚挨擦的,月娘身上的幽香又撲鼻而來,李清想著若英在邊上呢,還努力把持著心里的一點清明;我說月娘,你別這樣啊,我頭一*近,你的手就往下移,你要再往下移,我可就要不管不顧了!這就是佛跳牆杯麼?看見這般旖旎景象,佛絕對不會去跳牆的,他只會去撞牆,後悔當初為啥整了個光頭!
若英都和李清來了幾個合歡杯的,小小的身子擁在懷里的感覺不錯,雖然她羞紅著臉,可眼角露出來的絕對是嫵媚,李清好多天後還堅持這麼認為的!今晚的氣氛真得很好,連月亮都黃黃的,透著一種說不完的曖昧!
可李清卻總有些不如意的,隱隱的心里覺得有些事情不大對頭,有心事麼,酒喝得就多些,喝得也會快一點。
不知道什麼時候宴會散了,也不知道其他幾位的去向哪里擺駕何方,反正就是散了,李清被若英和月娘攙著搖搖晃晃去他的樓了,一路有些風,吹得李清酒勁上頭了。進了房里,又加了好幾雙手為李清拭面擦身淨手的,李清覺得想說什麼,見人多心里還明白這事情不能當著人多的時候說,一會除衣解帶的,李清就這麼腳步飄飄的上了床,一下子屋子里便靜了下來,李清躺在床上,閉著眼呼著酒氣,仍感覺到屋子里還有人,釵環輕響,接著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織物摩擦聲,隨後,便覺得有人掀帳進來,李清睜眼一看,屋子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只余一只紅燭在牆角亮著,看不清來人是誰,一陣香風襲來,來人掀被上床,李清便軟香溫玉抱個滿懷。
幽暗的光線下,李清覺得懷中這人象謝大娘一般清麗,象雲三娘一般溫婉,還象若英一般幽怨,加上月娘那樣的狐媚,抱在懷里,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妖艷得不可方物,一時間唇檀烘日,媚體迎風,姬媵締交,若娣姒然;鬢雲亂灑,胸雪橫舒;神麗如花艷,神爽如秋月;神清如玉壺水,神困頓如軟玉,神飄蕩輕揚如茶香,如煙縷,乍散乍收;其聲……當然有聲,不過權且無聲勝有聲吧,只有那牆角燃盡的紅燭,啪的一聲燈花一閃,無邊的夜色正如帳中的無邊春色,四處蔓延開去。
第二天.
風平。
日已三竿。
李清舒服的醒來,隨手觸模到的卻是一片香軟,睜眼一看,一個佳人發鬢凌亂正枕著他的手臂睡得香甜,玉蔥似的手臂還搭在他的胸前,被子邊露著雪一般的肌膚,不是月娘又是哪個?
李清昨晚也不曾十分醉的,昨夜的事情倒也還是清楚的;一夜貪歡,春風幾度,那時候哪有空去想別的?這時候突然想到若英,不知她可知曉此事,又會如何想他李清呢?細細想想好象自己昨晚並沒有強留月娘的舉動,不過想到若英,心里還是有些不安的,想試著抽出手臂悄悄起身呢,才一動,卻听得月娘朦朧中嬌聲道︰「三郎休要羅 ,容妾身再睡一會。」李清也不敢再動了,瞧著月娘春睡的模樣也是嬌憨可愛的,干脆一把摟在懷里,他也再睡一會。
回籠覺就是香甜些的,許是昨晚征伐有些過度了,月娘使勁才把李清給搖醒,睜眼看時,月娘不知何時已經起來,早就梳洗停當了,見李清睜開眼,笑道︰「已近午時,三郎再不起身,一會謝姐姐叫人來喚,怕是三郎要羞掉奴家面皮了。」
光溜溜的暴露出來?李清還有些扭扭捏捏的,月娘卻是在他身上輕輕拍打一下,「三郎此時倒害羞起來?昨日奴家一個勁求饒三郎都不依,快快起來,休做小女兒態了。」
也是,都已經那啥,還怕你看?李清干脆壞笑著一把掀開被子,直接從床上蹦下來,月娘卻也不以為怪,趕緊為李清穿衣系褲,一切停當,李清從後面雙手環抱著月娘,嘴湊到月娘耳邊,輕輕的問道︰「昨晚,可好?」
月娘一笑,微微羞紅了臉,也是輕聲說道︰「三郎昨日在宏毅寺豪氣逼人,誰曾想在床上倒還是個知疼知暖的好郎君……」
這麼說是表現不錯了?耶,那就好,要是被人打個不及格,做男人的臉可就丟盡了去,怕是沒個男人不在乎這個的。
「三郎且休耽擱,隨妾身一同前去吧,想必謝姐姐雲姐姐也在等三郎了。」月娘催促到。
過去倒沒什麼,不過見了若英倒是如何分說昨晚的事情呢?雖說與若英的關系其實就是個曖昧而已,李清總覺得象是做錯了什麼事情,灰溜溜的跟在後面,哪還有半分昨夜攻城陷地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