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市大酒店,南街派出所所長徐志軍前台服務處,他敲了敲台子提醒服務小姐,然後將一張打印出的大張照片舉到服務台小姐面前,「我是公安局的。」
「見,見過。」服務台小姐看到徐志軍這氣勢有點膽怯,10幾個警察在眼前呢,不用強調是公安局的她也知道。不過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照片的人,關鍵是太有特點了,那一身白色的衣服,還有脖子的白圍巾,她記得那個人瞄過她的目光,那個慎人呢。
「哪個房間?」徐志軍很簡潔的問道。
「我看一下。」服務小姐馬翻出登記簿,那個人前些天訂的房間過期了,人還不在,酒店電話通知也聯系不,就把他的東西搬了出來。
今天那個人帶了幾個人回來,在服務台好一陣吼,經理都被罵的狗血噴頭,差點還挨揍了。是她給那個人重新辦理的入住手續,她有很深刻的印象,在登記簿翻了幾下就遞給了徐志軍。
「1015」徐志軍念了一下,完對著後面的一群警察揮下手。
「呼啦」一下,10幾個警察跟著徐志軍魚貫鑽入兩部電
服務小姐以為這是什麼重犯,而且最近幾天市發布了好幾個通緝令,正在通緝在逃犯。她馬通知了大堂經理,膽戰心驚的和經理報告了一下。
「媽的,是你?你來找死了?」門鈴響過之後,開門地是何慶的助理刁興華。這小子一看到徐志軍,眼楮當時就紅了,扯著嗓子就開罵。
不過刁興華忘了徐志軍是什麼樣的人。忘了之前徐志軍是怎麼收拾他地。
徐志軍一把扯住刁興華的衣領將他拖出門外,然後向身後一甩扔給了後面的警察。
「給我拷。」徐志軍喝道,說完帶人就擁進了何慶入住的房間。
何慶的四個保鏢正在客廳里,听到聲響立刻沖了出來。
「退回去。」徐志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槍掏了出來,指著何慶的幾個保鏢說道,他一邊說一邊來回晃動著槍,逼著何慶的保鏢退了回去。
「哎,這就對了,都給我蹲地。老實點兒。」徐志軍用槍挨個點向何慶的那幾個保鏢。他可不管自己現在已經是民警了,仍然是當初刑警的作風。
徐志軍身後的警察一擁而,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四個人按在那里拷了起來,四個人這次有經驗了,反正反抗也打不過。這個拿槍地很有兩下子,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少吃點苦頭。
「你媽的,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麼。你是在找死,找死!你他媽地捅破了天了你知道不?沒去找你你就燒高香,你還敢送門來。」刁興華瘋狂的吼叫,在兩個警察地夾持下猛烈的掙扎著。
「讓他老實點兒。」徐志軍說了一句,馬一個警察去就在刁興華的肚子來了一下。
「啊,嘔,吼吼」刁興華被打的慘叫一聲向地縮了下去,不過兩個警察拎著他,他想蹲也蹲不下去,痛苦的扭動著。吼吼的叫了起來。
「當當當」
「老白,老白」徐志軍用槍管敲著臥室的門,「老白。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邊。」
徐志軍用槍管捅了捅自己的帽子叫道︰「好你個老白。拘留還沒結束就跑出來了,你說你出來就跑路也就沒事了,你還跑去把市委記辦公室的玻璃砸了,你這不是找病呢麼?不過我看你那樣,八成也是有點毛病。快出來,我趕時間,拘留所那邊都給你準備好了。」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自己出來,我進去地話就沒這麼好說話了。」徐志軍用力的在門敲了一下。
「誰指使你這麼干的?」臥室地門一下子打開了,一身雪白的何慶赫然站立在那里,渾身下打理地一絲不芶,他微微的歪著腦袋斜視著徐志軍,以一種悚然的聲調一字一句的問道。
徐志軍被何慶這種氣勢驚了一下,不過以他的神經線條粗細程度馬就扔到一邊了,他喝了一聲︰「什麼誰指使的,你犯了事了不知道麼?」
「跟我走一趟。」徐志軍向前邁了一步。
「誰,指使你這麼干的?」何慶不為所動,以一種看螻蟻的眼神,又似毒蛇盯著獵物的眼神盯著徐志軍,他打定主意一定是有人指使的,要不然是個人都不敢在他亮出身份的時候,如此對他。
徐志軍被驚的虛退了一步,不過馬沖了去,「什麼指使不指使的,你犯了法了,擾亂政府機關工作秩序,是法律指使我來的。」
「別磨蹭了,走,還等我動手是不?」徐志軍眼楮瞪了起來,毫不畏懼順著何慶那種慎人的目光瞪了回去,剛才他被何慶驚了一下,覺得很是恥辱。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如此戲弄我何某人,那麼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何慶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說道。然後向門外邁動了腳步,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慶也不想在這個無法講理的莽人面前無緣無故的吃虧。
「你還牛了呢,次給你的記性還不夠啊。」徐志軍伸手在何慶的後背推了一把。
何慶一個踉蹌,站穩之後回頭惡狠狠的看了徐志軍一眼,目光中滿是狠毒。
「省著點兒力氣,到拘留所里去使。」徐志軍滿不在乎的說道,一只手像趕蒼蠅一樣對著何慶趕了趕
「哈哈哈哈,被拘留了?哈哈哈哈,怎麼可能,何少怎麼這麼不小心?」國際金融大廈35層的一個小酒里。一個看起來30不到的年輕人,用一種帶著很濃重港味兒的普通話,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明旭。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
另一個年齡差不多,但是氣質要沉穩許多的年輕人手中地紅酒,用略帶著一點兒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
他小抿了一口,品味之後又開口說道︰「而且,何少知道你笑的這麼開心,恐怕會呵呵。」
被叫做明旭的年輕人一驚,他知道剛才自己的表現有點兒過了,那個何瘋子可純粹是個瘋子,自己現在雖然是他的合伙人。可要讓他知道自己表現的這麼過火,說不定會惱羞成怒找自己的麻煩。
「呵呵。」叫明旭的年輕人掩飾的笑了笑,「我只是很意外。」
「就我們三個人在嘛,何少是不會知道地,徐安。系不系?」明旭一著急,普通話說的更不著調,他看向另一個角落位置。很正式,很恭謹的坐在那里的一個年輕人問道。
「哦?林公子,不好意思,您剛才說了什麼?」被叫做徐安的年輕人身子微微地向前躬了躬,帶著點兒疑惑的說道。
「哈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林明旭很放肆的笑了起來。
「楊少,到底是怎麼回事,何少怎麼會被拘留了,說來听听?」林明旭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兩條腿岔開著,胳膊搭到了靠背。
「呵呵,不過是被人開了個玩笑罷了。」楊少眼中閃過一絲鄙夷。隨即又隱去了,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個香港佬可真是缺乏教養。言語和行為都很放肆,他也不看看他是在哪里,他也不看看他面對的都是什麼人,他還真以為大陸都是鄉下一般的地方,手里有點錢就可以隨意行事了?看來,這個林明旭還是缺點教訓啊。」楊少心中想到,「不過何慶不正是看了他手中的錢,才把他拉到合作者的行列麼,呵呵,自己不也是麼?」
這個楊少正是何慶組建俱樂部的另一個合作者楊崇光,海地面的公子小姐們,核心中的一員。
何慶這次吃了個悶虧,栽了個跟斗,楊崇光以及他身後的人,是樂于見到地。何慶越是和江南俱樂部水火不容,對于他來說越是有利。
「這建好的俱樂部,何少不大適合為主啊,畢竟,何少的名聲,差了點兒。」楊崇光經常會這樣想到,「而且,這海地面,好像不需要太多地俱樂部。」
「這個徐安,在日本待了幾年,腦袋壞掉了?怎麼總是透露出一種古怪的味道,你說你好好地坐著,你那雙手搭在膝蓋不累麼?」楊崇光瞄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徐安,「不過他老子徐應可真是有錢,全國資產過百億的,一共才有多少個?看來,自己的堂哥這次是介紹了一個肥羊過來。」
「什麼人敢跟何少開這種玩笑,活的不耐煩了麼?」林明旭繼續用他那種帶著怪異味道的普通話騷擾著。
「不太清楚,可能是當地哪家的公子小姐。」楊崇光輕輕的搖搖頭說道,心中卻更加的鄙夷了。
一旁正襟危坐的徐安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目光迅速的在兩人臉掃了一下,又微微的低下了頭,根本不參與兩人的對話。
一時間小酒里的氣氛變得十分古怪,只听到林明旭在那邊獨自的嘟囔著
「世杰,派人把那個煤老板找出來,我想,何慶租的金融大廈5樓,如果最中間的一層變成咱們的,那小郁一定會很高興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江南俱樂部31樓辦公室,唐婉兒對張世杰吩咐道。
張世杰在調查何慶的過程中,發現何慶最近拿下的金融大廈中間的一層是強搶過來的,原所有者並不同意出讓。那是一個煤老板,通過煤礦賺了不少錢,然後想進軍房地產業,于是在金融大廈拿下一層樓,作為在海的立足點。
煤老板財大氣粗,而且性子很耿,吃軟不吃硬,何慶派人去談轉讓的事,煤老板根本不搭理,他也不知道何慶是什麼人。後來何慶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愣是搶了過來,那個煤老板也不見人影了。
張世杰得到這個消息,通過一些途徑了解了一下,那層樓的所有者還不是何慶,仍然在那個煤老板名下。
于是唐婉兒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要拿到那層樓合法的所有權,狠狠的惡心何慶那伙人一下。
「是,唐總,我馬就去辦。」張世杰應道。
「唐總,那我們發現國泰投資違規為何慶的新鴻投資集團貸款作擔保的事?」張世杰詢問道。
「繼續派人盯著,爭取深入了解情況,把內幕都挖出來。」唐婉兒沉穩的說道,「小郁就快回來了,這點還是讓他來做決定。」
這種一旦挖出來,肯定牽連一大片的事,特別是在海這種地方,唐婉兒也不好直接替陳郁做決定。
之前張世杰已經打電話向陳郁簡單匯報過了,陳郁知道情況也正在趕回來。
從陳郁話中的意思,張世杰調查出來的,正是陳郁需要的東西。陳郁听過之後,還特意表揚了張世杰一下。
國泰投資是國有企業,國企為私企做擔保貸款,而且其中涉及到侵吞巨額國有資產。陳郁發現他一點點的把能要何慶命的破綻挖出來了。但是最重要的是吃到肉,別打了虎,最後肉被別人給吃了,這是陳郁一直以來都很小心的一點。
對于陳郁來說,從自己的嘴里奪食,那簡直是不可原諒的事,誰敢伸手誰倒霉。陳郁並不排斥把所有伸手的人都潑污水,要倒霉,你們就一起倒霉。
不過,陳郁並不知道,一些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人,正在背後算計著他。
當然,那些人也不知道,他們在逐漸接觸到真相時,會遇到一個什麼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