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以理壓人還是以勢壓人,在陳父看來,都不過是將來陳郁步入仕途的話,這些都是要熟練運用的,是一種技能。
但是以力壓人,這算什麼事?將來進入官場,看誰不順眼就揍一頓?或者干脆殺掉?陳文軒有些頭疼了,本想看看自己的兒子到底能使出什麼手段,可最終看到這樣一件事。雖然這事現在還很隱秘,他也不過是通過對陳郁以前的了解,做出的推測。但是難保未來不會有人發現蛛絲馬跡,拿這個說事,那樣還是個麻煩。
不過陳父並不是沒有收獲,第一是像陳爺爺說的那樣,發現了陳郁的想法,有想法就是好事。再就是陳郁對何慶的一步步緊逼,逐漸把何慶逼到死角,其中並沒有動用太高層的力量,基本控制在小輩的範圍內,手段還算有點看頭。還有一件就是何慶還活著,富都會40人灰飛煙滅了,何慶還沒有被陳郁弄死,這是陳父給陳郁加分較多的地方。
當然,扣分的地方也不少,如果說遇到襲擊的時候是正當防衛,怎麼都佔禮,可富都會所那邊就稍顯魯莽。官場講究的是不溫不火,但是陳郁要是一直都以這種方式來辦事,那就有問題了。級別低一些還好說,級別去之後是要面對更多人審視的。陳家畢竟不能一手遮天,還是要考慮其他人的意見的。
自己的兒子真是難以教育,不過還有時間,陳郁現在還在讀,以後遇到的事情多了。自然會成熟起來。陳父把陳郁的行為歸為不成熟地的體現,算是對他自己的一個安慰,他有點後悔以前沒有好好的和陳郁交流過。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很輕松,較隨意,陳父一直都沒有機會向陳郁灌輸一些理念。陳父以為,陳郁是缺乏某方面地教育。
當然。其中也有讓陳父不知道是喜是憂,總之感覺有點怪異的地方,那就是陳郁長這麼大,終于有需要他來給擦地時候了。難得的是陳父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惱怒,反倒有些做老子的成就感。可想而知,以前的陳郁。其所作所為,是多麼的讓陳父模不著頭腦。
至于他給陳郁擦是不是多此一舉。陳父倒沒做過多的考慮,反正他是覺得必要地。
可惜的是,沒等他動作呢,京城方面富都會所火災事故調查處理小組就下來了,老老爺子陳庸地動作比他還要快
「無論是何公子也好。陳公子也好,那都是京城的公子。」
江東高爾夫球場,一個個頭很高。估計1米90右的年輕人揮桿之後,一邊觀察著落點,一邊輕松的說道。在他的旁邊,楊崇光正充當著半個球僮地角色。
在稍遠位置,幾個年輕的男女在用方言聊著,不時會向這邊掃幾眼。
「海,是海人的海。」
年輕人接過楊崇光遞過來地毛巾,在臉抹了一把又甩給了楊崇光,淡淡的說了一句。
「夏少說的是,不管是那個何慶,還是那個傳說的陳公子,都是京城的人,到來來搞風搞雨算什麼?這明明是不把咱們放在眼里嘛。要我說,在海地面,沒有什麼何公子,陳公子,只有夏少才是真正的公子。」楊崇光跟在那個大個子年輕人的身後,稍微帶點兒忿忿的說道。
夏少瞄了楊崇光一眼,目光中帶著些許玩味,呵呵的笑了笑沒說什麼。
「夏少,不能看著他們在海這麼搞,外人知道了還以為咱們拿他們沒辦法呢。您看是不是警告他們一下,讓他們不要這麼活躍。」
「哦?怎麼警告,你去?」
崇光被噎了一下,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夏少,您這不是開玩笑呢麼,我哪兒成啊。」
楊崇光眼珠子轉了轉接著說道︰「除非,是以咱們海這邊的名義,警告他們一下,這樣我還可以辦到。」
「依依也可以做到。」夏少沒有回頭,又揮出去一桿。
「呵,呵呵」楊崇光這下被噎的夠嗆,干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楊崇光知道,夏少說的是他的妹妹。按照楊崇光這個想法,隨便一個人去,只要以的名義就可以,哪里顯出他楊崇光來。
「你們家里兩位副省級,有點份量,你可以去試一試。」
「夏少,您饒了我,我剛就是說說,讓我去的話,我非被
可。」楊崇光苦笑著說道,「海這邊,有資格去的,也就夏少您了。」
夏少微微的笑了笑,前些天楊崇光跟何慶打的火熱,雖說有他們這個的意思,讓他探探路,可難保楊崇光沒有個人的心思,適當的時候,需要敲打敲打,讓他別忘了誰是外人,誰是自己人。
「那邊,現在估計快分出勝負了?」
「基本塵埃落定了,何慶可以說是一敗涂地啊,那位陳公子手段可說是比較了得,愣是敢跟何慶這種人對著干。」楊崇光趕緊答道,「不過,那是在咱們袖手旁觀的情況下,如果咱們動一動,結果還很難說。」
「坐山觀虎斗不是更好麼,這出戲,還算精彩。」
「夏少,我怕何慶事後會找咱們的麻煩啊,這次咱們就看著他被收拾。」楊崇光心有戚戚的說道。
「你覺得,何慶以後還能找你的麻煩麼,出了這樣的事,他還有面子留在海?」
「呵呵,那是,那是,換作我的話,我是有多遠躲多遠,臉都丟光了。」
「不過,那位陳公子,你以後還要多注意一點兒,江南俱樂部算是在海站住腳了。」夏少停了下來,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位陳公子是什麼樣的人,咱們是沒有一絲一毫的了解,這可是大忌。」
楊崇光也跟著皺起了眉頭,現在對那位陳公子,他除了听說之外,根本沒接觸過,了解的一點東西完全是道听途說,如果以後起了沖突的話,那可是非常不利的。
單單是憑那位陳公子所做的幾件事,是無法分析出太多東西的,看來以後確實有比較加強了解。
「夏少您放心,何慶栽了之後,說不定哪天咱們就要面對那位陳公子了,信息方面,我會注意收集。」
「不用太著急,重視起來就好。」夏少倒是顯得很輕松,「哦,對了,听說何慶派人襲擊了那位陳公子,這倒是和符合他的風格。在如此情況下,對陳公子使用這種手段,倒是有點兒呵呵。」
「垂死掙扎。」楊崇光說道,「有點兒沒長眼楮的感覺,腦子有問題。」楊崇光給出了評價。
「夏少,你不知道的,那天晚10多個人,還帶著槍去陳公子截住了。結果10個人全讓人家廢了,死了10個,這是我在市打听到的。」楊崇光說道這里,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少頓了半天,似乎在以此對陳郁加以判斷,這個消息他也听說了,當時也很震驚。
「看來,人家根本沒想隱瞞,這事放在哪里陳公子都佔理,法律也佔理。而且,這也是一種警告。」夏少點了點頭,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會不會又是一個何瘋子似的人物呢?」
「如沒必要,盡量不要去惹他。」夏少對楊崇光說道。
「那咱們的俱樂部?」
「照開,生意嘛,你做我做大家做,一個人是做不完的。」
「可是金融大廈那5樓叫那位陳公子佔去了中間一層,俱樂部開在那邊,不大好啊。」楊崇光一想到這個就很膩歪,「開業儀式的請貼本來都已經發出去了,可現在」
夏少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很有意思的手段,很孩子氣的手段,這是他的評價。
「先去談一談,看看可不可以拿下來,如果不行的話我再來想辦法。」夏少以一種吩咐的語氣說道,
「那邊麼,還是小了點兒。」他後來的語氣很輕,其實他另有打算,對楊崇光跟何慶搞到的地方並不是很在意,但他不想直接對楊崇光說,只是讓楊崇光去談,可楊崇光談的下來麼?
「好的,我去辦。」楊崇光有點兒為難,不過想了想他還是答應了。
「崇光啊,這次何慶的事,還有松河那邊的火災,最後都要落到一個人的頭。呵呵,富都那麼大的火災,燒死40個人,總是要有人負責的。」夏少呵呵笑著說道。
「你父親也該進常委了。」
楊崇光有點兒興奮的感覺,不過這種事情不是這位夏公子說說就可以的,興奮的同時他也有一部分保留。「還需要夏伯伯多多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