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丘,你做的好事!」
蒲亞信低喝一聲,脾氣也來了。就算他再對官場不心,可宋宜飛的伯伯是什麼身份,他還是知道的。宋宜飛算是他的貴客,而且他的舅舅還打電話關心了一下,讓他好好招待宋宜飛,現在宋宜飛甩袖子走人了,他怎麼坐的住。
蒲亞信說著扔下丘立,急沖沖的追了出去。
「。」
剩下丘立一人,自己跟自己生氣,他雙手猛的一拍桌子,震的酒瓶,酒杯 里啪啦亂響,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子只是想表現一下,難道熱臉貼冷了?」丘立沉著臉,極其不忿。
「丘總,那是他們不識抬舉。」
之前那個年輕人還沒來得及離開,聞听丘立自言自語,趕緊湊前去,堆起一副笑臉小心說道。
「媽的,你這話老子愛听。」丘立一巴掌拍在年輕人的後腦勺。
年輕人听到這話,笑容更加燦爛,諂媚樣十足,他小心的問道︰「丘總,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把猴子找到,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把他抓起來了。媽的,別是惹了哪路大神。」丘立一想到宋宜飛的緊張樣,他也感覺到不好,「這次,八成是麻煩了。」
「有丘八爺呢,怕什麼。」年輕人繼續獻媚。
這次卻是沒眼力見了。丘立啪地一巴掌又拍在他的後腦勺,比之前的力氣大了許多,他喝道︰「羅嗦什麼。走。」
宋宜飛,蒲亞信,丘立三人前腳後腳地離開了凱越酒店,讓趕回來的金剛等人撲個空。金剛等人一方面追查三人的去向,另一方面加緊料理抓到的那幾個人,準備從他們的嘴里挖出來消息。
而凱越酒店那邊,被唐婉兒扇暈在衛生間的莊敏慧,終于被人發現了。
莊敏慧被七手八腳的抬回了包房。臉腫的老高,把唐婉兒那些沒走地同學嚇了一大跳,要不是莊敏慧還有呼吸,大家還以為她被干掉了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把敏慧打成這樣。」戴林凱的臉色陰沉沉的,他對一個服務員喝道︰「去,把你們經理叫來。」
唐婉兒的同學三三兩兩的議論著,有些人表現的很憤怒,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還有些人。心中暗樂,暗說活該,巴不得莊敏慧被打的再重一些。不過他們共同的疑惑是,到底是誰干的?
「要不要報警。」一個同學問道。
戴林凱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他要先等凱越能說話地人過來。
吳明麗剛把唐婉兒送走回到樓一會兒,听說一號包房的客人出事了,她親自趕了過來。怎麼說,那都是唐婉兒的同學,看在唐婉兒的面子,也不能怠慢了。
「出了什麼事?」吳明麗來到包房。
餐飲部經理正在和戴林凱道歉。看到吳明麗來了,趕緊前匯報︰「吳總,有個客人在洗手間被打暈了。」
餐飲經理說著指了指躺在沙發的莊敏慧,凱越的私人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
「吳總。我的朋在你這,莫名其妙的出了事,你怎麼說?」戴林凱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進了一號包廂造成自信心膨脹,對吳明麗說話不怎麼客氣。
吳明麗瞄了戴林凱一眼,眉頭微微一皺,才想起來這應該是新浦區常務副區長戴江的兒子。
「一個小角色,而已。」吳明麗心中想到。對戴林凱的口氣十分不滿。
吳明麗淡淡地說道︰「戴公子放心。凱越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吳明麗說著不再理會戴林凱,而是走到莊敏慧旁邊。她對那個醫生問道︰「怎麼樣,什麼情況?」
那個醫生趕緊站了起來︰「吳總,初步檢查是臉部受到多次打擊,暈倒了,並無大礙。」
吳明麗微微一頓,心想︰「那不就是嘴巴子挨多了,被抽耳光抽暈了麼,是誰,這麼損呢!」
「能不能讓她醒過來,問問是怎麼回事。」吳明麗問道。
「我試試。」醫生說著過去擺弄了一下,果然,不一會兒莊敏慧就醒了過來。
莊敏慧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楮,搖了搖腦袋,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唐婉兒,我殺了你」
「唉喲,唉喲」莊敏慧叫完捧著臉嘶嘶抽氣,哼哼起來。
「敏慧,你怎麼樣,沒事。」戴林凱擠了去,焦急的問道。
「林凱,我要被打死了,是唐婉兒那個賤人,嗚嗚嗚嗚。」莊敏慧說著嚎啕大哭。
「敏慧,你放心,這口氣我一定給你出了。」戴林凱拍了拍莊敏慧地後背,哄了兩句,他轉向吳明麗,「吳總,這?」
吳明麗伸出左手輕輕一揮,示意戴林凱稍安勿躁,她本身就是官家小姐,父親為副部級。丈夫還開了這個凱越酒店,可以說是終日周旋在權貴之間。戴林凱這個人,他還真沒放在眼里。本來因為他們是唐婉兒的同學,吳明麗還很重視,可現在一听,好像是唐婉兒打的,這可就要仔細了。
吳明麗的姿態一擺,自然有一種凝重的氣勢,戴林凱微微一窒,追問的話,就說不出來了。「這位小姐,你剛剛說打你的人是唐婉兒?你確定?」吳明麗有些疑惑。
「就是她,她在衛生間抓著我就打。我喊救命也沒用,你們沒人听到嗎。林凱,你可要替我報仇啊。」莊敏慧像潑婦一樣撕扯著戴林凱地衣服。聲嘶力竭地喊著。
吳明麗皺起眉頭︰「我想,這里面有什麼誤會,據我所知,唐婉兒身體柔弱,而且性格也不像是會打人地樣子。你們這些人,似乎都和唐婉兒是同學,對她應該有所了解,大家說呢?」
吳明麗說著四下掃了掃。果然大部分人都是認同地樣子,即使是跟戴林凱,莊敏慧較為要好地,此時也不太相信是唐婉兒打了莊敏慧。
「就是她,就是她,就是那個賤人敏慧說著尖叫起來,雙腿亂蹬,「你們都是一伙的,你們合伙欺負我。」
吳明麗現在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唐婉兒打的。就算是,她也下定決心維護,別說是打了個潑婦一樣的女人幾個嘴巴,就算打斷了胳膊腿,又能怎樣?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戴公子,你的朋表現的似乎」吳明麗不再搭理莊敏慧,而是轉向戴林凱。
「吳總,敏慧在凱越莫名其妙的挨了打。表現地有些過激,情有可原,還請吳總諒解。」戴林凱的語氣並不那麼客氣,他听出了吳明麗和稀泥的意思。著重的點出了凱越二字。雖然不知道吳明麗和唐婉兒有什麼關系,不過這個虧,他是不肯白吃的。
「那戴公子的意思?」吳明麗淡淡的說道,她的耐心已經快沒了,她覺得給的面子已經夠多。
「吳總似乎和唐婉兒很熟?那麼還請吳總把唐婉兒叫過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麼?要不然」戴林凱的嘴角挑了挑,不肯在氣勢弱了。
「哦?」吳明麗听出了威脅地意味,說著格格笑了起來。以凱越女主人的身份說完話。隨後來的就是小姐脾氣了,她說道︰「呵呵。要不然戴公子想怎樣?」
吳明麗很不屑︰「這樣說,就算是唐婉兒打了她,那也是她活該。扇了左臉,就該麻溜的把右臉迎去。奉勸一句,以後還是別去招惹唐婉兒,只挨了唐婉兒一頓耳光,沒準啊,還是她的運氣呢。」
吳明麗沒興趣和他們繼續糾纏,在戴林凱幾人目瞪口呆之中,掉頭就走,臨出門,對那個餐飲經理說了一句︰「拿點兒錢給那個女的,讓她去治治,下次啊,就別到凱越來了,咱這兒,不歡迎她。」
吳明麗不好去向唐婉兒求證,但看那個女人那麼肯定,那種抓狂的樣子,沒準就是唐婉兒。可唐婉兒竟然有這兩下子?吳明麗不得不佩服,不愧是陳郁身邊的女人。
能夠替唐婉兒解決點麻煩的話,吳明麗還是很積極的,自然不可能就這麼不管了,下面則是要將麻煩消滅在初始階段。
吳明麗隨後一個電話直接打到戴林凱地父親戴江那里,凱越地處新浦區,對這些父母官的公關是比較到位的。
那邊戴林凱面沉似水,抓著手機在運氣,正想著要打給誰,給吳明麗施加一些壓力,莊敏慧在身旁鬧個不停,他的心里也很煩躁。
「不能就這麼丟了面子。」戴林凱終于下了決心,正要撥個電話出去,沒想到電話先響了,接起來一看,是他老子。
幾句話說完,戴林凱陰著臉,拖起莊敏慧就走。莊敏慧還要撕鬧,他大吼一聲︰「閉嘴,再吵,就給我滾一邊去。」
莊敏慧被嚇了一跳,不敢再鬧,小聲抽泣著跟著戴林凱離開。
吳明麗有一句話說著了,莊敏慧挨了一頓耳光,是她地運氣。陳郁听到唐婉兒說打了莊敏慧之後,又想到她畢竟是唐婉兒的同班同學,再教訓她一頓的想法就淡了。要不然,可就不單單的是一頓嘴巴子能夠解決的。
不過,莊敏慧幸運的躲過一劫,戴林凱卻跑不掉。
金剛等人排模著蒲亞信,宋宜飛等人的下落,可惜幾人提前一步離開凱越,一時間也找不到。沒辦法,只能找人問了。
戴林凱進了停車場,剛鑽進車里就被金剛地手下拖了出來。一巴掌拍暈帶走了,只剩下莊敏慧尖叫個不停。
在浦江區地一個倉庫里,戴林凱被扔在了地。馬兵前一桶涼水潑了下去,不一會兒,戴林凱醒了過來。
「你,你要干什麼,我林凱看著眼前這個戴白口罩地人戲謔地目光,他地腿有些軟,他本來正在氣頭。哪想到眼前一黑再睜開就到了個陌生的地方,現在火氣全消了,剩下的就是驚恐,他結巴了半天,吐出這樣一句話︰「我老子是新浦區的戴江。」
「媽的,我管你是誰。小子,得罪人了你知道不?」馬兵嗤了一句,二話不說,提起戴林凱就是一頓拳頭。
戴林凱的慘叫每次只能叫出半聲,馬兵拳拳砸在他的肚子。把他地慘叫砸了回去。
「媽的,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
「嘔」
馬兵一下重的,將戴林凱晚的酒菜全部打了出來,隨手將戴林凱拋在一旁。
等戴林凱吐的差不多,提起來又是一頓揍。
「吱兒。」戴林凱忍受不了,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馬兵活動了一下四肢,抽了半顆煙,又是一桶水潑了去,開始新一輪的拳打腳踢。
「你,你到底想干什麼啊」
「沒事。哥們就是想消遣消遣你。」
「啊」
幾輪過後,戴林凱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碎了,直想暈過去不要醒過來。可是睜開眼楮,仍然看到那張白口罩面對著他。
「爺,我,我服了你,你想干嘛就干嘛。」戴林凱使勁抬起腦袋,說出這樣一句話,撲 ,腦袋又磕在了地。
「問你個事兒。你知道宋宜飛。蒲亞信,還有個叫什麼丘八的?」馬兵將半截煙頭塞進戴林凱地嘴里。
戴林凱五體投地。臉側躺在地,煙頭一跳一跳的,被他吸了幾口,心中大罵︰「媽的,就這事,不能直接問麼。」
戴林凱倒豆子一樣把知道的都說了,被馬兵拍暈過去之前,听到這樣一句話︰「小子,以後不要招惹你惹不起的人,嘴也留好把門的。」
另一面,侯峰在跟丘立手下的那個猴子,深入的討論了一番誰更適合叫猴子這個外號之後,直接打斷了那六個人的四肢。當然,已經得到了足夠的信息。
侯峰和馬兵等人隨後返回新浦區,將戴林凱扔在了過江隧道對面地一個路邊,左輪還好心的用戴林凱的手機給他撥了110,不過手機暫時是不還了。
左輪有一手口技功夫,遇到陳郁之前曾試圖開皮包公司,還曾試圖詐騙,直接模仿戴林凱的口音,將蒲亞信從新浦區紫金會所詐了出來。
蒲亞信自然毫無反抗能力地被打暈帶走,左輪隨即向陳郁做了匯報。
陳郁正等消息呢,玩台面下的動作,他比誰都會玩,也比誰都敢玩。今天听到唐婉兒說在聚會受了氣,還差點被人截走,他這脾氣可就來了。
既然對方想搞台面下的動作,那少不了要讓金剛他們活動活動,昨天陳郁曾嚴厲禁止他們和李為國的警衛過招,今天怎麼也得讓他們放松放松。
在陳郁看來,無論是亂嚼舌頭的蒲亞信,還是想和唐婉兒「認識一下」的宋宜飛,都是不可原諒的,少不了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只是宋宜飛這個名字,讓他產生了一些聯想,有些疑惑。不過陳郁並不在乎,惹了他,那就要承擔相應地後果。更甚地是,這兩個人竟敢派人挾持唐婉
陳郁抱著唐婉兒安慰了半天,唐婉兒說沒事了他還不放心,他接到左輪的電話時,眉毛立刻一挑,他喝道︰「抓到那個姓蒲地?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下來。」
陳郁壓抑已久的戾氣來了,行事變的狠辣異常,白天和金德明會面時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消失的無影無蹤。
唐婉兒听到陳郁這話,抱在陳郁腰的胳膊一緊,貼在陳郁胸膛的腦袋瓜搖晃著︰「小郁,不要。」
陳郁微微一頓,想到確實不該讓唐婉兒接觸這個,他想了想改口命令到︰「算了,把他的嘴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