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教訓他們一頓就好了,不要搞的太嚴重好不好。」
唐婉兒怕陳郁為了她惹出大麻煩來,到時解決麻煩還要費時費力。她之前在聚會听說蒲亞信的舅舅是新浦區區委記,位列市委常委,本身還是億萬富豪之子,他老子蒲忠騰身家數億。
要是按照陳郁的話,把蒲亞信的舌頭割下來,那少不了徹底得罪這些人,是沒有任何緩和余地的。雖然唐婉兒不清楚新浦區區委記史金舟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外甥的舌頭被人割掉,想必會盡全力追究。
唐婉兒現在還不知道,她那個發起聚會的同學戴林凱,已經被揍的不成人樣。她不希望陳郁把事情搞大,在給自己出氣和帶給陳郁麻煩兩者相比較之下,唐婉兒寧可忍下委屈,她覺得,那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陳郁已經下了決定,而且剛剛唐婉兒勸說下,已經做了讓步,現在卻是不可能改口了。
「婉兒,這次主要針對的不是你那些同學,而是蒲亞信,宋宜飛,還有一個叫丘立的,後面還有個什麼丘八,他們竟然意圖挾持你,不管出于什麼目的,這都不可原諒。這些人膽大妄為,要是不收拾收拾他們,還不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只眼。」陳郁的話音很柔,但是其中卻充滿了不可違逆的味道唐婉兒沒辦法。她知道陳郁地脾氣,回想起當初玫瑰酒業的胡文廣,現在早已在海銷聲匿跡。也是意圖綁架她,惹的陳郁大發雷霆。看來蒲亞信那些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唐婉兒倒不是心軟,擔心蒲亞信那些人,她還沒大度到同情對自己意圖不軌地人,她只是擔心陳郁。
不過陳郁這樣的著緊她,還是讓她很開心的,干脆縮在陳郁懷里。抱緊了陳郁的腰,什麼都不想了。
「好了,婉兒,下面的事都交給我,你就別操心了。正好這幾天稍微閑下來一點,有些時間,我消遣消遣他們。婉兒你先去休息,晚點兒我去陪你。」
陳郁這邊掛了電話,剛向陳郁匯報完,從新浦區往回趕的左輪。對著一旁和他一起行動的李醫生擠眉弄眼。
「醫生,這次你有活干了,老板命令,把這小子的嘴縫。」左輪說著下巴往車後座一努,蒲亞信就被扔在那里。
醫生是外號,李醫生是本名。李醫生坐在副駕駛,不知道從那里抽出一根前端彎曲地,比縫衣針粗很多的大針,另一手模出一把手術刀。他用大針在手術刀的刀刃背了兩下,哧哧的摩擦聲過後。李醫生對左輪矜持的笑了笑,雙手擺出一個優雅的示意動作,卻沒有說話。
左輪覺得頭皮發麻,這都是陳郁派給他們的禮儀老師訓練的結果。搞的大家都快走火入魔了。要說在禮儀方面的造詣,金剛他們那些人中,要屬左輪最高。左輪在離開部隊之後,曾經研究過這個,試圖以此為謀生手段。現在地他,反倒不需要刻意的去學習那些東西。在沒必要的時候,也不會老是擺出一副樣子。
要是論戰斗或者殺人能力的話,金剛他們那些人。每個人都有一手。論學習能力。這些人的記憶力也不差。只是這禮儀方面,知道是一回事。弄的恰到好處,消除煙火氣息,就需要費點兒力氣了。
陳郁曾經把這個作為命令交代下去,金剛他們除了硬著頭皮學習之外,平時偶爾也會把這個當作消遣,大家互相取笑一番,頗有些樂趣。這李醫生就是大家五十步笑百步的一個對象,他無論做的多麼到位,都會給人一種陰陰的感覺。
「得,醫生,你就別擺架勢了,咱們抓緊回去把這小子料理一下,老板還等著結果呢。要不是老板改了命令,不割舌頭了,你那手術刀倒是能派用場。」左輪看到李醫生左右手不停的重復著剛才地姿勢,臉往出擠那種「矜持」的笑容,他有些受不了了「要不割了舌頭,再把嘴縫?」
左輪成功的轉移了李醫生的注意力,李醫生轉過頭來建議。
「不妥,老板說了,只縫嘴。」左輪搖頭。
「哦,可惜了。」李醫生地興致減少了一些,不過眼中仍有一絲興奮。
蒲亞信躺在後座,被打暈後一直沒醒,要是醒過來,听到二人議論的話題,恐怕也要嚇的再次暈過去。
金剛他們分幾組,分別追捕不同的人,陳郁的命令,他們從來不打絲毫的折扣執行。侯峰和馬兵以及另一個外號為雷子,本名為雷堅的,通過從丘立手下那個叫猴子的口中得到地消息,在新浦區一個娛樂城模到了丘立地蹤跡。
不過丘立人不落單,始終是一群人簇擁著,想要不聲不響的把他帶走有些難度而且丘立一伙有20來個人,據侯峰地觀察,還有人帶著槍。
沒辦法,侯峰等人只能暫緩動手,並且叫了支援。在侯峰看來,老板的命令是把丘立悄悄的弄回來,那就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搞出太大的聲勢。要不然,壞了陳郁的事,無疑要吃一頓排頭。
要是不管這些的話,侯峰不是沒有辦法,不動槍的話,他有信心憑借現在這3個人,把丘立那20來個人都撂倒,不過他們要是始終在一起,三個人可能要掛彩,因為對方有槍。動槍的話,那就簡單了,丘立那伙人,連反抗的余地都不一定有,但這樣的話,直接違背了陳郁的命令。
侯峰電話打到左輪那里。左輪和李醫生剛剛來得及把蒲亞信一頓爆揍,並且從蒲亞信口中問出了一些有關宋宜飛地信息。
據蒲亞信所說,宋宜飛是從京城過來的。是京城宋家的人,左輪哪听過什麼宋家。不過蒲亞信又說,宋宜飛地伯伯是宋萬鈞。宋萬鈞這個人左輪知道啊,那不是和李為國身份差不多麼,昨天他還見到李為國了呢。
左輪不敢怠慢,馬到外面向陳郁匯報。沒等他撥通陳郁,手機先響了,接起來一看是侯峰。
侯峰三言兩語說完之後。左輪覺得還是眼下這事重要,要先听听陳郁下一步的安排,他說道︰「你先等等,我有個情況要和老板匯報一下,你這個等下再說。」
左輪向陳郁匯報完之後,陳郁也有些意外,他之前听到宋宜飛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有點疑惑,因為這個名字和宋宜明就差一個字。沒想到宋宜飛真是宋家的人,只不過是宋萬鈞的佷子,難怪他沒印象。陳郁只知道宋萬鈞的三個兒子。其中宋宜明是老三,10幾歲的時候曾試圖調戲他四姐陳子卿,被陳郁給破了相,現在臉還有一道疤痕。前段時間,陳郁還跟宋宜明暗中過了一手,夏人杰請宋宜明通過宣傳部門向媒體打招呼,破壞了陳郁在東方研究所面的意圖,讓陳郁吃了個小虧。雖然不知道宋宜明是否清楚,在東方研究所事件地背後是陳郁,但陳郁是記住這個茬了。
如今宋宜明的堂弟跑到海來。竟然敢把手伸向他的女人,陳郁哪管他是誰,別說是宋萬鈞的佷子,就算是宋宜明。陳郁照樣不會放過他。
如果按照規矩來說,宋宜飛是犯了忌諱了,丟面子,受到應有的懲罰那是應該的。不過以宋宜飛的身份,再加不知者不罪這個借口,了不得是個敬茶敬酒道歉的結果。只可惜,他是犯在陳郁的手里,雖然道歉已經是個很掃面子的事。但陳郁怎能這樣放過他。就算是考慮到影響。不能把宋宜飛料理地太狠,一頓爆揍是少不了的。至于要不要斷胳膊短腿。還要看陳郁的心情。
陳郁的心情並不太好,他只遲疑了一會兒,就對左輪吩咐道︰「把宋宜飛給我抓起來,其他的先不要管。」
「媽的,你要動我的女人,還想下黑手。既然動了台面下的手段,可就怪不到我了。」陳郁理直氣壯。過了一會兒,又有消息報告給陳郁,金剛那一組按照蒲亞信提供的消息,並沒有找到宋宜飛,而且左輪在蒲亞信的手機找到了宋宜飛地號碼,打過去之後發現是關機。
一時間,失去了宋宜飛的蹤影。
「跑了?宋宜飛嗅覺這麼敏銳?」陳郁有些疑惑。
「去支援侯峰,先把那個丘立抓過來。」陳郁也沒什麼好辦法,難不成要回京城,到宋家門口去堵宋宜飛?
「那個宋宜飛,往後拖一拖。」陳郁命令道。
金剛,左輪他們會聚在一起,趕到了那個娛樂城時,丘立等人乘了4輛車,剛剛從娛樂城離開。
丘立乘坐的奔馳,還有前後兩輛奧迪,以及最後一輛商務車,4輛車組成的小車隊開出了娛樂城,直奔東郊方向。
金剛等人在環城路綴了丘立,丘立地車隊在環城路開了一段,下了環城路之後,開玉蘭河沿岸的玉蘭路,一路向東。
這是一條人流非常稀少的道路,玉蘭河東流入海,兩岸風景秀麗,工業氣息十分淡薄,沿著這條路下去,是一個佔地十分廣闊的別墅區。
玉蘭河沿岸的玉蘭別墅區,北面浦江沿岸的濱江別墅區,還有南面較為靠近新浦區中心地帶的紫金別墅區,這是東側三個十分有名的別墅區。這是財富,是生活質量地代表,非億萬富翁地話,想要在這些地方落腳,都要在資金承受不小的壓力。x
金剛等人平日都是把地圖當作戰地地圖來研究地,前幾個月,陳郁給他們配車,讓他們找回往日的感覺,他們基本把海轉了個遍。如今看到丘立開這條路。他們立刻簡單地計劃了一下。
「在這里,即使搞的動靜大一點,也不違背老板的命令。」金剛等人迅速地達成了共識。
丘立那會兒從凱越酒店離開的時候。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還很重,到他老子控制的娛樂城瀟灑了一頓之後,現在早已經醺醺然了。
至于那個什麼宋宜飛,還有蒲亞信,丘立打給蒲亞信沒人接,後來干脆關了手機,而宋宜飛他又沒聯系方式。
「去,老子還沒空鳥你們呢。」丘立想想有些來氣。心中罵道。
他一手抱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兩只手不停的在女人的凸凹部位逡巡,充滿酒氣地嘴巴時不時的在女人的臉啃一下,立刻換來另一個女人的不依,少不了還要一一滿足。
「立哥,你真壞。」一個女人的雙腿之間,被丘立用力的掏了一把,女人似痛苦又似舒爽的皺緊眉頭,隨後嗲聲嗲氣的說道。
「騷蹄子,等下回去狠狠干你。」丘立噴著酒氣說道。
前面開車的是丘立手下的小弟。對此早已習以為常,見慣不怪。不過司機從反光鏡中看到,後面有車隊來,他說道︰「老大,有車隊要超車。」
「媽地,叫丘總,沒長記性啊。」丘立罵了一句,他老子雖然是以一些不了台面的生意起家,可現在致力于洗白,即使不可能真正的白了。但是表面還是比較注意的。
「是哪家的?」丘立問道。
「丘總,看不清楚。」司機答道,心中嘀咕了一句︰「副總經理。」
雖然對後面的車隊悍然超車有些不忿,不過這條玉蘭路是通往玉蘭別墅區的。那邊住的人,即使是他老子丘龍丘八爺也得罪不起,說不準一個3,5個月都不見人氣兒的小別墅里,住的就是手眼通天地人物。
「讓他們先過去,媽的,急著投胎啊。」丘立看到後面遠光燈不斷的掃著,罵了一句。
丘立的車隊本來佔據了玉蘭路地大半。隨後向右側讓了讓。後面的車隊開了來。
「這車隊,怎麼這麼寒磣?」丘立的司機有些奇怪。在後面的車隊開來時,疑惑的說道。
丘立一看,可不是麼,剛才開過去一輛普桑,他坐的這輛奔馳旁邊的是什麼,一輛切諾基!後面的呢?丘立地好奇壓過了疑惑,他剛要回頭。
「砰。」
切諾基突然撞向奔馳,奔馳車猛地一震,一聲巨響之後,左側車窗玻璃嘩啦的碎裂,車子開始搖晃起來。
「啊,丘總。」司機叫了一聲,試圖控制住車子。
丘立身側地兩個女人也開始尖叫。
丘立被甩的歪倒在一邊,還沒等他直起身子,切諾基又是幾下撞過來,司機控制不住,奔馳車砰的撞破護欄,「哧溜」鑽進綠化帶,隨後又是一聲巨響,奔馳車撞在一顆合抱粗的名貴樹木,一大片落葉嘩啦啦的飄落下來。
奔馳車里的所有人都被撞的頭破血流,七葷八素,副駕駛位置的一個中年人剛模出一把手槍,結果連人帶槍都從前窗飛了出去。司機綁著安全帶,而且他那一側氣囊彈了出來,不過幾根肋骨已經斷掉了。
丘立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撲到前面,向撅在那里,腦袋插在氣囊和司機胯部之間,扭動著掙扎。
「砰,砰, 嚓」奔馳車的一個車門被掰了下來,金剛一把掐住丘立的脖子,把他拖了出來。
金剛掐著丘立的脖子往侯峰面前一舉︰「是他?」
「丘立,確認。」侯峰沉聲應道。
丘立眼冒金星,朦朦朧朧的還沒反應過來,他只覺得一陣氣悶,四肢掙扎起來。金剛的大拇指一用力,丘立嗝的暈了過去。
「啪面突然響起兩聲槍聲,金剛一揮手,侯峰立刻向那個方向竄去。
金剛把丘立扔在地,檢查了一下,挨個都打暈了。對女人也毫不憐香惜玉。
不一會兒,10來個人從前後會聚過來,任務完成。沒等金剛詢問。侯峰就匯報了一下,原來後面地商務車被撞下路之後損壞不嚴重,里面有人掏出槍亂射,侯峰趕到時,開槍的人已經被李醫生擰斷手腕打暈了,所有人都被制服。
剛喝道。
金剛等人擠進三輛能開動的車里,魚貫趕回市區。而李醫生之前坐地一輛面包車,隨著丘立手下的那輛商務車一起沖到路下面。自然不會再費力氣推來了。
來時寒磣,回去更寒磣,三輛車能開動也是破破爛爛的,只不過這種隨手搞到的車,載他們回到市區就算完成任務,之後就隨手扔掉了。
金剛帶著丘立回到浦江區那個倉庫時,已經是後半夜了。陳郁哄唐婉兒睡下之後,一直在等消息,接到金剛的匯報,立刻趕到了那個倉庫。
「老板。任務順利完成。」金剛報告。
「不錯,辛苦你們了。」陳郁拍了拍金剛的肩膀。
侯峰笑嘻嘻的湊了來,陳郁在他輕踢了一腳,然後也拍拍他的肩膀,隨後挨個拍了個遍。
既然完成任務,那就輕松多了,大家都在等著陳郁決定怎麼料理丘立,連帶著一直關在這里地蒲亞信,那會兒左輪和李醫生走的急,還沒來得及縫蒲亞信的嘴巴呢。
看著侯峰。馬兵幾個不那麼老成的,有些期待的目光,陳郁揮揮手示意了一下。
侯峰精神一振,剛剛還沒過癮。他擺弄了一下把丘立弄醒了。
丘立正在迷糊,突然臉挨了了一耳光,他慘叫一聲正想叫罵,侯峰,左輪,馬兵,雷堅幾個笑嘻嘻的湊前,開始拳打腳踢。
幾個穩重一些的站在一旁。金剛則搬了把椅子給陳郁。陳郁坐下之後,他就抱著肩膀站在陳郁後面。
陳郁眯著眼楮坐在那里。看著侯峰等人料理丘立,他不說停,侯峰等人則興致頗高的料理著這個新的玩物。不過力道,他們掌握的不錯,要不然只要一下重地,立刻就能把丘立干掉。
侯峰等人知道,這個丘立意圖綁架老板娘,這可是罪大惡極的行為,老板最不能原諒的,這就是一個。次有個叫什麼胡文廣的,就是犯了這個,好像被左輪追到加拿大干掉了
侯峰幾人興致高,丘立可就苦了,最開始他還叫罵︰「操你媽,我老子是丘龍,是丘八爺,我整死你們,你們都得死。」
「啊,史金舟和我老子鐵,你們不放我,送你們吃牢飯。」
「求,求你們,別打了,我,我服了。」
「你媽,你們到底想怎樣立抱著腦袋縮成一團,尖聲叫了起來。
認丘立怎麼威脅,求饒,侯峰等人一概不理,變著法的向他身招呼,偏偏還都是一副笑嘻嘻,興致高昂的樣子,這給丘立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創傷。
丘立終于受不了了,有崩潰的跡象,不過也差不多了,再打,他就扛不住了。
于是,陳郁揮了下手,侯峰等人退到一旁,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陳郁踱到丘立地身邊,他蹲了下去,用手里的一個飲料瓶子撥了撥丘立,問道︰「小子,知道為什麼打你麼?」
「咳咳咳,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哪條道的?」丘立躬著身子,緩了半天才能長出一口氣。
丘立開口問陳郁的來路,按照他地想法,陳郁的手段這麼黑,簡直可以和他老子比了,這都不是道的,怎樣才是?
「呵呵,想知道我的身份?恐怕你還不夠資格,你老子也沒那個資格。」陳郁笑笑站了起來,隨手把瓶子扔在丘立的身,他說道︰「小子,膽子不小,什麼人都敢動。」
「你,你是那個姓唐的女人的人。」丘立一早就有不好的預感,這會兒終于反應過來。
「可以這麼說。」陳郁坐回凳子,心想︰「姓唐地女人地男人。」
「我認栽了。說,想怎麼樣?」丘立雖然很虛弱,但是很光棍。
「問你幾個問題。想要劫持唐婉兒,是你的主意?」陳郁問道。
「不是我,是宋宜飛和蒲亞信,他們在唐婉兒那里丟了面子,我正在和他們吃飯,他們要我教訓教訓唐婉兒,提了這個建議,我就同意了。」丘立一口咬定是宋宜飛和蒲亞信地主意。他說道︰「我認栽,有眼不識泰山,撞到鐵板了,你劃個道下來。」
陳郁倒不是十分在乎到底是誰的主意,反正一個都跑不了,他點了點頭︰「你和蒲亞信,還有宋宜飛很熟?」
「宋宜飛是第一次見到,蒲亞信說他的來頭很大,我讓蒲亞信引見的,听說是從京城來的。」丘立掙扎著坐了起來。「我老子和史金舟很鐵,蒲亞信是史金舟的外甥。」
丘立的兩個言外之意陳郁都听出來了,和蒲亞信很熟。但是強調他老子和史金舟的關系,有用麼?
「史金舟?新浦區區委記?」
「對,市委常委!」丘立又在強調,他注視著陳郁地眼楮,試圖叢中尋找出對他有利的因素。
只可惜,陳郁的反應太單薄了,讓他的期望落空。
陳郁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于是問道︰「你听沒听過嚴茂良這個人?」
「嚴茂良?香港永茂公司的老二?」丘立一愣,他有些警醒︰「听人說過,怎麼?」
「哦?」陳郁看出苗頭。他開始只是覺得兩個都是有黑社會性質的,說不定有些聯系,隨便問問,丘立這種反應,讓他的興趣來了。
「說說。」
「不熟。」丘立搖頭,卻是不肯說了。
陳郁哪容他推月兌,追問不果之下,少不了要侯峰等人開始新一輪招呼。最後丘立還是死咬著說他不清楚。
沒辦法。陳郁只能動點手段,用自己的能力讓丘立開口了。
陳郁不光得到了丘立的老子丘龍和嚴茂良的聯系。還詳細詢問了丘龍和史金舟地關系。除此之外,他還有個意外的收獲,嚴茂良和曹輝沖撞李為國的車隊時,從嚴茂良手搜出的手槍,是丘龍送給他的。
這件事,就可大可小了,怪不得丘立不說。
原來丘龍已經得到了嚴茂良出事的消息,意圖對領導人不軌,這罪名可沒人承受的起,他害怕和自己有什麼牽連,對幾個知情人嚴加囑咐,試圖把自己撇清了。要不然,那兩把槍,就是個大問題。
幸運的是,嚴茂良一直沒有交代那兩把槍的來源,只說是自己從香港帶過來的。從嚴茂良地想法來看,把丘龍供出去,也不會有好處,永茂集團是親兄弟4人開的,少不了會和丘龍的團伙產生生死矛盾,那樣的話,搞地兄弟不得安寧,損人不利己。要不然,還可以讓丘龍想想辦法,把他的罪名減輕。
陳郁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對侯峰等人揮揮手︰「先把他關起來,別弄死了,我還有用。」
陳郁坐在椅子,開始思考起來,半天都沒有出聲,而金剛幾個,則是像木頭一樣豎在那里,一動不動,這間倉庫,安靜的厲害。
「似乎應該給老爺子打個電話呢。」陳郁自言自語。
陳郁從中看到了危險,看到了機遇,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自己一人能夠辦到的。將消息傳到家里,或許經過老爺子們的運籌,可以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
陳郁很快將所得到的信息串了一遍,大體推算了一下,事情地最終走向,以他現在地能力,確實控制不了。不過中間達成自己的幾個小目地,似乎又不怎麼難。
「一切還是等明天和老爺子匯報之後再說。」陳郁看了看時間,後半夜很晚了,不好去打擾他父親。
左輪听到陳郁的嘀咕,湊前去︰「老板,那個蒲亞信?」
「哦?」陳郁看向左輪,「有沒有把他的嘴縫?」
「還沒有,那會兒急著支援猴子,沒來得及,要不現在去縫?」左輪小心的請示。
「還等什麼,快去!」陳郁喝道,他對蒲亞信可是十分厭惡,竟敢亂嚼舌頭,造唐婉兒的謠。
輪一個立正,高聲應道,說著拉起李醫生就跑。
侯峰等人面面相覷,然後眼巴巴的的看向陳郁。
陳郁一揮手︰「都滾蛋,愛干嘛干嘛去。」
「老板,我去監督。」這次連金剛都沒忍住,隨著去了。
「媽的,都是變態。」空蕩蕩的倉庫里,陳郁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低聲罵了一句。
「自己是不是也有點兒?」陳郁想想,好笑的搖了搖頭,他所做的事,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做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