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 78,撲倒我吧【首發文字版VIP】

作者 ︰ 貧嘴丫頭

逍遙子與雪姿到底還是沒打起來,只因路友兒的加入。

路友兒抬眼看了一圈眾人,悲哀地低下頭,她為什麼不是瞎子?只要是瞎子便不用他們一張張美艷的臉了,為什麼每個人都是美人?當然,也有例外。

友兒看了看前方那個一個女子的身影,是雪姿。

這里唯一不是美人的也許只有雪姿了,她與友兒相同,也是中上之姿,如若非要比個高低,也許友兒會略勝一籌,想到這,友兒便重新有了自尊。沒錯,誰規定了一定要和美人比?想到這,又看了幾眼雪姿,偷偷發笑。

雪姿細長的眉頭挑起,為何總有一種感覺像被人盯上一般?回首一望竟然是路友兒,上挑的丹鳳眼眯了一眯,唇角勾起笑意。

「友兒,速速去梳洗,馬上就要用午膳了。」宇文怒濤皺起眉頭,不解路友兒到底為何突然這樣。

「我……」化了整整兩個時辰的妝容難道就要洗掉嗎,她不服。

抬眼看了柳如心,但見他妝容淡淡,眉眼分明,亭亭而立猶如芙蓉仙子。再轉頭看了眼宮羽釵,略施粉黛,千嬌百媚,惹人憐愛。她難道繼續要素面朝天?

長嘆一口氣,「我知道了,這就去洗掉。」聲音帶著陣陣不舍。

「我來幫你梳洗……」兩道女聲同時響起,是柳如心和雪姿。

兩人目光向踫略有詫異。

柳如心詫異雪姿,此人明明是清和公主的宮女,為何武功如此高強,況且那周身的氣質根本不像下人,反倒像隱居世外的高手,她怎麼和友兒扯上了關系,怎麼看都是敵非友!

雪姿七竅玲瓏心,看一眼柳如心便發現了他真實性別,雖然外人沒發現,但是卻瞞不過她,如若連人的性別都看不出的話,那她怕天機老人已經羞愧的自刎以死謝罪了。宇文怒濤和血天兩人已經半明半暗地爭奪這個路友兒,難道這個柳如心也要來分一杯羹?真有趣,這個路友兒到底有什麼出奇之處?

雪姿好奇地看了眼路友兒,只一眼,立刻把頭又轉了回去,不得不說,這路友兒的妝容確實……人。

路友兒也一愣,沒想到還有人主動幫她梳洗,不過怎麼看都是來借機取笑她的。丟人不丟份,她可不能把姿態丟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哼。」說著便噠噠噠跑了。

宇文怒濤恍然大悟,原來是忘了吩咐丫鬟前去照顧,只因友兒昨日住的客房是原本為血天準備的,自然便沒吩咐丫鬟,而從昨夜起他便一直嚴查友兒遇刺之事……看來友兒如此很大一部分原因在自己!趕忙叫來管家陳鵬,輕聲吩咐找一名手巧的丫鬟前去伺候友兒,陳鵬立刻轉身去辦。

可惜,路友兒根本不領情。

友兒在房內賭氣,而被安排來的兩名丫鬟站在門口,房門緊鎖,友兒根本不給她們進來伺候的機會。

「王妃,您開開門好嗎,奴婢幫您梳妝打扮。」兩名丫鬟在門外輕輕喚著。

梳妝打扮?

不提還好,一提友兒更氣了!

不活了,她死了算了!真是丟人丟大發了,她發誓這一輩子也不化什麼妝了,老老實實當她的壁花小姐吧!紅花都給別人做好了,她一輩子就當綠葉。

兩名丫鬟不停喚著,勸著,試圖讓友兒消氣,而友兒起初還吼了幾句希望她們能離開,但是之後便發現,這丫鬟的脾氣好的很,無論她怎麼吼,她們都還是細聲慢語地勸慰,時間長了,連友兒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但是開門?做夢!

丫鬟的聲音突然停了,因為有一人走了過來,讓兩名丫鬟退下。

直到丫鬟走遠,他才輕輕開口,那聲音,听著如遇春風,舒適無比,是柳如心。

「友兒,能為我開門嗎?」

「不能。」開門干什麼?讓你看我笑話?

門外的柳如心垂下眸子想了片刻,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再抬起的雙眼除了無限溫柔還帶著一絲狡黠。「友兒,其實你剛剛的妝容很美。」

不听到這句話還好,一听到,友兒恨不得沖出去殺人,但是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友兒不會主動打柳如心的。「別當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心里嘲笑我。」

「沒有,我確實覺得你的妝容很特別。」想到她剛剛的樣子他便想笑,「可惜你用的胭脂水粉不好,別說你,就是再靈巧之手用那種劣質的胭脂水粉也不會有什麼好妝容的。」

聞言,憤怒的心情稍稍有了緩和,「真的?」潛意識告訴她,他在騙人,不過心里另一個聲音在大聲喊叫——沒錯,就是胭脂水粉不好,都怪那劣質的胭脂水粉。

「自然是真的,你剛剛那胭脂在哪買的?」柳如心耐心問。

「在南市街頭,一個年輕女子的攤位。」路友兒此時心中已經信了五分。

柳如心點點頭,心中有了算計,繼續柔聲細語地慢慢開導這個笨蛋。「攤位的胭脂打磨得不夠細致,所以上妝效果會很夸張。」

「真的?」此時路友兒心中已經信了七八分了。

「是真的,剛剛我已取了一些上等的胭脂水粉,你用過便知。」他剛剛確實去全阿達城最好的千芳齋買了最為昂貴的胭脂水粉。

路友兒沉默,如果說全信還有些牽強,此刻她內心在掙扎。

「友兒,」柳如心的鳳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其實人靠衣裝你是懂得,女人的妝容尤其重要,就算是再美的女子也不能素面朝天不是?而這胭脂水粉的優劣便直接決定妝容的好壞。友兒本就五官標致,如若有了合適的妝容,就是說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傾國傾城?

這四個字乍一入耳,友兒便如打了雞血般興奮,毫不猶豫地沖過來將門閂打開,門外,是亭亭而立的柳如心。

舉起手中那精致檀木小盒,柳如心對友兒會心一笑,「方便讓我進去嗎?」

友兒閃身然他入內,趕快又關上了房門。

柳如心將小盒放于梳妝台上打開,依次熟練取出各種瓶瓶罐罐,種類繁多,令友兒目不暇接。

「這些……都要用到?」友兒淡淡小眉皺起,實在很難想象這五顏六色都涂在臉上會如何。

將友兒扶到鏡前坐好,柳如心溫柔地點點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友兒的下巴仔細觀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這樣整整過了一刻鐘,而友兒只覺得後脖子已經僵硬無比,不禁開始擔心。「是不是覺得我這張臉無從下手?」

柳如心滿臉尷尬,雙頰有一絲可疑的紅。「怎麼會,是友兒的容貌本就完美,我思索怎樣才能錦上添花。」他剛剛看著面前這張小臉陶醉了,他的雙眼恨不得一刻也不離開她。

尷尬地癟嘴,這是友兒第一次被同性稱贊,無論是真是假,她心里都美滋滋的。

其實柳如心想說的是,無論你如何,在他心中都是最美的。

淡淡施了層薄粉,令友兒那晶瑩的膚色更顯滑膩,淡粉色的胭脂輕輕拍于兩頰,顏色之淡,幾近可有可無,但卻使友兒的小臉更加嬌媚動人。青黛描眉,將兩道淡淡小眉稍稍加重,眉眼之姿便立刻顯露出來。

友兒閉上雙眼任由柳如心妝點,心中美美地幻想著自己一會睜開眼將見到一個多麼美艷動人攝人心魂的大美女。

柳如心雙手輕輕拖著友兒的小臉,再一次看呆了。

他心中有股揪痛,為何她不屬于他,為何她偏偏是宇文怒濤的,朋友妻不可欺,他連最起碼競爭的權利都剝奪了,為何不是他先遇到她?但是即便是遇到了又如何,難道友兒能接受這不男不女的他嗎?他為何要等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他甚至連那女人的樣子都不知道便要為她承受這可笑的三世詛咒。

淡淡的小眉皺起,怎麼感覺到香香的氣息環繞在她臉上,弄得她有些癢癢,還有……嘴唇上有柔柔的觸感,是不是柳如心在給她上唇膏之類的東西?

友兒在現代曾經參加表姐婚禮做過伴娘,被迫上過一次妝,她隱約記得化妝師將眼影用手指暈開,難道這古代化妝也用手?而柳如心在用手指將唇上顏色抹勻?柔軟溫熱的觸感讓友兒覺得很舒服,美女就是美女,連手指也這麼柔軟。友兒心中暗暗感嘆。

眉頭皺得更緊,那芳香的氣息越來越重,是不是柳如心離的很近?

有什麼東西伸入她嘴里了,那些甜滑,那東西竟然……竟然……大力擠入她口中去舌忝舐的舌……

此時就是再傻再呆也會明了了,猛的睜開雙眼,果不其然,立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美麗面容,是柳如心!

一聲尖叫,猛地推開柳如心,捂住自己的嘴……他……他……他竟然親她!?

反觀柳如心面色也不好,甜蜜、驚恐、悲傷……各種情緒摻雜在他眼中。

「你……」友兒剛想開口,就見柳如心轉身拉開門頭也不回飛快的跑了,只留下路友兒獨自在房內吃驚。

剛剛發生了什麼……她竟然被柳如心親了?她們……她們不都是女人嘛?

捂住自己的唇,按耐不住劇烈的心跳,完了,她路友兒徹底完了,她變態了!因為剛剛那同性之吻非但不惡心,還很……

剛一出房門,柳如心根本不管周圍有沒有人,有沒有視線,他也根本顧不上什麼隱藏的身份,他只是想發泄,發泄此時復雜的情緒。一個縱身便躍上屋頂,在屋頂上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他頭腦一片空白,只是用盡全力的狂奔。

回憶剛剛的種種,他只記得自己緊緊盯著友兒的面龐,看著她嬌女敕柔美的唇瓣,他當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一親芳澤,而他真的做的!他發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在恢復理智的時候已經被友兒推開了。原來吻……是那麼美妙。

他恨,無比的恨,為什麼她不是他的,為什麼他連最起碼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雙目逐漸血紅,他有一種沖動,他要將友兒搶走,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那里只有他和友兒,拋棄那些可笑的責任、身份、命運、詛咒……他也不用恢復什麼男身,就這麼穿一輩子可笑的女裝吧,只要友兒不嫌棄……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到了阿達城遠郊,他才慢慢停下腳步。

仰望蒼天,他到底該怎麼辦……

……

路友兒渾渾噩噩地走到膳堂吃飯,精神恍惚,因為此時她正經受內心的譴責,她倍受打擊,為何被女子親了,她竟然還不反感,為何當柳如心跑出去,她竟然有沖去找他的沖動,為何現在想到柳如心,她就心跳加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同性戀傾向?

宇文怒濤與血天相對一看交流了彼此心中的疑問,友兒怎麼從剛剛起便神情恍惚,難道是剛剛他們反應打擊了她?

宇文怒濤將呆愣的友兒輕輕撫坐在椅子上,「友兒……那個……剛剛你的妝容很……好看……」

友兒目光沒變,雙眼無焦距,直直盯著前方。

如果不是人多,宇文怒濤想抽自己一嘴巴,為何不考慮周全,為何不給友兒第一時間找個丫鬟,為何剛剛看到友兒的樣子他表現得那麼夸張。「友兒,其實……是因為之前沒見過你上妝所以比較……吃驚,其實剛剛你很美。」此時他只能補充贊美,但願能亡羊補牢。

說著話呢,逍遙子已經入席,而清和公主也款款而來,來到後便含情脈脈溫柔地看著宇文怒濤,雖然後者根本沒任何反應。

管家陳鵬進來,「王爺,可以開席了。」

宇文怒濤放開友兒,點了一下頭,不過馬上發現了少一個人,「陳管家,柳如心在哪?」

柳如心?

這三個字一說,友兒那逐漸平穩的心跳又加劇起來,本來無神的雙眼猛的一驚。

「我吃好了,你們慢用。」甩了一句話便跑出膳堂,留下一室驚訝的人。……飯菜還沒上她怎麼就吃好了?

血天正要去追就被宇文怒濤拉住,「別去了,她現在定是因為剛剛事生氣,估計是不想見到我們吧。」

血天看這友兒遠去的背影,微微點點頭,他也能理解,路友兒不知什麼原因心血來潮上妝而被大家打擊,此時定是不想見到任何人吧。

一口氣跑了出來,直到跑得氣喘吁吁才停下,仿佛用這種心跳才能抵消另一個種心跳。

抬眼望去,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來到了校場,遠方那兩千人炮兵隊正在訓練,而自己面前的就是當時她提議放置的幾尊模擬以做訓練用的火炮。

無力地坐在地上,友兒抱住雙膝,將頭深深埋在膝間,她真的無臉見人了!

本來就是這魔教教主**濫情的身份,而後這一女多夫之名又在阿達城傳的沸沸揚揚,如今連女人她也……天啊,她路友兒的存在就是個天下第一的笑話,她該怎麼辦?

雖然已經逃出了人群,雖然已經逐漸冷靜,但是唇上的觸感還是若有若無,那輕柔的觸感,那甜膩的味道時時刻刻環繞在她腦海,難道……難道她路友兒真的連女子也不放過了嗎?同性之間不是應該反感嗎?為什麼她非但不反感還如此……懷念。

「啊……」仰天長嘯,拼命吶喊,希望借著大喊可以將頭腦中那種旖旎的感覺沖散。

「吵死了。」冰冷的女聲響起。

友兒一驚,她身邊有人?為何她竟沒察覺?

趕忙定楮一看,果然,有一身材清瘦的女子正蹲著興致勃勃地研究著火炮模型,雖然出聲抗議,但是從始自終她的視線都停留在火炮上,根本未看她半眼。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雪姿。

「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剛剛到這的時候確定周圍沒人。

雪姿掰開了火炮後膛門,還是未看她,「剛來。」

「為什麼我一直沒感覺到你?」友兒是練武之人,周圍方圓兩尺即便是不看也能察覺出人的氣息。

「因為我武功比你高很多。」冰冷的話語絲毫不留情面。還是沒看友兒,雪姿趴子查看後膛內部構造,將自己的視線調整到與炮管平行,順著視線猜測火炮開火原理。一邊研究著一邊小聲呢喃,「原來如此。」

友兒好奇地看著她,按理說應該很少有女子喜歡這種東西吧?女子不是應該弄些胭脂水粉或者針頭線腦嗎?「你說什麼原來如此?」她開口問。

雪姿的站起身來走到火炮前端,剛剛從後膛想前看,此時改了角度,從前炮筒向後看。「後膛火藥爆炸將炮彈炸飛,炮彈順著炮筒先放發射,而火藥炸彈其他方向的爆炸力由後膛的承受,妙啊,真是妙啊,沒想到這火炮威力如此大,頃刻間掃平聯軍幾十萬人馬,而原理卻如此簡單。」口中冰冷的聲音傳出,但是視線還是並未離開過火炮半分。

雪姿在火炮身側蹲下,一只手支著腮,另一只手彈了彈炮筒,「只可惜這火炮炮身單薄,尤其後那後膛,後膛太小並且太過單薄根本無法對之進行有效改良,想要加大威力必然擴大後膛容量加厚後膛壁。」繼續喃喃自語。

路友兒已經,「你怎麼知道?你以前接觸過火炮?」難道她也知道這火炮原理?

雪姿終于將視線戀戀不舍地從火炮身上拿開,瞥了一眼友兒,「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這東西,至于剛剛那些,是我猜的。」

「猜的?」友兒大驚失色,這雪姿到底是何人,為何一眼便能看頭火炮的原理,雖然這原理固然簡單,但是在這落後的時代並不是人人都可理解的,況且這火炮除了阿達城其他地方沒有,她怎麼猜的?

看出友兒的疑問,雪姿輕蔑一笑,她是天機老人的唯一傳人,這種小把戲怎麼能難住她,再大的玄陣她都能擺出來,「這火炮原理很簡單,只不過在炮彈方面可搞些花樣。」說完,就不懷好意地看向友兒。

友兒坐在地上還未起身,而雪姿也走了過來蹲在她對面,兩人的視線平行,雪姿慢慢向她靠近,薄薄的唇角向上勾起,上挑的鳳眼有了一絲邪惡的光芒。

兩人越來越近,友兒只覺得大腦已經秀逗了,能聞到雪姿身上的味道,那是……薄荷味,涼爽的味道吸入心肺,一陣清涼,舒適無比,但是她為什麼越靠越近?

兩人的面頰只有一寸的距離,隱隱能察覺到鼻尖相踫。

雪姿雙手不知何時已經環上友兒的雙肩,聲音緩緩響起,「路友兒,告訴我這火炮的炮彈有何秘密,它的制作之法是什麼?」雪姿的雙眼逐漸發出魅人的光芒,原本烏黑的瞳仁此時逐漸發綠,那綠,越來越亮,翠綠無比。

路友兒直直地看著雪姿的臉,但是心中想得到的卻是另一人的臉,一個美女的臉,就是剛剛,兩人也是離得如此近,也是彼此能味道彼此的氣息,然後她們就……

「啊!」一聲尖叫路友兒手忙腳亂地推開雪姿,毫無防備的雪姿被一把推倒在地,而碧綠色的眸子也順便變黑,她驚訝地看著友兒,但見友兒的臉通紅通紅。

見被推倒在地的雪姿發出驚訝的目光,友兒手忙腳亂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剛剛是以為你想對我……哎呀,我在瞎說什麼,哦對了我還沒吃飯,我去了,再見,以後再聊。」說完便轉身飛也是地逃了。

無恥的自己竟然剛剛猜忌雪姿想吻她,完了完了,路友兒你真是無藥可救了,那麼多男人你不喜歡怎麼開始對女人遐想這麼多?是不是最近沒近男色的原因?自從受傷確實一個星期沒有……哎呀,路友兒,你這個YIN魔,你這個,怎麼開始想這些了?

看著路友兒飛奔遠去的背影,雪姿那雙丹鳳眼睜得大大的,滿眼的不可思議。

難道路友兒發現了自己對她施放的催眠術?她雪姿施放的催眠術從未被人破過,這路友兒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破?

事情好像告一段落,友兒也好像從被取笑的陰影中走出。

柳如心到最後也未來過王府,而友兒則是有意無意的回避雪姿。

「雪姿,你與那賤人有什麼瓜葛?」回到房間後宮羽釵便追問雪姿。

細長的柳葉眉輕輕上挑了一下,清冷的面容瞬間又恢復了平靜,雪姿壓根不想搭理此人。

「喂,我問你話呢,我看那賤人好像很怕你的樣子到處躲著你,你快告訴我,我去對付那賤人啊。」宮羽釵還是不知死活的追問。

一股怒氣突然襲上胸來,雪姿一個回身左手一揚,就看一道明顯的氣流彈出正中宮羽釵的嘴上,兩人明明隔著兩尺距離,但一聲巨響過後,宮羽釵的雙唇立刻被抽腫得如兩片香腸。

「嗚嗚嗚嗚……」宮羽釵疼得大哭,兩只手想柔嘴唇卻不敢踫,火辣辣的疼痛直入腦髓卻說不出話來。

雪姿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記住按我的話行事,違逆我半分我就讓你好看。」說完便提起內功一躍而起。

宮羽釵看著雪姿遠去的背影直跺腳,路友兒你這個賤人,我宮羽釵和你勢不兩立,啊啊,她的嘴唇……

幾個縱身,雪姿便回到所住的客房,一腳踢開門,第二腳關上門,直接沖到床榻上翻身躺下,常常舒了一口氣。兩道柳葉細眉擰起,真是奇怪,為何那路友兒竟能不動聲色的破了她催眠術,為何她現在處處躲著自己,真是個……怪女人!

……

這一日的晚膳後宇文怒濤便召集了眾人在大廳吃茶,順便通知兩日後啟程趕往京城的消息。

逍遙子早已離去了,而血天第二日也準備回無音閣總部,要他回去徹查到底是何人追殺友兒,而雲陌也繼續留在王府有孫氏照顧,本來友兒有異議不過後來私下里听到宇文怒濤的解釋後就明白了他作此決定的原因。

原來此次他們回京述職路途凶險,那皇帝讓他們回京述職別有用心,而阿達城有宇文大軍保護還相對安全,將雲陌留在這里上上之策。

這幾日說來也奇怪,清和公主宮羽釵不知是轉了性了還是怎麼,不光穿著打扮低調連那行事也低調很多,說話對誰都客氣,連對下人們也偶爾溫和的笑笑。

是夜。

友兒洗漱完畢正當想月兌衣就寢之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來者血天。

友兒趕忙將外衣穿上,開門請他入內。

「明日你便要隨宇文怒濤回京了,路途遙遠,也許還會有一些風險,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不能與你同去了。」血天神色有些內疚,但是他必須回無音閣調查那暗殺友兒的四名殺手身份,四人武功雖不是特別高,與無音閣殺手完全不能比,但此事必須要重視,誰知道接下來他們還有什麼行動。

點點頭,「恩,我知道了。」友兒答得乖巧。

血天想了一下,「路上可能還會遇到暗殺,你要時刻打起精神,處處防備。」

點點頭,「恩,我知道了。」

血天想了一下,掏出一個小瓶子,「這個藥可解江湖上一般的迷藥,你帶在身邊以防不測。」

點點頭,「恩,我知道了。」

血天想了一下,「未來很長時間都要在馬車上度過,多帶幾床氈墊。」

點點頭,「恩,我知道了。」這個好像不用她準備吧,直覺上陳管家應該能想的很周到,但是既然血天說了便是關心她,她承了好意。

血天想了一下,「一路上的飲食要多加留意,食用前用銀針試探了再吃。」

點點頭,「恩,我知道了。」

血天想了一下,「……」

「停,打住!」友兒受不了了,「你還有什麼事,能不能一氣說完?」

血天點點頭,而後低下頭陷入沉思,兩道眉頭緊擰,冰冷的面容不在只余愁苦二字。

等了許久還是沒等到血天的話,友兒打了個哈欠,「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血天一愣,趕忙抬頭仿佛要對友兒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

「你想留下?」一拍手恍然大悟,友兒也不知為何突然來的靈感,但是剛剛說完便想咬掉自己舌頭,飯可以亂吃話怎麼亂說,糟糕了,好像她主動似的,面色頓時通紅。

血天微微點了一下頭,如若不仔細看根本察覺到他又絲毫變化。如刀刻的面龐上帶著一絲可疑的羞紅,這抹羞紅讓氣氛瞬間加溫曖昧非常。

「不行。」友兒斬釘截鐵。

她的回答讓血天大吃一驚,「為什麼不行?」

咬了咬下唇,友兒忐忑,「就……就是不行。」她要告訴他她很害羞嘛?這種事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提出,他要主動些,他要逼迫她,他其實完全可以直接將她扔到床上……艾瑪,她在想什麼……YIN魔,,難道她路友兒潛在內心就是這樣的女人?

滿室寂靜,氣氛壓抑。

血天低頭沉思,而友兒暗暗咽了口水。

主動些,抱住我,推倒我!她在心中暗暗鼓勵。

終于,血天像思考了人生重大問題一般,一咬牙,在友兒的殷切目光中做了最為艱難的決定,「那我走了,夜色深了,你早些休息。」

友兒只覺得腳下一滑,一個不穩差點撲到在地。

血天遲疑地伸手撫了下友兒的面頰,而後轉身向門外走。

「等等!」

友兒的聲音叫住了血天,血天身體一僵,凸起的喉頭不自然地上下蠕動了一下。轉過身來,目光貪戀地留在她面頰上,「……友兒,有何事?」

「那個……有何事……」友兒兩道淡淡小眉打了個節,大眼亂轉,沒錯,她此時正絞盡腦汁的思考!

在現代友兒曾經在最權威的機構測試智商,當然不是她個人無聊去測試,而是少年班集體去測,她的智商為193,居全班首位,要知道正常人的智商只在100—120之間,110以上就是聰明人,也就是說她友兒是天才,對,是天才,但是她怎麼就想不出因為什麼事呢?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血天越來越詫異,「友兒,到底是何事,你不用害怕,放心說,只要我能辦到都會去辦。」

友兒此時最想辦的事就是用鐵棒猛敲血天的腦袋,為什麼他這麼笨,如果是段修堯絕不會如此,就算是宇文怒濤也不會笨到這種程度。

長嘆一口氣,血天無奈地說,「天色不早了,友兒你先休息,想好了明日再與我說也可,我臨行前會來和你告別。」說完便準備轉身而去。

「等等!」

血天一愣,再次轉身,看向友兒的目光更為詫異。

友兒想暈倒,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求……好嗎,為何出師未捷身先死!?其實她也不是很饑渴,問題是只要一入夜便總是一次次回味她與柳如心的吻,她實在受不了了,現在別說見到柳如心,就是白天看見雪姿也尷尬無比,難道她真的彎了?

不行,她必須要找個男人!

剛剛的情節又反復了一遍,血天等了片刻而友兒還是沒想出原因。就在血天第三次想轉身離去的時候,友兒突然一拍手,她想到了!

「那個……對,武功!」

血天一愣,「武功?」

友兒猛點頭,「對,那個,我最近內力總是凝聚不起來,不知是何原因。」

血天一皺眉,抓起友兒的手腕看脈,面色嚴肅,「友兒,你……」

「恩,繼續說。」友兒懷著希夷。

「你脈象平和內傷也幾近痊愈,沒病也沒中毒。」

「恩,然後呢。」友兒繼續懷著希夷的心情。

血天將友兒的手腕緩緩放下。「沒然後了,你定能提起內力。」

咯咯咯……這是咬牙的聲音。「血天,我真對你失望,這麼簡單的原因都找不出?」我想讓你留下!

血天一愣,想起了逍遙子,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宮女,他從前一直以武功自傲,而如今他的武功……想到這,臉上微微露出受傷的神色。「逍遙子前輩已離去,宇文怒濤武功應該不如我,你去找清和公主身邊的宮女吧。」他實話實說。

死死地瞪了他一眼,此時友兒有種沖動棄他而去直接找宇文怒濤算了,但是看到他受傷的眼神,她的心又軟了下來。

「要如何凝功?」友兒認真地問。

血天的臉上有著明顯的驚詫,「氣吞丹田行于五脈。友兒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你平時輕功所使用的內力是如何用的?」

瞪了他一眼,我怎麼用關你什麼事,能用就行。「問題就是出在這,每次我凝集內力之時總覺得月復部有東西在動!」

血天一驚,面色一變,凝集內力之時有物在動,難道是蠱毒!?

見他好像信了,友兒暗暗贊嘆自己說謊的能力,「對,像……一個大輪子一樣,轉啊轉啊……」友兒一邊說,一邊繼續編,不知為何總覺得越說越想在現代被嚴打的一種邪功,好像叫什麼法什麼**的。

血天再次執起友兒的脈,此時血天的表情異常嚴肅,「友兒,你試著提起內力。」

友兒依然凝宮提力,血天眉頭越來越緊,「這樣,我現在便動身去尋找神醫雪齋,他的醫術天下第一,定能找到原因,友兒你且放心。」說完便轉身。

友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用了,我突然覺得好了。」

血天握住她的手,「這怎麼行,我盡快去找,十天後定想盡辦法將神醫請到京城給你診治。」

友兒想哭,非常想哭,為什麼越描越黑,她恨前世為何天天呆在實驗室,為何不多看些影視劇學學如何色誘人,看她想的狗屁理由。「血天,我可以說……我現在突然好了嗎?」

血天愛憐地撫模她柔軟的發絲,「友兒不用提我著想,那神醫雪齋確實難纏脾氣古怪,但我血天無論用何方法都會說服他去京城為你醫治的。」

「我真的好了,真的真的,沒騙你,不信你模模看,沒輪子了!」友兒急了,她終于知道為什麼人們說為了圓一個謊就要說更多的謊了,她現在就是如此,就是想留住他,為什麼要說自己武功有問題,為什麼又要說輪子,呸,什麼輪子!

一著急,抓著血天的手就塞到自己肚子上,好讓他知道她肚子里沒輪子,但是因為友兒一著急,抓著血天的手用力過猛,竟然將他手的位置放下了一點點……

兩人同時愣住了,就算是以前發生過什麼,但是如此明目張膽地將他放在她這個部位也是大大不妥的……

兩人像過電似的收回手,氣氛迅速升溫直至沸騰。

「我剛剛……不是有意的……唔……」還未等說完,友兒便被撲到在床上,剩下的半句話便被淹沒在無盡的溫柔中。

「友兒,別怪我,我已經拼命控制自己了。」又一波狂吻襲來,讓友兒招架不住,她拼命掙扎,但血天哪給她機會,死死將她囚禁在他溫情的桎梏中。其實友兒想掙扎只為說一句話——我沒怪你,血天你總算聰明了一回。

一室旖旎,滿屋熱烈……

血天告別了友兒返回無音閣調查偽裝殺手一事,而友兒則是在正南王宇文怒濤龐大的車隊中緩緩啟程前往京城。

龐大的豪華馬車依此而行,一輛接著一輛,宇文怒濤騎著他的純黑戰馬走在車隊前列。因此時正準備出城,他自然是騎馬而行,即便是出城百里內也要騎馬,這代表著正南王爺的威嚴,直到遠遠出了城上了官道才能入馬車。

前數第二輛馬車最為龐大也最為豪華,這正是專為清和公主宮羽釵準備的馬車,友兒起初並不想來這輛,卻不知道為何這公主大清早便如吃錯藥一般非死纏著友兒上車,而且熱情異常,而友兒秉承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只得無奈乘坐。

宇文怒濤是贊成的,只要出了城便代表著危險的隨時降臨,雖然友兒有武功,雖然也有眾多侍衛,但是在宇文怒濤沒坐入馬車前他只放心友兒在雪姿身邊,不為別的,就為雪姿是整個車隊武功最為高強之人。

在全程百姓的歡送中車隊緩緩出了南大門,宇文怒濤高頭大馬,隨性侍衛威風凜凜,送行百姓高呼歡送,這些都是車外的事,而車內三人則是異常安靜各有所思。

在輕紗透明大帳輦車中才能體驗到出行樂趣的清河公主宮羽釵此時……昏昏欲睡,這也不能怪她,這馬車四周簾子擋得死死的,這些百姓們也看不到她絕美的姿容,自然了無情趣,干脆睡覺。

友兒則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里支著頭回味昨天那個**一夜,與血天一夜溫存過後不光內心又提升三倍,連對柳如心之吻的記憶也淡了許多,甚至今日看雪姿也不再尷尬了,實在太棒了。

而雪姿則是玩味的勾起薄薄的嘴唇,細長的鳳眼狀似不小心瞥了一眼友兒……脖子上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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