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 86,雪姿的掙扎【文字版VIP】

作者 ︰ 貧嘴丫頭

遙遙可望南秦國皇宮那連綿不絕的琉璃瓦頂有一身如飛燕的女子跳躍。

從一個屋頂到另一屋頂,身姿優美,步法輕盈,終于到了一個相偏僻的屋頂停下。

路友兒在一個碩大的屋頂停下,發現已經听不到那些嬪妃們叫喊聲了,估計是甩開他們了,回頭一望也不見人影,白女敕的小手拍拍胸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真不知道那可憐的皇帝是怎麼對付這些嬪妃的,雖然個個都是貌美女子,不過瘋狂起來還真是嚇人!

衣領已經被她們拽得松松垮垮,腰帶也松了。友兒伸手將自己的衣領重新弄好,腰帶解下來,衣服里里外外重新穿好,再將腰帶仔細系上。剛系完,就听身後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響起,「蠢女人,沒想到你還很受歡迎嘛。」

友兒大喜,趕忙回頭,果然,是那個她想了好幾天的人,「太好了又看見你了,這幾天我想死你了,雪姿。」

雪姿立于屋脊,在微風中傲然而立,腳下瓦片上絲毫看不出她任何重量,可見其武藝之高強內力之深厚。

不過……友兒打量了下此時雪姿一身衣著,不是粉色宮女服,而是一身錦料衣裙,顏色雪白就如她名字一般,做工考究,更將雪姿那清冷的性子凸顯一二。

「雪姿,你不是宮女,你到底是什麼人?」

雪姿一挑細長的柳葉眉,鳳眼中以一種「你也不傻嘛」的眼神看著友兒,「何以見得?」

自然是看出了雪姿的不屑,友兒在屋脊上坐了下來兩手支腮氣呼呼的,「難道在你眼里我就那麼傻,我好歹也是孩兒他娘了好嗎,好吧我承認之前我太天真,我以為皇宮里都是你這樣的高手呢,因為總听說書的人說皇宮里有一萬七千大內高手,我數了數啊,就以為宮女也都是高手呢,但是來到皇宮才知道,宮女都是沒武功的。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雪姿用一種強烈鄙視的眼光看向她,一萬七千大內高手?整個皇宮算上嬪妃宮女太監侍衛也不夠這一萬七千人啊。

學著友兒也在屋脊上坐下來,絲毫不擔心自己雪白的衣衫弄髒。與友兒一樣,兩手支腮,眼神卻異常不善。「我確實不是宮女,難道你見過我這麼無禮的宮女?」

友兒小小吃驚了一下,「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無禮啊?」

鳳眼中有了一絲危險的光芒,「路友兒,信不信我從這能把你扔到荷花池里?」

友兒趕緊閉嘴,「我不說了,你繼續。」重新在屋脊上坐好。

雪姿不和她一般見識,「我的師父是天機老人,皇上的師父是山丘道人,兩人是幾十年的老冤家、好朋友,三年前兩人打賭,最後山丘道人贏了,而條件便是讓我來皇宮輔佐皇上五年,已經三年過去了,還有兩年我就自由了。」

友兒自從來這皇宮兩個時辰後便篤定雪姿不是什麼宮女了,不過卻沒料到雪姿大有來頭,天機老人?听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他們打了什麼賭?」

一提起那兩個老不死的打賭,雪姿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哪知道什麼鬼賭?」非常生氣。

「哦。」友兒再次怏怏坐好,這雪姿脾氣不好她知道,不過今天的脾氣卻異常不好,真不知是何原因。

她當然猜不到了,雪姿其實是因為她剛剛的一句話而生氣,她那句「孩兒她娘」,不知為何一想到她有了孩子,而這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她連續被五個……算了不想了,只要想起這些事就鬧心,就想殺人。

「路友兒,皇宮多好,錦衣玉食,太後皇後皇上寵著你,那群嬪妃們也對你半百討好,還有宮女太監們像神佛一樣供著你,怕著你,難道你不想留在皇宮?」這便是皇宮最大的魅力,在這里能成為絕對的人上人,只要皇上給了那個權力,雖然她雪姿不稀罕。

「皇宮再好與我何干?這里不是我的家。」看著遠方那連綿不絕的屋頂,友兒只覺得這里無限冷漠,她想起剛剛那兩個嬪妃之前還像朋友一般談心,見到她後就為了利益大打出手,這里有什麼好的?

「家?很重要嗎?」雪姿一皺眉,什麼是家?她雪姿不知,家對于她來說只是個夜晚睡覺的地方。

「恩,家中有對自己最重要的人,無論身在何方,正在做什麼,都知道家里有人在等著自己,而無論走多遠,心心念念的也是家和家中的人,雪姿,你有家人嗎?」

雪姿一愣,也學著友兒望向那連綿不絕的琉璃瓦屋頂,「十八歲之前我只見過一個人,那人就是我師父無機老人,直到師父與山丘道人打賭輸了,才讓我下山來到皇宮,我家人……應該算只有師父一人吧,至于家啊?」雪姿想了一想,「從皇宮出發向南七百里有個薊門山,入山後翻過三個山頭有個吉仙頂,山頂有一個臨崖而建的木質小房子,恩,那座小房子應該就算是我的家了吧。」一晃已經出來三年,還有幾個月她就要二十一歲了。

她一下山,山頂小屋便空無一人,沒人在那等她,她對小木屋也沒什麼思念之情,對于她來說去哪都是一樣的。

「你想家嗎?」友兒好奇的問,突然感覺她不是很了解雪姿,雖然她們這一路上同吃同睡。

「雖然那木屋是我親手蓋得,但是我不想,反正屋內無人。」雪姿老實回答。

收回視線,好奇地看向雪姿,「你師父呢?」

嘆了口氣,「十五歲之前每個月能見到師父十天,而這十天的第一二天是對我武功和奇門術的考驗,記下來八天便是教授新的武功及奇門術,之後他就走了,扔我自己在山里練習。十五歲之後便半年能見到師父一次。」

路友兒大驚,「那剩下的時間就是你自己的山里度過?」

「恩。」很奇怪嗎?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路友兒更加吃驚,「山里不是有老虎蟒蛇嗎?你踫到這些猛獸可怎麼辦,太危險了!」

「恩,猛獸確實很多,我無聊的時候就去殺一兩只玩玩,想說話的時候便抓條巨蟒盤起來,躺在它冰涼的身子上抓起它的頭聊聊。」

「……」老虎、蟒蛇?友兒想想那可怕的動物就害怕,尤其是那蛇,她覺得那冷血動物最惡心了。「你為什麼一定要和蛇說話?」

雪姿點點頭,「起初我也想和老虎說話,但是它總叫,煩死了,于是便殺了它,還是蛇好,很乖,動作緩慢。」

「……」友兒聯想到雪姿躺在蛇身上抓著蛇頭,便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那說完話呢?」

雪姿回頭對友兒咧嘴一笑,與她平時的氣質不同,多了一絲頑皮,「殺了吃蛇肉,哈哈。」

「……」覺得渾身更麻了。不再看她,而是抬眼繼續看著面前猶如海面一般的屋頂。

雪姿看著路友兒,面色越來越嚴肅,她暗暗發誓定要將路友兒留在皇宮兩年,待她自由之時便帶她離去,她雪姿可不管路友兒有什麼男人孩子,只要她看上了就定要拿到手。

家?

讓友兒說完,雪姿也突然憧憬起來,抬眼看著眼前的屋頂,因為友兒在皇宮,所以她覺得未來這兩年也不是很難熬,如果將友兒放在那個小木屋里,怕是自己此時連著兩年也無法再等下去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家」?

突然雪姿面色一變,她想到了什麼。

她雪姿怎麼配擁有家,她雪姿現在這樣怪樣子怎麼能配有人等她?

忽地站起身來,令路友兒一驚,「怎麼了?」

沒理會疑問,雪姿轉身便用輕功飛身而去,只不過所過之處將那琉璃瓦踢得粉碎,仿佛只用這種惡劣的行徑才可以發泄她內心的憤怒!

「喂,雪姿,你到底怎麼了?」友兒也站起身來大喊,正想追上她時便听屋頂下又人大喊。

「有刺客有刺客。」

不喊還好,這一喊就從四面八方出來無數人欲將尤其擒下。

路友兒無辜地搖著手,「我不是刺客,剛剛那瓦也不是我踢的,是雪姿啊。」無奈,這雪姿走就走了還給她惹一事。

宮中並不是每一人都認識友兒,暗衛侍衛們哪听她解釋,幾下便抓了起來,隨後便有人通報皇後。

幾個時辰之後……

千鶴宮。

路友兒怏怏地坐在皇後旁邊,滿屋子都是嬪妃,有些剛剛見過的,有些剛剛沒見過的,而她們所做的事便是來獻寶。

友兒無奈,今天也不是她生日也不是什麼節日,無事獻殷勤,她們這群女人絕對有什麼陰謀。抬眼看了眼那一直保持微笑的皇後,友兒出聲旁敲側擊,「皇後娘娘,還有各位娘娘,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些禮物……我友兒真是沒法收啊,你們真是太客氣了,難道對每一位來皇宮做客的女眷都是如此?」

皇後今日穿了藍色宮裝,藍底金紋粉色花樣,這三種顏色混雜非但沒讓人眼花繚亂,相反卻讓平日里稍顯柔弱的她有了種健康的體態。雲髻高聳,發飾不多卻重在精致,黃金打造的雙鳳展翅非但絲毫沒有俗氣,還顯露出一國之母的威嚴。

她的皮膚很白,甚至白得透明,骨骼縴細,林黛玉的氣質讓她發揮得淋灕盡致。

友兒隱隱覺得這個皇後不是一般人,按理說這柔弱體態的女子往往性格也軟弱,而這皇後性子雖然不強勢,不過該有霸氣之時也能上得了台面,而且路友兒有種感覺,整個屋內上百嬪妃都很怕皇後,這些嬪妃都在暗暗觀察皇後的一舉一動好隨時見風使舵。

友兒直覺以為皇宮中肯定不能一方獨大,出了皇後不是應該有幾個權妃寵妃嗎,但整個皇宮好像所有嬪妃都在看皇後的臉色,出了這個林妹妹似的嬪妃,她沒看到多一個人敢站出來。

皇後韓奕瑄看著發愣的友兒一笑,縴縴玉指放在友兒的小手上,「友兒妹妹,你喜歡宮里的眾姐妹嗎?」

友兒點點頭,「喜歡。」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這是人家的地盤,她敢說個不字嗎?

皇後繼續道,「那就多住些時日如何,你別看宮中錦衣玉食,其實我們都孤單的很,我們整日在這宮中,就這麼些人,好容易來個新姐妹,我們恨不得留下你來,姐妹們,是嗎?」

皇後一句話,那百十來個嬪妃都爭搶回答,「是啊是啊。」「我們和路妹妹一見如故,妹妹你就多住些時日吧。」「妹妹你就干脆住在皇宮吧,以後我們就能天天見面了。」「……」

皇後執起絲帕掩口輕笑,看著正手忙腳亂回復嬪妃的友兒,眼神犀利。

這些事不是她第一次做了,第一次是對這那雪姿,那廝湯水不進,無論怎麼殷勤都打動不了她的心,這令皇上很生氣,一再質疑她的能力。

此次無論怎樣她都要留住這路友兒,她要讓皇上知道她韓奕瑄的能力,認同她韓奕瑄的能力!

路友兒實在無奈,她真是不知怎麼應付這些女人,自從來到這個時空她就發現人緣突然好了,之前是一群男人圍著她轉,如今又是一群女人,難道她將攢了幾輩子的好人緣一時間都用上了?

韓奕瑄垂下了眼,她自然知道皇上為什麼要留下路友兒,為了得到這路友兒腦袋里的火炮配方,想要真真正正留下路友兒並讓她為皇上效力便要納了她,她韓奕瑄可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抬眼看了下面這群鶯鶯燕燕,韓奕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這些女人都被她親手教過,這皇宮永遠都要以她獨大,絕地不允許出現第二個女人能跑出來爭寵,最好的方法除了自己邀寵外還要想辦法使皇上雨露均沾,而如何讓皇帝如此做就是她韓奕瑄的本領了。

路友兒應付著嬪妃們,頭腦卻越來越清醒冷靜,她暗暗用眼角觀察著皇後,捕捉到了她那絲得意,看來這事情沒這麼簡單。

友兒再重新觀察嬪妃們,發現這些嬪妃們一邊爭搶著和聊天談心夸獎拍馬屁,一邊不著痕跡地觀察皇後的臉色,看來這些嬪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皇後的意思,那皇後的意思……友兒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逸德殿皇後與皇上一黑臉一白臉,恍然大悟,這皇後的意思自然就是皇上的意思。

那太後也是戲,皇後也是戲,如今這嬪妃們也是戲,她們的戲都是為皇上服務的,她們想將她留在宮中,也就是說皇上想留下她,想將她與宇文怒濤分開,得到她手上的火炮配方,而後……

友兒一身冷汗,而後皇上便是要對付宇文怒濤吧,有了火炮勢必要原材料,而那原材料便是雷雲山,雷雲山附近唯一的城市是阿達城,阿達城人精通煙花火藥術的眾多,怕是皇上得到了配方第二步便是要奪城!

流著冷汗,路友兒重新看向皇後,發現她的笑容不再親切,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笑容仿佛都計算好了似的。

再重新看向嬪妃們,竟然發現她們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夸張,如同舞台劇一般,將她們想表達出的情緒無限擴大,說一段話便暗暗一掃友兒身邊的人——皇後韓奕瑄!

皇後看見路友兒表情僵硬,眼神一暗,不過馬上又恢復了明艷的笑容,一拍友兒的手,「妹妹怎麼面色不好?是不是累了?」

路友兒又出了一身冷汗,她還真是太女敕,想事情總是很投入,而投入的結果就是面色嚴肅,不是個好演員!皇後可千萬別發現什麼,如若讓皇後知道她猜出一二了,面子撕破了就更糟糕了。

只要還沒撕破,她們便不會對她用什麼強硬手段,她便還有時間去想別的辦法。

想到這里,友兒努力讓自己笑得「天真無邪」,「皇後姐姐,我肚子餓了。」她路友兒也得慢慢學會演戲。

皇後掩嘴一笑,不過心底卻有了一絲懷疑,試探地問下,「我們姐妹們都希望妹妹在皇宮多留些時日,我們好聚在一起談心聊天,妹妹喜歡皇宮嗎?」

「……」這是在試探,友兒突然腦海中有了這一想法,「喜歡,皇宮錦衣玉食,還有這麼多漂亮姐姐,送我如此多禮物,我怎麼能不喜歡呢?」

「那妹妹多在皇宮住一段時日可好?」皇後笑得更為親切,進一步詢問。

「……」真是很難回答的問題,卻又逃避不得。他們會口是心非,難道她路友兒就不行?「只要各位姐姐歡迎友兒,友兒自然想在皇宮多住些日子,過幾天我找王爺說說,看王爺的意思。」

皇後這才將剛剛的疑心打消,「傻妹妹,你家王爺那邊交給皇上就行了,你只要在皇宮好好玩就可以了。」一轉頭看向嬪妃們,「妹妹們也累了,本宮就不留你們午膳了,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友兒分明在嬪妃們的臉上看到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眾女站起身來和皇宮行了禮便紛紛離去,雖然步伐從容優雅,不過在友兒眼中卻是逃跑似的。眾女走了,接下來皇後就要單獨對付她了,路友兒心中苦苦哀嘆,她總有種感覺皇後要有新招數。

嬪妃們一走,皇後便拉起了友兒的手,「走,我們去用膳吧。」剛說完,便有皇後的貼身大宮女匆匆而來,「皇後娘娘吉祥,禮部侍郎韓大人求見。」

皇後一愣,自言自語道,「不是說下午來嗎,怎麼中午就到了?」而後轉頭對友兒解釋道,「妹妹,這韓大人便是本宮的弟弟,現任禮部侍郎,本來說來找本宮商量些家事說是下午到,卻不想中午就到了,真是失禮。」

友兒心中大呼萬歲,最好這皇後去招待她弟弟放自己自由,「皇後娘娘是哪的話,您忙您的吧,我自己去用午膳便可。」她想逃。

皇後狀似為難的輕輕蹙眉,讓友兒想起了林妹妹的「顰顰」,雖然她看的文學作品少得可憐,不過林黛玉的形象怕是深入每一個中國人的心了。

「那怎麼行,這樣吧,我讓韓大人先回去,回頭讓他再來便是。」想了一會,皇後說道。

「別,皇後娘娘,友兒天天都在皇宮,您可別因為友兒讓韓大人折騰,您去見韓大人吧。」友兒趕忙推月兌。

皇後又狀似為難的想了一下,拉起友兒的手,「這樣吧,反正都不是外人,這午膳我們一起用如何?」

「……」路友兒敏銳的感覺到一絲不好的氣息,覺得皇後好像又演了場戲,挖了個坑等自己跳進去,「這樣不好吧?」雖然還不知道皇後到底想干什麼,不過絕對沒好事。

「都是自己人,乖妹妹,不然姐姐真的很為難,如果皇上知道姐姐對妹妹招待不周,會怪罪的。」緊緊拉著友兒的手,韓奕瑄顰眉惹人憐惜。

「……」路友兒有別的選擇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她活月兌月兌就是案板上的肉,「好吧,听姐姐的,隨便吧。」無力了。

……

路友兒暗暗贊嘆自己直覺的準確,她此時知道了這皇後到底想干什麼——美男計。

沒錯,就是美男計。

看著自己身邊這唇紅齒白的韓大人,路友兒無語望蒼天。

「不知路姑娘平日里都做些什麼?」韓大人問。

友兒看了一眼他,這個韓大人年紀不大,估計與自己年紀差不多上下,一身時下最流行的藍色錦袍,袖口有著白色花紋顯得他溫文爾雅,皮相也是副好皮相,濃眉大眼高鼻薄唇。

「平日里,」路友兒想了一下,而後認真地回答他,「發呆。」她真是實話實說,她好像沒什麼愛好,無論是現代還是在這古代。

韓奕書與其皇後姐姐韓奕瑄同時愣了一下,韓奕書在友兒看不見得角度用眼神責怪了他姐姐一眼,這種貨色也讓他來搞定?要才沒才要貌沒貌?

韓奕瑄也看了眼他弟弟,沒辦法,這是皇上交代的任務,搞定她有你的好處。

韓奕書繼續道,「不知路姑娘平日里讀什麼書?」

友兒繼續認真回答,「沒讀過書,不認識字。」不是想美男計嗎,那就不反抗不配合。

皇後趕忙插嘴,「女子無才便是德,妹妹這樣姑娘正招男人疼。」而後用一種「勸慰」的眼神看向韓奕書。

「……」韓奕書面色一白,他是探花出身,最受不得的便是無才女子了。「想必路姑娘的女紅定然不錯。」

友兒繼續認真回答,「不會女紅,從來都沒踫過針線。」

韓奕書面色發青,路友兒突然和想到什麼似的,「對了,我想起來平日里喜歡干什麼了?」

別說韓奕書,連皇後韓奕瑄也好奇。「干什麼?」

還是那副認真的模樣,「平時里我喜歡帶孩子。」

韓奕瑄掩嘴一笑,「路姑娘生性純良喜歡孩子,真是個好姑娘。」說完看意味深長地看向韓奕書,好像是說,看,她也是有優點的。

友兒的小臉兒有了一絲「窘迫」,「皇後娘娘謬贊了,其實友兒不喜歡孩子,無奈那是自己的孩子。」

韓奕書終于面色徹底鐵青,大吃一驚,「路友兒,你有孩子了?」他只是听姐姐說只要他勾引到這個路友兒,皇上那邊定然為他加官進爵,這女人沒貌沒才不說,難道還有個孩子?

點了點頭,「是啊,已經快兩歲了。」看著韓奕書那白玉的小臉上由白到青,由青到紫,友兒心中暗暗大笑,如果他還繼續堅持她還有更重口味的等著他!

此時無論韓奕瑄如何用「說服」的眼神看向韓奕書,後者都不為所動了,扔下碗筷便對皇後致禮,「皇後娘娘,微臣還有事,先行告退。」說完也不管皇後的各種眼神,飛也似的逃了,只留下尷尬的兩個人。

「皇後娘娘,韓大人看起來很忙的樣子。」路友兒忍不住要消遣這皇後一兩句。

韓奕瑄臉色變了一變,趕忙呵呵笑,「是啊是啊,呵呵。」暗暗瞪了友兒一眼,這天下竟然有如此極品的女子,她踩了什麼狗屎運還能讓正南王看上,真是夠幸運。不過轉念一想,想必那正南王也是看上這路友兒的火炮配方了吧,不行,她說什麼也要將這路友兒留在宮中,自己弟弟不行,京中不是還有很多才子嗎,隨後她要找皇上好好商量下找個什麼由頭,將京城才子們全招來,提前打好招呼,就不信每個男人能拿下這路友兒。

路友兒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她要面對的是更多的帥哥美男,如果說之前是走了桃花運,未來她所要經歷的便是桃花暴風雨。

因為就在當晚皇後與皇上便研究決定,無論是誰,只要能讓著路友兒芳心大動便官加一品,能讓著路友兒下嫁便連升三品。全京城的才子界都沸騰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

夜晚,萬籟俱靜。

在皇宮西北角有條小河,由南至北流淌,水質冰涼清冽,而這西北角因地處偏僻未曾建宮,所以鮮有人跡。

月滿無雲,照得萬物銀亮,小河緩緩流淌,隱隱響聲悅耳。

突有一物沖出水面打破了圓月倒影,也打破了這片寧靜。

雪姿在水下憋氣許久,冒出水面後長長吸了口氣……還是不夠冷靜。

想到這,身子一沉又鑽到水下,而水面上逐漸又恢復了平靜。

與水面上的風吹草木沙沙聲,數種昆蟲鳴叫聲,夜鳥驚飛拍打聲不同,水下的世界安靜異常。雪姿沉入水底想用這片寧靜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雪姿一向是冷靜自持,從何時起竟然開始心亂如麻?她也有想要的東西,她也有渴望的東西,她也有害怕的東西,她也有擔憂的東西……這都是從何時開始的?

水下的雪姿猛地睜開那細長的鳳眼,她知道了……是從她到了阿達城見到路友兒開始的。路友兒……她想起了路友兒對她的一顰一笑,想起了路友兒搶她的酒樽,想起了路友兒緊緊抱著她的胳膊……她現在每一天只要靜下來便有路友兒的身影在頭腦中無限盤旋……她到底怎麼了?

「咳咳……」

雪姿趕忙從水中浮出,剛剛她想的出神竟然忘記此時是在水面下,習慣性的長吸一口氣,那冰涼的泉水毫不客氣地涌入她的鼻腔讓她咳了出來。

狼狽地在水面上咳了好久,水性好的她竟然第一次被水嗆到……

舉起兩雙修長的手,這手緊緊牽過友兒那雙白女敕的小手。順著自己的手看向那縴細筆直的胳膊,順著胳膊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雪姿的面色越來越狼狽,她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她就是個怪物,就是個怪物!

一下子又沉下水面,用冰涼的泉水冷卻自己發燙的面頰,她怎麼能對同樣是女子路友兒有那種幻想?

在水下沉了許久,終于在不得不換氣的情況下冒出水面。

這樣的煩惱不是第一天了,也許也不是最後一天,她此時應該回去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滿腦子都是路友兒的身影,隨它去吧……

「啊……」一聲尖叫打斷了雪姿的思路,雪姿猛然發現自己身前竟然站著一個小太監,自己竟然因為沉浸在思考中沒發現身邊有人靠近,該死!

那尖叫就是這小太監發出的,因為他看見雪姿的身體!

「啊……雪……雪姿大人,你……你的身體……」還未等說完,只見眼前銀光一閃。

雪姿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沒錯,這是副男人的身體,除了縴細的骨骼外,絲毫沒有女性特征,這是名符其實的男人的身體,而她身上滿是血液,那是剛剛小太監的血液。

他發現了他的秘密,自然留之不得。

沒有看向地上兩半的尸體一眼,雪姿又重新沉入水下,眉頭緊鎖。

她曾一次次問過她的師父天機老人,為什麼她內心中明明告訴她自己是女人,而身體卻是男人?

天機老人告訴她,這世間就是有這樣的人,身體與內心是兩種性別。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雪姿也曾懷疑掙扎,每次看到自己男性身體的時候,頭腦深處總有個聲音告訴她——你是女子,你是女子……

時間長了,她也便習慣了,她不知道這聲音是誰的,但是她每次矛盾之時這聲音便在頭腦中響起,從她記事開始這聲音便與她形影不離,時間久了,她也就覺得自己真是個女子,也許如天機老人說的,是老天將她的魂裝錯軀體了吧。

但是如今她又開始矛盾了,如若她真是女子,為何會對同樣是女子的路友兒有那種奇思異想?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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