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 110,情系天鶴【文字版首發】

作者 ︰ 貧嘴丫頭

「那你想不想知道雪姿的事,其實雪姿……不是女人。」

路友兒大吃一驚,「藍翎你別瞎說,雪姿整日在人前行走,是男是女,難道你當所有人是傻子?雪姿確實身子高了些,不是是男是女還不難分辨!」

「哈哈哈哈。」藍翎狂妄的笑著,「路友兒別自欺欺人了,那藍翎外表真如女人一般嗎?一個簡單的性別就將你糊弄住。」

深吸一口氣,路友兒慢慢走到藍翎面前,發現藍翎竟然與雪姿身高差不多,「藍翎,或者應該稱呼你為碧翎,雪姿的性別我真的不關心,你到底叫何名字,我也不關心,你為何在王府,我更不想知道,你也知道我與段公子有染,既然你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我就希望你繼續沉默下去,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藍翎杏眼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你與段公子有染?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紅杏出牆就怎麼就說得如此輕松。」

此時兩人在室外,距離兩尺,友兒大眼輕輕掃視四周,暗暗算到在這空曠之地就算是藍翎用藥粉應該效果也不會太明顯,她只要及時閉氣並用輕功閃開便可。

「路友兒,你不用那麼對我提防,我來這只是……想看看你罷了,既然看過了,我就走了。」說完,也不等友兒的反應,轉頭便離開,根本不回頭。

路友兒徹底傻了,覺得一頭霧水,這藍翎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

進了屋子,發現藍翎那茶碗茶壺還在,默默在桌旁小凳坐下,雙手支腮,看著桌上這半碗清茶有些茫然。她能感覺到藍翎與雪姿定然是認識,搞不好彼此兩人互知底細,一個是輔佐皇上,一個是保護王爺,兩人怕都是大有來頭,藍翎會不會也像雪姿那樣因某個賭約或者誓言不得已留下保護宮羽落,還有……雪姿是男的?

藍翎說之時,她已經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了,不過卻沒表現出來,如若表現出來便會讓藍翎抓到把柄,但未表現卻不代表她沒思考、沒引起她的注意。

其實如若仔細回想,雪姿保過她很多次,雪姿的胸並不若普通女子那般明顯,而自己也從未對她性別在意過,如今想來……

如若雪姿真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苦衷,如果他真是男子,如若……友兒忽地從凳子上做起,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胸口,那……那夜的武功高強的男子不會是……

向後蹌踉兩步,路友兒只覺得心髒被人狠狠一抓,身子不穩差點摔倒,趕忙抓住那桌子。不會吧?雪姿是男子,而宮中最武功最強的男子,那夜後憑空增長的高強內力,這些……不會是雪姿的吧……

友兒無力地癱坐在矮矮的凳子上,雙手捂面,雙手下的小臉兒通紅。她應該傷心還是高興,是應該憎恨還是感激?她暗暗祈禱雪姿一定要是女子,她需要雪姿,她需要一個同性朋友,她不希望自己和雪姿的友誼就這樣變質,她欲哭無淚,難道她來了這南秦國身邊牽扯不清的男人還少嗎,為什麼還要增加?她真是夠了!

木屋內異常安靜,身著粉色抹胸長裙的友兒坐在與這一身華美衣衫完全不相稱的矮凳上,雙手捂面,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很久很久。直到她慢慢平靜下心神接受了這些事實後,才緩緩放下手,睜開雙眼,那眼中滿是迷茫。

突然眼前一亮,趕忙站起身來月兌下這暴露的長裙,換上普通衣著。

出門的一剎那,友兒靜下心來仔細觀察四周,在確定方圓兩丈內無人後,運氣輕功翻身過牆。今日宮羽落入宮,她正好可以出門找其他人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對策,她無法把握事情的發展,她不自信,她也……不忍心。

不同于前幾日友兒的孤立無援,此時段修堯與蔡天鶴都在京城,兩人不是泛泛之輩,這讓她十分安心,只不過……是去找段修堯還是蔡天鶴呢?還是三人聚一起商量一下事情發展?

友兒馬上打消了這三人聚首的念頭,直覺告訴她,段修堯和蔡天鶴定然不能和平共處,就算是蔡天鶴可以,那姓段的絕對也不會同意。那她取找段修堯?算了吧!友兒再次打消了自己念頭,這姓段的雖然還能出一些主意,不過代價太大,每每都要被他無休止的索求。想到這,友兒那好容易平復的面容又開始羞紅,此時哪有心思考慮那些事?

邊走邊想,不自覺走到了京中前門的廣場,以這廣場為界,東邊便是蔡府所在的京城官員集中的居住區,而西邊便是段府所在的商賈富人集中的居住區。

友兒閉眼想了一下,最後總還是向東走去,毫無猶豫。

……

趁路人不備,在那顆大樹的遮掩下,友兒一個縱身便飛上牆去,在牆上觀察了一下,不禁為自己汗顏,怎麼她竟變成這樣的習慣性女飛賊了,翻牆頭竟然如此輕松如意?

蔡家是個勤儉樸實的書香門第,一磚一瓦都透露著濃郁的書香氣息,與那豪華奢侈絕無半點關系,就連著服侍的下人也少得可憐,而這大樹下方便是蔡天鶴的院子,這院子更是幾乎無下人走動。

一個縱身飛下,幾個起落便依據記憶來到蔡天鶴的房門前。

剛想敲門,那房門竟然自動開了,彼此思念的兩人一個照面後相對無言。

氣氛又一點尷尬,「那個……你好像是要出門?」出聲的是友兒,她率先打破了這尷尬,看著面前穿戴整齊的蔡天鶴,她有種來的不是時候的感覺。

緩過神來的蔡天鶴眸中閃過一絲狂喜,退回一步留出位置,「請進。」

蔡天鶴今日一身墨藍色長袍,腰間黑色絲帶,頭上一頂玉冠,襯得他氣質沉穩,溫文爾雅。因在京城中,他沒用易容術掩蓋住絕色容顏,但身上還是擦了特殊藥物,如不仔細,定然聞不到他身上的幽香。

友兒沒第一時間進門,「那個……我沒什麼正事,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改日再來。」不知為何,友兒就是覺得今天異常別扭,如若可以,她想轉身就走,難道是因為蔡天鶴那緊緊盯著她的雙眼?還是因為蔡天鶴那根本不掩飾的火熱?但是最讓友兒羞臊的竟然不是那蔡天鶴火辣辣的眼神,而是自己……竟然不反感。

在門口扭捏了半天,而蔡天鶴也不催促,只是在門旁微笑著默默等候,終于在路友兒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時候,低頭下沖了進去,她不敢抬頭看向蔡天鶴,她怕看到他眼中的笑,那笑容好像嘲笑她膽小一般。

「你……真的不是要出門?」友兒小心翼翼地問。

蔡天鶴回過身來,示意友兒在椅子上坐下,將桌子中間那扣放的茶碗翻起一只輕輕放在友兒面前,茶壺溫熱,修長的手指提起白瓷滾銀邊的茶壺,一縷悅耳的輕響,室內滿是茗香,「請。」

「哦。」傻傻的捧起茶碗喝了一口,也許是心里作用,總覺得這香茗也滿是蔡天鶴身上的幽香,香醇可口。

蔡天鶴笑盈盈的雙眼看這友兒將茶碗中的茶喝個底朝天,突然輕笑出聲,「友兒在這稍等,我取寫瓜果點心,去去就回。」

「啊,那個,蔡……那個不用那麼麻煩,我就是來……」路友兒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該怎麼說?難道說來商量自己的事?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很自私,難道所有人都要無條件圍著她的安危而行事?她知道蔡天鶴想听什麼,而且她的嘴已經幫她說了出來,「……我想你了。」

說完後,更想咬掉自己舌頭了!她覺得自己渾身血液都涌了上來,直沖大腦,只覺得頭腦哄得一聲巨響,眼前一白,差點暈倒過去,身子不自主晃了幾晃。蔡天鶴眼疾手快地將她接住,「友兒你怎麼了?」

被蔡天鶴攬在懷中,聞著香氣,路友兒更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身體里竟然有種呼之欲出的東西,「我……我沒事。」掙扎著想坐好卻頭腦眩暈,只覺得身子一輕,已被蔡天鶴抱了起來。

輕輕放在床上,更是細心地幫友兒月兌掉鞋子。

路友兒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頭暈暈的是怎麼回事,自己本來心里素質就不好也沒差到這種地步,好吧,雖然見到蔡天鶴確實有點暈,現在這明擺著見男人就癱軟,實在丟人死了。

蔡天鶴很冷靜,將友兒鞋子溫柔月兌下後,將她放平在床上,執起她的手腕診視,眉頭一皺,又輕輕將她手放在床上,「友兒,你是中了些許迷香。」

恍然大悟,不禁咬牙切齒,藍翎,你丫有完沒完,沒事就灑點藥粉,有本事憑實力打,你這個每種的,不是男人!

看到友兒面色大變,蔡天鶴猜到她應該是想到是誰下了這迷香,笑了笑,「這迷香對身體無礙,一般都是使毒之人為了自保才用的,除了身體虛軟便沒什麼了。」

……難道除了虛軟還得有什麼?友兒心中暗恨,這藍翎她定要去找茬報仇。

「友兒你先躺著休息會,我去去就回。」

「喂,蔡天鶴,難道你沒見到我身體不舒服躺這嗎?難道在你眼中我就那麼想吃些什麼瓜果點心?難道翻牆來你這就為了一解嘴饞?」說完這些話,便暗暗後悔,她好像將努力都撒蔡天鶴身上了。這蔡天鶴脾氣好,人也溫柔,即便是曾經,她也不怕他,也許這便是人的劣行吧……欺軟怕硬。她敢和蔡天鶴撒氣,估計絕對不敢和血天、宇文怒濤、段修堯撒氣。

看著雖然微微一愣,不過又滿面微笑的蔡天鶴,路友兒心中後悔不已,正想道歉,對方溫柔的聲音卻搶了先。

「友兒你誤會了,其實,今日我與戚太傅之子戚公子有約一敘,既然友兒來了,我想去差人去太傅府告知一聲,我改日再去,我怎麼會認為你貪嘴而來呢?」

「……」原來這樣,路友兒更覺得慚愧了,「剛剛……對不起,我其實不應該說那些。」

蔡天鶴微微一笑,那溫潤如水的氣質讓她心中癢癢的,修長的手指輕輕拍了她的光潔額頭,好似笑懲一般,「知道了,我去去就回。」

看著蔡天鶴那修長挺拔的身影漸漸走出房門,友兒閉上眼努力適應那份眩暈,一道身影卻又一次一次轟炸她的大腦,那人明明就在眼前卻又覺得距離好遠,她明知道那人心中所想卻選擇了視而不見,明明知道他傷心難過卻一再自欺欺人哄騙自己。

她想睜開眼楮逃避,理智卻告訴她閉上眼楮繼續接受自己內心的譴責,她從來不知自己竟然是欺軟怕硬的人,宇文怒濤的霸氣,血天的冷酷殘忍,段修堯的狡詐陰險,她隱隱怕他們,心中一弱也讓他們為所欲為,但為什麼卻對真心對她好、真心疼惜她的他這麼殘忍?

明知道他想听什麼,她不去說;明知道他想得到什麼,她不他絲毫機會。當他看到她時那驚喜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她,如若她真對他無心就該轉身離去,現在這樣算什麼?明知道他傾心于自己,她不給機會不說還屢次跑來刺痛他,她剛剛竟然還對他發脾氣!?那他當泄氣桶?

心中疼,不是因為自己受傷,而是疼惜那個男人。

他出生在這麼良好教養的家庭卻被無良的皇室逼迫遠走他鄉,他喜歡上女子卻不受重視哪來當出氣筒,而他永遠是那麼溫文爾雅,永遠是微微而笑,永遠是……

「友兒你怎麼哭了?」剛返回的蔡天鶴趕忙緊走進步將手中端著的果盤放在桌子上,匆忙過來抓起她的胳膊診視,「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要緊下唇,皺起眉頭,她搖了搖頭,她能說什麼?虧對他?

輕輕放下友兒的手腕,蔡天鶴還是一貫的溫柔,「你體內的迷藥已經解了大半,放心吧,這迷藥本就沒什麼副作用,而友兒你吸入的又很少。」

「不……不是……」不是因為身體難受才這樣,她是在接受內心的譴責,蔡天鶴對她越好,她便越難受。她知道如若她不同意,蔡天鶴怕是就這樣默默守候下去。緩緩睜眼雙眼,看到蔡天鶴那溫潤俊美的面孔,雙眼更是如止不住的泉水一般汩汩而出,「你……蔡天鶴,你難受嗎?」

蔡天鶴看著友兒的樣子,飛快地垂了一下眼,那表情有一些失落,不過馬上又恢復了溫和的表情,「友兒乖,別多想了,我也未病未傷,怎麼會難受?怎麼你還是有些不舒服?」

更多的淚水涌出來,友兒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被填滿,卻看到如此的蔡天鶴後又空虛無比,她坐起身來雙手環繞到他的脖後,頭緊緊靠在他的手側,就這麼緊緊抱著並未說話。

蔡天鶴一愣,之前那溫柔的表情緩緩落下,面上滿是傷痕。

慢慢坐在床沿,任由友兒這麼抱著自己,蔡天鶴心中撕痛。宇文怒濤用生命留住了友兒,血天用鮮血在友兒的心中爭出一方天地,段修堯用那陰險的計謀以及身家性命為賭注最後會光明正大的迎娶友兒,而自己有什麼?難道還信賴那可笑的《君子之約》?他本以為無望了……

閉上雙眼,伸手摟住她,感受到那種真實的存在感,這不是幻想、這也不是夢境。

在軒轅城的邊關,他一次次想她想得入神,因為他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日里拼命的想,夜晚才能在夢中相見。

路友兒,你在夢中見過我嗎?見過我蔡天鶴嗎?

他有很多的心里話,有很多的甜言蜜語,見到友兒後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他一直是這樣的人,因為嚴謹的家教,因為內斂的性格,因為這蔡家幾百年書香門第的家族傳統……但是其實他想說很多。他沒有權利,沒有金錢,武功也不是頂尖,不過他有一顆真誠對她的心,絕無玩弄,絕無敷衍,他只想一生一世找到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平靜的生活。

雖然他容貌出眾身材異香,其實他蔡天鶴是一個真正安守本分的人,他只想一杯茶、一盤棋,與自己心愛的女人一生一世,友兒會甘心如此平淡的生活嗎?

「蔡天鶴,你……喜歡我嘛?」猶豫了很久,友兒終于鼓足勇氣說了出來,她與蔡天鶴一樣,都不是主動的人,都有內心的猶豫,她如此,他也如此,所以她知道,他也知道。

如果她不說出來,蔡天鶴怕是一輩子也不會開口。

蔡天鶴一愣,微微一笑,「你呢?」不答反問。

友兒也沉默了,他又將問題拋給了她,突然失笑,以前沒發現,如今卻越來越發覺自己與蔡天鶴的想象之處了。

兩人相擁,卻無人打破這平靜與寂寞,友兒的手慢慢松開,察覺到對方的意圖,蔡天鶴也松了手。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初次見面,你可不是這麼害羞。」友兒一笑,那笑容滿是調皮。

蔡天鶴微微一笑,「想听原因嗎?」

「嗯,很想听。」

蔡天鶴伸手撫了撫友兒的白皙女敕滑的臉,身體前傾,一雙如幽潭般的眸子柔柔望著她,「因為當時並未想過能喜歡上你,喜歡上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

雖然內心早就知道結果,不過听到他親口說出來,友兒的內心還是溢滿了歡喜,再次摟抱住他,「我也是。」

蔡天鶴僵住了,「友兒,你剛剛說什麼?」那語氣滿是難以置信。

「我也是,我也喜歡你了,還想听嗎?」友兒調皮的貼在蔡天鶴的耳畔輕輕說。

蔡天鶴非但沒高興,反而微微松開了她,「為什麼?」

路友兒慢慢回過身來,清澈明亮的大眼盯著他那雙幽深的雙眼,「你又為什麼?」這回換了她將問題還給了他。

蔡天鶴笑笑,剛想起身,卻又被友兒一把摟住。就在他想想發出疑問只是,卻被一個甜蜜的吻堵住。

友兒知道這是他想要的,其實她也想要,她知道如若她不主動便永遠沒機會這樣了,一層窗紙在那里,不是你捅就是我捅,蔡天鶴這個害羞的人萬萬是做做不出那事了,那就自己做,試試又何妨?

友兒雖然吻過多次,不過每次都是被動的,被各種男人強硬著來,從未主動過。這是第一次主動,帶著嘗試的,帶著探索的,小心翼翼地舌忝舐他的口舌。

他的唇很冰涼,他的口也如此,那是一種溫涼的感覺,就如同他的人一般,溫潤如水,毫無攻擊性,卻有著自己的倔強,讓人不得不去尊重,也讓人無比憐惜。

友兒撫模他的身後的發,他的發不同于其他男人那般硬,是柔軟、無比的柔軟,雖然他外表俊美柔和,卻毫無女氣,就那樣絕世獨立而存在,是一種溫文爾雅,是一種溫潤如水。

蔡天鶴一直沒動,任由友兒生澀的探索,他微微張開口,滿是驚訝,他真沒想到友兒竟然能……

蔡天鶴唇瓣的柔軟根本無法滿足友兒,她將自己的小舌深入他口中,與他的微涼不同,她渾身燥熱,絕不是因為什麼該死的各種迷藥藥,而是害羞,她心中暗暗譴責自己怎可如此不知矜持,不過卻不忍心停下,她是在表達自我,她用行動告訴他,她能接受他。

蔡天鶴緩過神來,一把將友兒拉開,那面孔也後知後覺的飛起一片紅暈,聲音嘶啞,「友兒,你知道在做什麼?」

友兒雙目大睜,她竟然被……推開了。

「你不喜歡我?」聲音有一絲顫抖,鼻頭一酸,眼淚又要涌上來。

「不……不是,」說完自嘲一笑,「你喜歡我?我有什麼可讓你喜歡的?」

友兒想去擁抱他卻被他閃開,「你在……自卑?」淡淡小眉緊皺,對自己這種突然的感覺趕到詫異。

這一次蔡天鶴沒逃避,緊緊盯著路友兒,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神情,「友兒,你听好,我蔡天鶴什麼都沒有,這是我的家,京中還有兩個鋪子,郊外有幾畝天地,雖時代為官卻兩袖清風,我沒有段修堯那麼有錢。」

「你……」

「友兒你別打斷我,繼續听我說,雖世代為官,最高卻是我的正四品,我沒有正南王宇文怒濤的權勢。」

「不……」

修長的手指擋在友兒那欲開口的唇邊,「血天是個江湖人士,無牽無掛,我卻上有高堂,我一時間做不到挾你遠去,我有責任。」

友兒無奈嘆了口氣,拿下他的手,一聲苦笑。「如若接受不了我,我路友兒不會強求,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我……人盡可夫根本配不上書香門第的你……」

溫柔的吻立刻封住她的口,那吻溫柔中帶著強硬,掠奪似的侵入她。

一把將她推到在床,他的左手輕輕撫模她柔軟的發,右手捧起她的臉頰,協助他的吻一次次深入。一次又一次,隨著他的深入,本就在身體中那蠢蠢欲動的火苗一下子轟然而起,友兒第一次感受到蔡天鶴如此的霸道,一退再退,想轉頭避開,卻被他的左手固定住動不得半分,高漲的情YU讓她無法呼吸,只能緊緊閉著雙眼默默承受。

他吻著她精巧的下巴,吻著她白皙的頸子,一寸一寸似是品嘗天下最為珍貴之美味,又好像是對最尊貴之物的膜拜,他口鼻中滿是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桃花香氣,這香氣就如同美酒一般,既讓他沉醉又讓他熱血沸騰。

他一向是個溫和內向的人,此時卻覺得心中另一個自己逐漸佔了上風,那是一個獸性的蔡天鶴,他只想佔有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只能屬于他蔡天鶴自己。

感受到身上之人的狂熱,只覺得身上一亮,自己的腰帶已經不知何時被他扯了去,衣襟大開,那乳白色的絲綢兜衣就這麼松松垮垮掛在胸前。他那微涼的右手撫上之時,她只覺得這絲冰涼卻帶給她無限狂熱,渾身血液瘋狂奔涌,身體里莫名空虛。「我……不……」

蔡天鶴一愣,抬起頭,情YU的眸中閃過一絲冷靜及傷痕,「你要我停下?」

友兒一時語噎,她應該說「繼續」,卻又說不出口……一把抱住蔡天鶴的頸子,吻住他,一咬牙,「我是說……你……你還沒月兌……」

剛說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本來就害羞,怎麼還說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話。

蔡天鶴輕輕一笑,扶起身來,兩只修長的手慢慢解自己腰帶。

友兒清楚地听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她發現他連這個平常的動作都做得如此優雅迷人。

那腰帶接下,隨手扔在大床里側,將干淨整潔的衣衫一件件月兌下,衣衫一層一層落在腰帶之上,隨著床側出現一堆入小山般的衣物,蔡天鶴除了雪白的里褲已經一絲不掛。

看著那白皙卻又結實的胸膛,友兒緊緊閉上雙眼,她實在沒臉看接下來發生的事,因為她感覺到那修長又微涼的手指一次次劃過她的身體,她的身上的束縛也越來越少,直到……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無一物。

蔡天鶴伸手將她微微抱起,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兩人**的肌膚相踫,那種敏感讓友兒夸張地深吸一口氣,兩只小手下意識地抵在他健碩的胸膛前,眼楮左躲右閃更是不知看哪好。

蔡天鶴輕輕一笑,清澈的聲音如月光下的溪泉,「友兒為何如此害羞?我們也不是第一次。」

路友兒一愣,是啊,為什麼還如此扭捏,他們以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雖然雲陌不知到底是誰的孩子,不過也有可能是蔡天鶴的,為何此時如此……生疏?

「我……我……」

「因為我們一年多未見,友兒你可知這一年我是如何過的?我每天都在想你,在軒轅城,看著藍天能想起你,看著白雲能想起你,看著草地能想起你……」蔡天鶴的聲音如呢喃一般在友兒耳邊想起,那聲音猶如魔咒一般讓她入迷,但話鋒一轉卻又無比哀傷。

「這一年,我是多麼想見你,哪怕是在夢中也好,可你卻連在夢中也未曾出現過。」

友兒尷尬地垂下眼簾,她對他來說,是唯一的,而他對她來說卻不是……想到這,便覺得無比愧疚,「你在我夢中曾經出現過。」謊話隨機而出。

「真的?」蔡天鶴一掃那哀婉,雙眸中一閃,「你想我嗎?」

友兒點了點頭,「想,日日夜夜都在想。」她閉緊眼,不敢看他,怕他看出她眼中的欺騙。

蔡天鶴能看出來,但卻也無比開心,他吻著她,她,用他的身心來表達他對她的愛,他的思念。

她努力回應他,承受他每一波熱情的狂潮,她喜歡他,她愛他,她覺得能得到蔡天鶴這樣痴情男子的心是她最大的榮幸,她暗暗發誓一定會真心待她,不過……她注定是虧欠他的,因為她是他的唯一,他卻不是她的。

想到這,友兒便熱情回應,一把抓住蔡天鶴的長發,一個用力迫使他抬起頭來,就在蔡天鶴疑問之時,屬于友兒最為熱情的吻便迎了上去,她與他的舌交纏,她舌忝舐他的每一個角落,她想喚起他的獸欲。

「蔡,要我!」誘人的聲音淡淡在唇際響起,而蔡天鶴一個邪笑,用整整一天的狂熱來回應友兒,雙側束起床簾傾然而下,滿是香氣,氤氳旖旎。

……

蔡府管家在門口轉悠了很久,卻不敢打擾。

少爺午膳便沒用,看著少爺房內門窗緊閉,管家便暗暗懷疑之前那姑娘是不是在里面,中午便不敢打擾,老夫人問的時候,他隱晦地將自己猜想說了出來,夫人也笑著點了點頭,還叮囑此時萬不能告訴老爺。

蔡府老爺是個非常保守的人,如若他知道少爺房內也許有女人,定然會砸開房門給兩人將「君子所為」的,第二天便會逼著少爺娶了這姑娘。

不過看了看天色已晚,話說兩人膩也膩一天了,應該……可以了吧?老爺老夫人都催著少爺吃飯,這可如何是好?

最後猶豫了一下,管家還是厚著臉皮走上前來,輕輕敲了敲房門。

昏暗的室內,惑人的香氣四溢,凌亂的大床上,蔡天鶴摟著睡熟的友兒。

他未睡,只是定定地看著懷中的小人兒,那感覺只能用幸福與滿足來形容,他便是如此容易知足之人。真希望日子能平靜的一天天過去,真希望友兒能順利度過這次難關,如若真的不行,他……寧可帶著友兒用計月兌逃,隱姓埋名四海為家。

禮貌的敲門聲響起,蔡天鶴一愣,今日與友兒纏綿整整一天,此時才想起這是在家中,家人知道他在家而中午未曾來通知午膳怕是……怕是已經猜到他房中有人了。

頓時心生尷尬,蔡家百年書香,一直傳統保守,如若讓他們知道自己未曾大婚,甚至連不曾告訴父母便將女子偷偷帶入房中,怕是要麻煩。

「外面是誰?」自己的胳膊還在友兒的頭下,他不想驚動友兒,只能盡量將聲音壓低。

外面的管家沒听清,身側的友兒卻幽幽清醒,抬起頭迷茫地看著蔡天鶴。

他不束起發冠,就這樣隨意披散發絲……真美。

看著他泛著健康光澤的嘴唇,友兒用胳膊支起身子,抬起頭便欲吻,這時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兩人都尷尬了,抬起身子撅著嘴準備親人的路友兒尷尬,這等著心愛人獻吻的蔡天鶴也尷尬,兩人頓時臉紅。

友兒已經醒來,蔡天鶴便不用克制聲音,「門外是誰?」

「少爺,是我。」聲音傳來,是管家。「老爺與夫人在大廳等您用晚膳。」

路友兒驚恐看了蔡天鶴一眼,而後者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轉告爹娘,晚膳送過來,放在門邊便可,」稍一停頓,又仿佛如響起什麼一般,「一會讓二澤送來吧,別讓其他人。」

「是,少爺。」管家的聲音響起,接下來的便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友兒撲哧一樂,尷尬地抓起薄被蓋在身上,而後便賊眼地盯著蔡天鶴看。

蔡天鶴無奈一笑,「怎麼了?」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粉紅色的面頰。

「我在想如若讓你爹娘知道,他們的乖乖寶貝兒子此時正和一個女人在床上,會是什麼表情。」

蔡天鶴用一直胳膊支起頭,側臥著躺向友兒,還真是認認真真思考了一會,「應該是……很驚訝吧,因為我從未有過動心的女子,哪怕是形色曖昧的也沒有。」說完便笑著定定看向她。

「哦……」雖然心中還是對蔡天鶴有愧疚,不過心中的甜蜜卻是無法忽視的,她無法接受蔡天鶴有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希望蔡天鶴只是她自己的。突然大驚,趕忙坐起身來,「不好了。」

蔡天鶴也一愣,貪戀地看了一眼她的身子,最後還是拉起薄被為她掩上,「怎麼了。」

友兒慌張了,連滾帶爬的起床穿衣服,「我說白天出來走走,沒想到一下子睡了整整一天,我必須要回去,那宮羽落肯定到處找我。」

「他為何要到處找你?」蔡天鶴一愣,雖然知道宮羽落是個惡心的斷袖,不過心中還是隱隱擔心,那酸酸的醋味在心中蔓延。

「哎,說來話長,是為了能更好的控制他,最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麻痹他身旁的兩大暗衛,天星地星,你知道那兩人嗎?」

蔡天鶴點了點頭,「那兩人武功高強,天星擅長內家功,地星擅長外家功,兩人配合事半功倍,是我見過最強的人。」

友兒點了點頭,和她猜想的一樣,「還記得段修堯的計劃嗎?我現在做的便是麻痹兩大暗衛,讓他們放松對我監視,接下來便是要控制宮羽落,哦對了,最近宮羽落很迷我將的故事,現在他找我多半就是為了那故事。」

「哦,故事?」蔡天鶴笑笑,「友兒你還會講故事?說來听听可好?」

白了蔡天鶴一眼,「我講的小故事估計入不得你眼,不過那宮羽落就是個草包,沒讀多少書,歷史典故知道的也不多,自然能糊弄住他,對了,我給你講其中一個故事吧,叫三顧茅廬。」

緊接著,友兒便將三國志中的三顧茅廬這一片段給蔡天鶴講了一遍。

「你覺得劉備為何要三次去請諸葛亮?」友兒大眼晶晶亮地看著蔡天鶴。

蔡天鶴啞然一笑,「路友兒,你不會覺得我不知吧?我怎麼覺得我解釋出來會很可笑?」

友兒嘿嘿一笑,「我們的蔡大軍師不比那諸葛亮差,自然知道,你知道宮羽落的回答是什麼嗎?」

搖了搖頭,「不知。」

「他說劉備是看上的諸葛亮的美貌,以天下大事為幌子勾引諸葛亮,還說他在我的小故事里學到很多只是,劉備就是他的榜樣,他還說要三顧蔡府。」

看著蔡天鶴越來越白的臉,友兒趴在床上哈哈大笑,那蔡天鶴的表情就如同生吞了一只耗子一般難受,太好笑了。

長長舒一口氣,「友兒,不說這些玩笑話了,接下來你怎麼辦,真打算按照段修堯的路子走?你知道那樣的結果是怎樣嗎?」

「掀起朝廷風波。」友兒定定地看向蔡天鶴。

「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蔡天鶴眉頭緊皺,他是朝廷命官,此時他知道了這計劃,他卻無比矛盾,是參與其中,還是……

看出蔡天鶴的矛盾,友兒面色蒼白了一些,「蔡,我出于信任你將這計劃告訴了你,你不要辜負了我去皇上那揭發我可好?」

蔡天鶴一怔,難道他的矛盾如此明顯?一絲苦笑,「好,我蔡天鶴對天發誓,定然守口如瓶,只不過……我也不想參與其中,我蔡家世代為官,我不能看著朝廷動亂,也不忍心看到南秦國被其他國家吞噬。」

友兒點了點頭,神色認真,「這樣就夠了,你定然以為我被段修堯利用了吧,其實這計劃,大家都有利益,所以我才會同意。」

蔡天鶴看向友兒的目光十分復雜。

「段修堯的目的便是堂堂正正娶我,而我的目的是為了……宇文怒濤。」

一聲苦笑,蔡天鶴頹然靠在床柱上,緩緩閉上眼,「我應該早猜到了,你最在意的,應該是宇文怒濤,無論是當年在魔教選第一個男人,到你除了揚州被宇文怒濤找到,也許他……才是你的真命天子吧。」

剛說完,嘴就讓友兒堵上了,她是用自己的吻攔住他欲繼續說的話。說是吻,不如直接說是報復性的啃咬,她發泄似的,咬他的舌,咬他的唇,知道他紅腫,她才離開。

「當年我選他,我的理由已經說了,難道你不信?因為他代表的是朝廷,當時我滿心怕的是他拍大軍來鎮壓魔教,你以為我說的是借口?」友兒聲音提高,很憤怒。「而現在,並不是因為我最在意他,而是根本不能容忍他被傷害,如果今天換了你,我也會這麼去做,我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你們!」

蔡天鶴愣住了,他沒想到友兒能關于此時如此堅持,如此強勢,女人……不都是該柔弱的需要保護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為了自己私人恩怨置天下于不顧,那麼我路友兒想辯解了,我連家人都保護不了還他媽保護天下人干什麼?我覺得那樣所謂的棄小家保大家的人才是真真的虛偽,是真正的偽君子,他為了什麼?為了名垂千古,他才是真正自私的人。」

蔡天鶴看著路友兒,目光越來越復雜,世人皆受君子學之影響,最上之君子便要以大局為重,但友兒說的對,自己的小家都沒保護好,何來保大家之說?

「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蔡天鶴還是看著友兒,唇角勾起,目光又復雜變為堅定。

友兒尷尬了一下,面色紅了一些,「不……不是,我沒你說的那麼高尚,相反,我只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小女人,我只想保護好我的家人。所以,那個計劃,並非段修堯得利,我也有我的目的,雖然……雖然我不懂什麼天下大義的大道理,不過我只知道,我希望我身邊的人安全幸福的活下去,我身邊這些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當然也有你。」目光定定看向他,「蔡天鶴。」

蔡天鶴震驚了!

真真震驚了,她竟然說保護他?一個弱女子竟然說要保護一個大男人。他啞然失笑,心中卻有種熱熱的感覺,那是感動!

毫不猶豫地伸手將正準備繼續高談闊論的路友兒一把抱入懷中,感受著那種幸福感,五人知道當年他被強權壓制,被蘭陵王宮羽落追逐的羞愧,當年他已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即便是他身為朝廷命官,宮羽落不能拿他怎樣,不過他的名聲也已經臭得不能再臭,無論男女看他的眼神皆是曖昧無比,這才讓他被迫出走軒轅城。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當時是多少無助及無奈,而如今,竟然有人說想保護他了……

緊緊摟著懷中的小人,心中的滿足感越來越濃,他定要保她安全,就算朝廷動蕩又如何,就算是亡國又如何,沒有小家,何謂大家!?如今他蔡天鶴就要自私一回,他的胃口不大,他只要她!

「那個……」友兒小心地出聲,「我該走了。」

蔡天鶴沒放開她,「什麼時候再來?」

「……」友兒暈了一下,「有時間的……」

「兩天後。」蔡天鶴的聲音斬釘截鐵,以前是有些自卑,不知道友兒是否喜歡他,既然此時已經坦誠相待,更看到友兒的好,他定然不會再放手了。

「……好。」友兒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蔡天鶴這樣小小霸道,讓她更加喜歡。

推開門,那食籃已經靜靜在門外已不知道多久,告別了蔡天鶴,友兒飛身上牆,趁著夜色輕車熟路的回到蘭陵王府。

今晚,就是她路友兒要將這個任性王爺真正控制住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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