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 111,銀環【手打VIP】

作者 ︰ 貧嘴丫頭

回到蘭陵王府天已經大黑,友兒第一時間沖進自己的小木屋慌忙月兌衣服,因為她知道宮羽落一定會來纏著她繼續講故事,就算他不來,她也會主動找他的,因為以後夜夜他都要在宮羽落的房內睡。

「真是沒看頭,原來月兌光了還是沒什麼可看的。」幽幽聲音傳來,讓慌張月兌衣服的友兒一愣,此時已經衣衫褪盡。

一聲尖叫,趕忙將身邊的衣物抓起來塞到胸前擋著春光,回頭憤怒地尖叫。「藍翎你還有完沒完,能不能別總來,這是閨房,就算是你想來也要敲敲門。」如果不是因為此時條件不允許,她非殺了這個神經病不可,會使毒又怎麼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友兒已經有了這種拼命的覺悟。

「宮羽落找你。」藍翎淡淡的話語繼續飄來,仿佛他只是簡單來傳話的,那神色自然,雙眼卻緊緊盯著友兒那的皮膚,眼神復雜,讓人猜不透。

路友兒氣得渾身發抖,這藍翎就是個神經病,頭腦不正常,無法理喻!喘了很久終于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擠出一絲還算甜美的笑容。「藍管家,友兒知道了。友兒正在換衣,怕是不能招呼藍管家了,隨後友兒定當賠罪」

「嗯。」藍翎微微點了下頭,別說腳步了,連眼神都未變,一直直勾勾盯著她。

深深吸一口氣,終于……「你都知道了,還不快滾?」

「為什麼?」繼續用著淡淡的話語,殊不知有時平靜也能將人活活氣死。

路友兒此時長著嘴就是說不出話,她語噎了,徹底噎住,她現在是秀才遇到兵……不對,那兵再不講理還能說出些人話,這藍翎根本不懂人語,對,就是對牛彈琴。此時只有這個詞語才能解釋友兒心中的憤怒。「我說,藍翎藍大管家,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知道。」藍翎點了點頭,眼神未變

如果不是雙手抱著衣服,友兒很想撕扯自己頭發。「那你懂不懂什麼叫非禮勿視?男女有別懂嗎?我是女人,女人!現在這麼赤身**難道你就不害臊嗎?」

「不,無論男人女人的身體,我都見多了,不曾害臊。」他曾經為了研究藥性,沒少將毒死的尸體剖開觀察,其中不乏眾多美女。

忍住想要暈倒的沖動,「藍管家,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下,讓我穿上衣服再說。」

藍翎嘲諷一笑,「我是眼睜睜看你月兌下的,難道就不能再次看你穿上?」

「藍翎,我們開門見山,你到底想怎樣,從我入了王府開始你便一直在我身邊莫名其妙的轉,我路友兒自認沒得罪你,如若我真的哪得罪你了,還請藍大人您大有有大量,就算不原諒我也告知我可好?」

「你沒得罪我,至于為何我如此關注你……」藍翎將大大的杏眼眯成一條縫,那清秀的小臉說不上的嫵媚,「是因為我好奇,路琳瑯的女兒是什麼樣。」

路友兒點了點頭,將抱著衣服的手緊了一緊,「那您看到了?就是我這個樣,不漂亮不溫柔,琴棋書畫樣樣不會,武功也不算精湛,讓您失望了,這下您可以安心離去了吧?」

「不。」藍翎淡淡的話語打斷了她,「你身上有一種莫名的魅力,我很好奇這魅力在哪,是怎樣發出的。」他曾經一度想解刨開她的身體一探究竟。

路友兒一愣,魅力?她還有這種東西?第一次听說,在前世她渾渾噩噩每一天,好像每天都是在實驗室度過,身邊老學究就是老學究,最年輕的也有三十五歲了,她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而在這個南秦國,卻有這麼多男人追逐,難道真是如藍翎所說,這具身體上有魅力?魅力在哪?

此時別說藍翎盯著她身體看了,她也低頭猛看,這身體……沒看出來哪不一樣啊。

「把衣服拿開,讓我看看。」藍翎淡淡的話語飄來。他的淡淡一句話如同一柄鋒利長矛直插友兒心髒。

渾身血液上涌,沖的友兒頭腦眩暈,別說臉紅了,整個身子也呈現出淡淡的粉色。忍住準備暈倒的沖動,「……藍翎……你……你腦袋到底正常嗎,我是女子,女子!你是男人,不覺得害臊嗎?不覺得男女有別嗎?」

藍翎與友兒一樣,眉毛淡淡的很,那淡淡小眉一皺,分外惹人憐惜。「這些話你剛剛說過一次了,我懶得回答第二次,難道你想再嘗試一次那迷粉滋味?上一次你可以逃走,而如今你的樣子,你覺得還可以奪門而去?」

一聲驚雷在友兒頭腦中炸開,她終于知道為何昨夜這藍翎用那迷粉了,原來他早有預謀。

緊張地吞咽口水,怎麼辦?一會如果這藍翎真用那狗屁缺德的迷粉,那她真是任人宰割了。那種跟渾身虛軟無力,頭腦空白的感覺還歷歷在目,她萬不能再中一次,而同時……自己現在身無一縷也不能沖出去,怕是那樣更丟人!

藍翎抬起右手,那翠綠色的寬大雲袖作勢滑了下去,細長白皙的手臂露了出來,那手臂線條優美猶如白玉雕成。刻意抬起手腕,友兒才發現,藍翎胳膊上帶著一只翠綠色的玉鐲,即便是友兒這種毫無眼光的人也能看出,這鐲子無論從成色還是光澤皆是上上品,那鐲子中竟絲毫無任何瑕疵,這在天然玉石中幾乎不存在,只有在現代那種人工合成的物質才可以出現,這只鐲子定然價值連城。

甩了甩頭,友兒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現在不是欣賞鐲子的時候,藍翎這人有的放矢,絕不是會做這種無用功,他抬起手是為了……

果然,藍翎那細長白皙的胳膊末端,那縴細入畫中人一般的玉指展開,上面是淡青色的粉末。

「別……別吹。」友兒的臉不紅了,瞬時煞白,她雖不算絕頂聰明,不過也知道這藍翎手上是什麼了,定然是那可恥無下限的迷粉。

藍翎一笑,縴細的手指一根一根又並攏,剛剛那猶如白色蓮花綻放的小手此時又回歸了花骨朵的樣子,櫻桃般的小口抿起,純淨優美的笑容在藍翎的小臉上泛起,不過這只是假象,藍翎就是一只披著天使外表的惡魔,那看起來猶如十六歲少年一般乖巧的小臉下是一張最為可怖的餓鬼之心。

「宮羽落還在前院等你,友兒你可別浪費時間。」那聲音還是淡淡,就如同說「早上好」一般平靜。

抱著衣服的路友兒渾身顫抖,小小的下唇已經被她咬得發白,隱隱可見血絲,如若自己不……藍翎這廝定然會用那藥粉,那時候主動權就不在自己了。最後友兒心一橫,狠狠將懷中衣服扔在地上,速度之快,她怕自己理智瞬間回歸阻止她。

衣服落地,白淨如女敕芽一般的身體立刻呈現出來,因為羞澀,整個身體呈現淡淡的粉紅,很是誘人。

友兒緊緊閉著自己雙眼,將通紅如熟蝦一般面孔狠狠側到一邊,在心中不停催眠自己,自己現在穿著衣服,雖然有些涼,那是風,她身邊無人,更沒有男人,絕對沒有男人此時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看。

雖然這樣催眠,但是心里還是如踹了一個小兔子……不對,是巨型大兔子,那兔子在那蹦啊蹦的,友兒甚至覺得自己小小的胸腔已經容不下它。

時間一分一秒流過,室內靜的讓人窒息。

友兒默默的站著,閉著眼,不知藍翎到底在哪,是遠遠觀看,還是……湊近了看。他……正在看她什麼部位?

友兒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幅畫面——一個綠衣少年半蹲著身體仔細觀察自己的敏感部位。剛想到這,友兒只覺得渾身一種陌生的電流經過,本已放開的下唇又被緊緊咬起。

藍翎的感知很敏銳,他看到友兒身體的突然變化,卻不知這變化是因何而起,不得不承認,因為這種變化,這路友兒的身體更美了,更……迷人了。

藍翎的杏眼睜得大大的,看著面前的美麗如花朵一般綻放。

啪的一聲巨響在安靜的屋子中響起。

友兒左手捂著胸右手揚起,而反觀藍翎那巴掌大的白皙的小臉兒上有一個大大的五指印。

「衣冠禽獸,你不是只是看看嗎?誰讓你模了?」友兒咆哮。

捂住自己左臉的藍翎剛想發怒,卻看到友兒那羞紅的面孔,還有那又羞又氣的表情,突然心情大好,「你說過不允許我模嗎?」其實他發誓,他只是好奇模了一下,之前見過很多人體,不過都是尸體,而如今第一次看見一個活生生女人的身體,尤其是她身體剛剛那種莫名其妙的變化,讓他非常震驚。

「你……你……你強詞奪理。」友兒欲撿起地上的衣服,卻看到藍翎又不緊不慢地伸出他那頎長的手臂。「你……只要你不模,還可以……研究。」友兒其實想說「看」,但是那個字一說總有種被人褻瀆的感覺,還是「研究」好,她也曾經是研究者,如若這麼對自己說,應該多少能接受一些。

藍翎面上無辜,絕無假裝,他真是不理解這路友兒有什麼可難堪的,他自然也知男女之事,不過他又沒月兌衣,也沒對她做什麼,看一看不能少塊肉,就算是因為他好奇上手模了一下,也只是為了肯定自己頭腦中的猜測,她有什麼課扭捏的?

事情又回到了起點。友兒再次緊緊咬著下唇任由對方觀察。

她憎恨自己落入的境地,對這藍翎毫無辦法,如若她有一天月兌險,定然找他報仇,就算自己不是那種殘忍的人做不出挖人眼珠的事,她也要將他狠狠揍一頓,最少兩個月不能下床。

藍翎輕輕答應了一聲,算了,模也模過了,他不需要再模,剛剛仔細觀察了上面,此時要看下面。

路友兒渾身顫抖,即便是緊緊閉著雙眼也能感覺到他那冰冷的目光,她不敢再幻想他在看哪里了,隨便吧,她路友兒豁出去了。

咬牙過了好一會,藍翎終于站起身來。「可以了。」

長長舒了一口氣,友兒趕忙找到暴露的衣服準備繼續演那承寵的戲碼。

抬頭看到藍翎那小臉兒神色平常,友兒略略驚訝,按理說這藍翎看起來十六、七歲,應該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吧,這麼仔細觀察異性身體就沒有任何沖動?還是……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在這個時空所得到的這幅軀體,客觀而言,真的比她在現代的身材好了很多,雖然和還是沒法比,不過也算玲瓏有致。

先將幾件遮羞的里衣穿上,友兒的好奇心也升騰而起。「藍翎,那我問你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藍翎淡淡的小眉一挑,輕輕點了下頭。「嗯。」看在剛剛她那麼配合的面子上。

「你……」友兒剛想開口,卻又不知如何發問,「你以前見過異性的身體嗎?」

藍翎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她,「自然,有時觀察毒性,就要將毒發身亡的尸體解刨開觀察,除了王府男姬,也有一些宮里送來的女人。」那些女人都很美,可惜不知好歹,以為色誘宮羽落會成功。

說到這,藍翎再一次奇異看了路友兒一眼,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能在宮羽落房中過夜的女人,而且還過了不只一夜。杏眼眯起,這路友兒到底哪有如此魅力,別說宮羽落,就連自己也對她好奇無比,總是在無人之時好奇她在做什麼,所以他才經常來到這個木屋。

友兒面色一白,藍翎果然不是常人,「我是說活人,像我這樣的年紀的活的女子,你見過嗎?呃……沒穿衣服的……」

「沒見過。」回答聲音異常平靜。

「那……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例如臉紅心跳,例如渾身燥熱?」友兒耐心問。

藍翎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她,「沒有。」

「……」無語,此時換成了路友兒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藍翎,那眼神把藍翎看得渾身不自在,因為那眼神,有探索,有鄙視,還有……可憐。

藍翎皺眉,「路友兒,你那是什麼眼神?」

友兒湊了過來,仔細觀察藍翎的小臉,那皮膚嬌女敕猶如嬰兒,別說汗毛,連個汗毛孔也沒有,白女敕女敕的容顏無絲毫瑕疵,她在現代就隱約听人說過,那種先天發育不良的男孩子雄性激素分泌太少,相反荷爾蒙增多,最突出的表現便是皮膚細膩,身材線條玲瓏。

還有一說法是先天心里有缺陷的人都很變態,這可不可以解釋藍翎總用活人試毒,最後還要解刨尸體查看毒性……?

**不離十,友兒已經差不多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被路友兒看得心里有些發毛,藍翎暗暗向後退了半步,「你看什麼看?路友兒,你那是什麼眼神?」

友兒緩緩搖搖頭,眼中滿是憐惜。真是可惜,這麼可清秀少年怎麼就……又一個想法升騰而起,他保護宮羽落,卻又與雪姿認識,會不會是宮中的人?會不會是……太監?

一邊想著,眼楮下意識地看向藍翎的身下。

藍翎火了,「路友兒,你今天不說清楚,後果自負。」說完,又伸出那只握著迷藥的手。

友兒瞪了她一眼,「現在我衣服都穿上了,怎麼?你認為你能打過我?不過……」友兒又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向他,「說實話,你……是不是那個?」

藍翎一愣,「那個?哪個?」

太監好像都覺得自己身份很丟人吧,友兒不想把「太監」兩字說出來,「就是那個……從宮中出來的男人……呃……應該不算男人,就是介于男人與女人之間的……」

藍翎面色一白,隨即轉為鐵青,「路友兒,你說我是太監?」

友兒點了點頭,「因為我實在覺得你不像個正常男人,正常男人看到女子身體,怕是最少也要有一點點反應吧?怎麼你就沒反應?看你的年紀應該十六、七,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

反應?誰說沒有?只不過藍翎不說罷了,不過路友兒還真說錯了。

「我和你說過我的年齡?」藍翎笑笑,那笑容滿是譏諷。

友兒看了看他,很想拽著他下巴仔細看看,但是想到這小男孩渾身是毒,想想還是算了。「還用猜嗎,一看你就是十六、七歲,難道不是?」

藍翎春桃小口想左一扯,「我已經……二十有九了。」

「!」友兒大驚,「別騙人了,你有二十九?」

「女人,為什麼要騙你?」藍翎皺起眉頭,他知道他外表確實年輕了些,但有這麼夸張嗎?

「你練那種駐顏術了?」像逍遙子那種。

「沒有,我不屑用那種方法。我也對自己外表不甚在意。」藍翎實話實說。

路友兒知道藍翎這樣的人可不是沒事開玩笑的人,雖然震驚過後,卻也很快緩了過來,他年輕年老與她無關,這一折騰又一個時辰過去了,天色已經大黑,她還要找宮羽落,她不能前功盡棄。

不再理會藍翎,開始仔細挑選起合適衣著,之前在街上隨便買了一堆妖艷的衣服,只是大概其選了一些一股腦買了,此刻才能真正的逐一挑選。終于,意見大紅色的更為暴露透明的衣服被她從一堆小山似的衣服中拽了出來,正準備套上,但身後那聲音淡淡傳來。

「你最好沐浴下再去宮羽落那。」藍翎閑閑的聲音響起,讓友兒一愣,沐浴?她怎麼把這麼大的事忘了?

藍翎提醒她沐浴,難道她身上有歡好的很急?

本來已經平靜的面孔又紅了,趕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藍翎邪邪一笑,「別看了,如果是很急的話,宮羽落不會發現的,他可沒閑心看你。是味道……那蔡天鶴身上的香氣。」慢悠悠說出最後一句話,在話語末尾已經冰冷一片。說完也不等友兒反應,直接運氣輕功飛身出去。

路友兒恍然大悟,趕忙套上衣服,匆匆出去到院門口的井旁打水,燒水,洗澡,忙忙碌碌未曾停歇。一邊忙著,一邊最終碎碎念地罵著某個神經病,手卻不敢停下,這一折騰又一段時間過去,那宮羽落不知等急了沒有。

當友兒穿上那件以紅色綴著珍珠的長裙,飄飄然到王府主院時,有人卻翻牆而過出了王府,目的地是京城中最大的妓院——萬花樓。原因,自然是想知道其他活著的女人身體如何,是否是像友兒這般美麗,是否也能將他平靜的心神……弄亂。

……

王府主屋。

宮羽落無精打采地半躺在小榻上,一只腿支著,另一只腿毫無形象可言地搭在那只腿上,還一晃一晃地,他百無聊賴,因為藍翎告訴他友兒隨後到,如若再有一炷香不來,他就要親自去路友兒那小屋了。

他本就沒什麼耐性,對這路友兒算是他平生最大的耐性了。

路友兒剛剛踏入房門,宮羽落便跳了起來。

「路友兒,本王不給你立威你還拿上架子了,以為本王離了你活不了?」他氣死了,第一次有人這麼讓他等,說的也是氣話,其實他可不能處置她,他還有好多故事沒听完呢。

友兒趕忙沖過去安撫,「王爺息怒,友兒知錯了,以後友兒不敢了。」一直說著小話求饒,其實手心癢癢想扇過去。

「哼。」宮羽落重重一哼,轉過頭去佯裝不理她。

路友兒目光中透露出一些閃爍,「王爺,作為賠禮道歉,友兒為您按摩如何?」

宮羽落一抬眼,這路友兒就是花招多,經常有一些新花招新詞語,這樣宮羽落對她欲罷不能,今天又來了個「按摩」。不禁好奇,「什麼叫按摩?」

友兒伸出手,想觸踫宮羽落的脖子,讓他嫌惡的閃開了。路友兒忍住抽他的**,耐心解釋。「就是按壓王爺身上的穴位及肌肉,以起到緩解疲勞減輕壓力的目的,按摩完很舒服?」

宮羽落呲之以鼻,「不就是推拿嗎?隨便換個名詞就想糊弄本王?」今天宮羽落就是要拿路友兒當出氣筒了,他已經憋了整整一天了。

友兒咬了咬下唇,忍住心中的怒氣,還是柔聲細語。「王爺您想,一會您沐浴後,友兒給您按……推拿,您一邊閉著眼楮享受,一邊听友兒給你講故事可好?」

宮羽落心動了,不過還是沒稱了友兒的心,「就是推拿也輪不到你,本王府中有專門推拿師傅,再說……」隨後聲音不大,只是自己嘀咕,「再說你是個女人,想想一個女人踫我,就渾身難受。」

暗暗深吸一口氣,友兒有點憋不住氣了,還是微笑著。「王爺,難道你不想听故事了?」

宮羽落自然听出她畫中的威脅,突然坐起身來,神色一斂,那股屬于皇室特有的威嚴立刻入低氣壓一般襲來,「路友兒,你實在威脅本王?」

「……」她真要瘋了,這宮羽落也是個神經不正常的,任性到了極致,心情好了怎樣都行,心情不好就讓他人很難辦,想要控制他還要看他心情。她不敢對宮羽落怎樣,因為就如雪姿所說,今日是兩大暗衛的天星值夜,天星為人謹慎內力深厚,而天星好不收斂氣息在離宮羽落房間一丈左右的地方,就是時刻警告著路友兒不能輕舉妄動。

還是堆出笑臉,「王爺您誤會了,友兒是想將功贖罪,今日友兒貪玩在外多玩了一些時辰,所以現在想將功贖罪,您就……您就答應我吧。」路友兒終于是舍了老臉打滾撒嬌,暗暗祈禱這宮羽落千萬別再讓她下不來台了,她的忍耐力也已經都到了極限了。

老天听到了路友兒的禱告,終于,宮羽落眉頭一揚,「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本王就同意了,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將功贖罪。」

別看宮羽落面上好像很勉強,其實內心已經哈哈笑了,他現在發現逗這個路友兒很好玩,他還真是很好奇,這路友兒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按摩」呢。

路友兒起身走到宮羽落房門口,晚風微涼,吹起她紅色絲群,低胸的設計讓她胸口有一些不舒服,大聲喚來王府下人,吩咐其為王爺準備沐浴之物,下人匆匆而去準備,而路友兒則不動聲色地掃視了東南方樹林中的一抹黑影。如果她沒料錯,那人便是天星。

友兒這麼做完全是為天星看的,剛剛那神色曖昧的吩咐下人,聲音中偷偷帶著內力,即便是稍遠方的人應該也能听清,何況天星。她路友兒就是要告訴天星,她與王爺接下來準備做的事,識相就離遠點。

木桶拿來,道上溫水,而宮羽落在下人的伺候下沐浴,一切收拾妥當後,沐浴後的宮羽落只著里衣趴在大床上,等待著路友兒那所為的按摩。

友兒也毫不含糊,對于按摩,她可以說根本不會,雖然在現代曾經找技師按過幾回,不過如今自己上手還是有些生澀,好在她當年在林府讀過一些淺顯的醫學書籍,多少知道一些穴位,于是照貓畫虎開始胡亂給宮羽落按了起來。

既然在手法上欠缺,便只能專心給宮羽落講起故事。友兒繼續上一次的三國故事,開始給宮羽落繪聲繪色的講起。

其實宮羽落並不舒服,友兒的手法很生澀,他能感覺到,不過這種生澀也是一種體驗,一種他未經歷過的體驗,何況這是第一次有女人給觸踫他的身體,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奇妙。

友兒一邊講著,一邊暗暗觀察周圍那道氣息——那道天星的氣息。

終于在一個時辰後,天星逐漸放下心來,稍微卸下了一些內力,之前那嚴謹的真氣不再,友兒便放下心來。因為練武之人敏銳的視覺听覺,全憑內力,如若十二分注意,將內力全部提起,那樣風吹草動他們也能听見,但如若他們不用內力,那練武之人與不練武之人的听覺視覺完全一樣。只要這天星將內力卸下,那屋中的動靜幾乎便是听不到了,除非大聲呼救。

不過……友兒看了一眼乖乖趴在大床上的宮羽落,她怎麼會讓他有機會呼救?

眼神中一抹狠意閃過,一個手刀,宮羽落便軟軟癱在床上。

……

夜里,整座城池安靜異常,人們早早便入睡,放眼一望幾乎一片黑暗,鮮少有光亮。

但京城西南角有一條街道,整條街道白日里人影稀疏,但一到夜間便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這條街便是傳說中的花街柳巷,俗稱脂粉街。

整條街一到夜晚便歡聲笑語,街道兩旁做生意的都是精致雕樓,老鴇姑娘都齊齊跑到門外招攬客人,只要是男客經過怕是定要被拉了進去。一陣晚風吹過,方圓二里都是這股艷俗的香氣。

沒人來這是喝酒吃飯的,只要進了這條街的男人便都是來尋歡,來來往往,你送我迎,很是熱鬧。

街口站立一人,是一少年,一身翠綠衣衫,一頭及地長發,清風吹過,一陣藥香。

與他擦肩而過的男人都用驚艷垂涎的眼神看著他,都是暗暗猜測他的身份,因為在這脂粉街深處,有一兩間別致的小樓,那小樓不光接待男客,也接待女客,與這些青樓不同的是,那些小樓的妓子都為男子,如今這少年……

已經有幾人蠢蠢欲動,想來探听這少年到底是哪家樓里的,好去一親芳澤。

藍翎皺眉,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自然知道這里是干什麼的,雖然有些骯髒,不過確實是觀察女子**最方便的地方。

周圍那些垂涎的目光視而不見,他直接走到一處離街口最近的青樓,而這青樓也是京城中最大的青樓——萬花樓。

藍翎剛一靠近,便有一群眼冒綠光,濃妝艷抹的姑娘迎了過來,剛要拉扯藍翎,只見他周身一道白氣突起,一圈的姑娘立刻被震開,剛剛那不絕于耳甜嗲的招呼聲立刻換成鬼哭狼嚎的叫聲。

老鴇看到了這種情況,趕忙沖了過來,因為一看藍翎的容貌,那清冷的氣質,怕就不是來尋歡的,而是來砸場的,何況又傷了姑娘們。

帶了兩個有功夫的龜奴,「臭小子,也不擦亮你的狗眼,瞧瞧這是什麼地兒,跑這來……」

話還未說完,一塊金燦燦的物體便直砸她面門,「哎呦」一聲,老鴇面上一疼便直接坐在地上,正想發火,卻眼尖的看到那綠衣少年扔過來之物,那是……整整一百兩黃金!

老鴇也不知道疼了,撿了黃金趕忙沖了過來,但看到對方那嫌惡的眼神,想了想懷中的金子,最後還是面上堆笑沒撲過來。「公子是來萬花樓……」

藍翎白了他一眼,語調淡淡,直接邁過門檻進入樓內,「來青樓是干什麼,你不會不知道?」

什麼樣的主兒,見多識廣的老鴇都見識過,見到窮的就直接喚來低等姑娘,見到富的就曲意奉承,見到當官的便猛夸,見到江湖人便一臉崇拜,但對這清冷的少年,老鴇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我們萬花樓的姑娘是全京城最美的姑娘了,不知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老鴇追著藍翎,一直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殷勤伺候著。

樓內到處拉客人的姑娘一看見這俊秀的小公子都想撲過來,不過見到他身上清冷的氣質,那帶著殺氣的眼神,這些閱人無數的姑娘們自然都有預感這少年不好惹,也都只能圍著。

老鴇拿著這一百兩黃金,殷勤伺候著,也顧不上張羅別的客人了,趕忙扯嗓子叫來所有空閑的姑娘讓藍翎選。一時間萬花樓更熱鬧了,青樓姑娘們擠擠攘攘拋著媚眼,都想讓這俊秀的公子選上。

藍翎冷眼掃了一圈眾多女子,發現沒一個……像她。

又返回來掃了一圈,終于,在一個人群中有一姑娘露著小腦袋,其實她並十分像路友兒,但那粉撲撲的臉蛋和一雙大眼楮卻有一些神似。

藍翎白皙縴細的手指微微一抬,指著那與友兒有三分相像的女子,「就她了。」

「哎呦,這位公子,您真是好眼光,桃紅是我們樓……」還未等老鴇說完,又一錠大金子砸到她臉上,雖然很疼,不過老鴇還是滿面堆笑,拿著大金子連連對藍翎感謝。

藍翎輕瞟了一眼那唯唯諾諾的女子,桃紅?這名字確實也與她很像。

那女子匆忙緩過神來,萬萬沒想到這等好事能輪到她身上,這樣美貌的公子,別說伺候,就是不付錢,甚至她倒找錢也是想接待了,趕忙想沖進俊美的金主懷中,卻只覺得一道冷氣,硬是將她震開。

「帶路。」那清冷的聲音與他清冷的外貌相稱,在這吵雜的青樓里如同燥熱空氣中的一只冰塊,沁人心脾。桃紅根本不在乎剛剛被震得發疼,趕忙堆起笑容在樓前帶路。

藍翎跟著這女子緩緩上樓,心中卻突然有種反感,很想轉身離去,卻又好奇心之前看友兒身子後奇怪的感覺,最後想了又想,還是跟著女子進入到房內。

在舒適的太師椅上坐好,那女子趕忙倒上美酒,「桃紅先給公子彈上一曲吧。」

「衣服月兌了。」藍翎並未結果酒杯,神色也未變,只是定定看著面前女子的身子,他雖然看的是她,其實心中想的卻是她。

女子愣住了,沒想到這俊美的小公子如此……急不可耐。

嫣然一笑,動作輕柔地開始寬衣解帶,一件一件衣服月兌下,只剩下粉色的兜衣和褻褲,小心翼翼地向藍翎靠近,「公子……」

藍翎靠在椅背上,縴細的長臂之在椅子的扶手,而頭則是懶洋洋靠在手上,「月兌。」

「啊?」桃紅驚訝,這公子還真是與眾不同,以往的恩客都是喜歡動手月兌她的衣服,今天這公子竟然讓她自己月兌干淨,但既然恩客說了,她便得做。

粉色的兜衣與褻褲如落葉一般緩緩落地,女子嬌媚的身體也呈現出來。

藍翎還是未動,姿勢也沒變,就這麼愣愣地看著。

被俊美公子冰冷的驗光審視,桃紅只覺得一種異樣的快感襲上腦海,身子也有了反應。

藍翎細細觀察著,卻發現同樣的反應,面前這具身體對他毫無沖擊力,甚至還不如他以前解刨的尸體,而路友兒的……藍翎雙眼隱隱睜大了一下,雖然外人差距不出來,但他自己知道……他剛剛看著面前女子的身體想到那路友兒的身體竟然……有了一絲反應,身體莫名的反應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大的杏眼眯成了一條迷人的弧度,剛剛還清冷俊美的小公子立刻變為誘人犯罪的妖姬,那長長交錯的睫毛下,隱隱透亮的眸子對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過來。」櫻桃小口微啟。

桃紅趕忙湊了過來,如若不是這俊美公子有武功,她恨不得直接撲他身上。

抬起縴細的左手,如之前那樣輕輕抓了一下,瞬間便收了回來,淡淡小眉緊緊皺起,因為從手心中傳來的竟然是一種很惡心的感覺,全然沒有之前那次那麼美好。

站起身來推開門轉身便走,根本不理會身後女子的叫喊。

幾個大步便沖出萬花樓,剛一出來,運起內力,幾個縱身便跳出這俗香逼人的骯髒之地。藍翎心情很糟糕,他不知道今夜這樣的體驗結果代表了什麼,他平靜了整整二十九年的心湖此時已經滿是漣漪。

……

天還未亮,友兒已經很困,終于將那個……銀環弄了上去,這東西真不好弄,主要是她一半害羞一半無助,總是弄了一半都掉了下來,終于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弄好。

只听「 吧」一聲脆響,精致的小鎖扣合,那小如螞蟻的鑰匙已在友兒手中。

使勁將昏迷的宮羽落晃醒,那廝迷迷糊糊的,「唔……友兒,天亮了?我怎麼又突然睡著了?我的脖子怎麼又疼了?」

看著宮羽落那迷茫的雙眼,友兒忍住想笑的沖動,還是裝出了駭人的表情,「宮羽落,你還真是不知死活。」

宮羽落秀美的眉頭一皺,為什麼今天的路友兒有些奇怪,突然覺得身上有一絲涼意,趕忙低頭,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最為可怕的是……他……他……他那里竟然緊緊鎖著一只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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