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喝的。」花月影轉身,靠著牆壁坐在角落里,索性不再搭理她。
練虹霓似乎料到她會有此反應,冷淡道︰「今天這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王爺的意思誰也不能違抗。知道我為什麼不直接讓人給你灌下去,還願意在這跟你廢話嗎?」
她頓了一頓,道︰「因為我覺得你可憐!真不知道你還在堅持什麼,王爺連你和孩子都不要了,你還想奢望什麼?」
花月影眼中有了恨意,嗓音暗啞︰「我要留下自己的孩子怎麼是奢望?誰也沒資格拿走他!」
「錯,」練虹霓打斷她︰「王爺就有這個資格,別忘了,這是碩王府,而王爺說,誰都可以替他生孩子,就是你不行,你的孩子他不要。」
見花月影神色痛苦,情緒似乎已被她左右,練虹霓唇邊勾起得逞的冷笑,此時正是一舉攻破她的時候。
「因為你本身就來歷不明,王爺不會讓你這種人生下他的後代,那會亂了皇室血脈!」
練虹霓眼中的鄙夷厭惡,深深刺痛了她。
起風了嗎,怎麼會這麼冷?
花月影顫栗不已,連聲音都抖了起來︰「那他…何必娶…我?」
「哈哈哈……」
練虹霓笑得花枝亂顫,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話一般。笑夠了,她紅唇中吐出的話語,一字一句,如尖銳的刀鋒剜入花月影心底。
「娶你?你算正室嗎?你有媒妁之言嗎?什麼都沒有,稀里糊涂做了小,就連洞房花燭夜王爺都是在我房中陪我呢!難道你就不覺得王爺娶你娶得倉促?或許你身份可疑,娶你只是王爺為了穩住你的一種手段罷了!」
「不,不會的……不會的。」花月影喃喃自語著,她試圖說服自己,可話里卻沒有了底氣。
練虹霓步步緊逼︰「真是可笑!你以為王爺愛你嗎?別傻了,愛你怎麼只讓你做個妾室?還是他給了你什麼承諾?他對你用刑時下手毫不留情,那是他愛你?他讓你跪在大雨中直至暈厥,那是愛你?還是說將你杖斃替我的孩子報仇,是愛你?又或者……」
練虹霓將手上那碗黑乎乎的湯藥逼近她眼前,陰惻惻道︰「又或者,這碗落胎藥是代表他愛你?」
「別說了,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花月影捂住耳朵痛苦地搖頭,閉起的眼中兩行淚滾落下來,沾濕了衣襟。
見她這個樣子,練虹霓心中說不出的痛快,她仰頭狂肆長笑,半晌又突兀地一頓,眼色狠戾又不耐︰「別浪費我的時間,快把藥喝了,王爺還等著回話呢!」
花月影笑得淒涼,原來他在等著!等著送他的孩子去投胎,還是等著看她一尸兩命?竟是如此急迫!
她忽然聲疾色厲沖練虹霓吼道︰「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她嗓門一大,練虹霓頓時臉色煞白,她的本來面目展.露無遺︰「鬼叫什麼!現在還想見王爺?你死了這條心吧!既然你這麼不配合……」
她偏過頭,向身後喝令︰「來人,把牢門打開,給我灌!」
「不用!」
看來這一劫是逃不過了。花月影走到牢門前,一把奪過練虹霓手中的湯藥,赤紅著雙眼猶如陷入絕境的母獸︰「你們是什麼東西,還不配對我的孩子動手!」
花月影絕望地閉了閉眼,南宮碩,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她端起那碗催命黑汁,仰脖一口氣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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