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那碗催命藥汁,仰脖一口氣灌了下去。
空碗「砰」地一聲被她砸在地上,碎裂在腳邊,一片片如同她碎裂的心。
「滿意了?滿意了就可以滾了。」花月影神色冷厲,死死盯著面有得色的練虹霓。
被她這樣看地心中一顫,練虹霓退後幾步,向身邊丫鬟吩咐︰「好好看著她,可別叫她死了。」她轉身,臨走時放低嗓音︰「見到王爺,你知道該怎麼說!」
丫鬟低諾︰「是,奴婢不敢忘。」
練虹霓滿意頜首,偏過頭用眼角掃了眼花月影,傲然扭頭離開。
月復中傳來疼痛,一陣比一陣強烈,是藥效發作了。
花月影捂著肚子坐倒在地,喃喃自語︰「孩子,你要走了嗎?對不起,是我沒用留不住你,是我沒用。」
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不停歇地掉落,那是她對孩子的一種祭奠,為她可憐的孩子!
一股涼意如冰刃從月復間竄起,她頓時月復痛如絞,她弓著身子,蜷縮成一團,嘴唇被她緊緊咬著,直至皮破流血她也強忍著,不讓自己可憐地哭喊,可是那把冰刃在她月復中搜腸刮肚,扯著她的每一分皮肉,要把她生生撕裂一般。
濕濡的感覺涌出身體,帶著她的體溫,一點一點慢慢在腿間蜿蜒,氤氳成觸目驚心的紅,月復中又狠狠一抽,緊接著一股熱浪洶涌流出體外,沿著身體滑落在地,逐漸冰涼。
「啊!……」花月影撕心裂肺地尖叫,她已分不清到底是身體痛還是心更痛。
看著她的丫鬟冷冷瞥了她一眼,嘲諷道︰「叫什麼叫,誰叫你不安分守己,這就是勾.引王爺的下場,你活該!呸!」
花月影忽然費力地扯著唇瓣,笑了。
是啊,她也覺得自己活該,被他攥在手心里玩弄卻不自知,呵呵,真是活該。
鮮血一陣一陣從身體涌出,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忽然不覺得痛了,只是好冷,冷得她止不住地痙.攣,不過冷也無所謂了……
丫鬟終于發覺有些不對勁︰「喂,你沒事吧?你可別裝死!」
裝死,有必要嗎?她是真要死了吧,死了好,就在現在死了吧,和她的孩子一起作伴,那寶寶一路上就不會害怕了。
在暈厥的前一刻,她仿佛听到那丫鬟一聲驚叫,就慌張往外跑去。
不重要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耳邊好吵,是到地獄了嗎?
花月影費力睜開眼,模糊的景象開始一點點清晰,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怎麼回事?怎麼還在監牢里,難道說她還沒有死?
她苦笑,怎麼她想死閻王竟還不收麼!
「你竟還敢笑?花月影,你好大的膽子!」怒氣薄天的嗓音乍然響起,驚了冥想中的花月影。
她往旁邊看去,一時間懵了,南宮碩?他到這來做什麼,看她死得慘不慘?難怪他這麼生氣,見她還活著,他該有多失望!
「怎麼,我笑不得?」聲音沙啞如同老嫗,她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男人果真是世上極品,要了她孩子的命不夠,竟還要親自來驗貨!
南宮碩腳步帶風,一腳踢開在花月影身側的大夫,大掌瞬間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瞪著她的眼神痛心疾首,仿佛她殺了他滿門似的。
「為什麼這樣做,你的心怎麼這麼狠,連自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你這個毒婦!」
------忽然想起生孩子時的痛苦,痛到歇斯底里醫生竟還給我注射了鎮定劑,說我的情緒已經不對勁了。女人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