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峰和雷黑子轉身走了。\\\超速首發\\\\**.com\\
十來個小保安,一動也沒動的站在那里,幾乎都張開了吃驚不已的嘴巴,愣愣的看著他們那哭哭笑笑,滿屋子亂跑的黑心老板……
突然,其中一個小保安輕聲念道︰「禿子瘋了,我的工資咋辦?」
「……」
胡靈峰和雷黑子轉頭望了望,只見那十來個保安正圍在一起,商議著如何處理這事,又如何討回自己的幾百塊錢薪水。
雷黑子眨巴眨巴眼楮,小聲的說道︰「老胡,這事不會和咱們扯上關系吧?」
「當然不會,又不是我們把他弄瘋了的。」
雷黑子撓了撓頭,自言自語的念道︰「這老禿子真是奇怪了,怎麼突然就瘋了呢?」
「切!」胡靈峰一邊走著,一邊心有余悸的說著︰「能不瘋嗎?這大白天的,瘸腿老婦都頂著個大太陽來了,要是她也那樣對著你看,你小子也會瘋的。」
「什麼!」雷黑子一把拽住胡靈峰的胳膊問道,「老胡,你說瘸腿老婦?瘸腿老婦什麼時候盯著那禿子看了?我怎麼沒看到瘸腿老婦出現啊?」
「你沒看見?」
胡靈峰怕雷黑子不明白,急忙追問道︰「黑子,你難道沒看見瘸腿老婦過來?她……她就在我們的旁邊走過去的啊!」
「真的沒,老胡,你還不信我麼?」雷黑子堅定的回答說。
胡靈峰知道雷黑子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和自己說謊開玩笑的,當下不可思議的捂著腦袋,又擺了擺手,「這……這怎麼可能?」
「老胡,你一天一夜沒睡覺,是不是看花眼了?」雷黑子搖了搖頭,一邊說著,一邊邁步向樓梯口走去。
胡靈峰再次把頭轉向走廊盡頭,就是她錯不了的,在昏黃的燈光下,一道白影正隱隱的跟在邵天的身後,胡靈峰被嚇的一哆嗦,咽了下口水自言自語的念道︰「看花眼?我倒是希望自己是看花了眼,可……可那屋子里面一身白衣的老婦人又是誰呢?」
下了樓梯後,吧台處的李梅和湯小蝶,幾乎同時驚叫了一聲!在她們看來,胡靈峰和雷黑子是沒有可能再下樓的,十幾人保安對付兩個毛頭小伙子,是沒什麼懸念的。Www.**.Com而胡靈峰和雷黑子偏偏就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所以,她們被嚇到了,她們還有點懷疑自己的眼楮是不是看錯了,面前的他們不會是鬼吧?
低頭想事的胡靈峰,被她們嚇了一跳,不耐煩的喝道︰「你們什麼毛病啊?一驚一乍啊,想嚇死人啊!這有意思嗎?叫夠了沒有啊?」
「咦?這大白天的,誰把大門關了?」雷黑子指著門,對著吧台的湯小蝶問道。
「是……是老板讓我們關的,不關我們的事?」湯小蝶維維若若的回答道。
「你們老板已經瘋了,正在上面又哭又笑呢,別管他了,快開門吧。」雷黑子揮揮手說道。
「瘋了!!」李梅和湯小蝶不可思議的對視了一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胡靈峰拍了拍門,大聲的喊道︰「快開門,你們在搞什麼鬼啊?」
這時,保安隊長用對講機通知湯小蝶,讓她趕緊叫救護車,老板瘋了!
湯小蝶一听,急忙給胡靈峰和雷黑子打開了門,然後和李梅一起跑上了樓。
出了這家‘暖人家’賓館的大門之後,胡靈峰轉身狠狠的朝這賓館的大門上吐了口吐沫,雷黑子也跟著踢了玻璃門一腳,兩人又咒罵了一番,這才消了氣向清國寺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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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國寺的門前,小和尚虛靜正在翹首以待。
胡靈峰趕到虛靜的面前,微笑道︰「虛靜小師父,你不會是在等我們吧?」
「呵呵!」虛靜看到胡靈峰後,隨和的一笑,就和對自己朋友一樣對著胡靈峰說︰「胡施主,還真是被你們猜中了,咦,潘長江怎麼沒來?」
「哦,他回去辦點事情,馬上可能會找過來的。」胡靈峰應了虛靜一聲,又詢問道︰「虛靜小師父啊,你真的是在等我們的嗎?出家人不打妄語哦。」
「恩!」虛靜點了點頭說︰「師祖玄空方丈早就料到兩位施主今天這個時辰會來的,所以讓我在這寺前多多留意。這不,我剛出來,就遇上你們了,還真是有緣啊。」
「呵呵,那真是巧了!」胡靈峰笑了笑,感慨的說︰「玄空方丈真是料事如神啊,連我今天要來也被他算到了,方長主持還有沒有說些別的什麼的?」
虛靜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說別的,只是請兩位施主到禪房一坐。」
「那好吧,有勞小師父帶路了。」
「兩位,這邊請……」
此時,正值下午四五點鐘左右,這清國寺中倒也是清淨的很,除了滿寺廟彌漫著的淡淡‘香’氣之外,那便是大殿中七八秒鐘才敲一下的木魚聲。胡靈峰心中思量,這清國寺的確夠冷清的了,就連慧能大師也沒了力氣,這小木魚敲的,就好像幾天沒吃飯似的。想必這廟里香火不濟,老和尚們也在節儉度日吧!
胡靈峰搖了搖頭,所幸自己這身上還有些錢,如果能幫上他們就多少幫點。再說了,那玄空方丈法力高深,尤其是他那佛珠給了胡靈峰很深的印象,不但能把巨型海蛇砸回原型,還能發光驅邪,就沖玄空方丈給自己的那顆佛珠,自己怎麼的也要捐給1000塊錢吧。
禪房中,玄空方丈背對眾人,面朝青牆而坐。猶如石雕木刻,蒼松幕斗,不動分毫。
虛靜給玄空方丈施了個禮,恭恭敬敬的退出了禪房。
這時,玄空方丈悠悠的說道︰「胡施主,雷施主,二位請坐。」
「謝謝方丈!」胡靈峰給玄空方丈施了個禮,輕輕的坐在了蒲團之上。
雷黑子也跟著胡靈峰給玄空方丈哈了個腰,然後一**邁在了蒲團上面。
胡靈峰也不拘謹,直接對玄空方丈說道︰「方丈大師,多謝您的佛珠,今天我見它發光了,好像還幫我趕走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本來,我想把它帶回來還給你的,可惜找不到了,被我弄丟了,對不起啊大師。」
「阿彌陀佛,佛珠之事,隨它去吧。」玄空方丈突然感嘆了一聲,說道︰「胡施主乃是有緣人,不過施主也是還債之人。」
「還債?」胡靈峰被說的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大師,我不欠別人錢吶!怎麼說我是個還債的人呢?」
「呵呵,胡施主有所不知,這人生數載,皆有一番造化,胡施主所還之債,乃是胡家祖上所欠之債,時隔今日,雖然已有百余年之久,但這劫數依然沒有化解,老衲法力微薄,對此也是無能為力,不過,老衲可以斷定,胡施主的祖上必然與‘蛇’結下了恩怨。」
「蛇?」
「正是!」
胡靈峰想了想,自己這一陣子,的確和蛇有些糾纏。先是大叔供奉的那蟒,後是半路遇上的大黃蟒,然後又是海蛇,更讓胡靈峰緊張不已的是自己的背後,雷黑子看到過自己身後的血蛇圖案,這一切似乎已經連接了起來!這些事情,難道都和祖上所欠的那個債有關嗎?
這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事情也太荒謬了吧,上百年的事情,祖上欠下的爛債,居然讓我來還?如果這話是別人和胡靈峰說,胡靈峰肯定會跳起來罵他是神經病。可是,這話是玄空方丈說的,自己想不信都難。
「方丈大師,這事情已經離譜的沒邊了啊,就算祖上欠了那個什麼爛債,這麼多年過去了,憑什麼讓我來還啊?我……我才不還那個什麼破債呢。」
玄空方丈頓了頓,說道︰「想必那妖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唯有你胡家一脈香火盡斷,這段孽債也就兩清了。」
「斷我胡家香火?這麼狠!!」胡靈峰頓時被難住了,身為胡家的子孫,自己的擔子似乎很重啊!難怪大叔一直讓我多留下兩脈香火,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也許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大叔知道,而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難道……難道……
胡靈峰突然想到,大叔是不是選擇了獨自承擔這件事情呢?他之所以去供奉蟒,難道他想靠誠服去獲得寬恕?這……這可行嗎?
「方丈大師,請你教我,我該怎麼做?」胡靈峰突然振作了起來,大叔都在默默的付出著。自己被一直蒙在鼓里不說,還天真的想著退縮,我他媽的還是男人嗎?
「阿彌陀佛,胡施主,老衲不能教你怎麼去做!但是,老衲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胡家還有機會,而這個機會就在你的身上。」
「我的身上!?」
胡靈峰怔了一下,突然,他掏出了那塊深藍玉石和半卷無字天給玄空方丈遞送了過去,「方丈大師,您說的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