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方丈有些意外的接過深藍玉石和那半卷無字天,吃驚的看了起來。\\\超速首發\\零點看書
其實,是胡靈峰誤會了,玄空方丈所說的機會在你自己身上,並不是指胡靈峰身上所藏的東西,而是說事在人為,多做好事,多行善積德的意思。
要說這玄空方丈,他是有一些法力本事,但也沒到胡靈峰想象的那種地步,他對胡靈峰說那幾百年前胡家祖上的事情,那可是根據胡靈峰以前交給潘福安的那封信推斷出來的,而胡靈峰卻又沒看到過那封信。那封信上,不但畫了一條‘蛇形血印’的圖案,圖案的下方還寫著一段胡家祖訓,這段祖訓如此寫道︰「凡我胡家子孫,切記多行善事,切忌不可妄動殺孽,切忌遠離蛇異,為興盛我胡家一脈,此訓務必延傳下去。記于公元一八七九年八月三日。」
這段祖訓正是當年胡旺祖來到蘇北、冰海縣灘涂濕地、水屯子村落戶之後,為了防止後人再行不義之舉,與那蛇異再起糾葛,請私塾先生所寫。而胡玉棟當年明明知道這段祖訓所寫內容,可他卻因為自己年輕氣盛,不信鬼神,所以就沒把祖訓這碼子事情當一回事。更出乎人意料的是,胡玉棟不信這事倒也罷了,他還有意和這祖訓對著干,拜師進了靈門學異術不說,還特意選了個蟒來供奉香火。胡玉棟本來的出發點是因為無知和好玩,進了靈門也是為了圖個新鮮,誰知道,當他深入獲悉其中真相以後,他才後悔莫急。
可是,這天下沒有後悔藥吃,等他明白自己做錯了之後,這一切已經太遲了,沒有挽回的余地了,胡靈峰的父母和他自己的妻兒,都是無固身死,死狀完全一樣。也正是他的義氣用事,給胡家帶來了更大的災難。
且說這玄空方丈看了一會兒玉石和天之後,便有些坐不住了,只見他緩緩的轉過身來,一手拿著深藍玉石,一手緊握著那半卷無字天,端詳了胡靈峰一會,淡淡的說道︰「胡施主,老衲本也料到你是個有機緣的人,卻沒想到,胡施主你的機緣如此之好,你這兩樣寶物,絕對是世間罕有,天下修佛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至寶。」
胡靈峰見玄空方丈這麼一說,心中也澎湃了起來,當下欣喜的說道︰「方丈大師,這真的是寶貝麼?這舊連一個字也沒有,這玉石好像也沒什麼特殊之處啊?」
「呵呵!」
玄空方丈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這深藍玉石乃是陰靈玉符,是東海龍宮之物,雖然沒有五行玉符和那風雷玉符厲害,但這陰靈玉符卻可以讓人直觀靈冥之物,如果運用純屬,還可以與靈溝通,甚至召喚靈魔也未嘗不可。而這無字天,它已有了主人,所以旁人自然無法窺視其中奧秘的,除非……」
「除非怎麼樣?」胡靈峰緊張的追問道。
玄空方丈停頓了下來,看了看胡靈峰,話音一轉問道︰「胡施主,這天雖是有了,但卻是旁人之物,不知道胡施主是否覺得,這天應該物歸原主呢?」
「呃……」
胡靈峰心中一震,玄空方丈這是在說我拿了別人的東西不還啊!被玄空方丈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自己很像個賊啊!這麼一想,胡靈峰的臉有些紅了起來,「大師,我……我錯了,我不該心生貪念的,既然這天旁人又看不到,我回頭就去迷霧島把這個天還給那個叫馬凱的人。**.com」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胡施主要還天,老衲有千里取物的本事,可助你一臂之力。」玄空方丈言罷,嘴角處流露出一絲不為人察覺的怪笑,不等胡靈峰回答,只見他就將天放在了地上,然後大手一揮,‘喝’了一聲去,那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胡靈峰和雷黑子被震撼的張大了嘴巴,那嘴巴滿可以揣個拳頭進去的樣子。
玄空方丈不會是個玩魔術的吧!?胡靈峰的心里空落落的,天就這麼沒了,還剩一個陰靈玉符……
想到陰靈玉符,使得胡靈峰也想到了那個瘸腿老婦人,胡靈峰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連忙說道︰「方丈大師,我……我今天會看到那個瘸腿老婦人,會不會……會不會和這陰靈玉符有關?」
「阿彌陀佛!」玄空方丈沒有正面回答胡靈峰的話題,而是間接的說道︰「胡施主莫要驚怕,你有這陰靈玉符看到陰靈也屬正常。老衲觀你這陰靈玉符內有血跡,血絲猶如活物一般緩緩游動,如果這陰靈玉符內是胡施主的血跡,那施主你便成了這陰靈玉符的真正主人。」
胡靈峰被說的愣住了,因為自己額頭上掉落的那一滴血!自己居然成為了‘陰靈玉符’的主人了?早知道也在天上試試了……
玄空方丈見胡靈峰沒有否認,便伸手將這陰靈玉符還給了胡靈峰說道︰「胡施主日後切記,這陰靈玉符雖然已經滴血認主,但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自古陰陽有界,陰不犯陽,陽不主陰,望胡施主順其自然,凡事三思而行,對于陰冥之事,可見不可言,可窺不可犯。」
懸空大師言罷,直接轉過身去,又和木雕石刻的一般了。
「呃!」
胡靈峰看到玄空方丈又**朝人了,這不是明白著說不理你們了嗎?當下胡靈峰朝雷黑子搖了搖頭,只得對玄空方丈說道︰「謝謝大師指點迷津,我們哥倆還有事,先走了。」
玄空方丈話也沒說,只是揮了一下手,這便完了。
胡靈峰輕輕的砸了砸嘴,心想這老和尚怎麼這麼沒禮貌啊,話沒說完就**朝人了。現在可好,天就這麼沒了,這深藍色的玉石,說好听些是陰靈玉符。說通俗些,它就是個可以讓自己看見鬼的石頭。沒有半點經濟價值不說,有事沒事的還經常讓自己看見鬼,更可恨的是,看見鬼還不能說,玄空方丈不是說了麼。什麼‘可見不可言’,希望以後自己不被嚇出精神病來就好。
出了禪房,胡靈峰心情低落的對雷黑子說道︰「黑子,錢還在你身上吧?咱們也供奉些香火錢吧?」
「哦!」雷黑子應了一聲,掏出五塊錢來遞給胡靈峰說,「給,沒零錢了!」
胡靈峰接過五塊錢,翻看了下說道︰「黑子,咱們也大方點,你說呢?」
「那……那好吧。」雷黑子掏了掏口袋,又模出一個皺著的五塊錢來,「老胡,給,這下真的沒零錢了。」
「黑子,能不能再多一些?」胡靈峰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說。
「不行!」雷黑子果斷的說了一句,隨後自言自語的念道︰「總共才這麼點錢,今天買衣服買吃的,還有住賓館的錢全部是人家潘大哥掏的,你還死要面子和個老和尚客氣,天就這麼沒了不說,還想把我的吃飯錢拿出來捐了,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麼想的,還說我迷信呢……」
「別念叨了,不捐了還不行麼?」胡靈峰搖了搖頭,向大門走去。自己沒有告訴雷黑子卡里面還有九萬多,那是因為卡里的錢是準備用來買船的,也不能亂用,所以雷黑子身上那三千塊錢,也就等于是自己和雷黑子唯一可以動用的流動資金了,現在雷黑子不同意,胡靈峰自然也不好強求。
出了清國寺,天色已近黃昏,胡靈峰和雷黑子沒有了去處,便毫無目的在那街道上閑逛了起來。
胡靈峰心情低落,沒有家的感覺真是不好過,走在大街上,就好像是沒有了靈魂的僵尸一般,快樂不起來,也沒有心情快樂,想起祖上那個什麼煩人的孽債,胡靈峰就恨不得找個什麼地方好好發泄一下,這些無形的壓力真他媽的煩人。
其實,雷黑子也不快樂,到這潛龍鎮後,本以為胡靈峰他大叔的師兄潘福安,能給自己和老胡找個什麼好點的工作,可那老家伙根本就沒把咱們當回事,現在的雷黑子很期盼,期盼能夠找到份好工作,將來有錢了再討個老婆好好過日子,像這樣窮混下去,真是沒什麼意思。
這潛龍鎮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的,人人都在忙碌著,大街兩旁的門市更是人山人海,忙的不可開交。胡靈峰和雷黑子兩個閑人無聊的的穿過了大街,沿著潛龍鎮的第一大河,三洋河的河邊慢慢的走著。
突然,胡靈峰眼前一亮,一條大船上,一個白衫黑褲,獨角辮子高高扎起,面龐清秀絕倫的姑娘,她正在哼著小曲晾著衣服。她不是別人,正是潘長江的妹妹,那天晚上,就在這河邊,胡靈峰和她見過一次面的潘鳳。不知道怎麼的,胡靈峰有一種特別想和她說話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一只小貓,慢慢的舌忝著你的癢處,讓你忍不住的總想去撓撓。
雷黑子百般無聊的四周張望著,他忽然發現胡靈峰的眼楮都直了,順著胡靈峰的視線看去,突然,雷黑子笑著大喊道︰「哈哈,老胡相中人家大姑娘啦!老胡想談戀愛嘍……」
這三洋河的河邊沒什麼噪聲,潘鳳在船上一下子就听到了雷黑子的聲音,潘鳳轉頭一看是胡靈峰和雷黑子,連忙朝著船倉里面喊道︰「哥,哥,你朋友來了。」
「犯什麼神經病啊?你鬼叫什麼東西啊?」,胡靈峰尷尬的朝雷黑子揮了揮拳頭,「黑子,你再瞎說,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誰知,雷黑子一點兒也不害怕,還嬉皮笑臉的說道︰「老胡,你這一招已經過時了,我今天可是什麼也不怕了,有美女站在那里看著,你揍我就不怕影響你的形象麼?」
看到潘鳳正朝著自己這邊笑呢,胡靈峰心里一暖,連忙輕聲對雷黑子說道︰「黑子,是兄弟的就別扯淡,有點素質好不好?被潘大哥听到了影響多不好,我們和他可是好朋友。」
「什麼嗎,喜歡人家還不敢說,真窩囊。」雷黑子搖頭嘟囔著。
胡靈峰朝雷黑子搖了搖頭說︰「你丫的不懂就別瞎說,粗人一個,見了就煩。」
看到胡靈峰一般正經的樣子,雷黑子嘆了口氣,笑眯眯的對著胡靈峰輕聲說道︰「我說老胡,說句實在的,我看你們倆還真的挺般配的,要不然我給你們牽個紅線?讓潘大哥做你大舅子也不錯,我雷黑子順便也沾點光,弄個船員當當。」
「得了吧黑子,快別扯淡了,潘大哥他過來了。」
潘長江從船艙里面爬了出來,徑直朝胡靈峰他們這里跑來。
三人打了個招呼過後,潘長江笑著說道︰「你們兩小子怎麼跑出來了?我被一件小事耽擱了一下,正準備去找你們呢,你們卻自己跑過來了。」
「呵呵!我們……」胡靈峰剛要說話,只听「轟」的一聲巨響,一道驚雷直震的潛龍鎮方圓數百里遠都能听見。
「轟!」
又是一聲巨震耳欲聾的雷聲響了起來!
「 嚓!」
突然,空中出現了一道閃電,粗大的閃電把黃昏的下潛龍鎮照耀的猶如白晝。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著天空,沒有人知道,這天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空中可是一絲烏雲也沒有,大家都在疑問,這好好的天怎麼就平白無故的打起了雷來呢?
「 嚓!」
又是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
潘長江猛的一怔,那閃電落下的地方,好像……不是好像,那地方就是自家的船塢!
「不好!我爺爺還在船塢里面!」潘長江驚的大喊了一聲,拔腿就向船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