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非寒似乎是累的狠了,剛到酒店就臥在床上沉沉睡去。梁曉曉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他的睡顏,眼眸溫柔如水。
她是了解簫非寒的,雖然他們住在一起的日子還不長,但是簫非寒的警覺性卻很高,每當半夜有什麼聲響他都會驚醒。這樣的人沒有安全感,總是把自己的心囚禁在安全的鐵匣子里以防止被傷害,這些梁曉曉都懂,也從未有過怨言,因為她自己就曾經如此過。但是此刻,簫非寒去睡的極沉,睡顏如同孩子般純真。她知道,簫非寒一定是許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所以才能如此的不設防。
她嘆了口氣,伸出手指隔空描繪簫非寒俊逸的五官。他的鼻子高昂挺拔,嘴唇薄如斧削,看似無情,卻又溫情。
子為為在。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如蛟龍擱淺、猛虎遭欺,沒有實戰才華的幾乎。梁曉曉微微一笑,也就只有她這麼好運,能見縫插針地同他在一起,成為了那個既讓眾人不恥又讓眾人欣羨的那樣一個人。
她收回了手環抱雙臂,隨即眼神一暗——她給了所有人機會,但是當簫非寒向她表明心跡的時候,一切不懷好意的人就都是敵人,不管是生意上的、家族里的、還是那些有所覬覦的女人。
她陷入了與假想敵的抗爭之中,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簫非寒正大睜著眸子,嘴角含笑促狹地看著她。
梁曉曉,是不是我的容顏讓你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了?
梁曉曉嗤道︰別臭美了,我是再想,像你這麼惡劣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上你?都瞎了麼?!
簫非寒點頭︰你也瞎了!
梁曉曉看著他放在床頭震動的電話笑了︰簫非寒,要給我解釋一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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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曉穿著簫非寒新給她買的雪紡長裙坐在沙灘的躺椅上,時不時還悠閑地喝喝飲料看看帥哥,完全不顧一旁臉色青黑的簫非寒。
其實,他們太沉浸于彼此的交鋒之中,完全忽略了一旁泫然欲泣的徐嬌。
徐嬌作為一個秘書也算是盡善盡職,之前逼走了梁曉曉,她在與華文昌的合作上可謂是功不可沒。但是簫非寒就是連個正眼都舍不得給她,最後還一溜煙的跑沒影兒了。
梁曉曉推了推桌子上的飲料,笑著說︰徐小姐,徐秘書,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是不是?
徐嬌身形一頓,整理了一下表情,淡定地看向梁曉曉說︰蕭夫人抬愛了,我不過是個小秘書而已。
梁曉曉小口抿著飲料不再說話,只是看著簫非寒的眼神越發的陰暗起來。
簫非寒被她看得遍體生寒,卻猝然而笑。他模著梁曉曉的發頂,似對孩子一般寵溺地說︰曉曉,既然你回來了,那麼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接替徐嬌的位置好了。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反正別人你也不放心!
梁曉曉暗罵一句多余,卻揚著燦爛的笑偎進他的懷里,嬌聲說︰非寒對我最好了!不過這樣對徐小姐也甚是不公平呀!這樣吧,徐小姐去我們西北的分公司如何?
徐嬌握緊了拳頭看著梁曉曉,眼神凌厲如刀,恨不得就此將梁曉曉劈成兩半。但是此時勢不如人,她也只能默默地忍了下來。
她的父親勢力其實不大,甚至連李家都比不上,但是她卻是徐家唯一的女兒。比起不切實際的爭權奪勢,擺在眼前的利益才更為實際。這也是林宛如高看她一眼的原因。可是現在,林宛如表明態度不會幫助她,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算是徹底的瓦解。她,只能憑借自己的本事卻奪得簫非寒的心。
她做了最後的努力,借著華文昌生事的由頭來到了簫非寒的身邊,可是他的嚴重永遠只有梁曉曉一個人,容不得他人的存在。徐嬌咬緊的下唇,幾乎都咬的滲血也沒有松口。
梁曉曉感受到她的滿腔恨意,暗自在心中嘆氣︰在愛情的戰爭上,她對峙徐嬌,徐嬌作為一個失敗者是恨的,但是又能如何?簫非寒是她的老公,難道她要顧及拱手相讓麼?這讓她,如何肯、如何甘心?!
徐小姐看來此行還有其他目的,不妨說來听听?
徐嬌的表情黯然,臉色蒼白地看著簫非寒,卻對著梁曉曉說︰簫夫人一朝得勢,何必對我苦苦相逼?我不過也是別人的一枚棋子罷了,難道蕭夫人想將我趕盡殺絕?
梁曉曉偏過頭嗅著簫非寒發間清爽的香味,意味深長地說︰你既然叫我一聲蕭夫人,就該知道,不忠心者不用這個道理。
徐嬌憤然道︰我對公司的忠心,天地可鑒!簫夫人是有意寒磣我麼?!
梁曉曉冷哼一聲,說︰你對公司的忠心還是對非寒的忠心?這公司是蕭家的,就算非寒以後不入商界,你難道就不準備忠于蕭家了麼?徐小姐,你有自己的產業,公司一直以來對你避嫌的用意你還看不懂麼?!
徐嬌如遭雷擊般渾身戰栗,她何嘗是沒想過?可是她一直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只是處在位置極高的一個閑職上罷了。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氣急敗壞地嘶吼道︰梁曉曉,你夠了!你以為你是誰就對我為所欲為?!梁曉曉搖了搖頭,臉上沉靜如水,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浮動變化。她只是冷著臉,聲音透著憐憫地說︰這些話我悉數奉還。既然你敗了,你就該明白,你早已沒有和我競爭的資本!現在在這,不就是等著我羞辱你麼?自取其辱也是你自找的!
梁曉曉說話半分顏面也不留,精確地掌握了穩、準、狠三個字的精髓,讓一旁看戲的簫非寒都不禁微微咋舌,好不容易才忍下了想要為她鼓掌的沖動。
徐嬌的淚水溢滿了眼眶,她容顏慘白、表情哀絕地看著簫非寒,可是後者卻不為所動,依然淺笑著看著梁曉曉。等簫非寒注意到她的時候,他的表情已經冷然。他的臉是冷的,眼是冷的,唇角也是冷的,他的冷也浸透了徐嬌的心,仿若一盆水冷兜頭臨下,澆的她變體生寒也狼狽不堪。
她臉上的徨然和哀傷漸漸褪去,只剩下了滿心滿眼的恨意。她從公文包里掏出文件擺在簫非寒面前,起身便離去,連一絲貪戀的眼神也沒有遺留。
梁曉曉伸出白皙縴細的手指夾起文件翻看了起來,簫非寒卻把文件扣在桌子上,把她擁入懷里溫柔地說︰梁曉曉,別的女人跟我一起,一是看上我的長相,二是感覺我能在蕭家掌權。唯獨你,卻是早就做好了如果我失敗了的準備。
梁曉曉的臉頰貼近他健碩的胸肌,感受了他強而有力的心里。她壓抑著內心的騷動悶聲狡辯道︰你別亂說,我也是看上你這張臉才跟你在一起的。只不過你長的太好看,所以我才覺得,只要你還有這張俊俏的臉,哪怕是沒有了蕭家的那些家財也無所謂。
簫非寒低聲笑了,他笑的時候胸膛鼓動,連帶著梁曉曉也跟著一絲絲的震顫,臉頰瞬間緋紅。她埋首在簫非寒的頸項里,吐氣如蘭地誘惑︰簫非寒,其實我還是很賢惠的,就算你將來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有我。
本是溫情脈脈或者說是激情洋溢的時刻,簫非寒卻握住梁曉曉的肩頭把她推開,兀自笑的上氣不接下去︰抱歉,我不是有意破壞氣氛。只是我的身體比較敏感,好癢……
梁曉曉感覺自己被雷的外焦里女敕,忍不住呲牙撲到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怒道︰簫非寒,你知道不知道,就算是癢,在我面前也要表現的不癢,難道這還要我教你嗎?嗯?!
簫非寒輕咳了兩聲才忍住笑,仰躺在躺椅上任由梁曉曉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此刻他只穿著寬大的沙灘褲,上身果-露的肌肉飽滿而完美,看的梁曉曉口水一陣狂于一陣,手指由掐變為畫圈圈,還喃喃自語道︰我說為什麼那些女人都喜歡你,光是沖著肌肉都得不惜性命往前沖啊!太震撼了,太誘惑了……
簫非寒苦笑著扣著她的手腕,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頭,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開始享受海邊的日光。Pxxf。
梁曉曉掙月兌不開,泄氣地戳著他的胸口說︰簫非寒,你身邊的花花草草太多了,我不勝其煩!
簫非寒點頭,輕笑著說︰你也是。
梁曉曉嘆了口氣︰那我們去泰國好不好?互相交換,然後就沒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簫非寒猛地睜開眼楮,身形一動調換了兩個人的姿勢,此時梁曉曉在下而他在上,他眼眸漆黑如夜,認真地看著梁曉曉,直看的梁曉曉窘迫不安時他才緩緩地說︰梁曉曉,我覺得,其實我變成了女的也是很好的,-追求者眾-這個詞大概就是為我發明的吧。那時候你依然要面臨很多的挑戰,尤其是你依然配不上我。
梁曉曉感覺此刻真是天雷滾滾啊,而簫非寒就是聲勢最浩大的那一聲響雷,若是被眾人听見,仿佛都要吐血不止倒地身亡的吧?她模著自己狂跳的小心肝顫聲說︰簫非寒,我抗雷屬性挺強的,我不介意你再雷一點!這叫什麼?這就是夫妻之間的和諧!怕是只有我這種厚臉皮才能和你這種不要的臉湊成一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