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非寒淡淡地笑,在梁曉曉面前,他的性子總是出奇的好,前提是梁曉曉安分守己順他的意。可是很多時候梁曉曉都會表現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與他對峙,這真是磨練他的心智與忍耐力。
"曉曉,我脾氣,額……不是很好!"
"所以?"梁曉曉挑眉,一臉的痞子神色。
簫非寒被她的態度氣樂了,迅猛地襲上了她的唇輕輾轉吻著她的唇角。梁曉曉起初由震驚到錯愕,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驚呼了一聲推開簫非寒,捂著自己的唇退了兩步。
這動作抗拒的意味十足,梁曉曉看到簫非寒似笑非笑的臉渾身寒氣直冒,訕訕地說︰"那啥,那什麼,我比較喜歡自己主動……"
梁曉曉臉頰紅的幾乎要冒煙,恨不得就將自己的舌頭要掉。真是越臨危越是自亂陣腳,舌頭一道關鍵時候就打結,話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有夠羞人的!她不敢再去看簫非寒的表情,轉身便跑向海邊。
簫非寒拿過一旁的毛巾蓋在自己的膝頭,連他自己都不曾想過,只是一個輕吻就讓他情難自禁。他遠遠地看著梁曉曉縴細的身影在陽光里躍動,嘴角彎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梁曉曉有著很多的性格變換,但是每一個,都是他喜歡的。
梁曉曉做的最明智的一件事就是把泳衣穿在了裙子里,所以當她想游泳的時候,她只需要月兌銷裙子就可以下水了。說起泳衣她可是煞費苦心的挑選了一般,最後在導購員小姐的浮夸之下,她毅然買下了價格貴一倍、顏色也亮一倍的熒光粉比基尼!
這比起簫非寒給她買的衣服要好太多了,她今天買衣服的時候就在想,他不會是從古代穿過來的吧?明明有那麼多涼快點的衣服,他非要給她挑選一件及地長裙,上面還布滿了紅的花綠色的葉,難道很好看麼?
她果斷地月兌掉了長裙,穿著粉色的泳衣跑到了海邊,一個浪打來,梁曉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淋濕了全身,呆呆地看著褪去繼而再度襲來的浪水。
梁曉曉回身就跑,卻不期地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她跌坐在地上被浪水再度覆沒,慌亂之下嗆了一鼻子的水。瞬間的疼痛讓她單手撐著沙灘,一只手死命地捏住鼻子想要止住那深入骨髓的疼。
她疼的直捶沙地,眼淚都被-逼-的 了出來,雙眼模糊都難以看清眼前的事物。就在下一陣浪再度襲來的時候,她被人打橫抱了起來。梁曉曉根本就無法睜開眼楮,只能任由人抱著。可是抱著她的人並沒有走開幾步,梁曉曉便听到簫非寒如暴怒的獅子般怒吼道︰"放開她!"Pxxf。
這時,一個低沉卻不悅的男聲說︰"你是誰?我現在要送這位女士去醫院,請你讓開!"
梁曉曉勉強睜開淚眼,在搜尋到簫非寒朦朧的身影後她沖他伸出了走,之後,她便落到了另一個炙熱的胸膛。
她抬起頭,捏著鼻梁帶著哭腔說︰"我氣管和鼻腔都好疼……"
簫非寒眼神不善地向後瞪,梁曉曉卻扳過他的臉,滿目含淚地小聲哭道︰"簫非寒,我難受……"
簫非寒收回了怒視的視線,完全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把梁曉曉放坐在地上,單膝跪地輕拍著她的後背。嘴上輕斥道︰"不會游泳還往海里跑,有沒有你這麼囂張的?"
一個低沉的男聲想起,並且帶有扯動梁曉曉手臂的動作︰"先生,這位女士受傷了,我需要帶她去看醫生!"
听到這個倔強的聲音,梁曉曉抬起頭看去,只見一張剛毅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眉眼輪廓給人的感覺很堅毅,一如他剛才強硬的作風。
梁曉曉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以自己的姿色肯定不會遇到什麼桃花運,唯一能解釋兩個男人失態的舉動就是他們之間不對盤,而且是極其的看不上對方!
她胯下臉,瑟縮地靠在簫非寒的懷里,戰戰兢兢地看著那個好意要送她去醫院的男人。簫非寒大蛇隨棍上,伸手拂開男人的手臂冷冷地說︰"抱歉,請你放開手,你嚇到我妻子了!"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在海邊的情侶很多,而這看似最不登對的男女竟然是夫妻!而男人卻並沒有表現出尷尬的神色,他面色平靜,連語調都沒有一絲的震顫︰"是我不小心沖撞了小姐,讓小姐受驚了!"
梁曉曉本來就被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撩撥的怒火蓬勃,此時仔細打量過男人以後,她的氣不打一處來,渾身顫抖幾欲爆發,連指甲都深深地嵌入她幼女敕的掌心,帶出了點點的血跡。
簫非寒也很不悅,在感受到梁曉曉的壓抑之後,他的眼神更加晦暗,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寒氣,驚的眾人都不禁後退了一步。
就在硝煙彌漫、戰火一觸即發之際,出人意料的,簫非寒和梁曉曉的表情都平靜了下來。梁曉曉主動懷抱簫非寒的頸項,而簫非寒也打橫抱起了她。兩個人默契地不去理會那個男子,徑自朝酒店方向走去。
這一次,男人沒有跟上來,梁曉曉瞟了一眼身後,又打量了一番四周才說︰"這次是誰派來的人?難道又有什麼來歷麼?雖然長的不錯,不過一看腦子里就裝滿了肥膘!"
她這麼說是有道理的,大家都震驚,唯獨他很淡定,這不是不打自招說明他認識他們麼?!
簫非寒臉色發青,深吸了一口氣才故作淡漠地說︰"那個,是蕭家的繼承人,蕭楚良。"
梁曉曉一愣,這兄弟的長相差距太大了,簫非寒不僅帥氣逼人,而且氣質優雅高貴、淡漠疏離。而蕭楚良則是盡顯霸氣,卻少了一分世家的雍容。而且……
簫非寒自嘲地笑道︰"很奇怪麼?其實我到覺得沒什麼,我這一代本該隨楚字,但是我母親生我的時候我父親正和小三行魚水之歡。直到我三歲,他把蕭楚良帶回來的時候,才讓爺爺隨意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名字。他對我爺爺說,無足輕重的孩子就隨意起名字好了,反正也擔不起重任……"
梁曉曉的心頓頓地疼,她無從得知,簫非寒在這樣的家庭是如何度過他的童年和青年的,但是她卻感受到了他對父親和二夫人還有他弟弟那深入骨髓的恨。但是她卻因此更加難受了,因為李家也是因為同樣的原由再恨著她。她鼻子一酸,伸出手掩住簫非寒的眼眸無助地問道︰"非寒,你……那麼恨他們麼?"
身起起就。簫非寒彎起嘴角,卻沒有笑出聲,梁曉曉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咬牙切齒。
是……恨的吧……
梁曉曉嘆了口氣,蕭家的悲哀其實源自于簫非寒的父親,可是那個掌握著兩個女人和兩個孩子命運的男人卻被所有人原諒了,連簫非寒都無法以兒子的身份去恨自己的父親。他們的矛盾深入骨髓,並且怨懟著彼此,梁曉曉最害怕看見的,就是蕭家兄弟已經到了至死方休的局面。就如同她和劉國安,只有一方死了,另一方才能得到徹底的解月兌。
梁曉曉不禁悲從中來,抱著簫非寒的脖子開始低聲啜泣。
簫非寒蒼涼地苦笑︰"我雖然是生長在蕭家,卻沒有蕭家公子的名分,這就是我,連一個名號都不曾有。"
梁曉曉心中一緊,咬著下唇搖頭,可是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無法想象,從前當別人叫他蕭大少的時候,他心里是多麼苦?當他無奈地用家世壓人,申明自己是蕭家大少爺的時候,他心中有多麼恨?!這一切的一切都始于命運的玩弄,他們哭不出聲,也看不清未來。
簫非寒收緊手臂,輕吻著她的發頂問︰"曉曉,答應我,不要離開我,陪我一起去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好麼?"
梁曉曉哀婉地看著他,聲音酸澀地說︰"我能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對你的兄弟太過于殘忍。非寒,我不希望將來你得到的時候,卻要活在永遠的痛苦之中。"
簫非寒哈哈大笑︰"曉曉,你是怕我會自責麼?我永遠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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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曉曾經說過,生活就是一張無形且苦難的網,網住了她的同時也網住簫非寒。他們注定要面對諸多劫難,最後還未必修的成正果
蕭楚良出現的目的隨後就浮出水面——蕭氏兄弟的父親蕭隧河發話了︰家族在北方的建築事業已經漸入穩固,現在要主攻南方城市!
簫非寒所在的分公司恰巧就位于南北的分界線上,二夫人便攛掇蕭隧河把寶貝兒子派去,好乘勢而上為自己打下點基礎,以防日後掌權會有人說三道四。
就是這樣一個決定,簫非寒三年來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甚至都沒有回去交接一下工作,就直接被蕭隧河的一紙詔令招了回去。
這場仗,他們敗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