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魯的動作,勒得她手腕疼痛,男人渾厚的氣息灼傷她稚女敕的肌膚。逼不得已,她在他身下委曲求全,拋棄尊嚴,含淚乞求︰「別…耀威,不可以,不要…放開我,快放開我…」
然而男人對她的顫抖和乞求充耳不聞,此刻的他,什麼也听不到,什麼也看不到。暴戾的小獸激發了他的獸欲,面對唾手可得的美食,他怎麼會輕易的放棄。
就在他欲要淪陷自己的時候,她撕心裂肺的哭喊了出來︰「不…不要!我懷孕了…不可以…擎耀威,我懷孕了…」
悲滄的哭喊穿過他的耳膜,令他全身為之一震,所有的舉動頓時停滯了下來。他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有那麼一刻他以為自己听錯了。
「不可以,擎耀威…我真的…真的懷孕了…你這樣…會害的我…和孩子的…」她狼狽不堪的供著身子,孱弱的身子瑟瑟發抖,無處可抵擋的她雙手仍戒備的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呼吸凌亂,胸口急速的起伏著。
空氣就此凝固,偌大的房間內交錯著倆人急促的喘息聲,良久,他沙啞的開口問道︰「誰的?」
「你的。」聲音仍在顫抖。
「什麼時候的事?」
「是…是…我…」
「說?是誰的,又是什麼時候的事!」由于激動和情緒的使然,他沖口而出的話語變成了質疑。
「是你的,至于是什麼時候…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所有的第一次,都被他粗暴的奪去。每次都是戰戰兢兢的承受著,本就是個不經人事的女孩,頭一次遭遇這樣的狀況,教她如何能推算出究竟是哪日的。
「是他們婚禮之前…還是之後?」話一出口,擎耀威隨即就後悔了。不管怎樣,這樣的問題似乎都不該問。
「你…」安凝然不可思議的看著擎耀威,難以置信他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個孩子是誰的,他應該比誰都清楚。原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誰都不會相信,又何況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呢?
這個男人,容不得他人的一點點欺騙和背叛。如果一旦背叛了的話,後果可能就是萬劫不復。但是,這也不失為離開他的唯一方式。這若是從前,她一定會大聲的回答他,孩子的父親是誰。可是,此刻她猶豫了。
穩了穩慌張的心緒,她緩緩的開口說道︰「可能是…他的?」
「你說什麼?」男人的大手在下一秒迅捷的摳住她的脖頸,目呲欲裂,聲音極具危險可怕︰「安凝然,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在說一次,孩子是誰的?」
「呃…」脖頸處傳來欲裂的痛楚,她咬緊貝齒努力隱忍著,一字一頓的回答道︰「戚邵塵!」
「你…你居然真的背叛了我?」他的身子在她這話說完之後,帶著頹廢也帶著絕望似的一下子覆在了她的身上,雙臂撐在她頭部的兩側,如黑曜石般的狹長眸子緊緊的盯在她的臉龐上。
「不錯,我是背叛了你。孩子,不是你的。但是,那也是在我被人陷害的情況下,況且那天你進來之後,我所有的一切你都看到了。我不是出于自願的背叛你…那麼,就放我走吧。我的身體已經不屬于你一個人的了,早就變得骯髒不堪,甚至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你騙我!」他絕對不相信她說的話,可是又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說,「那天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你的衣服雖然不整,但是內衣都在,那個小白臉已經醉成那副德行了,他不肯能跟你做完之後在幫你把衣服穿起來的…安凝然,你快說,你是在騙我的,是不是?你快告訴我,你是騙我的,是不是?說話…快說…」
大手緊緊的摳住她的下頜,五指並力,安凝然只覺得下頜的骨頭仿佛就要被捏碎般的痛。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男人心里的痛,未必比她的痛淺多少。擎耀威幾乎將臉貼在她的臉上,幽暗中那雙閃亮的眸子帶著乞求和期盼,希望能听她嘴里說出能讓他不在心痛的話語。
然而,他再次失望了,失望得徹徹底底,那顆高高在上容不得別人任何窺視的心,在瞬間丟入谷底,發出沉重的一擊。
「孩子…真的是他的。跟你在一起之後,我來過一次月事…」
「住口,我不信,我不相信。」他的聲音開始顫抖了,龐大的身軀也止不住的顫栗著,「那天在房間里,你還記得嗎?我也曾要了,就算你真的跟邵塵有了關系…但是,孩子未必就會是他的。絕對不是,安凝然,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啊…孩子是我的,是不是?是不是…」最後這一句‘是不是’,幾乎是吼出來的。
安凝然朱唇輕啟,剛要說話的時候,迎面一滴液體滴落在她的眼楮里,是他身上的汗水嗎?可能吧!她屏著呼吸,解釋道︰「那天之後,我就發覺了身體有些不對勁,然後我就去醫院檢查了下…」
「後來呢?後來怎樣…快說。」他急不可待的催促著,大手緊緊的箍著她柔弱的肩膀,手心的冷汗粘稠到她稚女敕的肌膚上。
「後來,我知道自己懷孕了。但是我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所以…我就去做了‘羊水穿刺手術’,查了DNF…」
「那又怎樣,那也不能證明孩子就是那個小白臉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直就在家里待著,你哪里有時間出去做這些。安凝然,你在騙我的,對不對?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是不是?你想試探我的心意,是嗎?是這樣嗎?」若不是他的定力極強,天知道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喉嚨酸痛到不行,幾乎都快哭出來一樣的狼狽。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欺瞞你的。你不在家的時候比較多,我是偷偷的一個人溜出去檢查的。」
「我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擎耀威一口氣說了幾個不相信,他將臉埋在她的胸前,說道︰「你怎麼可能查到他的DNF呢,不可能的。安凝然,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好不好?你不要在嚇我了,不要在騙我了,好嗎?」
然而他的脆弱和顫抖,落在她的眼里,一切都是在做戲一般,令她覺得惡心。縴細的五指輕輕的推開他的頭部,深呼吸了下,淡然的說道︰「以前我和微微,還有邵塵走的非常的近。有一次,邵塵不幸得了ED病毒,需要做DNF檢測身體里的病毒量,當時我也在…所以,我才可以這麼肯定的告訴你,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安凝然,你不但背叛了我…現在,居然連孩子都…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對不起,擎耀威。與其我們以後尷尬的面對,還有孩子將來的出世…你和他之間,絕對會有隔閡的。所以,你不如就…就放我走吧。讓我帶著孩子離開,離的遠遠的。從此不在出現在你的視線內,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在想起這些事了,可能很快就會把我和這個孩子的事忘記了。」
安凝然無視他的痛苦和掙扎,平靜卻又殘忍的說著這些話。
男人的大手驀的一下,再次緊緊的箍住她的香肩,五指狠狠的攥著。
「唔!…你…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她蹙起秀眉,扭動著肩膀,試圖甩開他的大手。
擎耀威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痛苦又復雜的表情已經完全的褪去,取而代之的卻是比嗜血更加冷血的陰霾深沉,眸眼深不可測,仿佛幽暗中的萌光,帶著幾分詭異,噙著幾分寒意。
「就這麼想離開我的身邊?帶著野種回到他身邊嗎?你別忘了,他現在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他是個有家世的人了?你覺得你有這本事能讓他離婚麼?或者說…你做他的情婦?」他既然也能說這樣尖酸刻薄的話語,不過他全然不後悔。
「你…」安凝然再次杏眸圓瞪,這個男人一而在,再而三的玷污她和戚邵塵純潔而美好的關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擎耀威,你已經夠了吧。我的心,本就不在你的身上。是你一直禁錮著我,不讓我離開。使用卑鄙的手段,讓他娶了他不愛的女人。
你的出現,讓我們三個人都這麼痛苦。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你得到我了,你早就得到了。可是,擎耀威,我想問問你,你開心嗎?你過的開心嗎?一切都滿你的意嗎!現在我有了他的孩子,卻不能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我有了他的孩子。而他,也不可能再有初為人父的喜悅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有你。擎耀威,我恨你…我永遠永遠的恨你…你毀了他,也毀了我。」
早就告訴自己,不許在流淚。早就警告過自己,不許在心疼。可是,為什麼當她違心的說這些話的時候,眼淚卻不停自己使喚的墜落著。早已傷得千瘡百孔的心,陣陣緊縮,痛到了尖銳。
「我恨你…永遠恨你…唔!」痛心疾首的罵聲沒有發泄完,下一秒顫抖的唇瓣就被他凶狠的覆蓋住,她連忙咬緊了貝齒,阻止男人的侵犯。
他看出了她的意圖,惱怒不已的用力的捏了下她上部的柔軟。
「啊…」痛得她無助的張開呼喚,卻讓他得到了機會,渾軟的舌頭登堂入室…
密密匝匝的濕吻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一個蠻橫索取,一個無助抵抗,大約有十幾分鐘,他停止蹂躪她的唇瓣。覆在她的耳畔發出了危險的訊號,「安凝然,想走?沒那麼容易。我早就說過了,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我。現在,你的身體背叛了我…我要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
說著,大手緊緊的抓住她的大腿…
「不要…擎耀威,你瘋了…孩子會流掉的…不可以,快放開我…」
「不錯,我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殺死你的孩子。你不是想走嗎?你不是想帶著孩子離開我嗎?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承受得了,我就放你們離開。只要你和肚子里的孽種,承受得了…」
「啊…」
巴黎的夜景,美幻絕倫。夜,仿佛永盡頭。
躺在床上被迫攤開身子的她,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在昏厥中迷糊轉醒,只知道的每次雙眼撐開一條縫隙時,看到的是男人猙獰恐怖的嘴臉,鋒利的眉角的中心,幾乎都快堆疊在了一起。
身體各個關節,都在痛,都在酸。,更是傳來陣陣的酸痛。
「擎耀威…饒了我…受不了…好痛…孩子…孩子會死的…求求你,快停下…」
男人帶著蹂躪性質的‘懲罰’,永遠都凶猛無比…永無止盡。
他听到她的乞求,停止了運作俯了身子,仿若疼惜似的舌忝舐著她敏感的耳垂,在她稚女敕的耳畔邊輕輕吹著氣息︰「我說過了,只要天亮你和你的孩子,還活著。我就放你們離開…要麼,你就去死。!」他冷血無情的話語,再次讓她痛到麻木的心顫栗了起來。她居然笑了,輕輕的笑了。一抹自嘲的笑,在她豐盈卻蒼白的唇角彌漫開來。
原來一直以為,他想要緊緊抓住的,他想要牢牢的禁錮的,他想要無情擄獲的…只不過是她的身體。那些羞赧的動情,那些深情卻又遮掩著某些東西的眼神…都是他偽裝出來的假象。
她顫抖著濃密的睫毛,眸子里再次滴入一滴液體。是他的汗水嗎…她不知道了,也不想去知道了…猶記得,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靈魂仿佛從自己的身體里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