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一夜,終于過去了。安凝然從疲憊中醒來,柔軟的四肢酸痛不已,處傳來陣陣的撕痛。輕輕轉動了子,無力的肢體仿佛是被車輾過一樣。陣陣惡心襲上胸口,她忍不住的趴在床沿邊上干嘔了起來。
「小姐,您醒了?」伊莎從門口探進了身子,輕聲的走了進來。
「呃…嗯。」安凝然連忙的糾著被單,朝上面拉了拉,試圖能遮掩住肌膚上那些大大小小,輕輕淺淺的痕跡。
「主人已經回國了,他說小姐您醒來的話,可以自己離開了。」伊莎說玩,禮貌而又客氣的笑著離去。
他自己先走了?也就是說…他答應給她自由了?果然,安凝然的眼角瞥到了桌上面平躺著一張支票。她接過來看了下數額,五千萬…!
「呼…」她心力交瘁的嘆了口氣,將疲憊的眼簾闔上。
噩夢…真的過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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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戚宅。
裝修考究的婚房,偌大的婚床上,沒有倆個纏綿悱惻的身影,有的只是女人孤獨哀怨的睡顏。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輕輕的灑進房間的角落。
擎安琪睜開眼楮,習慣性的將頭撇到了一邊,身邊的睡枕上依舊是空無一人。
她是個受盡冷落的新娘,從盛大的婚禮到現在,卻還沒跟自己的丈夫同床共枕過。公婆和小姑子,對她的態度也同從前的溫柔體貼變成現在的冷若冰霜。
她的丈夫戚邵塵,自從傷勢好了之後,沒有一晚是回來過夜的。每到早上的時候,才會拖著醉醺醺的身子回來。
就像今天這樣…
擎安琪撫了撫隱隱疼痛的頭部,起身收拾了自己。
沒一會兒,就听到房門被人用力踹開的聲音,接著就響起了一陣低沉的咒罵聲。她蹙了蹙眉頭,從浴室走出來,看到男人搖搖欲墜的身子,連忙的攙扶了過去︰「邵塵,你怎麼又喝這麼多?」
「滾開。」戚邵塵一把甩開她,然後指著她的鼻尖惡狠狠的說道︰「不許踫我。」
擎安琪措不及防的被他用力的一揮,腳下一個趔趄的摔倒在地上,抬起頭來的時候眸子里已經溢滿了委屈的淚水︰「邵塵,我…我是你的妻子啊。」
「你住口!」此時的戚邵塵,全然沒有了溫文爾雅的氣質,也沒有了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那張俊美的臉龐也因為夜夜笙歌,花錢買醉而變得憔悴不堪,哪里還有往日的瀟灑風采?他惡狠狠的咒罵了幾聲,隨即一個轉身將自己的身子拋上了大床,不一會兒就模模糊糊的睡去。
「邵塵,這到底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擎安琪擦干了眼淚,幫著戚邵塵褪去了外套,長褲,鞋子。
大睡的男人一點也不合作,不是伸手推開她,就是模糊的說著听不清楚的醉話。當她的手來到他腰肢兩邊,準備幫他褪去內褲的時候,卻停頓了下來。白皙的臉龐漲得通紅,咬了咬牙,拉過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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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餐廳。
戚家的人都在用著早餐,陸喬曼听到樓梯口的腳步聲,抬起頭來後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下來,幾乎是捏著嗓子的說道︰「怎麼又是你一個人?我兒子呢?」
「媽…媽媽,邵塵他…他又喝醉了。」擎安琪低聲的說著,儼然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狀。
「呵…」陸喬曼冷笑一下,臉上帶著點譏諷,「你們婚前的時候不挺要好的嗎?自從結婚以後我兒子從來沒有一次晚上是回來過夜的。擎安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戚家的事啊?」
「沒有,我沒有。媽媽,請您相信我。」
「你沒有好好照顧邵塵,就是對不起我們戚家。戚家娶你是干什麼的?不是好吃好喝伺候你的,是要你幫我們戚家生個孫子的,照顧公婆和丈夫的。你倒好,睡到現在才起來。你還當你是擎家的大小姐嗎?這里可沒有人服侍大小姐的,你要是住不慣,就自己回去吧,省的說我們欺負了你。」陸喬曼凌厲的說著,就像是在訓斥一個佣人那般的冷漠。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媽媽…你不要誤會。」擎安琪試圖解釋,每晚她的丈夫都不回家陪著她,孤枕難眠的痛苦教她如何說得出口。
「好了,別在說了,把這些端上去給邵塵吃。擎安琪,你記著了,他現在是你的丈夫。你的一切出發點都在他身上。不知道你有沒有一點家教,自己的丈夫還沒吃飯呢,你倒好,只管自己。」
「噢…噢。!」擎安琪連忙的來到餐桌邊,把準備好的早餐端在手上,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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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安琪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上,戚微微拉了拉陸喬曼的衣角,低聲的說道︰「媽媽,我們這樣對安琪,是不是太苛刻了?畢竟她還是擎家的小姐呢,如果擎太子知道的話…」
「哼。擎太子若是真當她是自己的妹妹,當初為什麼一言就槌定了要她嫁給邵塵。在說了,就算是擎太子不待見她,但是擎家小姐卻是個事實。我想起邵塵受傷,又在婚禮被人打成那樣,心里就不平衡。憑什麼他們擎家老這麼欺負我們,哼。擎安琪,我讓她不好過。」
看著媽媽面露凶光的樣子,戚微微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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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
擎安琪把早點放了下來,來到戚邵塵的身邊。
「邵塵,邵塵…醒一醒,先把早餐吃掉在睡,好嗎?邵塵…邵塵…」
「呃…唔!滾開…別煩我…」戚邵塵在睡夢中胡亂的揮舞著手臂,硬是將安琪推到了床下。
「唉!」為什麼會是這樣呢?擎安琪緊蹙了眉頭,跌坐在地上,心灰意冷的她只想這麼靜靜的坐在地上,什麼也不想說,也什麼都不想去想。她只想就這麼安安的,靜靜的,守在她丈夫的身邊。
男人的睡容很不安穩,緊蹙的濃眉中間有一道深深的溝痕。俊俏的臉龐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柔情和深情,有的只是抹不去的哀愁,散不盡的幽怨。
怎麼會是這樣的呢?婚後的生活全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甜蜜和幸福。公婆和小姑子的態度,她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可是,可是為什麼邵塵他…他也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呢!兩行清瑩的淚水,滑落下來。
「你怎麼坐在地上?」冷不丁的,陸喬曼的聲音響了起來。
擎安琪驚愕的抬起頭來,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婆婆已經站在了門口,雙眼帶著怒火正看著自己。
她輕聲的「啊…」了一聲,連忙的站了起來。端起桌上的餐盤,可能是因為剛才的盤膝雙腿有些發麻,腳下再次一個趔趄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碗筷發出清脆的聲響,摔得支離破碎,清粥,牛女乃,面包撒了一地。
「擎安琪,你什麼意思?你在故意給我使臉色看,是不是?我叫你給自己的丈夫送早餐,委屈你了,是不是?你既然把它們摔地上?」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媽媽…我沒有。」擎安琪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狼狽的沾滿了清粥,緊張不已的解釋著。「我這就去叫人來收拾。」
「不用了!」陸喬曼冷漠的說著,「婚房怎麼可以叫佣人進來,你自己收拾就好了。」頓了頓,她換了副心疼的面孔瞅了一眼在床上昏睡著的兒子,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再次尖利的訓斥道︰「你都沒有幫邵塵收拾一下,就這樣的讓他睡了,他能睡的舒服嗎?快去準備毛巾幫他擦拭身子,快去啊,還愣著干什麼。」
「噢噢噢,是是是。我這就去,這就去。」擎安琪連忙的轉身朝浴室走去。
「慢著,你是怎麼做事的,先把地上收拾了。」身後再次傳來陸喬曼刁難的聲音。
「是。」擎安琪就像轉個不停的陀螺一樣,連忙的又轉回了身子,開始收拾地上的爛攤子。
「啊…」一不小心,手指割在了鋒利的碎片上,鮮血頓時從她縴細的指縫里流了出來。
「看你做的什麼事,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了,什麼事都做不好。」陸喬曼冷漠的說著,轉身用力的帶上了房門。
擎安琪忍著疼,忍著眼淚,打掃完地上的碎片。
端了盆溫水,將毛巾浸入,手指上的傷口一踫到水,頓時傳來鑽心的痛楚。她忍著這些委屈,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戚邵塵的臉龐,身體。
她的丈夫,渾然不知。緊閉著雙眼,時而的發出舒適的申吟,時而又在睡夢中蹙起了眉尖。
沾著血跡的手指,溫柔的撫上他緊蹙的眉尖,她低低的,動情的說道︰「邵塵,做夢了嗎?你的夢里…還有我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好心疼。有什麼事,你不能跟我說嗎?我是你的妻子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說著說著,她輕聲的啜泣起來。
「凝然…凝然…」睡夢中的男人,發出沉睡的低嚀。
這一聲聲低低的呼喚,傳入擎安琪的耳畔里,卻由于一道晴天霹靂一樣,震得她瞪大了含淚而美麗的雙眸。
來不及理清混亂的思緒,身子就被身下的男人凶猛的擄去,迅速的壓制在身下。
「邵塵…邵塵…唔!」這樣的舉動,這樣的姿勢,是他們婚後的第一次。她應該感到開心才是,可是為什麼在激動中卻又帶著失落,難過?驚慌失措的話語聲沒多久說完,戚邵塵那張火熱的唇瓣就緊緊的覆蓋住她的雙唇。
「凝然…唔…凝然,我好想你…凝然,你好香。」熱情賁放的灼吻,從她的唇瓣,鎖骨一路下滑著,酒醉的男人緊閉著雙眼,一邊細心的品嘗著**蝕骨的美味一邊發出愉悅舒心的低嚀,「凝然,我們終于在一起了…我們在也不分開了…」
「啊…」一陣尖銳的刺痛從她的體內傳來,痛得她全身僵硬了起來,雙手無助的抵在自己丈夫健碩的胸膛上,低聲哀求著︰「邵塵,輕…輕一點,第一次…我…我好痛…邵塵,求求你輕一點…」
然而,她的哀求和無助的淚水,酒醉的男人听不到,看不到。此刻,在他身下躺著承歡的女人,根本不是她擎安琪,而是另有他人…
嬌弱的身軀由于男人的亢奮,前後晃動著,綿綿尖銳的痛楚一波接著一波的襲來。男人緊緊捏著她的手,指上的傷口,鮮紅的血水蔓延在兩支手上。的痛,手指的痛,令她全身急遽在顫栗,不住的顫抖。可是,無論她怎麼哀求,痛,依然沒有減弱,反而愈加的沉重。
身體在痛,心也在痛……
還有什麼痛楚,能比得上丈夫在跟自己歡愛,可是嘴里念著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來得更痛的呢…
鋪天蓋地的痛楚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記得身上的男人睜開了眼楮,那雙眼楮似乎飽含著無限的柔情蜜意,憐愛的看著身下的她…
她真的很想知道,此刻他眼里的她,是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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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楮的時候,天色又黯淡了下來。
枕邊,依舊是沒有丈夫的身影。一顆心,頓時又空落了下來。
眼角瞥到白色的床單上,那朵淡淡的血跡,如梅花一般綻放…她笑著流淚了,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了丈夫,她沒有任何的怨悔…
「喲,我們的千金還知道下樓啊。」
樓梯口,陸喬曼第一個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擎安琪。
「媽媽,對不起。我突然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一睡…就睡到了現在。」擎安琪低著頭,小心的說著。
陸喬曼的臉色暗暗一變,身體不舒服?難道她懷孕了?不會這麼快吧,這才結婚幾天呢!難道…
擎安琪剛坐到餐桌邊,陸喬曼又開口說道︰「先別說了,去,出去把邵塵找回來一起吃。」
「呃…可是,我…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啊。」
「不知道?你跟我說你不知道你的丈夫在哪里?擎安琪,你這個妻子是怎麼當的?既然連自己的丈夫在哪里都不知道,你這個妻子未免也太不稱職了。你是存心氣我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的想氣死我的吧。」
「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擎安琪的椅子上仿佛有根針似的,她急忙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邊往外面走去一邊說道︰「我這就去找他,我把他找回來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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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擎安琪毫無方向的走著,想著。
每次邵塵回來的時候都是一身的酒氣,他會去哪里呢?酒店?酒吧?!對,一定是在酒吧里。可是,隨即興奮的心情又冷卻了下來,C市這麼大,有上千家的酒吧,難道…她要一個一個的找嗎?還有些酒吧的具體方位,她都不知道,又如何找起呢!
雙腿有些無力支撐她殘破疼痛的身體,剛被破的身子,隱隱的還泛著痛楚,尤其是大腿走路的時候扯到傷口處,痛楚就愈加的明顯了。
夜色漸漸的濃了,擎安琪找了一家又一家的酒吧,都沒有發現邵塵的身影。他到底去哪里了呢?他在哪里呢!
疲憊不行的她,一下子坐在路邊的石椅上,雙手輕輕的揉捏著酸楚不已的雙腿。
街上的行人,漸漸稀少下去,昏黃的路燈照耀在她單薄的身影上,女子的柔弱越發的清晰了。
「小姑娘,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啊?」
冷不丁的,身後的小巷口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
擎安琪意識到危險後連忙的站起了身子,奪路逃跑。
「嘿嘿,想跑?小姑娘,怕什麼呀?哥哥們保護你,好不好啊?」其中一個個頭高出她兩個頭,眼明手快的堵住了擎安琪的退路。
擎安琪瞪大了驚恐的眼楮,不停的後退著,「不,不要。你別過來,我要回家,你走開。」
「喲喲喲,小美人,你的家在哪里啊?哥哥送你回去,好不好啊?」另外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站在擎安琪身後的男人,一手搭上了她的香肩。
「不,不要,放開我…」擎安琪轉首之後,就看到身後還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瞪著雙色眯眯的眼楮,緊緊的鎖在她的臉上,身上,然後停留在她傲人的胸部上。
擎安琪連忙的轉首,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還想跑?」一支粗糙的大手緊緊扣在擎安琪縴弱的手腕上,另一直手則箍住她的腰肢,用力的拉到男人的懷抱里。「小美人,你不要怕。你不是想回家嗎?陪哥哥們玩一玩,哥哥就帶你回家。」
「放開我,放開我…別踫我…放開我,不許踫我…我要叫人了…救命…救命…唔…唔,唔…」擎安琪用力的掙扎著,拼命的呼叫著。
這時,她深深的後悔不該跑到這小巷口來,但是她真的是太累了。
驚慌失措的淚水順著男人的指縫流出來,男人抱住她的身子在另外個人的幫助下,往黑漆漆的巷子里跑去。
「唔…唔唔…」擎安琪不停的想呼喚著,無奈嘴巴被那只大手緊緊的捂住,雙腿也被另外個男人抓著,整個身子騰空著。
「啊…」突然的,身後的男人發出淒厲的叫聲。「臭娘們,敢咬老子。」
男人該換扣住她的脖子,倆個人用力的將她仍進巷子里,抓起她的頭發揚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媽的,小娘們,也不打听打听。這條道是誰照著的,哥哥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敢咬老子。老子就讓你見識下,哥哥們的厲害。」
「啊…放開我…救命啊…救命…」
「媽的,你還愣在這干什麼,把她的嘴巴捂上,控制住她。等老子爽過之後,就給你。」
「唔…唔!」擎安琪的嘴巴再次被人捂上,身子被身後的男子狠狠的按在地上,不管她怎麼掙扎,都逃月兌不了。
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倆個彪形大漢的對手。
不一會兒的功夫,衣服就被扯得支離破碎。
擎安琪拼命掙扎著,趁著身上男人拖褲子的時候,上下牙齒用力的再次咬住那只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在男人一聲慘叫之後,她用力的抬起腳,不顧一切的朝身前男人的胯下踢去。
「啊…」男人最致命的地方承受住這猛烈的一擊,疼得他捂著命根子蹲下了身子。
擎安琪連忙的起身,朝巷子外面跑去。
「媽的,臭婊子,給老子站住。」身後的男人眼看著女人跑出去,不顧疼痛怒吼了一聲,追趕了過去。
「啊…救命…救命…」頭發再次被人扯起,傳來麻麻的疼痛。
幽暗的道路一邊,一個男子搖晃著身子從車上走來,一頭的金發在昏黃的路燈下兀自的有些發亮。搖晃著的雙腿,一看就是個買醉過的富家公子。
他從車上走下,蹲到牆腳剛要吐一翻。
猛然的听到不遠的地方,傳來女子淒厲的呼救聲音。
酒也頓時清醒了幾分,欲吐的感覺也被壓制了下去,他朝著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放開她。」眼前呈現出一幕倆個男人劫持住一個女子的畫面,熱血頓時涌上了腦門,大喝了一聲。
「喲活,兄弟,什麼來路的。」其中的男人抬頭一看,對方就一個人,並不覺得害怕。他們倆個人,打起來的話他絕對不是對手。
「倆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真他媽的給咱男人丟臉。」金發男子呵斥了一聲,從身上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男人刺了過去。
「啊…我草,不就是個女人們,犯得著玩命嗎。」猥瑣的男人看到明晃晃的匕首,各自的松開了手,奪路跑了開去。
「啊…啊…」擎安琪看到倆個男人跑走了,驚魂未定的她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好險,真的好險。若不是有人搭救她,後果真的是不能想象的。
「你沒事吧?」金發男子來到她的面前,收起了匕首,問道。
「沒事,沒事。我…我沒事,謝謝你。」擎安琪連忙扯起地上的衣衫,遮蓋在身上,抬起頭連聲的道謝著。
「呃…是你?」男子好像認的她,顯得有些驚愕。
「你…你是?」擎安琪瞪大了眼楮,在腦海里仔細的搜索著,可是印象中並沒有見過這個人啊。
「呵呵,我知道你是擎安琪。你好,我是安志軒。」原來染著金色發絲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安老爺子的兒子,安凝然的哥哥,安志軒。他伸出手將癱坐在地上的女人拉了起來,說道︰「我在電視看到過你,那時正是你跟邵塵哥訂婚的消息。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踫巧路過這里,你會很危險的。」
「我…我…嗚…我知道,謝謝你救了我。」擎安琪想起剛才那可怕的一幕,心有余悸的她低聲哭泣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安志軒一看到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連忙哄道,「你不想說就算了,其實我也沒什麼興趣知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實在是太危險。」
「謝謝你。」
「客氣什麼,你是邵塵哥的老婆,我幫你是應該的。」安志軒笑著說道。
「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擎安琪為難的開口道,她不想邵塵知道她差點遇險的事,她不想看到他內疚的神色。
「沒問題。」雖然好奇她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安志軒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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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剛才C市夜晚的肆無忌憚,身在巴黎的安凝然卻迎來了陽光燦爛的好天氣。
她背著簡單的行囊,行走在人頭攢動的街頭,心情從沒像此刻這樣的輕松過。雖然,身體仍是有些不舒服,小月復處一陣陣的傳來不舒服的感覺。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她和她的孩子,安全了,也自由了。她以後可以自由的呼吸空氣,享受陽光了。
溫柔的暖陽下,一個扎著馬尾的年輕女子仰起了腦袋,面對縷縷的金色陽光,展露出笑顏。
一輛輛叫不出名來的豪華汽車,呼嘯而過。遠處的建築物,插入雲霄,形狀各異,美輪美奐。到處都有清新美麗的園林,公園。
一路上,安凝然走走看看,時不時的會心一笑。
一輛加長的轎車突然的迎面駛來,安凝然來不及的躲避,震在那里。可幸的是,車身在她的身邊停下,還沒等她回過身來。車門呼啦一聲拉開,里面伸出四只手臂,連拖帶拽的把她拉了上去。
「放開我,你們是誰?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放開我…」安凝然不停的掙扎著,難道是擎耀威嗎?可是他答應了要放她走的,給她自由的。這麼快就反悔了?想到這里,想到以後痛不欲生的禁錮生活,想到她和孩子的安危,安凝然巴著車窗,大聲的呼救著︰「放開我…救命…救命…」
「對不起,小姐。我們主人想見你。」其中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子還算客氣的對她說道。
「不見,不見,我誰都不見。」什麼主人不主人的,還不是那個擎耀威用的卑劣手段嗎!安凝然大聲的吼道︰「你們放開我,我不見他…我誰都不想見…放我下車,我要下車…混蛋,放開我…」
「啊…」後頸處傳來一陣痛楚,大聲嚷嚷著的女人雙眼一黑,昏迷了過去。
「吵吵鬧鬧的,煩死了。」男子皺眉不悅,將安凝然平放在車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