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愛真做 127殺夫!孩子他在(精)月票【文字版首發】

作者 ︰ 聖妖

傅染回到病房前,陳媽一路上始終低著頭。

傅染手握向門把,想要擰開的瞬間又收回去,「陳媽,你跟我來一趟。」

「小姐,您快休息吧。」

傅染不做聲,徑自向前走,陳媽只得跟她來到玻璃窗前。

傅染隔了層透明的玻璃望向病房內,範嫻昏迷至今並沒有醒來的跡象,不知道醫生所說的奇跡到底能不能在她身上發生。

陳媽眼眶通紅,「夫人。」

「陳媽,你跟著我媽多久了?」

「二十幾年了,從夫人嫁到傅家我就跟來了。」

傅染手掌撫向那層玻璃,「你知道我媽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嗎?」

陳媽目光盯著病床上的範嫻,搖了搖頭。

「是尤應蕊進入雲水千山後把我推下樓梯,我媽摔成這樣也是她害的。」

陳媽潭底一閃而過的痛楚,眼淚也忍不住,「夫人!」

「陳媽,」傅染側過身,眼楮直勾勾盯著她,「你當時真的沒看到尤應蕊進來嗎?」

「我,」陳媽猶豫後果斷搖頭,「我真的沒看見。」

傅染點點頭,爾後便不再多說什麼。

趙瀾得知範嫻出事,在醫院外面買了東西來探望。

傅染在病房內保胎,畢竟打擊太重再加上連著幾天沒好好吃上像樣的東西,大人能夠硬挺,可孩子受不了。

趙瀾神色憔悴,陪著傅染坐了會,沒想到明錚會突然進來。

傅染率先看到,但畢竟心有愧疚,她強撐起身,「哥哥。」

明錚俊臉冷毅,大步走過去拽起坐在床邊的趙瀾的手臂,眼楮幾乎沒看傅染一眼,「走,回家。」

「我不走,我想留在醫院。」

明錚听聞,臉越發鐵青,「你白天晚上都不回家想做什麼?媽,你是不是只想認他?」

趙瀾縮著肩膀,「明錚,現在成佑病情很不好,我要留在這。」

「他不好?」明錚眼里泛出血色,「我被人指著罵是私生子的時候你讓我忍,他們母子對我處處趕盡殺絕,你也讓我忍,媽,現在明成佑才是你的孩子,你也讓他忍嗎?」

趙瀾啞口無言,捂著臉失聲痛哭。

傅染忙掀開被子下床,「哥哥,你別這樣。」

明錚抬起眼望向傅染,潭底的冷漠和陌生令人心悸,「這個秘密是他臨死前告訴你的,可你卻瞞到今天,說到底,你心里還是向著明成佑對嗎?要不是他病危你才打電話給我們,你是不是真得打算要瞞我一輩子?小染,你對我哪怕有對他的十分之一好,你都不會狠得了這個心!」

面對明錚的指責,傅染無言以對,他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對,明雲峰讓她一再要保守秘密,可說不說還是取決于她,傅染為自己找不到任何能夠辯解的理由。

明錚拽著趙瀾大步往外走,趙瀾想著病重的明成佑說什麼都不肯離開。

傅染擔心出事,趕緊穿上鞋子追出去。

兩人已經來到電梯口,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明錚抬腿才要走進去,在看清楚里面的人後,又退了回來。

李韻苓伸手擋住即將關閉的門,她走出電梯,目光近乎貪婪地盯著明錚。

男人卻冷冷撇開眼,「媽,我們走。」

「等等,明錚,」李韻苓上前拽住他的手腕,「我相信傅染說的話,你才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生兒子,明錚,對——」

話未說完,明錚一甩用力收回自己的手,「可是我不相信,你也別白費心思,我從沒想過會跟你有什麼關系,你那時候不經常讓我別喊你媽嗎?說我不配,我告訴你,我也不屑。」

「明錚,媽知道錯了,我沒想過你可能是我兒子,」李韻苓悔不當初,精神看上去一點不比趙瀾好,她手里捏著才出來的單子,「這是我和成佑的DNA鑒定書,他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說到這,李韻苓心痛的幾乎彎下腰,27年來的感情不是一句私生子就能抹滅的,她全部的心血都傾注在明成佑身上,甚至為了他,不擇手段算計明錚,曾一度將他狠狠踩在屈辱卑微的腳底下。

她錯了,大錯特錯。

明錚眼楮盯向她手里的報告書,冷冽的嘴角忽然拉開,語調揚高,譏誚說道,「這張廢紙能說明什麼?你過去的所作所為我全記在這,」明錚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想讓我認你?下輩子吧!」

「明錚,」趙瀾趕緊出聲,「你別這樣。」

明錚冷冷打斷趙瀾的話,「你是怕我說話得罪她,阻礙了你認回親生兒子的路是嗎?」

原本緊攥著趙瀾的手慢慢松開,明錚高大的身子走到電梯口,「媽,我不會再來醫院找你,在你們心里,看來我永遠算不得什麼。」

他走進電梯,在門即將合上的瞬間,目光逐一掃過在場三人。

眼里的沉痛和寥落,看得人心口泛起酸澀。

趙瀾撲過去,雙手捶打電梯門,「明錚,明錚。」

李韻苓背靠牆壁,人直接一歪坐倒在椅子上,手里的DNA鑒定書飄到傅染腳邊,她彎腰撿起,把它遞還給她。

李韻苓接過後,也沒說話,只是動作僵硬地撕碎了報告書。

在她眼里,一切全部成了空。

李韻苓握緊撕碎的紙張,手掌捂住臉,傅染見慣她強勢霸道的一面,也還記得明成佑給她起的慈禧太後的稱號,可如今,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母親,被丈夫殘忍欺騙幾十年的妻子而已。

眼淚順指縫潮濕了手背,李韻苓抬頭看到站在旁邊的趙瀾,她一句話沒再說,捏著屬于自己的鑒定書起身走向電梯。

趙瀾兩手扳住電梯的門,語氣近乎哀求,她習慣性的在李韻苓面前抬不起頭,「你讓我看看成佑吧,他要是好好的我肯定不敢打擾他,你給我個最後的機會吧好嗎?我求求你了。」

李韻苓抬起的手頓了頓,她神情疲倦別過眼,只是將站在門口的身子往旁邊挪了下。

趙瀾見狀,趕緊跟進去。

尤應蕊從病房內出去後不久,明成佑又陷入了昏迷。

傅染守在範嫻的病床前,醫生說醒來的可能性幾乎不大,除非世上真的有奇跡。

而尤應蕊如今逍遙法外,唯一能指證她的,就是範嫻趕緊醒來。

凌晨。

醫院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偶爾窗外有急救車的聲音傳來,揪得每個人的心膽顫不已,家里有病人的很怕听到這種聲音,好像是來奪魂催命的一般。

李韻苓連著幾晚都在輸液,有家里的佣人陪著,她不放心明成佑,所以晚上都讓蕭管家守在病房內。

門忽然被打開,蕭管家拿著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來。

她疾步往走廊另一頭而去。

一雙白色的平地軟跟鞋踩著走廊內泛出亮光的地磚逐漸往前走,來人穿了條米色長褲,她張望四側見沒人,便打開門快速隱進去。

病房內只留了盞小燈。

組合沙發上還放著蕭管家留下來的東西,幾乎听不到上前的腳步聲,尤應蕊走到病床前,明成佑雙眼緊閉,儀器上的數字忽上忽下,看著心悸。

尤應蕊在床沿坐定,她從包里拿出一份被弄成褶皺的協議書和另一張空白的A4紙。

翻出印泥的手抖個不停,尤應蕊盯著明成佑的臉,她眼淚奪眶而出,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為何會走到這一步。

當初毅然決然跟著明成佑出國,是因為心里真的愛他,可她的人生注定要被傅染插足,落到現在,卻鬧得個人財兩空。

明成佑的狠心她都看在眼里,況且現在傅染孩子都沒了,他是說什麼都不會放過她的。

尤應蕊怕蕭管家會回來,她把印泥盒子打開,另一手伸過去抬起明成佑的手。

傅染從範嫻的病房內出來,傅頌庭就睡在旁邊,自從範嫻出事後,傅頌庭很少說話,迫于壓力警方也在徹查這件案子。

陳媽站在門外,看到傅染出來,欲言又止上前道,「小姐。」

傅染眼楮盯向前處,一道長長的廊子仿佛看不到盡頭,徒增幾許恐懼及愴然。

陳媽見她不說話,一直以為陳媽都跟傅染不算親近,畢竟她不若尤應蕊那般嘴甜,喜歡將家里人每個都哄得團團轉。

「小姐。」陳媽又跟上前。

「陳媽,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傅染放慢腳步,「我都听著呢。」

「我,我孫子最近上幼兒園了,兒子媳婦都希望我回去帶孩子,所以我想……」

傅染適時停住腳步,「陳媽,你在傅家幾十年,如今的工資也漲得不錯,據我媽說你比兒子的薪水還高,你舍得嗎?」

她眼楮黑亮,直直望過來仿佛能探進人的心底,陳媽躲避下,「錢,錢是賺不完的。」

「陳媽,」傅染低嘆,「過完年再說吧好嗎?你看我媽現在這副樣子,也需要貼心的人照顧,如果是薪水的問題,我們可以商量。」

「不,不是。」陳媽想到範嫻的樣子,眼眶不由又是一紅,「小姐,我留下來,工資您也別給我漲,現在這樣已經夠好了。」

傅染滿含深意望了眼陳媽,「你去休息吧。」

她順著腳步走向另一個病房區域內。

尤應蕊把協議書攤開放在床沿,她用明成佑的手指印上印泥,然後按向本該他簽字的地方。

眼見要落下之時,男人卻像是陡然有了感應般手腕僵住開始掙扎,尤應蕊本來就心慌,她強行扣住明成佑的拇指,儀器檢測發出嘀嘀嘀不尋常的響聲,尤應蕊急的滿頭大汗,帶著哭腔道,「成佑,你就按下去吧,讓我成為你名義上的妻子好嗎?我不在乎能守著你多久。」

明成佑雙目緊閉,呼吸越發急促起來,尤應蕊一邊看向窗外生怕有人經過。

她拿起協議書,明成佑卻緊緊握成拳,印泥在兩人動作的推搡間弄得手上都是,尤應蕊竭力想扳開男人的手掌。

傅染來到窗前,窗簾被人從里面拉了起來。

她杵在外頭站了會,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嫌累,早早睡下,這會乖乖的動也不動。

傅染雙手貼向冰冷的玻璃,這個孩子承繼了兩個人的生命,一個是給予他初源的明成佑,另一個則是以命相護的範嫻。

她折身走回去,經過明成佑的病房門口時不由頓住。

傅染知道明成佑這兩天情況很不穩定,醫生說隨時有撒手的可能。

她倚在門框處,眼里心里涌現出一幕幕畫面。

尤應蕊淌著眼淚哀求,「成佑,你按手印吧我求你了行嗎?」

男人輕咳了兩聲,眼皮忽然轉動下要睜開。

尤應蕊驚慌失措,嚇得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如果明成佑一旦醒來,肯定更不能放過她,至少在辦理結婚證之前,不能讓他再先下手為強。

明成佑眼簾闔動。

尤應蕊大腦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有些事做出來也是下意識的,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猛地抽出明成佑腦袋下的枕頭,害怕地緊擁在胸前,「成佑,我也不想這樣的。」

明成佑攥緊的拳頭忽然松開,尤應蕊湊上前去,男人眼皮動了下,驟然睜開眼。

她迅速把枕頭往明成佑臉上悶去,動作連貫絲毫不含糊,手臂卻在一個勁地抖,尤應蕊眼淚一滴滴砸在枕頭上,看到刺眼的白色圈圈漾開。

方才男人的動作很大,這會卻全然沒有反應。

明成佑感覺到窒息襲來,眼前暈眩而黑暗,看不到一點亮光,呼吸被迫剝奪,胸腔內的疼痛越來越聚攏,臨到一個界點後即將炸開。

手掌握緊後臂膀上青筋直繃,生無可戀,苟延殘喘拖著一天是一天的日子明成佑厭倦了。

他忽然覺得很輕松,也不痛了。

不用面對痛失孩子的事實,不用面對越走越遠再也回不來的傅染,也不用面對李韻苓和趙瀾。

他沒有那麼多精力再去考慮,人之將死,忽然把什麼都給看淡了。

名利,地位,明雲峰曾給他的一切,他統統不在乎。

真的要死了嗎?

總算,走到這一步了。

更多的釋然,卻也有強烈的不舍。

尤應蕊腦子忽然清醒過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想要的只是一段婚姻從來沒想過要明成佑的命。

傅染把手放在門把上,想隙開道縫看看。

眼里忽然撞入抹身影,尤應蕊已經松了手,枕頭卻還蓋在男人的臉上。

她怔怔站在床前,嚇得渾身顫抖。

傅染走進去,卻覺血液瞬間倒流,手腳冰涼的連走路都困難,她腳步逐漸急促,尤應蕊全然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傅染用力推開。

她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傅染看清楚面前的情景,驚嚇之余眼淚忍不住氤氳了視線,她忙把枕頭拿開,明成佑眼楮緊閉,卻是動也不動。

傅染喉間哽咽,伸手推下他的肩膀,哭出聲的嗓音已然撕裂,「明,成佑!」

明成佑只覺這聲叫喚,好像是從好遠好遠的地方過來的,比隔開個山頭還要遠,只能听到朦朧的回聲,但他听得出是傅染的聲音。

他睜不開眼。

傅染忙拿起掛在牆上的電話想打出去,在醫院里她的手機並沒隨身帶著,尤應蕊趴在地上眼見她撥號,她趕忙起身沖上前從傅染手里搶過電話,「不準打!」

傅染被她推搡下,腳步趔趄下,她沒敢跟尤應蕊硬踫硬,畢竟肚子里還有個孩子。

「這就是你所謂的愛?你愛他所以要置他于死地?」

尤應蕊慌亂地撿起散在地上的協議書,「傅染,這下你高興了是嗎?我一無所有,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傅染站在床頭櫃前,先給自己找個絕對安全的位子,她側過臉望向明成佑,見他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很不對勁的樣子,她心急如焚,「你先把電話給我,你難道真想看著他死嗎?」

「我從沒想過這樣,我比誰都希望他能活著,」尤應蕊語無倫次,抱起協議書眼楮盯向床上的男人,「是他不給我機會,在國外他心髒第一次動手術差點死掉的時候你在哪?傅染,要沒你我們之間不會這樣的!」

話機被電話繩纏著垂掛在牆壁上,傅染耳中听不見別的話,她走上去搶過電話機,尤應蕊猛地握住她的雙手,兩人拼命爭搶,誰也不讓誰,傅染到了這一步也沒顧忌那麼多,尤應蕊又怕蕭管家突然回來,她趕緊松手,趁機把電話線給扯斷。

傅染因慣力退回去時下意識用手擋了下肚子,尤應蕊拿著那份協議書,飛快地跑出病房。

傅染月復部傳來不適,她用力喊了聲,「來人,救命啊!」

垂放在床沿的手陡然被人握住,傅染怔了下,回頭看到明成佑睜開的雙眼。

她一股溫熱沖出眼眶,明成佑握著她的力道很緊,傅染忙擦干淨眼淚,「我去叫醫生。」

他搖了搖頭,嘴里吐出虛弱的幾字,「喊了也是白喊。」

傅染抿下唇,把差點逸出口的梗咽聲吞回去,「我報警。」

明成佑握住她腕部的手並沒有松開,兩人隔得很近,于明成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

「我剛才做了個夢。」

傅染站在床邊,說不出話。

「我夢到我變成了一個嬰兒,可能就是轉世投胎的意思吧,」明成佑空洞的目光抬起盯著傅染,「可居然變成了你的孩子,是不是很好笑?」

傅染看到他挽起的嘴角,心里越發酸澀,哪里笑得出來。

她背過身,但眼淚卻越擦越多。

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事情,他們誰都沒有解釋。

因為不打算挽回,本來僅剩的時間也不多了。

傅染已經多久沒跟他這樣心平氣和地講過話?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

明成佑想到那個逝去的生命,心里的痛無法撫平,「想,我希望我的生命能維系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他言語無力,傅染被他握住的手腕泛出一陣陣地疼。

傅染另一手撐在床沿,眼底藏匿不住悲傷,「我騙了你,當時我媽身受重傷,我真的有種沖動想直接撞掉這個孩子,可是醫生說他是我媽用生命才保住的,我知道你也想要他,可我沒想過你會像今天這樣躺在病床上。現在,他在我的肚子里很好,你放心,我會好好留下他。」

明成佑眼里露出難以置信,一種似曾相識的瀲灩之色襯得那張絕色俊臉如回光返照般,他目光逐漸落到傅染月復部,嘴唇顫抖著開口,「你,沒騙我?」

傅染把他拽著她的手伸到自己月復部前,明成佑手掌攤開,盡管看不明顯,卻能感覺到緊繃的攏起。

他激動地心髒似乎承受不住,很劇烈地喘息幾口。

「傅染。」文字版首發-浪客中文

她抬起頭望入他眼中。

「我爸臨死前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明成佑多麼希望,那也是傅染的一場謊言。

她想撒個謊,明成佑卻先一步開口,「我不為難你。」

傅染胸前窒悶,明成佑臉色露出欣慰,人不能貪心,「如果我能撐到孩子出生的那天,你會讓我抱抱他嗎?」

她說不出別的話,點了點頭。

明成佑覺得很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醫生再一次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可並不代表每次都能這麼幸運。

蕭管家行色匆匆回到病床前,腳步剛邁進去,看到里面的傅染,她細想片刻後,趕緊又退回到門外。

她守著沒有離開,卻也沒打擾他們。

明成佑閉起的眼楮再度睜開,「傅染。」

她听到這二字,心口莫名泛出苦澀,隱約也有種牽痛。

明成佑對上傅染的眼楮,有些話到了喉嚨口,其實很多很多,可說出來的只有這麼一句,「我們把彼此都忘記吧。」

傅染眼里晶瑩閃爍。

有些事她沒問,不代表她現在都不懂。

可隔在他們中間的並不是愛或者不愛。

「傅染,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再走回去了,以後關于我的消息你不要听,我如果真的走了,你以後告訴孩子,說我去了個很遠的地方,他長大以後會懂得。我很自私,是我執意要留的他,可我卻不能陪他走以後的路。你一定要結婚,最好能早一點,趕在孩子懂事之前,然後你告訴他,他不是個沒有爸爸的孩子,那樣也就不用編謊言去騙他了。」

她懂,他也懂。

除去彼此忘記,他們還有別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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