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兮一看,心里頓時一驚,不好,本來還有機會的,現在他來了,肯定更難讓顏筱從流白的手里月兌逃了。只能夠由衷感嘆,他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可不亂她怎麼地不願意,人已經到了,不管怎麼弄,只有想辦法了。
「呵!沒想到我還沒去找你,你自己到來了。」流白見了來人,大聲地笑了起來,手里的動作更加地謹慎了。
水殤淡淡地看了流白一眼,只說道︰「流白,你可考慮過,這之後的後果?」以下犯上的罪名可不是他能夠擔當的。
流白大笑起來,道︰「後果?我可從未想過什麼後果。我只要將她殺了,任務就完成了。」那位主子一死,他就再不用整日在這里隨時警惕,還得為自己的主子報告很多的信息了。
言靈兮一看這陣勢,心里一急,看向顏筱,卻見他此刻居然沒有任何的緊張。感覺到她在看他,還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言靈兮心里更加的著急了。
「不跟你廢話!主子,你還想要苦苦掙扎麼?別想著要等人支援!我家主子早就將外面的局勢控制好了。」流白示意他們看向門外,果然如他所說,外面的嘶喊聲逐漸地減小,卻根本沒見到任何的救援人進來。顯然是被滅了。
該怎麼辦?言靈兮不停地在心里思索著辦法。要怎麼做才能夠讓所有的人全身而退。身旁的夙爵想要動作,無奈言靈兮一直在阻止著他,才沒有出手。除了容易暴露身份外,言靈兮也能夠猜到,以夙爵這樣的散仙身份,若是無故傷人,一定會受到嚴重地懲罰的。
「流白,我想單純的人是你罷!」沒辦法了,言靈兮只能夠想著如何才能夠讓流白放開顏筱了。千萬不能夠讓那位主子去冒險,若是傷了,言靈兮看了看那個人,心里嘆氣,他一定會很傷心罷。
唉,誰讓這里面就她是了無牽掛的人呢?壞事好事都有她去做吧,所有的後果都讓她承擔罷。
「你算什麼?」流白冷哼一聲,不屑地看著言靈兮,並不把她放在眼里。
言靈兮笑了笑,道︰「你太單純了,還真以為三位公主會因為你把顏筱作為人質就能夠隨你處置了麼?」頓了頓,看著流白有些松動,便加了把勁,「就算顏筱死了那又怎樣?大不了給他一個封位,他的國民會以他為傲,至于什麼兩國征戰,根本不可能。」
流白沒有再說話,而是鄭重地盯著言靈兮,思索起言靈兮的話來。
「所以啊,你根本就選錯了人。」言靈兮又加了一把火,她還就不信了。流白還會不改變選擇。
流白果然被言靈兮說動,示意手下將站著的水殤抓住。這里面能讓那位主子動容的人,也就只有水殤了。
言靈兮給了那位主子一個顏色,趁著流白將注意力放在了抓捕水殤之時,從流白的手中奪過了顏筱。
言靈兮見顏筱被救下,忙將他帶到夙爵身邊,示意他照顧下顏筱。而後轉身走進了戰作一團的地方。她不能夠如此地自私,是她將戰火延續到水殤的身上的,她有必要將他完好無損地帶出來。
只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本來化作人身的她就不似平常那般強,今日又是被夙爵逼出來的人身,靈力更是無法發出來。走進站圈之後,只能夠徒手對付那一大群殺手。
不過,戰局異常地緊張。那位主子和水殤對付起那麼多人來,顯然很有壓力。言靈兮的加入反而更加地增加了兩人的負擔。
水殤此時正在與流白打斗,而那位主子則將流白所有的手下都控制在了她能夠發功的範圍。
突然,流白眼里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言靈兮心里警鈴大作,頓時穿過不好的預感。果然,她看到了流白的手中一閃。她還來不及思考,就向水殤撲了過去。
利器刺入身體,劃破皮膚的聲音讓言靈兮听起來有些想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樣愚蠢的動作啊。英雄救美啊,她也會有這麼一天。不知道流白用的什麼暗器,竟讓她的血液不斷地流出,甚至還沒有射中心髒,就讓她沒了說話的力氣。
生命在慢慢地剝離,她看到了夙爵擔心跑過來的眼神,看到了顏筱責怪的打罵。看到了她躺著的懷的主人眼里的疑惑。
她覺得有些遺憾呢,怎麼就還沒有告訴水殤自己就是那只老鼠的事呢。實在是太可惜了。早知道就在之前別那麼地猶豫了。現在好了,根本就沒了機會呢。
不過片刻,她便感覺自己的體溫已經流失。而身體,竟然再次恢復了老鼠的模樣。她有些感慨,剛剛還擔心水殤不知道呢,現在好了,都不用說了。
慢慢的,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就發現自己的靈魂已經從那只老鼠的身上剝離。她有些高興,多好啊,不用再當老鼠了。
看著夙爵擔心又悲傷的眼神,她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們。試著和夙爵直接交流,卻發現根本就不行。不知道為什麼,夙爵根本不能夠像以前那樣感應到她的想法了。
顏筱似乎正在打罵著水殤,似乎是想要將自己的身體搶奪過去。但水殤卻是不放手,眼里還是帶著幾分疑惑,還有言靈兮看不懂地悲傷。夙爵則是有些呆呆地站在一旁,神情中卻是說不出的震驚。
言靈兮有些無聊地看著那些人,有些郁悶了,這次的她還不知道會穿到什麼地方呢。說不定就再不能夠見到這些人了吧。好可惜啊。本來還打算將顏筱帶回去的。現在看來,自己食言了。還有女圭女圭,明明又答應他不會離開的,現在。
夙爵一定很傷心吧,又一次被人欺騙了。
不管言靈兮怎樣地自責,她卻是再沒有機會去彌補了。一陣奇怪的吸力傳來,她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