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粉藍說,屋外的風景很好,漫布的花兒像是一塊七彩的錦布。
看不見,只能讓粉藍說出來。只可惜很多花兒粉藍都說不出名字,只知道什麼顏色。身體一天比一天好的快,也不知道是涼叔的藥好還是自己的身體強硬。
模過一朵朵盛開的花輕嗅著它們的芳香,卻在一朵花上停了下來。花朵有點硬,分了好多小花,它有一根長長的花睫但卻是沒有一片葉子。
「這是地獄花。」猛地闖進的一個聲音,甄涵的手一頓,抬手模了模眼楮上纏著的繃帶,卻是感覺到了一些濕意。
「風,風無涯?」甄涵起身,她伸出的手朝聲音發出的那個地方模去。
「在下鬼面。」然而那個聲音繼續發出,說出的話卻讓甄涵腳下一滯。
「呵呵。也是……」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撫向自己脖頸間的那枚白玉戒指,「也是,也是。」風無涯死了,她看見的。身前這個人的聲音雖然和風無涯相像,但卻是多了些沙啞,更加是少了風無涯的那種輕佻。世間聲音相同的人那麼多了呢。
緩緩蹲來,甄涵的頭朝前方平視著,看不見,卻在黑暗中看到了風無涯的那張臉。
「師父說你不可哭,對你的眼楮不好。」
「我沒有哭。」甄涵低低的說道,咬了咬唇,「地獄花很漂亮,我見過的。」
「它也叫曼珠沙華,花葉永不相見,也是可憐的。」鬼面說著,坐到甄涵的身旁,突然他的手伸到了甄涵的嘴邊。
「是什麼?」甄涵有些奇怪。
「吸一下,是甜的。」鬼面說著,手中的東西更加靠近了甄涵一些。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覺得很傻可卻依舊是照做了,輕輕的吸了一下,真的是甜甜的味道。
「這是一串紅,它的花火紅火紅的,摘下來,里面藏著甜甜的花汁。」
「呵,很奇怪。」
「的確很奇怪。」
「我是奇怪,我竟然會听你的,真的會去吃它。」甄涵揚起嘴角笑了笑,伸出手往前撫了撫,卻是不知道摘什麼好。
「我喂你。」鬼面的手又伸到了甄涵的嘴邊,一種感覺從腳底升起,遍布全身,很舒服,很溫暖。
鬼面說他也是上山尋找龍蛇血的,可是沒有找到龍蛇,見這里風景好,一片祥和便無心再出島去。
甄涵雖然不太相信鬼面的話,但是也不想去戳穿,點頭裝作相信。
山上的風到了傍晚的時候便冷了起來。與鬼面一聊便已是很晚,或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像極了風無涯。很想快些好起來,甄涵的心里,真的很想去看一看鬼面的模樣。
可是事與願違,越是想要好起來,越是在這個時候連心咒發作了。
痛,痛的渾身痙攣,疼,疼的好像體內無數的經脈在一點點的扯斷。
掙扎不得,呼喚不出聲來,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魔爪用力的揪住,好像要將它生生捏碎一般!
好不容易從床上滾落下來,呼吸急促的不停的四處模著,張大的口像是被蒙住了一般怎麼用力的吸氣都吸不進多少。
終于是踫上了桌子,用盡全力的將它推到,「砰!」的一聲響驚醒了熟睡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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