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江四郎攸然變冷的臉容與冷厲的音調有如地獄中上來的魔鬼。
他盯著雲彩麗肚子的眼光更不似孩子的父親應該有的目光。
「你想做什麼?」
雲彩麗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媲。
「想做什麼?來人!」
江四郎叫道丫。
「大人!」
遠處跑來兩名侍衛。
「江四郎,我肚里懷的是你的骨肉!你的親骨肉!」
雲彩麗慌亂了,大聲叫道。
「給我閉嘴!」
江四郎一個健步沖上來捂住了她的嘴,雲彩麗「吱吱唔唔」掙扎著,耳邊听得那曾經在她耳邊情話綿綿的聲音不耐煩地說道︰「把她送到醉芳樓,出點錢讓老鴇把她的孩子給辦了!」
「是,大人。」
兩個都是近身侍衛,雖然頭一次听到這處事,卻也臨危不亂。
一直待女子被拖走,江四郎才緩出一口氣,低罵︰「真是個麻煩!」
這種事,不能在府里做,但又不能隨意糊過去,他可沒忘,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子,至少她還是祁夏國太後的佷女,出了人命的話,若查到他這里,他可承擔不起!
而老鴇們經常給樓里姑娘打孩子,經驗豐富得很。
所以,交給青樓老鴇,是最安全的做法。
***
不說雲彩麗這麼多天究竟如何,卻說十九這天,另有人馬在抵達林安的路上奔馳。
「雲紫洛……」
寬闊的馬車里,傳出了一聲低喃。
這輛馬車不同于過往的其他馬車,因為,它沒有頂。
四面華帳較低,暖而不透風,可頂層,卻是空的。
這是輛敞蓬馬車,車的軟榻上,仰臥著一名年輕的男子,他以彎曲的雙臂襯住後腦勺,眯起眼,閑適地朝車外望去。
陽光灑下,映在他三千墨發上流光溢彩,一襲如火的紅衫層層疊疊散開,做了他的背景。
肖桐那本就如玉的臉頰越發顯得通透清亮,甚而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血管。
肖桐慵懶地一動也不想動,眸中,滿是懶散之情。
「雲紫洛……」
他又輕吟了一句。
趕車的車夫都快受不了了,這麼些天,光是這個名字,他就不知道從公子嘴里听過多少遍了。
卻不知道他根本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肖桐正享受著,突然,這樣閑適的日頭被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主子,前頭快到林安城了,江大人在百米外的岔路口等著您。」
「好,我知道了。」
肖桐彎了彎好看的薄唇。
馬車滾動著軸輪,不一會兒便「吱呀」一聲停了下來。
「肖公子,您到啦?」
路邊站著的江大人正是江四郎,他身材頎長,系著一襲白袍,面容陰柔若女人。
看見肖桐,江四郎連忙上前哈腰,十分恭敬。
「進城談。」
肖桐只用眼角掃了他一眼,簡潔地吩咐。
「好好。」
兩人帶著從屬一路進了林安城,江四郎忽然低聲道︰「府上談不方便,我們改到茶樓吧?」
肖桐看了他一眼,輕笑︰「那不如改到青樓。」
江四郎怔了一下,肖桐已命人打馬朝街的另一頭趕去。
一條胭脂味濃烈的花巷,白天生意慘淡,只有個別精妝細描過的女人站在門前打鬧。
「喲,來客了呢!」
「爺,來我們樓吧!」
她們對著馬車呼喊,卻並不知馬車內躺著的是如何一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
停在巷口一家較大的樓閣前,江四郎喊了停。
「肖公子,就這家吧,醉芳樓,在東林做得最好的,私人空間多。」
江四郎笑眯眯地推薦。
「你倒是很熟悉啊。」
肖桐微諷地看了他一眼,單手撐上馬車沿,優雅地翻身下來,理了理發袍,先一步走了進去。
江四郎小步跟上。
「爺,你們幾位——」
老鴇從後院出來問,看到兩位時,她的臉色明顯一震,一向玲瓏的她連話也沒接下去。
江四郎在肖桐身後直對她擠眉弄眼使眼色,怪異地開口說道︰「我們只要個談話的包間,你安排一個就行了。」
老鴇反應了過來,眼角堆滿笑︰「行,跟我來。」
一個時辰後,兩人從樓上下來,出門離去不題。
不一會兒,後門處響來有節奏的叩擊聲。
老鴇連忙去開門,一打開門,她迅速低下了頭,喚道︰「公子。」
站在門外的正是剛才離去的肖桐。他負手而立,一身大紅如火的衣衫並不厚實,而是薄薄地貼在他頎長顯瘦的骨架上,直拖到腳果,別有一種美感。
「這幾天盯好這姓江的。」
肖桐聲線清冷地吩咐。
「是,公子,還有一事……」老鴇低聲說了幾句。
想到剛才乍見公子出現,她著實驚喜了一把。
卻沒想到那江大人對自己作丑弄怪,讓她好不惡心。
「哦在哪里?」
肖桐挑眉問了聲,跟著老鴇來到後院。
指著一間灰暗的柴房,老鴇說︰「就在那里面鎖著。」
肖桐始一走近,里頭便傳來女子尖厲的叫聲︰「江四郎,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全家死光光!」
听到這麼惡毒的語言,肖桐的眉頭迅速一皺。
老鴇打開了窗子,叫道︰「你再給我罵一句試試!」
听了老鴇的話後,女子果然安靜了下來。
待看到窗外站著的人時,她不由又驚又喜,「公子風流?」突然間,眸光黯淡了下去。
老鴇不由斥罵︰「就你這種貨色也配叫我公子的名字!」
那女子立刻臉色一變。
肖桐眯眼,順著日光看進去,也蹙起了眉頭︰「雲家三小姐?」
他認人的本事向來最好,因為曾經關心過雲家的事,所以對雲家人的記憶也非常深。
「公子風流,你認識我?」
雲彩麗大喜過望,幾步跑到了窗前。
「快救救我,快救我出去,他們要打掉我的孩子!」
老鴇冷笑一聲︰「你也不想想你在這關了多少天了,我要打你的孩子還用等到今天嗎?」
肖桐側頭,給了老鴇一個贊許的眼神。
他自然已知那孩子是誰的,老鴇私留下了雲彩麗,自是為了拿捏住江四郎的把炳。
畢竟,他們的公子現在與江四郎正合作著。
肖桐看了雲彩麗半晌,開口說道︰「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派人送你回雲府。」
否則,這個女人和她肚里的孩子倒也是個控制江四郎的利器。
若是叫長樂公主知道了,那可有好戲看了……
「我姐姐?對,我姐姐!我不要回雲府!」
雲彩麗哀求道︰「我要去見我姐姐!」
「你要去見洛兒?」肖桐疑惑地問。
他可是知道,洛兒跟她的這幾個姐妹似乎並不親近。
「不,不是洛兒。我說的是我親姐姐,四王妃!」
雲彩麗趕緊解釋。
「哦,雲輕屏麼。」肖桐看了她一眼,說道,「看在洛兒的面上,便送你過去吧。」
雲彩麗咬了咬唇,見他重復了兩遍看在洛兒的面上,不禁問︰「如果沒有洛兒,你今天就不會救我是不是?難道我姐姐四王妃還比不上她?」
肖桐臉色一冷,沉聲道︰「要不是洛兒,你的生死與本公子無關,至于雲輕屏,別拿她髒了洛兒!」
說完留給雲彩麗一個紅色挺拔的背影,對老鴇吩咐起來。
身後的雲彩麗,臉色褪得無一絲血色。
雲輕屏……髒了洛兒!
難道她們家,就雲紫洛是小姐,她們就不是嗎?
***
林安驛館內最隱秘的那間大房間內,卻正上演著令人耳紅心熱的激情戲。
「懿,又來!」
床帳後,雲紫洛無力地說道,聲音軟綿綿的,嬌軟滲骨。
她雙手抓著床板,貓起杏眸,看著身上赤、身、果、體的男人,肌健骨壯,男人的身軀龐大偉岸,絕對的力量型選手。
攝政王雙手撐著床板,面色潮紅,在女子的體內做著撐船運動。
「吱吱呀呀」,床板發出一陣陣***的搖晃之聲。
「嗯……啊!」攝政王不知是答應還是舒適,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哼,而後一聲愉悅的低吼,雙手也不空閑地在女子雙峰上搓揉按壓著。
「懿……」
雲紫洛雙頰潮紅,聲音也漸漸飄起。
「洛——不要麼?!」攝政王含笑看向她,猛然加快了抽動的頻率,隨著撞擊聲直抵入花心深處,旋轉摩擦著快速抽出,而後又輕輕地送了進去,輕輕地出來,一次重一次輕。
「小家伙,就你,最喜歡誘、惑我!在大殿時,就,忍不住想要進入你!」
攝政王看著雲紫洛迷蒙的雙眼,感到了要命的刺激,聲音也不禁模糊起來,在女子體內一抽一送,兩人的也從緊密到松開,再貼緊,再松開,發出曖昧的撞擊聲響。
「懿——」
雲紫洛一聲嬌媚地輕吟,再也無力應聲,摟住他的脖子,隨著他在洶涌的波濤上航行起伏。
直到男人熱汗淋灕地一陣快速運動後將種子播灑到女子體內,趴到了她身上。
兩人甜蜜相擁,好一陣,攝政王蹙了蹙眉,一臉不解︰「怎麼還沒懷上?」
雲紫洛雙頰爆紅,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讓我未婚先孕嗎?」
攝政王邪魅一笑,舌忝了舌忝她白女敕的耳根,低聲道︰「可是我讓你現在嫁我,你嫁嗎?」
「不嫁!等我外公考教好了,我再嫁你。」
雲紫洛感到耳畔又癢又酥。
「你外公麼,他不要我跟你在一起麼?」攝政王輕聲問,翻了個身,將小赫連懿在她腿根處擦了一擦,立刻又有腫大的趨勢。
「他不要,阻攔得了嗎?」攝政王在雲紫洛唇上輕映了一映,「我是這麼需要你……從心到身體……都離不開……」
「洛兒……」
深情地呼喚後,他緩緩地再次進入女子的身體,隨著互相的容納,他愉悅地輕哼了一聲,萬分享受著與她融為一體的快感。
***
驛館內,一抹白影落下,剛剛沐過浴的雲紫洛走了出來,被男人養過的雙頰紅潤光滑,格外好看。
白龍低頭將探到的消息稟了。
「哦?雲彩麗現在在雲輕屏那里?」
雲紫洛眸中不由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她不是在江大人那里嗎?
「繼續探。」
「是。」
到了傍晚,北帝迫不及待地招雲紫洛進宮用晚膳,順便陪他用膳,祁夏幾個王爺也得去應個景兒。
倒惹得其他小國的臣使們羨慕忌妒恨。
雲輕屏卻稱病沒有去,留在驛館房間內的她,坐在軟榻上,臉色陰晴不定。
(一萬字畢……終于發了,一人送鹿一朵花花,鹿將特別感謝!麼)